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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087 ...

  •   电话另一头仍是忙音,江流台看着通话页面上那十几通拨出记录,咬着牙根做了一组深呼吸平复心情。下一刻,他将手机扔到床上去,“靠!都几岁人了还这么没交代,一会儿打来找我替他收尸看老子去不去!”他气愤道。
      听到他的豪言,岑国师却是笑了,“你还是会去的,我懂你。”他说了一句大实话,“别担心了,郎君说张厌也没理他,最差的情况也就他俩一起去四中,然后把他们全打趴下,未来三五七年都不来搞事。”
      “谁担心他了?”江流台激动地反驳,“他俩最好一起共赴黄泉,下辈子没准儿还能在一起。”他酸溜溜道。
      郑庆华在一旁听得长出了一脑袋的问号:“为什么一定要死呢?就不能都好好活着吗?”
      “不、能!”江流台坚决道,“老子正气在头上,他必须给我死!”他重哼一声,把下巴抬得比鼻子高。
      “……哦。”郑庆华配合地点了点头,心里想着学霸的脾气不可理喻。
      几秒钟后,江流台撇着的嘴唇慢慢嘟了起来:“警花我提醒你啊,你可别告诉你封哥我盼着他死,多伤人。我那就是气话,只能在背地里说。”
      “……哦。”郑庆华又配合地点了点头,心里想着学霸的心思不可参透。
      见他虽然不懂背后的意思,但表面的提醒是听懂了,江流台嘟起的嘴巴又撇了回去。“妈的有种别回来,看老子不扒了他的狼皮!”他骂骂咧咧地爬到上层去拿回他扔掉的手机,准备再给狼封拨一通电话。
      耳边才刚响起“嘟嘟”声,宿舍门的方向便传来“嘭”的一大声。
      “哎哟我艹谁啊?”郑庆华被这动静吓得原地起飞,双手捂裆。并非是再次伤到了,他只是几天前留下的阴影还没好。
      缓过来后,郑庆华回头一看,发现来人正是他们找了老半天的人,“原来是你啊封哥。”他松了一口气,“怎么回来了?”
      狼封的心情看起来并不太好,他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答道:“怎么?看到我不乐意吗?我不回来可以去哪里?”
      “或许你可以去四中打架,或者继续在你刚才呆的地方陪你家张厌。”郑庆华表演了何谓“精准踩雷”。
      “少跟我提他。”狼封在听到张厌的名字时,脸色明显地沉了下来。
      “嗯?”郑庆华震惊得一脸懵逼,“你们吵架了?”他问。
      “啊啊?”听到郑庆华的猜测,两个在床上的人都探出头来。“刚看你们不还好好的吗?”江流台急忙从床上跳了下来。
      狼封不悦地啧了一声,把带回来的包随手往地上一扔,将刚才他跟张厌吵架时的对话讲给他们听。“你就说气人不气人嘛!那问题他是怎么问得出口的?朋友能不重要吗?”他问。
      狼封这份人对朋友很上心,但是太冲动了,两件事叠加起来足以让他失去所有判断力;张厌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想法,关心的话总是说得硬绷绷的,显得他似乎格外无情和冷酷。当两者同时发作,世纪大矛盾就出现了。
      这就是为什么不能提前告诉狼封。
      宿舍里头沉默了片刻,两个直男对看了一眼,各自的眼神中都流露出对两个当事人的同情——一个是傻逼不自知的傻逼,一个是被傻逼不自知的傻逼摊上的可怜虫,能不同情他们吗?
      而弯的那个被狼封这么一激,肚子跟脑袋都疼了,干脆倒回床上继续静养去。
      看到他们这反应,狼封再傻逼也看出他们三个不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他质问。
      “这是不认同你的意思。”江流台直白地说,“我是觉得,张厌说的都没啥毛病。”
      “怎么就没毛病了?”狼封激动地反问,“我的朋友被人欺负了,难道我不该替他出头吗?”
