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8、028 ...

  •   街坊可能会想知道张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要在阳台门外一左一右贴上两道红符,上面的字看起来像“步步高升”和“风山水起”。
      邻居可能也会想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在大门上方贴上“出入平安”,还一左一右贴上两道红符,上面的字看起来像“身体健康”和“笑口常开”。
      而张厌很想知道狼封到底是有什么毛病,为什么要把春联贴在阳台外、正门外,还分别在厨房和卫生间外面贴上“大吉大利”、“今晚吃鸡”,和“恭喜发财”、“财源滚滚”。
      对此,狼封作出了解释:“阳台能看到外面,外面的世界有风啊、水啊,而且还看到这里很高;厨房嘛,吃的,有桔、有梨、有鸡;厕所有水,水是财,合理!”
      至于大门口啊……
      他满意地叉着腰,欣赏着自己那富有艺术感的字。一想到每个经过的人都能看到这字,然后停下感叹几句,他就膨胀了。
      “平安、健康、开心,这三样是生活里最重要的元素。”他难得正经了一回。
      那希望字丑不会导致效果负面吧。张厌低头轻笑一声,回到屋内,顺手把门带上了。
      顺手关门绝对是个好习惯,有谁回家不是顺手关门的?是想被人尾随进屋吗?可是,顺手关门之前还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先确定没落下东西。
      因为张厌关门关得太顺手了,人一进屋就关上了,所以狼封没来得及进去就被关在门外了。
      虽然他不是东西,但也是要拿进门的!
      “你这始乱终弃的渣男!帮你写完春联转手就弃养!”他在外面骂着,“艹不要我也好歹把手机钱包还我啊!我上别的地儿去!”
      这老房子的隔音不错,门外的动静并没有传到屋内的张厌耳中。他正在收拾桌子,而这种正事狼封一般不会参与,所以他并没有发现到狼封不见了。
      或者应该说,他除了扫地、拖地和晾衣服就没干过什么正事了——他连折衣服都不会。
      平时多干点好事是很重要的,要是他平时再多干点儿活,再主动点儿,这种事情不就不会发生了吗?
      五分钟后,狼封可怜兮兮地喊着:“小厌厌啊……”他用手指抠着大门。
      “哎哟这孩子是谁家的啊?”一个大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狼封一愣,可怜兮兮地回头,发现这大妈说的“孩子”好像就是自己:“大姐好……”
      “嘴还挺甜的。”大妈捂着笑了起来,“你找谁啊?是不是找错门了?这张家平时不来客啊。”
      这位大妈就是那天给张厌小烟花的人,那只“曾经在冰箱里、后来到肚子里、现在不好说”的鸡也是她给的。她住在张厌家楼上,跟张家来往了快三十年、跟张厌也来往十七年了,可她从来没听张厌提起过同学朋友,也没怎么见过他们来找他——郎君来的次数也不多,她没机会遇上。
      “没找错,就是这家。”狼封气鼓了腮帮子,“这渣男把我带出来,忘了把我拿回去了!”他说着又往门上砸了好几下。
      大妈笑了笑,制止了他:“省点儿气吧,这屋隔音可好着呢。”
      “隔音好干嘛?”狼封嘟囔道,“我那房间都没隔音呢……”
      “手机借你打给厌儿吧,或者你打你手机,我没厌儿号码。”大妈好心地说。
      “谢谢姐!幸好遇到你了。”狼封回了一抹灿笑。
      “哎哟这甜嘴啊。”大妈笑道。
      另一厢,静悄悄的屋内传来了突兀的小黄鸭叫声,张厌人在厨房,小黄鸭叫声隔了一扇门传入,让这声效更耐人寻味。
      “狼封?”他试探地喊了一声。
      ……没有回应。
      “狼封,你在厕所吗?”他又问了一句。
      ……还是没有回应。
      张厌抿了抿唇,从刀架上抽出了菜刀,走到厨房最里头,拿出手机联络狼封。
      ——厌:叫你呢。
      ——厌:死哪了?
      不过狼封人并没有在外面,或者说他就在外面,不过没跟手机呆一块儿,所以张厌还是没有得到回答。反倒是小黄鸭的叫声因为这两则消息而顿了两顿,更吓人了。
      干、艹、靠,一骂三连。
      张厌脑补出一个“头戴着小黄鸭头的鬼魅,手里拿着锈刀,就等他出来”的情景。
      ……不对,狼封没有回话,但那小黄鸭鬼在外面?
      想到这点,张厌裂了,他的脑补进一步扩张,现在是“一个头戴着小黄鸭头的鬼魅,手里拿着锈刀,屁股坐在死翘翘的狼封身上,就等他出来好送他们团聚”的情景。
      ……现在冲出去,狼封还来得及急救吗?
