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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38章新首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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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部诸事逐渐步入正轨。
一日早朝过后，皇帝派人请安王殿下在御书房等候。
秦寒逾一进去，就见那御书房中间摆着水盆并一些木器，那木器古怪，以架子支撑，圆形的弧度侵没水中，随着转动带动水流潺潺流转。
“寒逾来了，快过来瞧瞧这稀罕物。”皇帝朝他朝手。
秦寒逾拂袖行礼，随后上前仔细打量这个构造。
这木器以两个圆圈搭成，中间的小木板是活的，可以在转动时带动水流，再通过其他辅助的器具将水带入旁边的沟渠，从而引流水源。
“此物实在精巧。”秦寒逾看过之后不免赞叹。
又问：“可是工部新出的物件？”
“哈哈哈。”皇帝大笑连连，开心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错不错，这可不止是工部新造的，还是你侄儿亲自参与设计制造。”
“朕就说，我们秦家的血脉，怎么出个什么都不懂的纨绔。瞧瞧，天赋如此，天赋如此啊。”
皇帝不由感慨，难得喜形于色。
他深思过后，满脸笑意询问：“寒逾你说，就让幺儿任职工部如何？”
秦寒逾：……
他默了一瞬，提醒道：“据臣弟所知，此物是幺儿和工部的赵工一同建造，没有赵工便没有此物，工部尚书一职当予赵工。”
皇帝摆了摆手，并不在意。
“诶，寒逾此言差矣。赵工那里，朕自会封赏，现在说的是幺儿。”
“幺儿可任工部尚书一职。”
“这恐怕不妥。”秦寒逾并未一味顺从，冷静分析：“幺儿尚且年幼，资历又浅，若任工部尚书只怕难以服众。”
皇帝几番被驳有些不悦，“那寒逾认为应该安排他去何处？”
秦寒逾默然不语。
皇帝自知小郡王年纪小不能服众，然话已说出，便摆摆手：“你皇嫂近日心情不好，正巧你留下，去与她说说话吧。”
秦寒逾领命。
他行走宫中，路遇宫人无人不拜，一路走来无人不敬。
也唯有他才有这般恩宠，行走宫中如在家往返。
然秦寒逾深思许久，仍觉皇兄急切太过，让幺儿过早掌握权势并非善事。
何况太子虽被夺了权势，然并未被废，只怕会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恐性命难保。
而驸马亓官相国护崽之心实在难得，不求子孙功名利禄，只求他平安喜乐。先前方出了事，真叫人任职工部，不知要闹出什么事来。
他一路思索，到皇后宫中时，已然将思绪尽收。
皇后瞧见他来自是欢喜，还问他：“怎么没把你屋里的美娇娘带来？”
秦寒逾被调侃到失语。
“……皇嫂若是想见，可召王妃入宫。”
皇后瞬时笑了。
“说的倒是轻巧，等本宫真把你的美娇娘召进宫里了，看你急不急。”
见秦寒逾不说话，皇后又问：“你皇兄叫你来的？”
秦寒逾颔首，“皇兄说皇嫂心情不好去，让臣弟来与皇嫂说笑。”
“只怕说笑是假，是又说了什么事，和你闹起了脾气？”皇后心中有数，看他郁郁不乐，开口宽慰：“你别管他，等过个几天，闹完这事也就没了。”
“对了，他是要干什么事，本宫也好心中有数。”
秦寒逾默。
“前朝的事那就不必和本宫说了。”看他静默，皇后连忙表示她不掺合国事，若是真有不能说的也绝不叫人为难。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皇嫂过些天便知道了。”
秦寒逾没待多久，很快就告退了。
没过几日，皇帝于早朝之上大肆嘉奖，封小郡王为新任工部尚书，赵工赏银万两，良田百亩，封工部侍郎。
恰逢其时工部惨遭清洗，职位空缺，亦升职无数。
太子借力之梦尽碎。
当前朝的消息传来时，太子冷静不再，疯狂将物件扫落在地。
他长发低垂，遮掩狰狞的眉眼，以致面容扭曲阴沉，一双眸子里布满了阴狠。
“秦寒逾！！”
咬牙切齿的语句从牙缝中挤出。
伺候的太监颤颤巍巍的收拾着地上的物件，在太子的暴虐下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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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朝堂上风云骤变，那厢王府深闺中，娇美柔弱的安王妃正支着下颚，耐心翻看着书页。
