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拐别人家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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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空间里，系统正在模拟露丝被打断手脚塞进皮箱里的情景，她需要靠着自己挣脱出来，不然等会儿这个皮箱就会被扔进水里。
你妈的，都打断了还绑起来干什么！
露丝一边忍疼，一边用牙去咬绳子，在折叠的空间里尽可能动作小的去挣扎。
因为只要系统判定动作大了她就会被发现然后“灭口”，这次训练就算失败。
真就一点小道具也没给她留，她身上连个腰带扣子都没有，只能用头部，身体关节和牙齿去脱困。
她撕扯得满嘴是血，嘴唇也被绳子磨破了。解放了关节的第一个动作就是用膝盖艰难向外撞击，在强化后的体能下，箱子撑了三下就四分五裂。
差点就要被扔水里沉底了。露丝用小臂在嘴边蹭了一下，都是血。
下一个训练场景已经准备好了，是在封闭环境解开挂在门上连着外面警报的锁还不能启动警报的前提下成功逃离。
露丝一边集中精神拆锁，一边眼泪鼻涕横流又咳嗽个不停，因为系统该死的还在这个场景里放了恐惧毒气。她的体质能让她多挺一会儿，但是她必须在恐惧之下完成拆炸弹工作。中间有好几次，她抵抗不住而差点放弃生存欲望，差点就一钳子冲着警报器去了。
“f**k……”露丝狼狈地用袖子擦脸：“这是恐惧毒气还是加浓洋葱？我活到现在就没流过这么多眼泪鼻涕，我感觉我都要缺水了。”
系统没有说话，在露丝训练的时候它就像不存在一样安静。用它的话说，它是为了让露丝更有压迫感和代入感。
“去他妈的稻草人，稻草人滚出地球……”露丝呸了一下，流了太多眼泪的眼睛干涩发痛：“我到底在这儿拆了多久了……”
在露丝的精神快要到达极限的时候，那把锁终于“叮”的一声开了，警报也没有响起来。
露丝把锁拿下来放到地上，推门走了出去。
门外熟悉的黑暗翻涌而上，系统把她的精神送回了现实。她一拱一拱的爬到了床上，不动了。
等露丝再爬起来，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露丝给自己找了两片面包吃，看了眼时间，杰森和彼得都快放学了。她拿起车钥匙随手抓了两把头发就打算去接孩子放学。
她把车停在校门口熄了火，仰在座椅上发呆。
平静的生活如此寻常，买菜做饭家务接送孩子，她仿佛跟那些超级英雄超级反派都隔着一个次元，但是看着一起走出校门的两个孩子，她又被拉进了这个纷乱不堪的世界里。
她总得变强的。
她盘算着，打算在系统空间里再学一阵子就教教杰森和彼得打架的艺术，在这个世界里，哪怕是孩子也没有不被杀的特权，真是一种“众生平等”。
她在系统空间里学的太杂了，系统连太极拳都有教学，还包在近身格斗教程里一起卖……
之前她一直觉得这玩意都是种花家那边的老人锻炼身体用的来着，但是把太极拳的一些招式融入到自己总结出来的技巧里，居然还挺合适，总能起到出人意料的效果。
[系统，你那有轻功卖吗？]
【没有轻功，只有轻身和弹跳强化，你买不起。】
露丝发出一声哽咽。她最近上课上的贼勤奋，出了精神空间倒头就睡，也没什么时间刷任务，哪怕系统暗戳戳给她打了个八折她都快买不起日用品了。
系统也觉得这样不是个办法，于是它对露丝说：【我可以再给你发几个领养小孩的任务，不需要你真的领养，也不需要床位，只要对符合要求的对象说一句“你愿意跟我走吗”，被同意就可以领奖励了。我不能直接给你钱，这是规则。】
露丝一个鲤鱼打挺撞到了车顶。
杰森这时拽开车门坐了进来，还往另一边挪了挪给彼得腾地方：“妈妈，我们放学了。”
“哦哦，”露丝启动了车子：“彼得，梅说今天她要加班要很晚回来，你本叔也出差，去我们家吃饭吧，”露丝笑，“你愿意跟我走吗？”
彼得“啊”了一声，有点不好意思地问：“会不会太麻烦你了啊？”“不麻烦，我们还可以一起看电影，我给你们做爆米花怎么样？”
男孩明显心动了，他点了头。
【任务完成，发放奖励100000美元。】
露丝差点咬到舌头，系统可着在这儿钻空子给她开后门，这奖励跟一开始给的天差地别，她一下又富有起来了。
露丝嚣张地按下了之前买不起的弹跳加成和高级痊愈因子的购买键。
当天下午，皇后区街头出现了一个到处喂猫的女人。
“说真的，”彼得坐在自己的房间窗前里跟对面开窗的杰森喊，“钢铁侠真的超帅！”他拿起那个关节可动还可以把面罩打开或者让面罩眼睛和胸前部位亮起来的钢铁侠模型：“天啊！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虽然那天不是我的生日，但是我觉得那天可以作为我的幸运日！”
