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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53章深夜回门 ...

  •   早先对这婚事颇为不情愿的应大少总算有了新婚的紧张。

      只见应少爷伸出手,声音低沉:“该误吉时了。”

      萧听玉突逢大喜,双眸闪躲,含羞带怯。

      被男人一把抱出来的时候,双臂圈着男人的脖子,不由浑身发颤。

      却听一句温柔安慰:“莫怕。”

      萧听玉双颊跟火烧一般,只低低答应一声,声音细微低不可闻,足见羞涩之态。

      伴随着众人起哄的唱和,两人总算进了府中。

      双方高堂坐在上头,看着一对新人郎才女貌,更看出两人之间那一份羞涩难掩,不免满意点头。

      席慕绵作为王妃,在婚宴上自是奉为上座,听着里面各种唱和,恍惚间好似回到了成亲那日,不免双眸微弯,低眉含笑。

      她生得貌美,漂亮的眼眸带着细碎的笑意,盈眸含笑时动人心弦。

      全然没有注意到,有人的目光一直注视着自己。

      “殿下……”一个客人端着酒杯想与太子搭话。

      却见他目光一直定在一处,循着目光望去,竟是安王妃所在,再看太子眸底神色,突然惊诧。

      而太子也回过神,对他礼貌一笑,那人连忙压下心中的怪异讨好的与太子攀关系。

      没有注意到太子的目光仍旧在安王妃的周身徘徊。

      安王妃的婢女辛夷注意到了,不着痕迹的挪了挪身子,挡住那不怀好意的目光。

      萧家与应家的婚事办的很大,又有安王妃给脸,来的权贵不少,都冲着安王妃来。

      席慕绵笑吟吟的与人交谈着,问及与安王的私事,便笑容一顿。

      那人问:“娘娘与殿下也成婚数月了,怎么肚里还没动静?”

      这话可戳中席慕绵了,但在外人面前,她滴水不漏,只是淡淡道:“该有的总是会有的,如今王爷宠我,倒不必如此着急要孩子。”

      “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正是如今宠你,才该要个孩子,免得日后出变故。”

      出什么变故?不过就是暗示失宠。

      席慕绵听了这话很不高兴,眼神一瞥反倒是笑着应了一声:“确实。”

      那人还没来得及笑,就听下一句:“如夫人这般的,确实该趁早要个孩子。”

      与她对话的这位夫人年轻时脾气暴躁,虽是生得漂亮,但从未得到过宠爱。但谁都知道,安王妃一出嫁,就受尽了恩宠,连一贯在外巡视的安王都常驻了京都。

      依她而今受到的宠爱趁早会有孩子,新婚自然时时刻刻都想在一起,只有不受宠的才想先要个孩子。

      席慕绵本不想用这种事攻击人,只是她那么说话,她心里不舒坦。

      她身份放在这里,那位夫人得了这种话也只能赔笑。

      其余人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何况下一瞬,安王就找上了门来。

      安王自从成婚之后鲜少会在兵部多待,每每近黄昏便会回来。不过今日王妃去参加婚宴,他左右无事,愿意给皇后的母家一个面子,换了身衣服去寻了小妻子。

      他来的时候只带了几个侍从,但应家的客人见到他,十分的欢喜殷切,就连新郎官都特意出来迎接。

      应少爷与他年纪相仿,按辈分该叫一声姻舅,行礼之后便引他进去。

      他身份尊贵,一路上多的是人讨好,太子更是早早等候在酒宴旁,强颜欢笑与他作出一副亲密的模样。

      “皇叔。”

      “嗯。”秦寒逾冷冷一瞥,略点了头就将人略过。

      他无意在婚宴上找这个侄子的麻烦,目光在酒宴上搜寻,找到人后大步上前,在几步远的地方停下。

      小妻子身边都围着些夫人,正拿着酒杯说笑,双颊染上些许粉红,因酒意微醺眼中流露着潋滟迷离的水光。

      眸光一瞥,瞥见了他面上自然就绽开了笑意,美若桃花拂面。

      席慕绵不曾想王爷竟来了,身边的贵妇们都散了开来,男人大步上前,带着玉扳指的手搭在肩上。

      “都在说什么?”