      “出头是没问题,可你也要避嫌啊。”江流台无奈道。
      “避嫌?避啥嫌啊。”狼封气笑了,“我一男的要跟女的避嫌,我一基佬要跟男的避嫌,现在基佬处关系是一辈子都只能跟一个人有关系吗?”
      江流台从来没想过,狼封提出的问题会比他做过的任何一道题目都难。“让你避嫌没让你绝交。”他头痛地说。
      “没让我绝交不就对了吗?是你自己说替朋友出头没问题的。”狼封道。
      “……不跟你聊了,这圈绕不出去。”江流台选择放弃。
      狼封也决定放弃江流台。他不悦地撇着嘴,转头盯着郑庆华:“你也觉得我不该替小天使出头是吧?”
      郑庆华苦笑一声:“也不是不该,就是做法不太对,你——”
      “小天使你呢?”狼封没有听郑庆华详细解释。
      上层床的人沉默了片刻,缓缓坐了起来,“首先我觉得是你误会了张厌的意思,其次你跟他说的话也不合适,再者……”岑国师为难道,“我是打算瞒你瞒到底的,没想过让你帮我出头。”
      狼封默不作声地跟岑国师对视了好几秒,而后转身背对着所有人。“好啊,错的都我,是我自作主张、自作多情、自作自孽嘛!”他愈说愈大声,说完还一脚踹翻了旁边的垃圾桶。
      这一举动实在突然,声响也大,除了他本人,其他人都吓得不轻。
      “封哥,我不是这个意思。”岑国师知道狼封是又误会了。
      “你不是这个意思还有哪个意思?”狼封反问,“我看你说得挺清楚的啊?哪还有别的意思。”
      “那你这又是什么意思?”江流台半眯起眼睛,慢慢走向狼封,“艹你他妈跟你对象吵架了不爽回来朝我们撒什么气啊?”他往狼封背上一推,直接让他向前倾去一头磕在桌面上。
      狼封难以置信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桌面,花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哈……好你个江流台。”他拍桌起立,起来的动静还把椅子带倒了,椅背落地时的声响绝对不比他拍桌的声音小多少。
      他用舌头顶了顶口腔内壁,转过头来怒睨着江流台,故意说:“我就是不爽了气没地儿撒,所以来撒你们身上了怎么着?”
      “不怎么着,朋友就是出气筒嘛。”江流台轻轻点着头,“正好,老子现在心情也不好。”他平淡地说着,一点警示也没有就举着拳头冲了过去。
      秋天天气干燥,不止物品容易着火,人似乎也容易着火。
      突然间,他们就扭打起来了。
      事情的变化太多、太大也太快,岑国师的大脑是处理不过来了。他虚弱地倒回床上,问肚子借来了热水袋,放到头上敷着舒缓头痛症状。
      “警花啊,把咱霸霸分开的事就麻烦你了。”他半死不活地将手伸出床边,代替自己跟郑庆华对话。
      “喳!”郑庆华应着,哭丧着脸冲进两人之间,“学霸、校霸、霸霸!我求你们别打、呃。”他被某个霸捶了一拳。
      大概五分钟过后,郑庆华在终于成功把他的霸霸们分开了。不过他们手是住了,气还没消。他跟岑国师说得口水都干了,两个霸始终没往对方那边看去一眼。
      僵着僵着,晚饭时间到了,肚子也饿了。
      在这期间,江流台一直在陪着岑国师吃江叔叔送到学校来的粥。同一时间,因为刚才宿舍里打得精彩,狼封和郑庆华都没空叫外卖。
