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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7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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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臻觉得跟蒋安意这家伙说不通,还有些恼,原定计划被打乱,还会出许多波折,对于有轻微强迫症的楚臻来说,是件极度不舒服的事情。就像看到安软被节目组欺负一样,在自己意料之外的事,都会不舒服。
相由心生,脸色不自觉也冷起来,看着跟安软气质还有点相似。
蒋安意见状,震惊了。“不是,楚臻你不会生气了吧?”她也是为她好啊。
楚臻听这话有点烦,“你回去吧。”别管我了。
蒋安意虽然喜欢乐子,但是更多的也是为楚臻着想,既然想跟她爸妈的亲女儿搞好关系,背地里默默做有什么用,对方知道吗?
反思没反思出来,便倔强的盯着楚臻看。
楚臻气的眼泪哗哗就下来了,努力想止住眼泪,抽噎指责道,“你好烦啊。”
蒋安意看哭的越来越凶的楚臻,意识到了什么,愧疚道歉,“对不起,我错了。不该不考虑你的想法。”她其实没有想到,楚臻会在意这个姐姐,在意到仔细做计划来为她姐姐出气。
多年的朋友,蒋安意当然知道,楚臻的强迫症有多重。一旦打破,还因为亲近的人阻止,心理压力骤增,又无法完成计划,情绪就会崩溃。
楚臻没理会蒋安意的道歉,她还气着呢。
蒋安意也不敢招惹楚臻,认真帮楚臻打下手,补救。既然不想让人知道,那就藏着,蒋安意心下叹气。
虽然蒋安意已经让物业通知了,但是她们后续没有拿证明之类的,对方很大概率会当她们是诈骗的。
想清楚后,楚臻的情绪下来了些,然后就看着资料上的信息,一个个联系相关住户。
也不是没有把她当诈骗的,但是楚臻有钱,可以先交定金,所以住户很快就相信了,并约定晚上签约。钉子户当然也不是没有,但是一个住户又不是只有一个人住。
只要最容易成为突破口的那个拿了定金,一切都简单下来了。
看着楚臻操作的全过程,蒋安意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太高看自己了,也太小看楚臻了。虽然两家对她们的规划培养道路都不一样,但是并没有高低之分。
楚臻行事虽然温和,但是却有一股令人信任的企业家气质。和她这种狼性碾压的行事天差地别,可以说对方做的比她还好。
楚臻交完定金后,也没有平静下来,而是等签完合同,联系好工程队,一切落定,计划回归正常,才彻底平复下来。
还给一旁一副刷新世界观的蒋安意挑了挑眉,“别神游啦,忙了那么久,我们找个地方吃点东西。”
然后回学校,蒋安意心底无语帮她补充。
“然后回学校。”
和心底想的一样,蒋安意还有些得瑟,果不其然。她还是最了解小楚儿的那个,刚才的都是意外。
雀跃跟上楚臻的脚步,熟练打开楚臻的副驾驶座。
还敢调侃起来,“你不是不喜欢开车吗?这牺牲不小啊。”
楚臻无奈看了一眼她,“你不在你爸公司学习,天天出逃,伯父都要把我挂上黑名单了。”
“才不会,那老头恨不得我跟你粘一块。”蒋安意说的是真话,现在公司也没啥事,项目合作也拿下了,正在甜蜜期,她在公司也是无所事事,她老爹恨不得她跟这蒋安意老老实实呆在学校,多学点理论的东西。
“你又来。”楚臻半点不信,跟着她干嘛?她又不会经商,学的管理也还是半吊子。
在管理上,她还没蒋安意厉害,对方可是有好几年经验了。
蒋安意哼哼,“就知道你不信。”楚臻根本不知道她在她们这圈子里,多受家长的喜欢,从小就乖,爱看书,拿国际大奖更是简简单单,谁家家长提到楚臻,不是泛酸的,恨不得拿自家的皮实倒霉孩子换。
这一打岔,蒋安意也忘记了,楚臻不喜欢开车还开车的事情。
等反应过来,看楚臻专注开车的神情,也不想打扰。就和往常楚臻专注学习一样,她不想学就注视着对方发呆。
吃饭的地方是个私人小饭馆,楚臻和蒋安意常来。
许多企业接待吃饭也会选择这里,一是这里清净没人打扰,二是有逼格,厨师据说祖上是御厨,饭菜做的精致可口。
走进去的时候,走廊对面一闪而逝的熟悉背影让楚臻脚步一顿。
“怎么了吗?”蒋安意疑惑问。
楚臻摇摇头,“没,没事。”
只是跟着侍者走过那个包厢的时候,眼睛不自觉看了一眼,心里跟着念了一遍[302]。包厢门是关闭的,里面什么景象也看不见。
在蒋安意注意前,收回视线,走进专属电梯上顶楼的私人专属包厢。
里面等待的侍者拿着菜单,正在那候着。帮忙移开椅子,等楚臻两个坐下后,放上菜单。
介绍服务全看个人,像楚臻并不习惯别人给自家介绍什么菜好,哪些是招牌之类的,她更喜欢自己看,喜欢就点。
菜单上并没有更新新菜色,楚臻按自己的口味点了几道。此时,蒋安意也点好了,楚臻拿着菜单一起交给候着的侍者。
侍者接过菜单就出去了,将空间留给楚臻和蒋安意。
“小意,你能知道三楼包厢客户的讯息吗?”
