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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060 ...

  •   狼封似乎没有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一头大型犬科动物,他这么压着张厌亲,差点儿就把人家送走了。但比起自己的安危,张厌更在意狼封的态度,“你不生气了吗?”他问。
      狼封笑了一声:“怎么舍得啊。”他轻叹一口气,接着一顿大亲特亲。
      张厌不放心地又观察了一阵子,见狼封看起来真的没在生气了,才放下心来。心情一放松,肌肉也跟着放松了。
      感觉到手里的肉涨了,狼封手贱地多捏了两下,“啧,你怎么这么瘦啊?”他不悦地问。
      “如果是跟你比的话,那我确实是瘦了。”张厌说着,反手捏了捏狼封的肚子。
      “我也是瘦了。”自从狼封没去张厌家长住,他的肚子就开始缩水了,“但你是真的要多吃,你看,我都没捏到肉。”说着,他开始到处乱捏,试图捏出肉来。
      “等等,很、很痒哈哈哈!”张厌边笑着边缩起脖子。他刚才硬挤进狼封怀里,现在就想硬从狼封怀里爬出。
      好不容易到手的小厌厌怎么能放过?狼封赶紧扑过去把人抓回来,“想跑?哪有那么容易!”他用脚钳着张厌,缺德地搔着张厌的痒痒肉,嘴上继续“木啊”着他,争取把张厌的狗颈肉磨掉。
      “救命、呜呜哇!”
      “凹呜!”
      他们一个顾着躲,一个顾着追,谁都没留意到自己已经到床边了。于是当张厌爬下床后,狼封也紧追着他的步伐,一起摔下了床。
      张厌皱着眉头,准备迎接脑瓜碎裂的疼痛,然而痛楚并没有如他料想一样出现。“嗯?我是撞傻了?”他摸了摸自己完好的脑袋。
      狼封噗嗤地笑了起来:“不痛正常,这地毯就是为摔下床而设的。”
      以前他跟张厌讲过自己因为睡姿优美而被狼月嫌弃了,要赶他出来睡。他起初还不信自己的睡姿能优美到什么程度,直到自己三番四次摔下床去。
      因为担心傻儿子更傻了,吴清千辛万苦找来了这舒适的地毯。
      “我看这地毯还是来晚了,你这脑袋怕是早摔坏了。”张厌顺嘴搭了一句。
      “也还好吧?”狼封道。
      张厌沉默了片刻,“这样看来,你的情况比我想像中还要差一些。”他肯定地说。
      狼封也沉默了片刻,“我看起来真有那么蠢吗?”他不肯定地问。
      看到他这副受伤的表情,张厌坏心眼地笑了起来:“开玩笑的,你就是单蠢了些。”
      狼封没留意到张厌说的是“单蠢”而不是“单纯”,因为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张厌本人身上了。跟刚认识的那阵子相比,张厌现在每句话里的字多了许多,表情也是,笑容也是。
      不知道他自己知不知道,但狼封觉得张厌笑起来是真的好看。看着他的笑颜,狼封缓缓伸出手,抚上他的脸颊。
      “嗯?”张厌的笑意还没散去,“怎么了?”
      狼封没有回答,只是慢慢凑近他,并轻轻吻上他的鼻尖。
      张厌挑了挑眉头,似乎没反应过来。
      这个反应很有趣。狼封轻笑一声,把脸凑得很近,“下一吻,我能往下点儿吗?”他问。
      这次张厌是反应过来了,但他处理不过来。他呆呆地半张着嘴,脸颊开始慢慢变红。
      狼封轻笑一声,“你不说不行,那我当你行啦?”说着,他便亲了上去。
      就在嘴碰上嘴的那一刻,张厌的脸色从下往上变红了,跟苹果有九成相似。尽管张厌总是荤话满天飞,但他始终是个纯情的少年。
      哪怕张厌植物化了,狼封仍没打算放过他。倒退回床上坐好后,狼封伸手把张厌也拉了起来,不等他站稳便将他往自己的方向用力一拽。张厌踉跄着往前,跌坐在狼封的大腿上,跟近在咫尺的人对望了好几秒。
      这小厌厌是愈看愈好吃,跟那棉花糖一样。
      “小厌厌呐。”狼封舔了舔唇。
      “嗯?”张厌一愣,低头看了看那从自己领口冒出来的手,“啊啊?”