      有鉴于霸霸们说看着对方吃不下饭,于是恰巧没饭的两人便被赶出来了。
      他们来到食堂时,这里的人还不多,很轻易地就霸占到一张空桌子。在他们领着食物回来时,一个找不到空桌子的同学在绕了第二圈后终是放弃了一人独占一桌的想法,将目标改为“已经坐了人,但人数不多的桌子”,而狼封跟郑庆华这一桌就是他的第一个目标。
      他慢慢走近,鼓起勇气开口:“那个……”
      虽然心情好的狼封是很好商量的,但心情不好的狼封不是。“干啥?”他瞪了对方一眼,狠狠地撕咬下鸡腿上的肉,“嘎嚓嘎嚓”地咬着,彷佛在说“你打扰我吃晚饭了”。
      无辜的小伙打了个冷颤,总觉得如果他是在狼封打到饭之前出现,狼封咬的可能就是他的肉了。“没……没有了!”他抖着说完,拔腿就走。
      相信在经历了这一段小插曲后,无辜的小伙会变成无敌的存在。哪怕现在有一桌坐了十多个本身就互相认识的人,他也可以勇敢地坐下去,甚至愉快地跟他们聊起天来。
      看着那人的背影,狼封停顿了一秒,不悦地“啧”了一声,“爱说不说!”他骂完还不解气,盯着那人的后背又狠撕了一口肉下来。他就不明白了,今天是什么“说话转弯抹角日”吗?一个两个都喜欢不好好把话说完。
      “那个姓江的,我就是看在你们这么努力喊‘霸霸’的份上才放过他的,不然我今晚肯定把他打得这宿舍从此就我这么一个霸!”他把话扯到了另一个让他生气的人身上。
      郑庆华没有顺着说,只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要早知道告不告诉你,你都得跟咱们吵一架,我们才不特意提早跟你说这事儿呢。”
      听到这句话,狼封猛地转头,瞪着眼睛问:“你们还想瞒我?”他说着又用力拍打桌子,让靠在旁边的筷子原地起飞。
      筷子没想到自己还有这种无妄之灾,起飞时没有调整好姿势,在空中偏离了轨道,一摔到桌上便往桌沿滚去。
      “小心!”郑庆华慌忙扑去,在筷子滚出去的瞬间把它们抓住,成功节省了弯腰捡筷子和重新到餐具区拿筷子的力气,“封哥啊,你好好说话,别这么激动,又没打算要跟你吵架。”他劝说。
      狼封又瞪了他几秒钟,才换回一副稍微正常一点儿的脸,“你不跟我好好解释,我一会儿就真跟你吵。”他警告说。
      “要不你说怎么着嘛?不告诉你,你就回来跟我们吵架;告诉你,你就跟张厌吵完回来跟我们吵架。”郑庆华叹了口气,把问题还给了他,“那是不是不告诉你比较划算?”
      狼封不爽地“啧”了一声:“你能不能别说得我这么无理取闹!是我的错吗?”
      “如果蠢是一种罪。”郑庆华回答。
      狼封一哽,他是真不想被郑庆华嫌弃。“蠢、蠢又怎么了?我一直知道我是蠢,所以我才老说你们有话直说!”他辩驳说,“一个个明知我蠢还硬要拐弯,能是我的错吗?”
      郑庆华沉默了片刻,道:“那好像是咱的错。”
      “对吧?”狼封嘚瑟道。
      “那你也不全对啊,你今天说的话都过火了。”郑庆华说。
      “呃……”狼封明显是知道他也有错,心虚得都不敢看人,“我、我那是气话,谁他妈生气了还哄着人家的。”他表演了啥子叫死不认账。
      “嗯嗯。”郑庆华只是点了点头,敷衍式地回答。
      “……艹。”狼封不悦地骂道,“对,我就是错了,行了吧?”