      男人低声询问一句。

      专注的等待她回答的同时,一手将妻子牵起,悠悠走到了另一桌。

      被这般光明正大的亲近,席慕绵一时羞涩,回头望了方才说笑的贵妇一眼,低声说着:“与她们聊避暑的事,听闻行宫奢华美丽,我倒是记不得了。”

      “那这回去了,可以好好玩。”男人沉声应答。

      在一片喜气洋洋中,新郎官在主桌给他们挪了两个位置,摆上新案、菜肴,碗筷送到面前。

      新郎官接待他们一会,很快就拿着酒杯去了另一边喝酒。

      彼时烛火斑驳明亮,最是明媚耀眼,斑驳在漫天红火之中,红烛悠悠,琴瑟和鸣。

      一时宾主尽欢,与人同乐。

      好诗文的新郎官举杯,在好友的邀约下作了几首词句,又喝了几杯喜酒,这才被放过进了洞房。

      到了要散场的时候,秦寒逾拂袖将早已被酒意熏染的小妻子拢在怀中,以袖遮面,遮去这醉人春色。

      抬眼见太子近前来,撩了撩眼皮冷淡颔首:“太子解禁了?”

      太子一时竟未能搭话,他不过是被皇后派来给应家面子的,禁足宫中的时候很是难过,如今一看他这个态度,不由暗恨咬牙,面上扯出笑。

      “劳皇叔念叨,明知禁足时三思后省已然知道了错误,已得到了父皇母后的原谅。”

      “是吗?”秦寒逾眼尾一挑,眼神戏谑冷漠,“但愿如此。”

      “本王与王妃就先告辞了,太子年纪大了也该收收心,早日成婚为好。”

      少盯着人家的妻子。

      太子仿佛被一眼看穿,攥紧了拳头:“多谢皇叔教诲。”

      看着安王抱着佳人离去,太子心中愤恨,突然被提及婚事心中也有了几分警惕之意。

      他确实该择太子妃成婚,可偏偏皇后并不上心,几次挑选的贵女家世不够,若是应家女……何愁没有助力?

      真是该死!

      “唔……刚刚说什么?”攥着领子的小手紧了一瞬,席慕绵含含糊糊的开口,眼睛还闭着没有睁开。

      秦寒逾看她醉的不轻,连忙拍了拍背脊安抚了几下,低声说:“无事,与一同僚聊了两句。”

      上了马车之后,更是扶着她的腰肢面对自己坐着,像是抱小孩一般轻拍着背部耐心安抚。

      耐心安抚之下,原有些皱起的眉头总算散了,席慕绵被安抚下来,只觉得困意翻涌,抱着底下的男人泛起了几分瞌睡。

      眼尾泛起艳丽的红色,酒意微醺之下便不免觉得燥热难受起来。

      迷迷糊糊间感觉到一阵凉意,她微睁开眼打量四下一番,竟是怯怯的哭了,声音微弱,浑身都在打着颤。

      叫秦寒逾愣住。

      “怎得哭了?”

      他低声询问,怕吓到小妻子,连声音都微弱几分,不知她为何突然哭泣。

      席慕绵含着泪,盯着他看半晌,突然又觉得委屈的落下泪来,哭得直抹眼泪,浑身都在颤抖实在叫人心疼。

      耐心哄了许久又不说话,哭红了眼又叫人心疼。

      秦寒逾没有办法,只得细细哄着,用柔软的帕子给她拭泪,才听得微弱一句:“我想回家。”

      她攥着男人的衣袖,整洁的衣服都泛起了折皱,但两人都不在意这点细枝末节。

      听到她的话,秦寒逾顿了顿,温柔的哄:“已经回家了,到家了。”

      席慕绵便摇摇头,口中也说不出所以然来,便又哭着喊:“兄长……”

      今日见到萧听玉成婚,每个人都围着她打转,亲朋好友都聚在一处,她尚且觉得不舍得。席慕绵出嫁之时只有一些下人侍从,至亲的兄长仍旧在外,父亲又是个混球,自然是觉得有几分遗憾。

      只是她素来隐忍明事理,外边没有表露,倒是喝醉了,瞧着四周哪里都陌生的很,直想着回去。

      前生在东宫受的委屈亦还未与家人诉说,便更思家深切,难免慌乱哭泣。

      秦寒逾只当她思念家里,仔细一想小妻子自从出嫁也许久没有回去了,或许是思念过度惹了伤心,这么一想倒是他作为丈夫不够称职,没有看出她所思所想。

      但也许是有人多话,叫她难过了。

      秦寒逾问过随行的侍女,听闻有人催促王妃怀子,眉头一挑。

      “既然关心旁人房中事,想必对掌家颇有见解。本王记得前日有个商户要送美人,就给她府上送去,就说是感谢她对王妃的照顾。”