      这样想着,张厌把手机放回口袋,用空出来的那只手拿起砧板当盾牌,小心翼翼地走出客厅。
      同一时间,屋外的狼封等得不耐烦,便把第三通电话挂断了,就在张厌一踏出厨房门的那刻。
      这叫声果然是为了钓我出来的!张厌憋住了呼吸。所幸这短暂的缺氧让他的大脑不怎么正常,所以他没想到要报警,不然事情可能有点搞笑。
      “狼封?你死透了没?”他试探地问,“你死透我就回厨房躲着了。”
      依旧没有回答,看来是死透了。
      “那我回去了。”张厌说着,把脚收了回去。
      同时,小黄鸭的叫声又传起来了。
      “……我艹你大爷的!”张厌被吓得一个激灵,把砧板和刀子随手往饭桌一放,闭着眼睛咬着牙根冲了出去,“妈的你他妈赶紧劈死我!”他气急败坏道。
      过了几秒,张厌还活生生的。
      ……嗯?
      他小心翼翼地张开了一只眼,发现前方啥都没有,而后方……
      好像也没有。
      那鬼呢?
      生怕鸭头杀手在哪呆着,他快速把衣柜和卫生间的门也都打开来检查,但都没有异样,只有那小黄鸭还在叫,以及狼封还是不在。
      如果情况是这样的话,那接下来的情景应该是“一个头戴着小黄鸭头的鬼魅,手里拿着锈刀把狼封绑走了,这会儿在等他接电话交涉”。
      怎么办?张厌看着声音来源的方向,迟迟不愿迈步。可再不情愿,他始终要跟对方交涉——狼封是他带来的,现在在他家出事儿了,怎么说他都该负责。
      张厌倒吸一口气,缓缓走向声音来源。
      那是一台萤幕裂成八百瓣的手机,似乎在说明着手机的主人曾经经历过一段多激烈的事。
      小黄鸭再次叫了起来,是一个不明来电,张厌鼓起勇气,把电话接起来。“谁?干啥?”他沉声道。
      电话另一头的回应是一阵抽气声,把他听到毛骨悚然。半晌,对面那传说中头戴着小黄鸭头的鬼魅说话了——
      “还能是谁?你爷爷!”
      “干啥?干你!”
      “渣男开门!”
      同时,大门传来细微的敲门声。
      干、艹、靠,张厌再次一骂三连。他顶着一脸鄙视走向大门,把门拉开来后对上了狼封想生啃了他的脸,还有看戏看得很爽的大妈。
      “贱人你怎么能这样对我!”狼封委屈巴巴地说道,“没听见我电话响吗?不会接一下吗?”
      张厌也挺委屈的:“谁知道你拿鸭叫声当铃声。”他妈的都吓死了。
      “鸭叫?”大妈瞪了瞪眼睛,拨通刚才的电话,下一刻,张厌手上的手机响了。小黄鸭的叫声充斥着整个梯间,在回音的加成下显得格外瘮人。
      狼封撇了撇嘴,抢回了自己的手机:“这听着多可爱多开心啊!”
      张厌把目光投向大妈,希望能找到一个正常人,很明显他成功了。大妈看着他的眼神在说明,她绝对理解为什么张厌这么久才接电话。
      可爱,开心,哈。
      “好了好了,门开了就好,快回屋里暖和暖和吧。”大妈把狼封推进屋里,但把张厌拽了出来,“改天跟阿姨说说这朋友啊。”她笑道。
      张厌恍了恍神:“等……是朋友的时候吧。”
      大妈在他背上拍了两下:“朋友是要交的!小孩子怕臊没好处知道吗?”
