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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14章压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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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殿下送大夫出门,顾一走了过来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秦寒逾眸子微敛,“告诉齐嬷嬷,按宫里的规矩做。”
顾一领命。
这脚步一顿,那大夫走出数米,秦寒逾冷淡开口。
“张大夫,留步。”
“不留不留,别送了,你跟着我,我渗的慌。”好悬出了定远候府,张大夫听到声音一回头,这家伙还跟着自己,连忙摆手。
“我就是一个平民百姓,不想进太医院,王爷你还是高高在上,与我保持点距离吧。”
秦寒逾嗯了一声,“本王想问你求一张方子。”
“你身体已然大好,还要求什么方子?”张大夫奇道,上下打量他一番,“你身上毒素已清,双腿完好,无需我再医治才是。”
“求一方孕胎药。”
张大夫:??
他不由大惊,上下看他两眼,“你怎么?人家才及笄,你就让她给你生孩子?”
禽兽!
虽然世人皆是如此,但张大夫作为一个大夫,还是不主张过早生子对身体不好。
“并未,是为旁人所求,本王定有重谢。”秦寒逾矢口否认。
“啧,这药你试试,行房后按我这药吃上几月,不行再联系我改药方。”他写了张方子递过去。
“多谢。”
“不客气不客气,你快走吧。”张大夫摆手。
等人真走了,张大夫偏了偏头:“啧,这方子不会是给那位的吧。”
“莫名不爽。”他嘟囔着,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欠。
但这关他什么事。
他只是一个平凡的大夫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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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出这么些事情,这场宴会算是彻底失败了。
定远候府并无主母,还须席慕绵强撑着身子,在箫听玉的帮助下散了宴会。
为表歉意,她命人备下重礼致歉,总算是还算体面的结束了宴会。
至于那些流言碎语,她是无暇顾及,亦觉得有些荒谬。
她虽说是游离了整场,但听箫听玉所说,也觉得此事破碎至极,就像是算计到半途,被人硬生生给拆散了。
席慕绵甚至想不出算计之人在这次事件中得到了什么。
秋华为她送上一盏燕窝桃胶,蹲在脚踏上为她捏腿,看她愁眉不展,思索一番开口。
“小姐若是好奇,奴婢倒可以为您述说一二。”
“哦?秋华你知道什么?你又是怎么脱困的?那个人没对你做什么吧?”席慕绵看秋华主动提起,也适时的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秋华整理了思路,先回答了她的问题:“奴婢没事,那人下手不重,将奴婢拖出去时奴婢便清醒了过来,所幸那人本事不大,废了些功夫把她制服。”
“其实那时不止只有太子过来,还有一些人被安王殿下的人拦下,奴婢在旁边听到,是想叫人误会您勾引太子,又买通了大夫说您珠胎暗结算计安王,彻底坏了您的名声。
只是殿下明察秋毫,提前将算计拦下,先前那大夫也是殿下做主从外面寻来,怕有人买通算计。也幸好此前小郡王与太子大闹一番,为了皇家名声定然不会允许外传此事。”
秋华分析着,还宽慰她不要担心。
席慕绵听完,亦觉得后怕。
所幸此事已然罢了,若是她真牵扯进勾引太子的算计中,只怕才是真的完了。
她不免抚了抚胸脯,又想着小郡王身子孱弱,此番落水恐怕要生病了,忙嘱咐秋华:“我记得库房里有株八百年的人参,不算贵重,你再挑几件东西一并送到相国府上。”
“小郡王助我良多,你挑的用心些,不要委屈了他。”
秋华自是点头:“奴婢知道。”
席慕绵一番安排,倒有几分疲倦了,又问了几句齐嬷嬷,得知她在前院安排事情,便没有再问。
又蹙起眉头,有些忧虑后悔:“自定婚后这些算计琐事太多,殿下事务繁忙还要顾我,我实在没用了些。”
“您别这么说。”
席慕绵有些愁眉,漂亮的眉眼都低落垂落。她确实是靠着殿下一路护着,前世在深宫之中又有秋华帮衬。
今生说着逃离前世悲剧,亦是靠安王殿下的帮助。
她心情低落,无处排解。
秋华一时不知怎么安慰她,左思右想,干脆拿了话本册子过来:“小姐不若看看话本?您之前喜欢看的又出了新册,是您没看过的。”
席慕绵点头,翻了几下新册,倒真沉迷进话本中缠绵悱恻的爱情之中,一时忘却先前忧虑。
而此刻,前院并不如此处这般悠闲安静,气氛很是严肃威胁。
齐嬷嬷立在定远候面前,面色肃冷,柳侍妾被两个宫人压着跪在地上,席容娇更是满脸泪水跪在父亲脚边瑟瑟发抖。
“爹爹,你快让她们把娘放开啊!”席容娇拉着爹爹的衣袍,满脸哀求。
齐嬷嬷晲了她一眼,“席三小姐,你身为家中小姐,怎可称妾室为母?”
“你!”席容娇正要站起,被定远候按着肩膀硬生生压了下去。
定远候咬着牙,艰难的扯出一个笑:“齐嬷嬷你这是要做什么?”
“做什么?”齐嬷嬷横了他一眼,目光凌厉:“你纵容妾室毒害嫡系,算计太子,牵连郡王,你以为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这……这又是哪的话?”定远候吓了一跳,这么大的帽子扣下来,实在叫他瑟瑟。
他目光看向自己柔弱不能自理的妾室,看她可怜楚楚的望着自己,顿时心疼了,忙要扶她起来。
却不想那两个宫里来的女官手下用力,直接把人摁在地上。
“侯爷,请先看看这个。”
几张供词直接递到了他的面前。
定远候不明所以的翻开,越翻他浑身发颤,几乎拿不住手中的状纸。
“这……这……”
“这皆是这个毒妇这些年所犯下的罪状,安王殿下已然将此事报告娘娘,娘娘命老奴彻查此事。侯爷,该如何作为,您心中应当有数。”
齐嬷嬷冷眼看着那状纸从定远候手中散落一地,给那两位女官使了个眼神,将柳侍妾放开。
定远候颤抖着,狠狠给了柳侍妾一巴掌:“毒妇!”
“啊!”
“爹爹!”席容娇连忙扑过去,哭的梨花带雨:“爹爹。”
齐嬷嬷让人把她拉开:“席小姐,如果你还认这个娘,只怕是没有好下场的。”
席容娇抬头,定远候正发狠的看着她。
柳侍妾与定远候情意深厚,但再深厚的情意在滔天富贵面前,也不过是虚如泡沫。
如今人证物证具在,宫中两位女官的到来表明了态度,定远候闭了闭眼,狠心道:“将这,将这毒妇送进尼姑庵,不许她再回京!”
柳侍妾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所有的镇定化作碎片,她挣扎着,凄厉的叫着:“侯爷,侯爷!”
席容娇被吓得浑身发颤,咬着唇跪在地上看着高高在上的齐嬷嬷瑟瑟发抖。
心中除了恨意,还有对权利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