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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086 ...

  •   “岑岑!”
      “哎哎哎流台兄你慢点儿!我蛋还疼着呢……”
      两把大嗓音正在校医室里回荡着,江流台急忙走到岑国师旁边,而后郑庆华慢慢吞吞地夹着腿走了进去。
      病床上,岑国师脸色铁青、眉头紧皱,怀里抱什么蜷成一团。
      看到他这么难受,江流台也跟着难受起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不是去搬教材而已吗?这是被箱子砸到了?”他询问。
      “说是半路上遇到四中的人,捱了一拳。”校医代为回答。
      “啊?那严重吗?”郑庆华震惊得声量都增加了一倍,“他瘦成这样,一拳下去不喷老远了。”
      他的伤势是否严重,校医还真给不出一个准话。“校医室的器械高级程度有限,给他做了个超声是没看出什么,但超声本就有局限。”校医说,“他肚子挺大一片瘀青的,触诊按哪哪都疼,李墨还说他吐出来的东西里有血。”
      “血?”江流台激动地转头看着岑国师。
      岑国师其实没有睡着,只是太疼了,头晕,一睁眼就受不了,便一直闭着眼睛。这会儿听到这么大的误会,他也顾不上身体没劲儿,勉强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嘴。
      “哦……咬到嘴了是吧?”江流台松了一口气。
      岑国师点点头。
      “还说不准是光嘴流血了还是胃也流血了,而且咱摸到他肋骨崩了口。”校医补充,“我们是建议让家长带他去医院看看,但他说不出电话也说不出学生号,咱查不了。”
      “崩了口?”郑庆华激动得顾不上自己的疼了,扑上去就想检查。
      江流台见着人后倒是冷静了不少,他只是愣了愣便反应过来,及时将郑庆华拦下,免得他手上没轻重把人按坏了。“是哪里崩了?”他并没有先报出岑国师的学生号。
      “啊?呃这呢。”校医小心翼翼地给岑国师翻了个面,撩起了他的衣服。
      “嘶……”三个少年同时倒吸了一口气,一个是痛的,两个是惊的。“这人是开着车冲过去的吗?”郑庆华打过这么多趟架,还没试过身上有这么严重的瘀青呢。
      校医也是没见过,所以才更没底,“也可能是个人体质的问题,有些人本就很容易有瘀青。”她把另外的可能性也说了出来。
      “你刚说的崩口是指这里吗?”江流台往岑国师左边肋骨轻触一下,但似乎已经会弄痛他了。后者弹了弹,蜷起身又滚回去侧躺着。
      “就是这。”校医担忧道。
      郑庆华又倒吸了一口气:“完了完了完了,不会是骨头碎了吧?”
      跟他们的担心不同,当事人跟他发小倒是十分平静。“这地方的崩口老早就有,至少是初一的事儿。”江流台说。
      “这样啊。”校医也说不出这是不是好事,虽然不是刚才被捶崩了,但他确实是崩了,“这边的话,还是会建议去医院。”她重提了自己的建议。
      “这……”江流台迟疑了片刻,同时感觉到自己的衣角被人轻轻扯了两下,“如果超声没异样的话,能不能先观察看看,再决定去不去医院啊?”
      校医这时也听出一些话了,“这只是建议,当然做了完整的检查就比较安心。”她解释说,“至少先通知家长把他接回去吧。”
      “不行!”岑国师和江流台同时喊道,“啊……”前者因为用到了腹部肌肉,扯到患处,给他疼得翻了个白眼,团得更小了。
      看到他们这反应,校医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白:“他……”
      “不是!他只是不喜欢让家人担心而已。”江流台知道她肯定是误会什么了,马上用坚定的语气解释,“现在的情况也没那么严重,静养就能好的话就不用让他们担心了。再说,他父母都有工作,现在不上班吧,也不好,上班吧,就没人看着他了,还不如留在学校有我俩看着,有事来校医室也快,对吧?”