      “嗯。”张厌乖巧地点点头,“那我……回去了。”
      大妈朝他挥挥手,也把他推进屋:“阿姨也要回去做饭啦,拜拜!”说着,她顺手帮张厌关了门。
      其实不用这么急……
      张厌站在走廊尽头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风雨。可当他走到客厅时,风雨并没有如期到来。
      狼封不在客厅,倒是床上有一个大包。
      他走近了床。
      “狼封?”他隔着厚被子戳了戳里面的人。
      “渣男。”狼封蜷成更小一团。
      不知为何,张厌有种孙儿在闹别扭的既视感。“你不闷吗?”他的手从被子下沿探进被子里,被狼封抓了个正着,狠狠地往上打了一掌。
      他正想打完就跑,却被张厌抓了个正着了:“怎么这么冷?”他刚问完就意识到自己问了个白痴问题。
      能不冷吗?他们刚才只想把春联黏一黏就回屋,身上穿的是普通的长袖衣服,而屋外直到今早还在下着小雪、阳台上的雪无法自然融化,外面是什么气温,不明说也知道。
      狼封穿得那么单薄,还在外面站了这么久,要不是因为生气能让他的身体暖和点儿,他现在估计变冰棒了。
      张厌有点过意不去:“我就是一个人住久了,一些习惯没有改过来。”
      狼封冷哼一声,表示不接受这个。
      张厌双唇一抿,爬到床上躺着,这能让他们之间的距离更近一点。“狼封哥哥我错了,对不起。”他说。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他调整脸皮厚度的技术已经炉火纯青了,说厚就能厚。
      被子里头的人连着被子抖了一阵子,缓缓伸出一颗人头,具体参考只探出头来的乌龟。“你真是……”他无奈地笑了一声。
      “狼封哥哥是不是不气了?”张厌轻声问。
      “嗯,不气了。”狼封说,“但还有点冷。”
      张厌眼睛微睁了一下:“我……把暖气调高点。”
      他正想动身,手掌就被狼封用脸压着了:“再高就不是暖,是闷了。”
      “那……”张厌有点手足无措。
      狼封轻笑一声,摇摇晃晃地带着龟壳站了起来:“人体取暖一个吧。”他说着打开了被子,一把将张厌吞了。
      现在是蛤蜊精。
      张厌很少跟别人这么亲近,有点不知所措。他在被子里头打划了一阵子,才轻轻抓着狼封的衣服,不过对取暖一点作用都没有。
      狼封倒不是很介意,他只是想欺负这冰块人而已。他双手搭在张厌背上,粗暴地上下磨擦着,也不知道是他在用张厌的背搓暖自己的手,还是在用自己的手搓暖张厌的背。
      耳畔不时传来几声吸鼻子的声音,张厌的手抓得更紧了些:“我给你煮杯姜茶吧。”他推了推狼封,想从壳里出来。
      “不喝。”狼封没有放开他,反倒是抓得更紧了,“姜辣。”
      “我煮的不辣。”张厌哄说。
      “不要,就会辣。”狼封把唇噘得可高了。
      张厌沉默了片刻:“那柠檬水?”
      “好咧!”狼封果断把张厌吐了出去,跟吐沙子似的。
      屋内的温暖对冷坏的人似乎没什么帮助,狼封的鼻子、脸颊一直都是红通通的。张厌拿着热柠檬水出来时看到他这模样,一想到是自己害的,心脏又揪成一团。
      他双手在杯子上捂了许久,轻轻覆上狼封的脸颊。
      “……你回来了?”狼封这才发现某个在床前站了许久的人,他的手在被子里头挥舞了一阵子,不过没有找到出口,“你等我一会儿,我找手。”
      “不用找了。”张厌把他的被子掖得更紧,在他旁边坐下,“我拿杯子,你喝吧。”
      啧啧啧,看看,我家小厌厌多贤惠。狼封傻笑着,把快爬出的手缩回屁股底下压着。
      这个家很久没试过这么安静了,当然也没有热闹过多长的时间。张厌不习惯地环抱着蛤蜊龟精狼封,一直等着他找什么话题来聊聊。
      至于狼封,虽然他也想聊聊天,但脑子冷僵了,他想不出个屁来。
      良久,他想到了。
      “张厌啊,为了你的作文能更高分,你想点什么来聊聊吧!”他说。
      ……谢谢哈。
      “哦。”张厌无奈应下了,然后安静了。
      狼封缺德地笑了起来,这对他来说果然还是太难了。“或者你有什么想知道的。”他给了点方向。
      想知道的……
      “为什么是鸭叫声?”张厌想起了那吓人的铃声。
      “那是小黄鸭,是哔噗叫的,不是嘎嘎叫的。”狼封在正式回答之前先纠正了张厌的说法,“你小时候洗澡没有那塑料鸭吗?我特别喜欢那只。”
      “有,但没听出来。”张厌怎么回想都觉得那铃声就是一阵尖锐的“嘎嘎嘎”。
      狼封再次笑了起来。
      他这么这一笑,让张厌想起了自己那些好笑的傻逼脑补,便也跟着笑了。
      少年的嗓音,清爽中带点沙哑,让人耳朵发痒。狼封缩了缩肩膀,却又耐不住想多听。“还有想问的吗?”他追问。
      “有。”张厌回答,“但好像不好答。”
      “除了试卷还有什么不好答的?”狼封自豪地说,“说来听听?”
      张厌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了:“怎么手机裂成那样不去换?”