      “我可以吗?”狼封凑了过去。
      这句模棱两可的话,车王张厌很快就意会过来了。他害羞地用双手捂起了脸,说:“关灯睡觉吧。”
      第二天一早,张厌就从床上爬起来了。他看了看床边躺着的人,脸上一热,翻身滚下床。不给狼封任何阻止自己离开的机会,张厌不动声色地完成梳洗,溜下楼去。
      来到一楼时,这里只有吴清一个。“阿姨早安。”张厌主动跟她打招呼。
      “早啊。”吴清看到他时有些惊讶,“怎么这么早就醒来了?”
      “我……有点飘,睡不着。”张厌嘟囔着说。
      听他这样说,吴清还以为他是在这里过得高兴才飘了,当然也不完全错。“那你要习惯啊,以后可是会经常这样。”她笑说。
      张厌眨巴着眼睛,“嘭”地脸又炸红了,看来他是把吴清的话跟昨晚的事想到一起。“咳,阿姨你在干什么?”他扯开了话题。
      “我在烤面包。”吴清道,“你今天想吃吐司还是三明治呀?或者你有什么新的菜式吗?”
      张厌想了想,“新的菜式倒是有,但面包片不适合,要用那种圆圆的。”他还用手势比了个球,“今天还是三明治吧,”
      “那阿姨改天做圆圆的,你再来教我怎么做。”吴清笑说。
      “好。”张厌点头答应。
      面包还没出炉,吴清并没有趁这等待的时间回去补眠,拉着早起但没有早餐吃的张厌聊起天来。
      原来张厌也会做面包,是去年强行被郎君教的。因为一个人住,面包做来没意思,所以他除了刚学完那阵子回去自己做了几遍看看能不能吃后,就没再做了。
      “那这可太好了!等你考完试、有空了,早餐的面包就换你来做吧!”吴清这提议可是丝毫不拿张厌当外人。
      张厌不介意被“使唤”了,倒是有点开心,“可以。”他爽快地答应了。

      当前的时间是早上十一点,小黄鸭并没有叫唤过。周末在家的话,狼封习惯睡到自然醒,或者等他哥看不过眼,九点多的时候过来把他摌到地上叫醒。
      但今天的狼封此时还在房间里安睡,一是他昨晚吃香喝辣了,自然醒来的时机比较晚,二是狼月被张厌引走了,九点多的时候没空来打扰他。为了让男朋友能睡个好觉,张厌可真是辛苦了,一大早就要对着作业。
      桌角的手机叮叮当当地响了起来,张厌往上一瞄,某个学长可算回到有网络的世界了。
      留意到有人来找张厌聊天,狼月笑着让作业把张厌的时间还给休息,同时往狼封的房间走去,想让周公把狼封的时间还给作业。
      ——这没逻辑:OHHH!
      ——这没逻辑:啧啧啧大佬啊,你人设不要啦?
      ——厌:说。
      ——这没逻辑:啧,求人这态度呢。
      ——厌:不说滚。
      ——这没逻辑:[猛男委屈表情包]。
      ——这没逻辑:我跟李歌那也不算异地恋了,每逢周末都能见上面。
      ——这没逻辑:不过后来三中大火,我就住进李歌家,再后来他就爬过来上课了。
      ——这没逻辑:温馨提示,纵火是严重罪行。
      只在周末见面?张厌挑了挑眉头,那跟他现在的情况也差不多啊,可他怎么感觉罗泣过得没自己凄凉呢?
      他选择性忽略罗泣后来说的话。
      ——厌:见面,然后呢?
      ——这没逻辑:然后逗逗小曲,写写作业,再逗逗小曲,让李歌教我写作业。
      ——这没逻辑:学生党的爱情多半是从辅导作业开始的。
      ——厌:俩学渣,辅个屁。
      ——这没逻辑:那就一起学习,互相扶持。
      ——厌:一文一理能一起学什么?
      那一头过了两三分钟都没再发来信息,可能是觉得他俩的情况带不动。
      张厌不悦地啧了一声。
      只是,虽然怼是那么怼,但文科生和理科生还是有能共同扶持的学科,比如语文和英语;同样作为学渣,狼封的数学也不用学得太深入,主要是学不来,所以同样能跟张厌一起学。
      至于罗泣说的辅导作业……张厌的语文还是能带动学渣的。一问一答,一来一往,话题的事就解决了,期间再打闹一下,互动的事也解决了。
      好像还不错?