蒋安意不解,“怎么了?”这家饭馆老板是她小叔,看谁订了包厢是可以,但是不太好。
楚臻想了想,觉得自己多心了,摇摇头,“没什么。”而且为了确认里面的人有没有安软,也太兴师动众了,说出来估计又是一番不认同,而且还很怪。想到这,就放弃了。
楚臻放弃了,蒋安意的好奇心却冒出来了。
借口出去上厕所的功夫,找经理询问了下,三楼包厢都有谁预定了。看过名片,一眼就盯上了【302】包厢,奔跑少女的投资人兼制片人陈卓艺。
不禁皱了皱眉,脸色有些僵。知道这件事,蒋安意心底不舒服极了,明明不应该的,但是知道楚臻那么关注安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不过也没多想,只以为是朋友间的占有欲作祟。
留在包厢的楚臻正无语于蒋安意的借口之烂,明明包厢里有厕所,还要出去找厕所。
至于楚臻为什么不捅破,当然也是心底残留着一丝想知道自己有没有看错,她确定蒋安意回来后,会跟自己分享,以前都是这样的。
[302]包厢
一大早就被节目组叫出来的安软,心底还是有些懵的,直到坐在包厢靠门的位置,见到了导演介绍的啤酒肚投资方,瞬间明白过来,清冷的脸色越发冷下来。让旁边一个很有亲和力的F班女生忍不住摸了摸手臂,挪远了一些。
上辈子并没有这一出,只是知道在训练的时候,热门选手被导演叫了出去,回来后就有了属于自己的广告片段。
安软不惮于最坏的恶意揣测这些人,但是没有发生,安软也只当是正常的社交聚餐。
开始是正常的,吃完饭后,导演就跟着投资人互相敬酒。安软并不喜欢酒味,对酒也不了解,所以并不清楚度数多少,看着一杯又一杯下肚,很自然的,他们的腰带也松了。
导演放开了许多,招呼学员们给投资方敬酒,“还不感谢各位老总对节目组的支持,没有他们,就没有这个节目组,你们也没机会出名。”
安软高冷着脸,心里无语极了,果然前世还是美化他们了,是会pua的,说的好像没这节目,她们就没有别的选秀节目去一样,这跟她们练习生有毛线关系。
安软坐定定在位置上,好像凳子有固体胶黏住了一般,先看看起他选手的情况。
TOP1是养成系女团出身,早年火遍大江南北,不知道怎么的销声匿迹的几年,团也解散了。今年复出,打算在以奔少团出道。
对于这些应酬看起来得心应手,言笑晏晏,端着酒杯走向投资人那边,说着讨喜的话音,干杯一口闷。
安软看得直呼好家伙,身旁的F班女孩也不怕安软了,悄悄挪椅子靠近安软一些,颇有想抱团取暖的意味。
配合着幽幽的灯光,特别是那些肥猪手伸向了敬酒的女成员,票数排TOP1的女孩好似没有感觉一样,还在笑意款款的跟对方聊天,安软突然很想呕吐。
有了一个做示范,还有节目组的人在一旁使眼色,后面的学员也硬着头皮上前。
有些面容勉强的,也有面带笑容的,看着一张张脸,和前世得到广告的学员,都对上了。安软觉得荒谬至极,前世的羡慕在这一刻成了笑话,甚至怀疑自己在这泥潭里苦求一个答案是不是对的?
无论安软怎么想,事情都不随她的心意而改变,很快导演的视线就转移到了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给的抱团取暖的错觉,一旁的F班女孩担忧的看了安软。
安软不动如山。
陈卓艺也注意到了这里,面容宽和,眼神却压迫极了,“安软是吧?”
安软不理。
陈卓艺心下纳闷,哪里的愣头青,也不装了,带着点威胁,“你不应该感谢一下各位老总的大力支持吗?”
喝上头的啤酒肚们,看着清冷如兰花的安软,眼睛一亮。刚才怎么没有注意到角落这两位,长的那么好呢。
安软冷着脸,端起酒杯,慢腾腾的走到陈卓艺和导演身旁,看到对方眼里的得意窃喜。
安软优雅的举起酒杯,晃了晃里面满满的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上扬,跟浇花一样,将酒哗啦啦的淋在几人的头顶。
轻声问,“是这样感谢吗?”
全场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