      就这个态度,要是让江流台看见了,他还要再打一架。
      郑庆华现在也头痛了,“封哥啊,知道错没用,得知道错哪了、为什么是错的、要怎么改才有用啊。”他说。
      谁不知道这道理呢?问题是狼封他蠢,没发现自己错哪了啊。
      “你聪明你倒是给我讲讲,别说那些废话。”狼封嘟囔着说。
      “啊……”郑庆华半张着嘴抬头看天,思考着他该从哪开始解释。
      关于狼封跟张厌争执时说的那些话,他在江流台开口之前,除了觉得狼封说话有点冲以外,还真没发现什么重点。于是,他决定直接跳到狼封跟江流台的矛盾点。
      “封哥,你觉得为什么在跟别人交往之后,他们就得避嫌?”郑庆华提问。
      “嗯?”狼封疑惑地看着他,这个问题他真没细想过,“授受不亲?怕移情别恋?”他随便说了一些原因。
      郑庆华嗤笑一声,不同意他的想法:“这么容易移,那他跟原配也没多爱,本来就不算是一对的。”
      “我觉得应该没人会喜欢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惦记着。我们阻止不了对方会怎么想自己的东西时,只能一开始就不让他想。避嫌呢,就是这个道理。”他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当然,我不是说你是东西。”
      “想骂我不是东西就直说。”狼封笑道。
      “我本来是没这么想的,但既然你盛情邀请,那我就骂吧。”郑庆华笑着说完,换上了一副批评的嘴脸,“封哥你真不是东西。”
      ……靠。
      狼封无语了。
      当然,郑庆华只是顺着话题一骂,并没真的这么想,一骂完又切回原来的表情去,接着刚才的话题:“让对象避嫌的,其实不是对他对象没信心,而是对自己,以及他对象身边的人没信心;觉得自己会比别人差,觉得他身边的人会缺德到对别人的对象下手。”
      “小天使才不是那种人!你知道的。”狼封连忙说。
      “我们跟国师大人熟自然知道,但对张厌来说,他就是个对男人有兴趣的人,而你就恰巧是个男人,还是个对男人有兴趣的人,再恰巧他就是个男人。”郑庆华解释,“那些女朋友让男朋友跟身边的女性女人避嫌,这里的‘女性友人’也不是所有女性友人,而是可能会对他有兴趣的人,不然她们怎么不让他男朋友跟他妈、他姐妹避嫌?那是因为他们绝对不会有……关系啊。”
      狼封抿着嘴,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所以我要跟小天使避嫌,不用跟你和江流台避嫌?”他不确定道。
      “对。”郑庆华肯定地说,“因为我们对男的没兴趣,所以你就是脱光了跟咱俩睡一块儿,张厌都不会有反应。”
      “恶呃!我不要!”狼封被恶心得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这是比喻!”郑庆华激动道。
      “哦。”狼封又是往手臂上使劲搓了两下才停下来,“可是交个往就得跟朋友断绝来往也太无情了吧?”
      郑庆华的脑袋上长了一个问号果,“谁让你跟朋友绝交了?”他问。
      狼封眨巴着眼睛,反问:“不然呢?”
      “……不是啊封哥,你的人际关系里,就只有抱抱亲亲举高高的朋友跟陌生人了吗?”郑庆华头痛地说,“避嫌只是避开一切让人有嫌疑的举止。”
      狼封认真地回想着过往他跟岑国师相处的种种,“我觉得我没有啊?比如呢?”他问。
      “比如抱抱亲亲举高高。”郑庆华先是开了个玩笑,“再比如这张口闭口就‘小天使’的习惯。”
      “啊?”狼封的脑袋上也长了一个问号果,“不就是一个称呼吗?我叫他小天使、你叫他国师大人,江流台不还叫他岑岑……哎恶。”他被江流台的称呼方式恶心到了。
      郑庆华无奈得笑了:“你哎恶他,我们也哎恶你,就是被恶心多,习惯了。”他把隐瞒多年的真相说了出来,“再说,他的名字就那样,熟点儿的人都叫他国师大人,跟叫你封哥、叫我警花、叫他流台兄是一个道理的。”
      “那江流台那个呢!”狼封仍然不理解,凭什么他的叫法就要改了。
      “国师大人几岁,流台兄就认识了人家几年,都快比家人还亲了。一家人还不能叫得亲密点儿吗?”郑庆华道,“那称呼就相当于乳名,介乎于普通昵称和专属爱称之间。”
      而狼封用来称呼岑国师的那个“小天使”,除了李歌他们在不知道他本名时,或者大伙为了调侃他时曾经用过,还真没有其他人会这样称呼他了。
      换个熟悉的例子,“小天使”这称呼在别人耳中就是个跟“小厌厌”同等级的称呼,而“岑岑”大概只是“厌儿”这程度吧。
      这么一想……好像……嘶。
      看到狼封微妙的表情,郑庆华想,他应该想通这一点了吧?