      这话说得没有毛病,也很合理,加上孩子现在已经是高三了,他的意愿也不过分,应该要尊重他的选择。校医没有强求,只是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
      “话说回来,李墨他怎么了?”郑庆华半掩着嘴,小声地问。
      校医看了那个蹲在岑国师床边、辛苦地抬头直盯着输液的李墨先生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刚在同学旁边呢,但人家没打他。估计是觉得他这校医带着学生出去,没保护好学生、让学生在自己身边受伤了,自责吧。”她说,
      “那也是该……咳,是说你们都半斤八两,岑岑他还有年轻、新陈代谢快这优点呢。”在接收到岑国师的信号后,江流台连忙把话换了一句,“还有啊,要是你受伤了,我觉得岑岑不比你现在好受,他脑子有坑。”他乘机吐槽了一句。
      听到他的话,李墨顶着满面泪痕抬起了头。
      “哎你来真的?”郑庆华难以置信道。
      “有意见啊?”李墨哭哭啼啼地说着,可怜兮兮地看着岑国师,“是这样吗?”
      “嗯。”岑国师虚弱地应了一声。
      “呜呜呜。”得到答案的李墨还是继续哭去了。
      ……真丢人。其余三人别开了眼睛。
      岑国师那瓶加了止痛的营养液输完,校医就让他回宿舍了,但因为痛楚还在,走不了路,便向校医室借了一张轮椅。
      本来到这里就没李墨什么事了,但他非说要弥补,硬是接手了推轮椅的工作,上楼时还强烈要求要负责背他呢。
      江流台当然没答应,李墨这细胳膊细腿的,不比他家岑岑大个零点几圈,他哪敢啊?只好打发李墨抬轮椅去了。
      “千——万记住啊,痛呢就热敷、药呢就别吃,哪怕是温水也别喝那么多,尽量少刺激脾胃。真疼得受不了,那就来校医……不,就打给我,我上门来给他扎一针止痛,知道吧?”李墨仍然不放心地交代,“你们给我盯紧他,上哪都跟着,万一又吐了就告诉我,有血呢就直接叫救护车,然后再告诉我,行吧?”
      “知道,行。”这些江流台已经听一路了,但看在他一片好心的份上,只好努力保持耐心,“我保证寸步不离,上厕所、洗澡都跟进去。”
      “啊?”伤患表示不乐意。
      “啊什么?咱一起长大的,你哪我没见过?”江流台笑问。
      “见是见过,但咱也不至于排泄也一起,厕所我还是自己吧?”岑国师为难说。
      “你这倒是提醒我了!血便、血尿也是一个症状,记得检查。”李墨提醒。
      “啊啊让我死。”岑国师难受得没脸见人了,拉上被子蒙住头。
      李墨又在宿舍里提醒了老半天,才依依不舍地准备离开。走之前,他又看到岑国师桌面的一盒冲剂,“菊花清润茶?你喉咙不舒服啊?”他从门口冲了回来,踮着脚尖问上层的人。
      “啊。”岑国师探出了一个脑袋,半晌突然抖了一大下,又蜷成一团,“疼疼疼疼疼。”
      “啊啊啊你怎么了!怎么突然痛得这么厉害?”李墨激动得顾不上什么,蹬着桌子上去查看他的情况。
      知道一切的江流台无奈地扶着额头,让郑庆华去把李墨扛回地面。“别瞎操心了,一、他是笑到肚子痛;二、茶是给狼封的;三、这只是个盒子,里面没茶,作用是嘲讽。”他解释说,“校医先生,你真的不用担心,我们能照顾好他的。”
      “哦,好吧。”李墨噘了噘唇,“但菊花清润茶能嘲讽什么?”
      “啊啊啊。”楼上又传来一声惨叫。
      “别提这茶了!”江流台崩溃地说着,把李墨送了出去。
      这让他怎么解释,这是在嘲讽狼封既需要靠这菊花茶的清润功效来舒缓喉咙的不适,又是需要这茶的字面功效来清润不适的……呢?