两册书籍已然定册，正是校队之时，席慕绵对此十分上心，自己亲自校队。
书中几处插画早已画好，是以彩色渲染单调的十二月花，添加四季之色。
校队到一半，席慕绵有些疲倦。
她一停手，秋华便递上一个木盒，那木盒打开，里面是十二张由十二月花笺制成的书签。
席慕绵前些日子方安排人将这十二张花绘制成书签，充做春集的正品，一本随即赠送一张，若是集齐十二张亦可来书社兑换一本新册。
这会儿已经送过来了。
她拿起一看，上面的花绘在书签上被画师用心思晕染了边缘，显得飘渺漂亮，小小的一块造价不贵，却是很好的赠品。
“这种花绘瞧着简单，做出来还是挺好看的。”席慕绵打量完，把书签放下，揉着额角与秋华说：“可有与画坊谈妥？”
“林小姐先前去谈了谈，可以谈到三十五文一张，只是一次性要定上上百张。”秋华一边为她揉着手腕一边恭敬回答。
三十五文一张彩色花绘不算是贵，席慕绵想了想，觉得差不多可以了，再便宜质量就要下去了。
便道：“这第一次印书，小郡王那边是说印上百来本足以，这书签先每样定个十来张，看看情况再说。”
“诶。”秋华答应一声。
等休息完，席慕绵翻开书页还要再看，秋华估算着时间，递上了盅羊奶燕窝桃胶羹，顺势把她手上的书卷放在一旁。
“王妃先用用这个，厨房里炖了燕窝羹，这会正是可用的时候。”
“唔。”席慕绵也不急着看完，含糊的答应一声，任由秋华拿着帕子给她净手。
这燕窝是先前宫里赐下的，这几天被齐嬷嬷翻了出来，做主让厨房炖了。
席慕绵在王府过的富贵，早已习惯这天天的炖汤、糕点，这回换了新燕窝，一口就尝了出来。
“这吃着和先前不太一样。”
秋华回答：“这是供给宫里的，前些日子皇后娘娘赐下，一直没拿出来呢。”
“难怪。”
吃罢燕窝羹，席慕绵方拿起书卷，又被几个侍女提议催促着去花园走走。
“这院里的花开的正是时候呢，娘娘不妨出去赏赏花？”
席慕绵耐不过她们，便答应了。
让人换了身轻便的衣物，搭了件缠枝花延边褙子，头上琳琅配饰也卸下不少。
席慕绵对镜拆着发簪，就见秋华从一个带锁的盒子里捧出一个漆盒，那漆盒足有两个巴掌长，上面绘着兽纹，上边带着一个十分灵巧的锁。
只需拨弄几下，锁咯嘣一声开了。
席慕绵有些好奇，任由木槿为自己拆妆，一边转头询问：“你这是拿了什么？”
秋华将漆盒展示在她面前。
那漆盒以红色锦缎铺地，上面雪白象牙盈润光泽，以金漆绘成的蝴蝶纹样在象牙梳上灿灿生辉。
由象牙薄片精心雕刻拼接而成的蝴蝶在每一把象牙梳上灵动颤抖，仅有细细的铁丝将蝴蝶与发梳链接，轻轻一动那蝴蝶便展翅欲飞。
秋华将一只象牙颤蝶玉梳送入她的面前，以手托着展示给她瞧。
“这是王爷从托工匠为王妃打造的金丝镶象牙颤枝蝴蝶玉梳，以象牙为梳，金丝镶嵌花纹，象牙薄片雕刻蝶翼，以翠玉做底。”
“一套共有六只，王妃要试试吗？”辛夷详细介绍道，每个部件用的材料她都十分了解。
随着她的介绍，秋华不断动着象牙梳，让这把盈润的象牙梳展现出被金丝衬托而来的流光溢彩。
席慕绵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哪个女儿不爱俏？何况还是王爷特意打造的。
她点了头，两个侍女相视一笑，利索的忙活起来。
这套头面不是寻常，需要将原先的发髻完全拆下，重新梳顺之后再编一个相合的发髻。
忙活了许久，整套妆发才彻底编至妥当，比原先还要高挺繁复的发髻完美衬托了这套富贵头面。
只见浓黑的发髻上，几只错落梳子插入发髻，象牙表面流光溢彩，颤枝蝴蝶会在梳子上轻轻颤动，犹如蝴蝶停留，随着风颤颤灵动。
最可贵的是这套工艺，实在是巧夺天工。
席慕绵揽镜自顾，如何不喜？
只是再喜，这套妆发也不是能要去院子里赏花的。
再一看天色，早已暗暗昏黄。
席慕绵顿时笑骂：“好啊，我道你们今天如此反常，原是有小心思，故意不叫我做事呢。”
她故作生气，只是温柔的眉眼沾染着笑意，自然也不觉可怕。
“王爷方交代了娘娘不可劳累，可娘娘心中有主，少不得我们这些做奴婢的花些心思。”秋华与她玩笑，语句关切。
也是知道她并没有生气。
席慕绵性子好，是最和善不过都主家，闻言也没有责怪。
反而笑着嗔怪道：“你就惯是花言巧语，当心我与王爷搞你的状，把你发配了去。”
“王妃要告谁的状？”正说着呢，一道男声从外边传来。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席慕绵眼睛一亮，漂亮的眼波光潋滟：“王爷！”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