      相对难搞的“避嫌”想通了,接下来跟宿舍有关的矛盾就只有“狼封乱撒气”跟“江流台先动手”这两点了。
      这个矛盾吧,虽然是道个歉就能解决,但问题却是他们不愿意道歉。
      校霸霸觉得,他确实是乱撒气在先,不过也就是动动嘴而已,那个姓江的可是动手了!按严重程度,姓江的该先道歉。
      学霸霸认为,他确实是先动的手,可是那个姓狼的要是没乱撒气,他也不会动这个手!按时间顺序,姓狼的该先道歉。
      对此,两个儿子一同翻了个白眼:简直屁话一堆!就是垃圾自尊心作祟,死活不肯认错。
      在接下来的每一天,这两位霸霸都在不停重复着“巧合地碰上面,然后各自眯着眼睛鄙视对方,一边尝试憋出一句道歉,一边期待着对方赶紧先投降道歉,最后又同时冷哼一声,撞着对方的肩膀离去”。
      这么明显的吵法,要是谁还看不出来,那大概是眼睛或者脑子至少其中一方面出了问题。
      于是在一个星期后的某天,老成终于忍不住把岑国师和郑庆华招了出去。根据他的观察,虽然这宿舍四人分成了两个小队,但小队里的两个小兵应该是没有吵架的,跟另一队的队长应该也没有。
      “说说吧,他俩是怎么一回事?”老成单刀直入。
      岑国师跟郑庆华对看了一眼,前者做了个“你说吧”的眼神,以免自己又打破他本人创下的“最假谎言”记录,并亲手将他们“送走”。
      朋友之间私下的小打小闹不至于按照校规记过处分,但手牵手上台念检讨是逃不掉的。别看这两人说打就打多豪爽,从他们互相推搪就能发现这两个其实都爽快不到哪儿去。照他们现在这情况,检讨里指不定会写得有多阴阳怪气。
      万一他们在听到对方念的是什么之后,再次“豪爽”起来在台上大打一场,那处分可是会马上安排。
      “就……封哥字写得丑,流台兄跟着下错了单,送来的饭都错了。封哥说他字丑不是第一天的事,知道还让他记单就不是他的锅,流台兄说是单出错在先,他跟着下错在后,他要背锅的话,封哥也要背。”郑庆华没花多久就编了一个谎来,“接着就吵了。”
      老成沉默了片刻。
      怎么说呢?这整件事非常荒谬,偏偏听上去很合乎逻辑,而且充满了他们的风格。
      “纪委?”老成把目光投向人形测谎仪。
      岑国师为难一笑,心里默念着“这是比喻句这是比喻句这是比喻句”,然后坚定点了点头,道:“就是这样。”
      “唉。”老成用手捂住了眼睛,“这两个小学生……都什么时候了?”他现在一个头两个大。
      “那个成老师,您就别担心他们了,朋友之间吵架很平常,何况还是同一个教室、同一个宿舍的。”岑国师强忍着笑意,其实每天看他们这样闹别扭还挺有趣的。
      郑庆华认同地点点头:“你只需要担心他们擦肩而过时会不会撞爆自己的骨头就行了。”要知道他们都是抱着玉石俱焚的决心去撞的。
      “希望吧。”老成重叹一口气,“那你俩呢?我听说十一那天,你们一个拿了冰水袋,一个拿了热水袋啊。”
      “嘶——”
      听到老成的话,已经好转的伤处彷佛在隐隐作痛。岑国师不经意地揉了揉肚子,郑庆华则不动声色地夹了夹腿,同时悲催道:“这个就别提了……”

  •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天气阴阴凉凉的,特别适合睡觉。
    然后我想说,这最后一章我写了快半个月了,还没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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