      而勉强算是当事人的狼封,至今仍然在跟他的男朋友过着需要菊花清润茶的日子。
      虽然宿舍另外两人有这体力去跟狼封说明情况,但他们却一致决定要暂时对他保持沉默。一来是哪个四中的人做的还不清楚,知道了没用;二来日子好不容易才和平了些,万一狼封知道了又冲去四中跟人挑架,事情是真的没完。
      “可是瞒着封哥也不行啊,他回来肯定跟咱急。”郑庆华道。
      “那就最后一天再说,他应该会想先回来看看,到时候不让他出去就是了。”江流台出了个主意。
      “也……行。”郑庆华不肯定地说,“要问问国师大人意见吗?我觉得他想得比较多。”
      江流台也想了想,“要打给狼封的时候再看看他是不是醒着吧,让他多歇会儿。”他提议。
      “哦。”郑庆华说。
      于是,六天过后的一个午后,狼封就接到江流台打来的视频。按下接通后,手机萤幕上同时出现了江流台跟郑庆华的身影,看起来不像是误拨,而是计划好的通话。
      “啥事呢?是想我啦?”狼封不要脸地笑着问。
      一旁路过的张厌愣了愣,往狼封的萤幕上扫了一眼。在看到对方只是狼封的室友,他暗戳戳地松了一口气,躲开了镜头。
      发现张厌就在狼封旁边,江流台便提议:“让你对象也一起听吧?”他想张厌应该算是理智的人,万一狼封冲动了想当场杀到四中去,他会阻止的。
      “好啊。”狼封替张厌做了决定,硬把他拽到自己身旁。
      这种场合明显不是张厌喜欢出席的。因为感到不自在,张厌下意识拉下了脸。
      “干嘛啊你?笑笑嘛。”狼封一指戳在张厌的脸蛋上,强行拉高他一边的嘴角。但他刚把手指收回来,张厌的嘴角又掉回去了,“行吧,你们说。”他放弃了挣扎。
      萤幕的另一头,江流台跟郑庆华交换了一个眼神,最后是后者负责开口的;煽情的话,郑庆华说出口不怕臊,但江流台话没说完就先把自己恶死了。
      “封哥,你这段时间小心点儿,四中的人好像还没死心,目标直接换成你了,估计也有大、你对象。”郑庆华“大佬”一词说到一半,想起狼封之前让他别那么称呼张厌,连忙换了一个。
      张厌疑惑地皱着一边眉头。这个道理他明白,狼封也应该明白,可为什么他们要特意视频过来提醒狼封这一件事,还要自己也一起听呢?
      “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吧?”他小声地在狼封耳边说。
      “不会吧?你们是怎么了?”狼封连忙询问。
      “呃……”郑庆华犹豫了片刻,“流台兄还是你来吧。”别看狼封这人平时看起来很好相处,但生起气来可是很可怕的,江流台算是少数不怕他的人。
      “岑岑出去的时候被他们打了,说是因为你。”江流台直白地说。
      “啥?”狼封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他咋样了?我看看。”
      张厌偏头看了狼封一眼,顿时被他的表情吓了一小跳。这是他第一次见狼封生这么大的气;想当初他被王琥堵在停车场打,又或者被教导主任误会的时候,都没这么气。
      对面的人让他呆着听,大概是避免狼封气过头、没跟他解释就冲出去揍人,自己来不及拦下吧?张厌猜测。
      这时的萤幕上出现了某个正在睡觉的少年。
      哪怕网络的不给力导致画面不清,张厌还是能清楚看到对方脑门上那大大滴的汗水、皱在一起的五官和铁青的脸色。他抱着一个麻雀抱枕,指尖轻轻抓弄着麻雀的肚子,而两个肚子中间正夹着一个热水袋。
      江流台把岑国师的睡姿调整成平躺,撩起了他的衣摆。跟江流台他们第一次看到那片瘀青时一样,两个见过不少世面的人同时倒吸了一口气。
      “谁他妈干的?”狼封沉声问。
      他平时骂人的时候都会控制自己别顺口把别人的父母给带上,但他这次没来得及忍住。
      张厌看了他一眼,只见狼封的脸色更黑了,额角的青筋都冒了出来。
