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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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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杀原形-A哥
你的搭档不太对。
一如既往的夜晚看风的时候,你坐在窗口处一边保养着枪,一边警惕着楼下的行尸走肉,时不时还用余光扫了眼一旁的搭档。
你知道自己搭档的脾气,他原本是个记者,就算后来病毒蔓延了,他也依旧是那副碎碎念的模样,跟他出去搜查物资时基本都叨叨个不停,好几次还差点引来了那群怪物。
对,怪物。
你本身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一早醒来发现世界变了模样,周围到处都是吃人的怪物,就像是电视剧里的丧尸片一样。
一路上连滚带爬,遇到了一次无意救下了你的搭档,才勉强算有个了依靠,两人一路互相支撑着对方活下去。
但他这几天话很少。
字面意思上的那种。
可能是前几天亲眼目睹了一个丧尸被你一铲子爆头了,让他有点吃不消吧。
像是找到理由了一样,你一边在心里嘀咕着他脆弱,一边将口袋里仅存的巧克力翻出来。
这块巧克力你足足吃了一个月,每天小心翼翼拆开锡箔纸用匕首轻轻的刮下一点,然后尝着这甜丝丝的味道,每次都能让你回想到病毒还未发生前,你对巧克力这些高热量的甜品都是敬谢不敏的时代。
“嘿。”你走过去,拍了下自己搭档的肩膀。他不像往常一样被你吓一跳,反而像是早早预料到你的到来,转过头看向你。
你还是第一次看到他面无表情的模样,一时有些不习惯。
将有些融化的一整块巧克力递给他后,你不自在的跟他道歉着:“抱歉啦,前几天打丧尸的时候没注意到你,把脑筋溅到你身上了。”
他愣神了片刻,然后接过了你给的巧克力。
但依然还是没有说话,你看着他沉默不语的模样,耸耸肩,也没过多的追问就去继续自己的望风顺便叮嘱了一声对方早点睡,明天轮到他值班了。
可能是因为那次的刺激太大,你的搭档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对丧尸都会犹豫片刻的模样了,他现在抡起消防斧的手法比你还要熟练。
但你还是微妙地察觉到了不对劲,他人变化的实在是太快了,要不是还长那副模样,你甚至都怀疑是换了个人。
你也多次试探过他一些关于自己原本职业的事情,他依旧还记得,还是能对答如流,就连以往的巡查路线他也依旧记得。
这种微妙的不对劲让你感到不适,但又说不上来。你好几次都看着你的搭档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直到这次的巡逻。
藏在柜子里的丧失突然袭击了你,而你当时正好背对着柜子再搜查着物资,毫无防备的后背就这么展示给你的敌人了。
凛冽的风擦过你的耳尖,红色的触须瞬间贯穿了身后的敌人。
你的搭档站在货架的对面,从他身上涌出来的触须又给了敌人致命一击。你瞪大眼,一时不知该震撼着背后的敌人还是面前的搭档。
他脸部的肌肤开始扭动,就像是皮肤底下有什么东西在涌动着。你条件反射握紧了手里的金属球棍,而触须像是被你的动作刺激到了一样,从他身上窜出来的触须猛地缠住了你的手,而另外几根也跟上,一步一步的蔓延你身上,捆住你的手脚让你动弹不得。
横在你俩中间的货物架被空余的触须变化出来的刀片割成两半。
你的搭档一步一步地朝着你走过来,他身上的触须也渐渐缠住你全身只露出你的头部。
他的样貌逐渐发生改变,最后连着衣着也变不同了。
不再是常常穿着的那件衬衫,皮质夹克加兜帽盖住了他的半边脸,一个从未见过的男人卸下了皮囊。
他静静地看着你,没有说话。
冰冷的视线,温暖的触须。
鬼泣-V哥
你是个不入流的恶魔猎手,不入流到刚从师傅那边出来就给对方再三叮嘱在外面别提自己的名号。
尽管你实力菜的抠脚,可你就偏偏喜欢去接一些难的不行的单子,然后又一身伤的爬回来。
然后你遇到了一个特别强的魔剑士,穿着一身蓝色的长风衣,一头银发梳了个大背头。
当然,你并没有像街口的莺莺燕燕那般脱下衣服,你是厚颜无耻的抱着他大腿求着他罩你。
他对实力很器重,所以看不起你这个三脚猫的功夫,那把长长的武士刀不用出刀鞘就把你打了个半死。
当然,你第二天还是死皮赖脸的缠上去。
酒馆里的人都嘲笑着你是不是馋人家美色,可天地良心,尽管对方确实长得不错,可你真的对对方没有一丝半点那方面的想法,你只是馋对方的实力罢了。
终于,对方在你的死缠烂打下,算是默许了你的陪同。
对方异常的严厉,尽管你一开始主要用枪械作战,到最后被对方的影响(再加一点点威胁)下,转为了冷兵器。他确实是个好导师,教会了你不少技巧,但同时又是一个淡漠到极点的男人。
他不会乱杀无辜,但也不代表会默许他人的挑衅,你可是亲眼见过对方将几个对你说些骚扰话语的酒鬼迅速切成了片,速度快到你只看到他摸了下刀柄就没了。
事后你又求着他教你这帅气的招数,然后又给对方打得半死。
你的同事怀疑你是不是有什么M兴趣,任由着你怎么解释都不听的那种,所幸你也懒得解释了,直接说这是你师傅对你爱的教导。
直到几个礼拜后,这些奇怪的流言蜚语传到了对方耳朵里。
不要问,问就是对方的阎魔刀太快了。
但你也确实在对方的教导下变强了不少,虽然学不到对方帅气的次元斩,但靠着一把武士刀就能唰唰地解决恶魔这让你那沉寂许久的中二心再度燃烧起来。
这段日子差不多快半年了,直到你察觉到对方似乎要离开了。
你也察觉到对方迟早会走的这件事,并没有多少意外,只是在某日清晨询问下了对方后,得到了他肯定回答时,将枕头底下那本前几天买的厚皮诗歌集递给了对方。
刚睡醒的你揉着眼睛,有些困意,你没有对他挽留,毕竟你也知道,你留不住他。
淡漠的魔剑士第一次脸上有了别的颜色,他那常常紧缩的眉头难得放松下来。他接过了你的书。
他动了动嘴角,似乎是想露出一抹笑容,但由于常年面无表情,他似乎已经忘了这种感情。
魔剑士把书放入口袋里,然后离开了。
没有跟你说再见,也没用多余的话,只是走之前,回头看了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