杰森很平常地看了一眼那个模型：“我还是更喜欢我妈妈一点，这种模型可以订做吗？”
“哦！如果钱够多的话……应该可以吧。”被贫穷限制了想象力的彼得迟疑地说道。“不过你零花钱那么多，攒一攒就行了。”他转身珍视地把模型放到一个专门做的展示架上，保证一点剐蹭都没有。
“……”杰森看着彼得那副把钢铁模型当成什么易碎珍宝的样子，有点不知道说什么。明明那个模型就算是摔在地上也一个划痕不会有的，钢铁侠对于生产自己的模型的工厂要求很高。
他刚刚问的那句并不是真的想去订做一个露丝的模型，露丝给他的零用钱再多也不是这么浪费的。他只是把之前露丝和他的合照都一再备份仔细收好，时不时给露丝画个速写被露丝一阵狠夸罢了。
“彼得——下来吃饭了——”彼得听见梅婶的声音，对杰森告别下去吃晚饭了。留杰森一个人坐在窗前对着彼得关上的窗户发呆。楼下传来咣当的一声响，他急忙跳起来跑下楼去。
露丝站在厨房里，做菜的锅掉在地上。
“有没有伤到？烫到哪儿了？”杰森皱着眉头上去查看露丝的情况：“妈妈，你怎么了？”
露丝本来呆站在那里，听到他问话才回神：“啊，我就是手抖了一下没拿稳，有没有吓到你？”
实际上，她刚刚在系统空间里被砍断了一只手，出来之后要做饭拿起锅手柄的时候，就有一瞬间觉得胳膊不存在似的使不上力，没拿住锅子就掉在了地上。
露丝活动了一下手腕，想去接杰森手里的锅，却被杰森推到了一边：“你去休息，晚饭我做。”
“呃。”露丝讪讪坐在一边，看着杰森很熟练地点火做饭，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她这还有胳膊有腿的还算年轻着，怎么就开始使唤孩子了……
她问系统，有没有消除后遗症的办法，系统直接给她推了一个常态技能：恐惧窗口。
这个技能可以把恐惧的心理活动与使用者隔离，如同在下大雨的时候关上了窗户，即便雨声再大，也隔着厚厚的玻璃听不真切，雨点也落不进来。恐惧还是会有，但是不会影响到行动，比如吓得腿软一类的事情是不会发生的。
底下是一句说明：[人应该保持恐惧，适当的恐惧使人清醒。]
还不算很贵，露丝买了下来。
刚按下购买键，全身若有若无的痛感就都消失了。
当晚露丝没有做噩梦。
但是她不知道怎么回事梦了个游，等她因为窒息挣扎着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脑袋正怼在花盆里，柔弱的牵牛花都被她挤到一边去了。
一天二十八小时保持高强度网上冲浪吸收知识的系统发出嘎嘎嘎的鹅笑声。
【别吃土了，埋汰。你要是真吃不起饭了，爸爸给你俩子儿买个法棍。】
露丝呸了一声，把嘴里的土渣吐出去，庆幸没有乱用什么肥料啥的也没有尖锐盆景，然后吐槽道：[你哪儿学的？说话越来越奇怪了。]
系统有点乐颠颠的：【就种花家内嘎达滴贴吧儿啊，耍方言的可多了。你要看看不，学两句，万一用得着呢。】
[我拒绝。我不想让我的发音变味儿！]
露丝擦了擦脸，躺回了床上。
[我这个梦游是怎么回事？]
【俺不几道。大不了就给你摁着呗，你要买个标准睡姿不。】
[你怎么啥都卖？不买，睡了，明天见。]
“杰森，你要看新闻吗？”露丝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杰森也坐了过来。
电视上在播昨晚钢铁侠在天上放烟花的视频片段，杰森看了两眼，没兴趣地扭开了头。
露丝换了个台，这个台正在报道一起近日发生的枪击案：一个“精神病人”闯入了一所小学，开枪打死了四个学生一个老师，受轻重伤的则有几十人。
“他不是精神病。”杰森说。
“我也觉得，精神病还会挑小孩子下手，挑地方发病的？”露丝也很愤慨，她真心觉得这些通过假装精神病来逃避法律制裁的人恶心透了。
“……”杰森沉默了一下，“哥谭没有死刑。只要那些罪犯花钱找人开个证明或者找个替罪羊，他们就能从法网逃脱。”
露丝把杰森搂进怀里。
她轻声说，“会有人去制裁他们的，他们不可能逃一辈子。”
“谁？蝙蝠侠吗？”杰森嗤笑。“太迟来的正义跟缺席没有区别。”
露丝把杰森抱得更紧了一点，她知道杰森想起了他的父母，她只能试图用这种行为来安慰他。
杰森在露丝怀里捂着，也没去挣脱。过了一会儿，他闷声开口。
“妈妈……对不起。我不应该那么说的。”
“我不在意。这是正常的交流，人们又不共用一个脑子，思想有分歧很正常。”
作者有话说第9章 拐别人家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