      “不知道。”江流台如实说,“他其实好多了,是十一的事。”
      “那你们怎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他妈的都多活几天了。”狼封咬牙切齿道。
      就是因为这样他们才不敢这么早告诉他。江流台抿了抿唇,“别乱来,先注意自己的安全。”他提醒说。
      狼封没有回答他,直接把通话挂断了。
      “啊……你说大佬能拦住封哥吗?”郑庆华看着通话结束画面,狼封最后的表情还定格在萤幕上。看来他杀去四中应该是必然的事了,变数在于会不会成功。
      “说不准,但他肯定是会先拦的。”江流台心里也没个底,“就算没拦成功,我想他会跟过去的。”
      “那不就更精彩了?”郑庆华反讽。
      “什么更精彩?”岑国师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他才刚睡醒。
      “大佬下场后的战争。”郑庆华回答。
      也许是刚睡醒脑子还不灵光吧,岑国师没听懂这话。“好端端的,大佬下什么场?”他问。
      江流台没有说话,只是指了指他的肚子。
      “啊……”岑国师思索了片刻,“啊?你们告诉狼封了?这节骨眼?”他顾不上肚子的伤,一下子就弹了起来。
      “总不能不告诉他吧?他得连我们也气上,到时可真没人拦得了他。”江流台说,“刚张厌在他旁边呢,没事的。”
      岑国师头痛地揉着眉心,嘟囔说:“我宁愿他只气我们。”
      看着他这反应,郑庆华心里略感不安,“国师大人,你觉得会有事啊?”他问。
      岑国师犹豫了片刻,终是摇摇头:“我得给他一点信心……”
      另一厢的狼封在挂断通话后就一声不响地起来走到衣柜前,拿出了一身外出的衣服准备换上。
      看到他的反应,张厌也跟着走了过去。“你要做什么?”生怕狼封会做傻事,他把狼封拿出来的衣服没收了。
      “要做什么?那当然是去四中算账啊!”狼封咬牙切齿说着,没有跟张厌抢那身衣服,只是打开衣柜拿出了另一套。
      张厌再次拿走他的衣服,“别去。”他劝说,“去了有用吗?你根本就不知道是谁打的。”
      “那他又知道自己打的是谁了吗?小天使他是无辜的!”狼封一把将衣服从张厌手上抽走,“他能随便打一个,我为什么不能?”
      “那你跟他有什么区别?”张厌反问,“反正你只打算随便揍一个,那你揍我呀?”
      狼封没有理会张厌,侧对着他把衣服换了。
      见他还是没打算死心,张厌也没打算放弃,“狼封,这段时间乱成啥样你知道的。好不容易才消停了,你何必添这把柴?”他继续游说。
      “消停?哪门子的消停是出去一趟就被揍得肚子又青又紫的?”狼封激动地说,“是咱的退让使得他们气焰更旺,步步进逼!”他说完便把衣柜门狠狠拍上,转身往门口走去。
      “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段时间的退让确实换来了大部分人的安宁。”张厌伸手把他拽了回来。
      “你啥都不管那当然安宁!”狼封吼着把张厌的手甩开。
      这次狼封第一次对张厌这么大声说话。
      张厌也没料到他会这么激动,被吓得猛抖了一下,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才再次拽住狼封,但手劲儿明显比刚才小,声量也降低了:“……你先冷静一下吧。”
      “你让我怎么冷静?你刚没瞅见小天使被揍成哪样了吗?”狼封瞪着眼睛反问。
      “就是瘀青而已,而且他也未必想你去四中替他出头。”张厌道。
      “小天使不想我就不能替他出头了吗?就我跟小天使的关系,我擅自替他出头哪里不适合了?”狼封又问,“就他那性格,就算是被捅了他也不吱声。难道他不说,我就得看着他委屈了吗?”
