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九天》梁州故人

46、一老和尚

　　而且还看见凤楹对月老的态度如此的“恶劣”。嘴里说出来的话，自然就刻薄难听了。
　　“长这么一双无辜的眼睛是想要干什么啊？！勾引谁呢这是——”
　　“头发也是不伦不类的，还整成棕色的。”
　　“对呀，姐姐说的是，这女人啊，就该规规矩矩的，守在家中……不然成天在外面晃，不守妇道啊这是。”
　　“对呀对呀，你们看姐姐，可是京中一大美人啊！”
　　“我可称不上，妹妹也是不赖呢——”
　　贬低之中，也不忘互相吹捧。
　　听着后面一群人的谈话，单纯的凤·心智六岁·楹没听懂她们在说些什么。
　　更不知道，她们是在笑自己，含沙射影的说自己。
　　凤楹眼睛无辜的眨了眨，偏了偏头，接着便向右手边出去的通道，走去。
　　那堆嫉妒心爆棚的女子见凤楹离开了，以为她是怕了，赶紧拜了月老跟上去。

　　“欸，小姑娘，我帮你算一卦吧。”一个看上去“高深莫测”的和尚拦住了凤楹。
　　凤楹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不用了。”
　　“没事的，就抽根签而已。”
　　凤楹停住了脚步，脸四十五度抬头看他，贝齿死死咬着嘴唇，一双眼睛马上就要红了。
　　咽着声音说了一句：“……你是坏人。”
　　“诶诶诶，小姑娘，你不会是要……哭了吧……？”那老和尚急了。
　　凤楹突然用袖子捂住脸，身子一颤一颤的，低声笑的抽搐。
　　从指缝间看见那老和尚以为自己要哭了的样子，突然一个抬头，笑咪咪的，哪有先前“要哭要哭”的样子。
　　“好了，不骗你了……真是的，一个大人居然就怎么上当了。”
　　“……？……！”我一个老年人哪经得住你一个熊孩子的恐吓。
　　老和尚被这种“六月天”的变脸速度给吓到了，缓了好半天，才在凤楹期待的眼神下摸出了一只竹筒。
　　……里面只有三根签。
　　凤楹自个儿在暗地里搓了搓小手，在好多人的注视下，凤·锦鲤·楹不负众望。
　　抽到了一支——空签。
　　空的，光溜溜的一只。
　　那老和尚看凤楹抽签的速度如此之快，一点儿也不迟疑，反问道：“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只有三支签？你难道是不问的吗？你难道不好奇吗？”
　　“不是啦，反正无论我问了还是没问，这竹筒里都只有三支，问与不问都是一样的，又为什么要问呢？”
　　……不是多此一举吗。
　　“那你又为什么不问我这三支签是空签呢？”
　　凤·早已·开了第三只眼·楹像看白痴一样，眼神中略带同情：“……这三支签到是空签，无论抽哪一支都是一样的，又为什么要问呢？”
　　而且这签还是你自己准备的，你难道不清楚吗？
　　望着凤楹离开的背影，那老和尚在原地愣了半天，才猛地反应过来，语气中尽是激动：“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可算是明白了！”这姑娘打的是哑谜啊！
　　如此一般，笑着离去了。
　　凰落：……不，你错了，她只是要来找我而已……并没有和你打什么哑谜……
　　富家·找老和尚抽签·小姐们：“……！”
　　“喂！老和尚！你倒是回来啊！等等我啊！本小姐还要抽本小姐的姻缘签呢！”
　　“您老回来啊！我好不容易大老远来一趟啊！——”
　　“啊——！……”
　　“……”
　　“……算了吧，久远大师一年只算一卦……”
　　“欸……”
　　“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