《[HP]和玛丽苏开玩笑》打酱油而已

183、目标

　　“巴希达，你是不是玛丽苏？”
　　“不是。”
　　“那你怎么知道玛丽苏。”
　　“因为我是躲猫猫社的。
　　“躲猫猫社是干什么的？”
　　“你不是躲猫猫社的我不告诉你。”
　　“我怎么才能加入躲猫猫社。”
　　“你得知道躲猫猫社是干什么的。”
　　“什么玩意！”
　　啪叽。
　　“不许这么跟我说话。”
　　“还有别的办法吗？”
　　“有，向社长申请。”
　　“社长是谁？”
　　“躲猫猫社的社长至今没有找到。”
　　“你是不是不想回答我的问题？”
　　“没错。”
　　“心情不好？”
　　“猜对了。”
　　“算了……桌上的酒心巧克力给我吃一个。”
　　“不给。”
　　金妮苦着脸看了巴希达老半天，巴希达毫不留情的看了回来。
　　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敬意，在吃不到点心的怨恨下凋零了。
　　金妮赶紧回忆刚才巴希达猛拍水蓝儿的英姿作为补救，心里一阵痛快。
　　“真吓我一大跳，你竟然敢打她？”金妮把话题转开，手指迈着小碎步，悄悄爬向点心。
　　“点名簿下，人人平等。”巴希达不动声色的把点心篮子挪到远处。
　　“英勇！不过她一定会报复你。”金妮的手指愣在原地。
　　“让她放马过来，老身照单全收。”巴希达把那只碍眼的手弹开。
　　“膜拜教授。”金妮俯身叩首。
　　清脆的“噼啪”声在她后脑勺上响起，她伸出手去，摸到一本厚实的笔记。
　　笔记和巴希达的年鉴一般大小，质地相同，只是开口在左边，而且封面是黑色的，翻开之后，扉页上写着DOG和LIVE，里面的纸张雪白，一个字母也没有。
　　她把笔记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指着扉页上的两个词，不解地问：
　　“这是什么？和年鉴上写的相反。”
　　巴希达拿出了她那本白色的年鉴，也打开扉页，和金妮的并排放在一起，指着上边另外两个单词，EVIL和GOD。
　　“记住我下面说的，我只说一次。”
　　巴希达点了点金妮的耳朵，金妮乖乖的将它们竖起来。
　　“正面看，是伟大的神，反过来，是渺小的人。正面看，无赦的罪恶，反过来，是为了活着。记住这首歌谣，这几个词就是这么回事。”
　　金妮低声念诵着巴希达说过的话，还没十分明白其中的意思，巴希达又将一只笔放在她眼前。笔杆是木头的，摸上去手感粗糙，笔尖由石头铸成，一半黑，一半白。
　　“拿起来，在扉页上用古代魔文，写我下边要说的话。”
　　“墨水呢？”
　　“你里面有的是。”
　　金妮点点头，照巴希达所说，做好了准备。
　　“我庄严宣誓——”
　　金妮跟着巴希达的声音，在纸上落笔，写下第一个字，突然，心脏传来意想不到的刺痛，像一颗荆棘的种子深深扎入其中，贪婪的吮吸着新鲜的血液。
　　她沉重的喘息起来，低头看着刚刚诞生的“我”，每一笔都透着惊心动魄的鲜红。
　　她的手轻轻颤抖，掌心的笔即将掉落。巴希达将其一把握住，巨大的力道使她几乎失去知觉。
　　“不管发生什么，不准停下来。忍住，否则就滚，永远别回来。”
　　冰凉的汗珠划过金妮的面颊，她愤怒的看了巴希达一眼，咬紧牙关，稳住笔触，又把注意力集中到纸上。
　　“接着说。”
　　金妮紧紧盯住黑白两色的笔尖。
　　“我庄严宣誓——”
　　刺目的红字在纸上流淌。
　　“尽最大努力——”
　　荆棘之种醒来，在心中萌发。
　　“不论遭遇何事——”
　　荆棘受到痛苦的滋养，长出嫩芽。
　　“都将疯狂欢度这一年——”
　　写下句号，荆棘开花。
　　“念一遍。”巴希达不管金妮扭曲的表情，毫无感情的命令。
　　金妮拿起笔记，撬开牙关，拼命念出了那句饱含折磨的句子：
　　“我庄严宣誓，尽最大努力，不论遭遇何事，都将疯狂欢度这一年。”
　　“很好。”巴希达的表情却看不到一点称赞的意味，“这就是你本学年的目标，别忘了，重点在欢度。”
　　“什么意思？”
　　“就是那个意思，快点，换一个高兴的表情，别对着我皱巴巴的。”
　　金妮见一根魔杖指着自己的鼻子，立刻拿出所有聪明才智，竭尽全力笑了笑。
　　巴希达把魔杖收起来，又拿出一本书，正是今天上课讲到的《金蔷薇》，她把它放在金妮眼前。
　　“明天太阳下山前把《珍贵的尘土》抄下来，没错，用你手里那根笔。”
　　看到金妮惧怕的想把那只笔扔到一边，巴希达以闪电的速度抓住她的手。
　　“用这支笔，没别的选择，”她另一只手抓住金妮的头，强迫她看着自己，“这是你的使命，也是最后的希望。不管你懂不懂，照命令去做，别忘了，你面对的是玛丽苏。”
　　最后三个字像电流一样通过金妮全身，她挣扎着甩掉巴希达的控制，用自己的力量，紧紧握住那支带给她巨大痛苦的笔。
　　“我将不辱使命。”她严肃的说。
　　巴希达硬邦邦的脸孔，终于泛起笑意。
　　“很好，你是躲猫猫社预备会员了。转正日期另行通知，等你明白我们要干什么，或者等我找到社长。”
　　“我会尽量长命百岁等着你。”
　　“行了，好好写功课，滚蛋吧。”
　　她推着金妮走到门口，看起来希望金妮快快从眼前消失，金妮却抢先扣住门把，不让她把门打开。
　　“我这就走，不过你得再告诉我一件事。”
　　“说。”
　　“你既然知道玛丽苏，那知不知道什么是田野？”
　　巴希达眉头拧紧了，身体像上了发条那样机械的动起来，双手紧紧抓住金妮的肩膀。
　　“谁告诉你的？邓布利多那老家伙？”
　　“不是不是，”金妮赶紧否认，“是我从那个人那知道的。”
　　金妮讲出了困扰她很久的暑假的事，之后，又问巴希达：
　　“田野到底是什么？邓布利也知道？”
　　巴希达不屑一顾的哼了一声。
　　“阿不思那小子懂什么。田野是玛丽苏痴心妄想也不可能得到的东西，别瞎操心有的没的。还有，别再碰她，你那个双胞胎妹妹。”
　　“知道了。”
　　金妮不打算再追问下去，因为在那一瞬间，她清楚的感到，巴希达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镇定。
　　她不打算再添麻烦，开门走人，身后传来巴希达的声音。
　　“周六下午照样补习，别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