      ……还真不好答。
      听到狼封的沉默,张厌认证了自己的猜测。直觉告诉他,手机上的裂痕,跟大年三十晚见到狼封时、他说的那些晦气话有着很大的关联,那是他不回家或者回不了家的原因。
      就在张厌以为他不会回答、已经在思考下一个话题时,狼封开口了:“你觉得,是钢化膜裂了还是手机裂了?”他把手机推了出来。
      “嗯?”张厌疑惑地拿起手机端详,钢化膜表面是平滑的,裂缝集中在钢化膜中央位置,不把膜撕下来根本看不出来,“不知道。”
      “这是薛定谔的猫,一天不知道结果,一天都有可能是你所希望的结果;只要不肯定是手机裂了,那就有可能是钢化膜裂了。”狼封说,“开学前不小心出了柜呢,不敢回去。”
      他叹了口气:“算吧你不懂。”他停顿了两秒,发现这个说法好像不怎么对,听着有点伤人,“就是你也没这难题。”他改口后发现好像愈描愈黑了。
      张厌知道狼封想表达什么:哪怕是知道所有背景设定、站在同一个位置,不同的人仍旧会作出不一样的选择,所以谁也不可能真正懂另一个人。
      他也知道狼封觉得他说的话可能会被怎么曲解:他没有父母,根本就不会有不小心出了个柜的情况出现,也没有不知道怎样解释、不知道会被怎么看的问题出现。
      这大大咧咧的人原来也会想这么多。
      张厌轻笑一声,把自己的手机拿到狼封面前:“确实没这问题。”
      手机放得有点近,狼封看成了斗鸡眼。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发现张厌的手机没膜也没壳。
      “卧槽!真男人裸机啊?”他惊讶地回头,想得到肯定的答案。
      “嗯,厉害吧?”张厌不明显地嘚瑟着。
      “厉害!”狼封点头如捣蒜。
      张厌勾了勾唇,把手机放在狼封那裂成八百瓣的手机旁边。他收紧了手臂,枕在狼封肩头的厚棉被上。
      “其实你不用这么小心,这么多年我早习惯了。”他轻声说,“说来好笑,每次总是别人比我更在意。”
      狼封闭了闭眼,没有回答。他知道自己一开口打断张厌的自言自语,他便不会再说下去。
      “我没经历过,也没机会经历,他们总觉得在我面前说这些很伤人,但其实我很愿意听,也很想听。”张厌说,“文科人啊,或多或少有点毛病,爱脑补,给他点什么都能想出一个故事来,所以我想听,也许某天做梦能梦到呢?”
      这时,他轻笑了一声:“还是觉得很可怜吧?但其实不是,我梦到这些,其实很高兴,因为那不是在提醒我,我失去了什么;那对我来说,是我得到了一段回忆。”
      ……还是很悲伤啊。狼封暗叹一口气,果然人不可能真正懂另一个人。
      “我认真的。”张厌再次强调。
      狼封听着这真的很认真的语气,低头笑了起来:“行!知道了,不难过、很开心,对吧?”他往后拱了一下,“那我以后再跟你说我家都怎么相处的。”
      “嗯。”张厌点点头。
      “你煮饭了没?”狼封把话题带到几公尺远。
      “煮了,你饿了?”张厌问。
      “就问问。”狼封说,“也是,我在外面这么久了,早该煮好了。”
      张厌抿了抿嘴:“抱歉,没有下次了。”
      狼封顿了顿,笑说:“没有在内涵你,随便一说而已。”
      “嗯……你等会儿。”张厌突然想起了什么,从床上站起,冲向走廊。
      狼封不明所以地探头,只见他拿着钥匙串回来,拆下一条钥匙放在自己的手机上。
      “这给你。”他说。
      狼封并非过目不忘的神人,能就这样看出这把钥匙跟他刚才在抽屉里看到的那对钥匙一样,是张家的大门钥匙,但他还记得那两把钥匙是在哪找到的,也看到张厌在拆下钥匙后,拉开抽屉找到戒指盒,把那对钥匙都拿了出来。
      他皱起了眉头:“我不要你这把。”
      张厌停下手中的动作,说:“钥匙都一样。”
      一样个屁!狼封心里腹诽。要是一样,那他怎么不把那两把钥匙给自己?要是一样,那他为什么要将两把钥匙都拿出来?分明就是不一样。
      “我不要你的,也不要别人的。”狼封继续撒泼,“我的钥匙就是我用的,就我用的!”
      张厌嘴角抖了抖:“我想笑。”
      “朕许你笑。”狼封说。
      得令,张厌趴在床边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你小时候没少被打吧?”他抖着将钥匙放回盒子,藏在抽屉里头,再抖着把自己的钥匙挂回去,“我明天去打一把新的给你,行了吧?”
      “行!当然行!”狼封满意地笑着说。

  • 作者有话要说:  小黄鸭:哔噗~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