      张厌打开了他的待复习清单,打算把语文、数学、英语调到周末的时候,其他的文科必修则留在狼封不在的时候再学。看着这完善的计划,张厌勾起了一抹“奸计得逞”的笑容。
      突然间,张厌想到了一件事,狼封昨晚无缘无故生气了,是不是因为他昨晚找狼月辅导作业了?他遇到不会的题发问了,狼月详细地给他解说了一番,话题就有了;他把难题解出来了,狼月鼓励了他,互动也有了。
      因为狼封吃醋了,昨晚才会故意做些欠揍的行为引起他的注意。等张厌向他示弱了,因为不是真的在生气,所以他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
      这么想来,一切都合理。
      张厌连啧三声,能让男朋友吃醋也是不容易啊,还先得让男朋友迷恋自己。
      张厌自豪地仰起了下巴。
      狼月的催醒计划终是没有成功,他没办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失败归来的狼月,再一次把目标转向张厌。“你跟同学聊完了吗?离吃饭时间还有一阵子,要不把剩下的题写完吧?”他期待地看着张厌。
      难得逮着一个愿意学习的弟弟,狼月希望能尽力辅导他,只是……
      我不是愿意学习的弟弟啊。张厌欲哭无泪,他只是想让狼封多睡会儿,才会一大早就让狼月教他写作业。现在狼月放弃了叫醒狼封的计划,张厌可没打算继续学习。
      狼月的状况算是被蒙蔽双眼,但吴清可是还清醒着,一眼就看出了张厌的心思。“休息一会儿吧,半个月的时间也进步不了多少,慢慢来。”她说着便拖走了张厌,“来替阿姨想想中午煮什么吧。”
      “啊……”狼月失望地看着张厌渐渐远去。
      那个装睡的人最终在午饭时间被肚子的惨叫声吵醒。看他那个奸计失败的表情就知道,他本来想睡到晚上的。
      他下楼时,张厌正在跟狼月聊天,看他们的嘴型,大概是在进行“狼月一通说,张厌一句回”的对话吧。只是看他们的表情,狼月丝毫不在意张厌这种回应方式,张厌也不介意他这么多话。
      “聊什么这么开心呢?”狼封酸溜溜地问。
      “就聊跟你聊不来的事。”狼月没有直接说。
      还装神秘呢?狼封撇了撇嘴。除了学习,狼月还有什么是跟他聊不来的?
      唔……难道就是学习?那有什么好隐瞒的?
      狼封愈想愈觉得不爽。
      不过是区区几道数学题而已,难道他一个理科学渣连文数都写不来吗?
      是的,他就是写不来。
      看着他痛苦地抓弄头发,张厌往他的作业本上瞄了一眼,除了发现是熟悉的题目,还发现狼封的情况比自己更糟一些,他连第一步都写不出来。
      张厌想起了罗泣的话。“要我教你吗?”他问。
      狼封不知道张厌是想跟他“一起学习,互相扶持”,还以为这是赤裸裸的挑衅。“老子稀罕吗?”他问。
      “哦……”张厌失落地移开了脸,他奸计失败了。
      看到他这一副表情,狼封有些不好受。他本意并非如此,只是看不过眼张厌跟狼月这么聊得来而已。
      此时,一个不争气的想法“叮”地跑了出来。他做不了“狼月”的话,可以做“张厌”啊!于是他把刚才的反问句接了下去,改成设问:“老子就稀罕,小厌厌教我。”他含泪把作业本交了出去。
      其实我不想学呜呜呜。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过日出时、见到太阳的向日葵是如何转变的。狼封见过一次,现在见到了第二次。一听见狼封的话,张厌慢慢看向他,笑容慢慢浮上来,接着灿烂地笑着说:“好!”
      这两小口的默契也算是不错了,在没有商量的情况下居然想到了一起,也作出同样的牺牲。
      不止是数学,为了阻碍他家小厌厌跟他哥的交流,狼封甚至连语文也学了。要不是张厌英语不好,读的又是文科,狼封能当一回“勤奋好学、不会就问的好学生”。
      对于他这个念头,张厌表示有病。
      别听狼封说得自己好像有多勤奋似的,其实他只是配合着张厌的学习计划拿出对应的课本,适时找一两道张厌做完的题来问。他也不用担心自己演技不好,毕竟他是真不会。
      不过他听的时候没有多认真,等听到差不多了,就会开始把刚才辛辛苦苦背下来的答案写到作业本上。默写对了,那就是张厌教得好,跟张厌错一样的也合理,毕竟是张厌教的嘛。
      什么?万一忘记背了啥?那就撒泼着要放弃呗,有多难啊?

  •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说好的补更这个月补不了了!下个月还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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