      张厌并没有马上回应,只是静静地跟狼封对视了几秒钟。期间,狼封眼神里的怒火就没熄灭过,想将自己推开好离开这里去四中的意图也没消失过。
      “你的小天使就这么重要吗?”张厌问。
      就在他刚说完的那一刻,狼封的脸色比听到那个消息时更沉了些。“你什么意思?”一改刚才的激动,狼封这句话冷淡得吓人。
      张厌被他语气中的寒意冷得一激灵,马上意识到自己是踩雷了,慌忙解释:“我只是——”
      “他是我朋友、我兄弟、我手足!他不重要谁重要!”狼封几乎是用吼着说的。
      相距还不到一秒,他的怒火便化为寒冰,冷漠且刺人:“也是,谁对你来说都是一个样的,朋友自然没多重要。”他冷笑一声,别开了脸。
      哪怕扭着脖子不舒服,狼封还是情愿保持着这个姿势。也是这样,他才没有看到张厌现在的表情到底有多受伤。
      现在的气氛是多么的压抑。阳台、卫生间和厨房的门都是关着的,这里几乎是一个完全密闭的空间;没有人活动,没有人说话,空气只是慢慢流动着,慢得像静止了一般,让人难以呼吸。
      狼封还是没有看他,张厌还在等着他。
      为了让僵局出现一些变化,张厌试图转移话题,“我要做饭了,我们晚点儿再聊。你……你记得别一个人去四中,太危险了。”他不忘提醒。
      狼封依旧沉默着,没有给予回答。
      张厌抿紧的唇轻颤着,慢慢倒退着走进厨房,生怕错过了狼封任何的回应。
      事实上,张厌撒了个谎:现在时间尚早,还不用做饭,他只不过是受不了这份死寂,想逃离而已。
      生怕被谁发现了他并非在准备晚餐,张厌蹲在米箱旁边,拿着量杯直扒拉着米粒。他听着白米“唦唦”作响的声音,狼封刚才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不断地在他脑海里重播。
      我真的表现得如此无情吗?张厌想。
      他确实是喜欢欺负郎君,可他也是真的没有伤害过他,至少没存心害过他,印象中也没有在无意中害过。可是,为什么大家都觉得他就是会这样对待郎君的呢?段文裕这样说,狼封也这样说。
      张厌委屈地咬着下唇,他其实真的不是那样的人。
      他愈是想,脑袋愈是混乱。他粗暴地往米缸里扒拉了一把米,又重重地把米甩了回去,接着把量杯随手一扔,抱膝缩在一旁,任由各种思绪在他的脑袋里自由行走。
      狼封他会讨厌我吗?我在他印象中这么坏的话。
      狼封刚才看起来好生气啊,是对我吗?还是对四中那个混蛋。
      狼封他还在生气吗?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他开心起来呢?给他买小黄鸭?还是……
      啊,布丁!
      张厌想起来了,他昨天早上趁狼封还没睡醒,自己悄悄地试做了个双色布丁。虽然未必能像人家大厨做的那么好吃,但狼封应该会喜欢的。
      对吧?
      想到这里,张厌重新振作了,起来走向冰箱。
      “狼封,我记得你说过喜欢吃我们一起去酒店吃过的那个双色布丁,我做了一个,你想试试……吗……”
      话没说完,张厌的声音便弱了下来。
      厨房外,空无一人。
      张厌放下了手上的杯子,小声呼唤着:“……狼封?”
      ——没有回应。
      张厌走到走廊口再次呼唤:“狼封!”
      ——同样没有回应。
      “狼封,你在吗?”张厌慌张得在原地转了一圈,居然在自己住了十八年的家里迷失了方向。
      他在这小小的屋子里到处摸索着,连衣柜也不放过,甚至还把家里每一堵墙都仔细检查了,就为了试图找出一道暗门,将藏起来的狼封给找出来。
      可是,狼封真的还在这里吗?
      天色渐渐暗下,看着这乱糟糟、四处堆满杂物的房子,张厌只觉得身体里空荡荡的、内心也空荡荡的。
      “狼封,你在哪?”

  •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描述配角们的篇幅是比较多,但这绝对是为了故事、角色的完整性特意设计出来的。
    另外,这情节绝对是必要的,就算不是放在现在,也会出现在多年以后。
    老子早想教训这臭渣狼了!只是要委屈一下小厌厌了。
    厌厌来~我抱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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