      秦寒逾轻描淡写,就给那人的后院塞了女人,所谓敲山震虎,经此一事想必没有人敢找王妃说事。便是有,过段时间,也就不是问题了。

      他又吩咐了下去:“王妃想回娘家过夜,通知侯府准备,本王要与王妃回门。”

      带着怀中的小妻子进了内院,见实在哄不好人,拿了披风将怀里的人裹住,又上了马车一路往侯府行去。

      彼时已是夜深人静,定远候正是春宵时刻,突然从下人口中得知自己那个贵婿带人回门,吓得面色惨白,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美人柔弱无骨的手搭在肩上,他也不见丝毫的心猿意马,一瞬间被吓得冷静非常。

      冷酷的撇开美人,匆忙就下了床,惊慌失措的让人给自己更衣。

      一边紧张询问:“王爷可有其他吩咐?这么晚,突然回门所为何事?”

      别不是又为他女儿撑腰来了,近来可没人惹事!

      定远候简直是怕了他这个女婿,之前也没见他女儿有这个福气,嫁人后被千恩万宠着,别家王妃一嫁人各种为丈夫操持、走动,偏偏她不声不响,还被皇后点了随行避暑。

      这段时间皇帝对安王越加看重,对太子反而几番呵斥,长公主之子又入了朝堂,安王如今可谓是如日中天,定远候早先就看出他不好惹了,也就歇了攀龙附凤的心,老老实实的玩美人。

      突然回门真的吓死人。

      下人也说不清楚,只把门人说的话复述一遍。

      可这也足以叫定远候胆战心惊,穿戴整齐一早到了门口迎接。

      见他那女婿怀里抱着个人大步向前,披风在风中划出一个弧度,唯独怀里人被捂的严严实实,可见重视。

      定远候眼神往他怀里看了看,揣着笑上前:“殿下,这怎么了这是,突然回了门也太突然了,该早些通知才是。我已经安排人把慕绵的闺房收拾了,您往这边走。”

      听到外面的声音,已经哭累要睡的人突然动了动,秦寒逾连忙拍拍后背,警告的眼神如冷风刮向身边的人。

      定远候瞬时闭嘴。

      就见满身冷意的安王殿下微敞开怀中紧搂着的披风,露出底下眼尾泛红的美人,美人攥着他的衣领细眉微蹙着往怀里挤,直至衣领散乱人也埋进了怀里,这才勉强安分下来。

      秦寒逾这才分了岳父几分目光,低声开口:“找人带路即可,何事明日再议。”

      定远候往他怀里一瞥之后就不敢多动眼,听闻这句话也松了口气,连连点头:“好的好的。”

      当即让人领路。

      作为女儿家的闺房,到底是嫁入皇家的女儿,席慕绵走后自然也有人打理保持现状,简单换了被褥收拾一下也就能住了。

      但方才还哭个不停的人正双眸紧闭颇为安逸,秦寒逾不忍把人叫醒,便挥退了下人,亲自伺候小妻子换衣,抱着人一起沉入水中梳洗。

      席慕绵酒意微醺,被热气一冲本能的微睁开眼,漂亮的绯红熏染上双颊,眸中潋滟着水光。

      她口中“唔”了一声,倚着男人蹭了蹭。

      这会倒是乖的很,让抬手就抬手,如玉一般的肌肤映着斑驳的火光,柔柔的拂过蜿蜒的长发。

      她呓语着什么,泡在水里人也有些迷迷糊糊,被擦了身子蜷缩在被子里稀里糊涂灌了醒酒汤,苦的鼻头泛红,难过的抽噎两声,闹起了脾气。

      故意背过身不回头。

      被男人低声哄了又哄才好过起来。

      烛泪顺着身躯蜿蜒而下,斑驳的火光逐渐黯淡,屋内昏暗安宁。

      很快屋内些许躁动的氛围就安静了下来,逐渐就没了声息。

      月亮好悬在天,随着时间流逝偏移位置,缓缓的连虫鸣都没了声响。

      一夜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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