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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太上老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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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长九尺,黄色,鸟喙隆鼻,秀眉长五寸,耳长七尺,额有三理上下彻,足有八卦,以神龟为灯,金楼玉堂,白银为阶,五色云为衣,重迭之冠,锋铤之剑。
——《鬼朴子》
九天云霄之外,冲虚宫内笔墨龙飞凤舞,太上老君正挥洒狼毫,潇潇洒洒在写字,那字入纸三分,浓墨尽染斑白,劲力十足,一撇一捺,折转弯曲,都落在实处,毫无拖曳之感。吕洞宾垂手站在一侧,笑观师尊收起最后一笔,悠悠念道:昆仑日暖,阆苑风光好。玉楼醉,玄女傅红颜,顿觉乌云晓,增纤巧;人在也,荣华南极祥光绕。位比东王老,历万劫而不朽。瑶池台上司阴教,钧天诸品,就赞乾坤自悠久;今朝海鹤添筹,莫惜金樽倒!
文词华丽,略比金华;吕洞宾只觉朗朗上口,脑里闪过一片灵光,笑道:“师尊,这不是蟠桃宴上你为王母娘娘献的那首词吗?”
“徒儿好记性,竟还记得五百年前的那桩旧事!”此首词曾在蟠桃宴上广为流传,当时八仙皆在场,太上老君就是以这首词获得满堂喝彩,王母娘娘心悦之下,还特别送了他一壶‘玉叶酒’!当时,羡煞了八仙,虽然此酒最后还是落入八仙之腹,但至今想起那酒,意尤未穷!
吕洞宾心不在焉的道:“记得,怎能不记得!”吕洞宾今日本是心烦所以来师尊处散心,却怎知才进冲虚宫就被太上老君拉到书房,看其练字;故心绪难平,只是敷衍师尊而已。
太上老君从吕洞宾来后就知他必是有事询问,听他口气甚为懒散,乃道:“洞宾,情绪调控乃仙家吐纳之术,你怎的还不能收放自如,切忌,切忌!”
吕洞宾一震,就觉被云层笼罩的脑海,一下子就成了空白,清爽无比,谢道:“多谢师尊指点,让弟子茅塞顿开!”
太上老君笑道:“洞宾,你乃八仙修为最高的真人,万事应该戒焦戒燥,否则如何指点其它误坠迷障的仙人!”
“师尊说的有理,洞宾受教了!”
太上老君心知他已悔过,不再多言,转身看着那首词,问道:“洞宾,你可知为师为何要写这首词吗?”
吕洞宾摇头表示不知。
太上老君续道:“洞宾,难道这首词就没有让你想起什么来吗?”
吕洞宾心里莫名一颤,师尊这话语带双关,难道是说她?“师尊,你是说牡丹仙子?”
太上老君点点头,“孺子可教也!我之所以让你看字,就是让你来看牡丹!”
“牡丹她怎么了?”吕洞宾略有歉意。当年若不是因为自己,牡丹也不会如此!往事历历在目,浮现出来……
五百年前,八仙就位,吕洞宾因事经过下界桐柏山,刚好看到有穿山甲作乱,为害一方;吕洞宾那时仙术平平,不是穿山甲对手,乃去请教桐柏山土地,得知:欲降此妖,需定山神针方可降伏;但定山神针乃仙家法宝,岂是能随意借与吕洞宾的?且定山神针是王母随身之品,也就是她头上佩带的玉簪!上天容易,但要拿王母头上的玉簪,又岂是能轻易办到的?
吕洞宾无计可施之即,召唤桐柏山山神询问,得知要取王母头上玉簪也非难事,只要让王母的贴身侍女在给王母梳头的时候取下,就可以以假换真。这侍女不是别人,就是后来动情下凡的牡丹仙子。
于是,吕洞宾在蟠桃宴上趁牡丹给八仙奉茶的时候,悄悄以水在牡丹的手背上写了个‘求’字,牡丹素来就是慧质兰心岂有不知之理,趁王母不妨,悄悄退出乃到银河边等候洞宾;洞宾假称不盛酒力,也来到银河;看到孤立在银河边的牡丹仙子倩影,猛然省悟自己这样会不会让牡丹堕入无边境界,但事关一方黎明,左右思索下还是沉吟道出所求之事。
牡丹久闻吕洞宾乃八仙中的楚楚翘者,早有仰慕之心,加之蟠桃宴这一小插曲,心已暗生情素,锁缚自己。听洞宾所求后,点头拿着假玉簪离开,约定第二日清晨在银河相会。第二日清晨,洞宾如约到达,牡丹仙子已在银河等待片刻,见洞宾递玉簪,乃重返王母寝宫。吕洞宾则拿着定山神针,降伏穿山甲,造就了一方仙名和传世功德,才得以修习无上剑法!
而牡丹,担心被王母责罚,乃悄悄下界投胎。就在下界后一日,此事终被王母获悉,但其时牡丹已经投胎,无以责罚,只能收回玉簪,罚吕洞宾禁足洞庭五十年,不能再上天庭!
此时回想起来,细细算来,牡丹下界已有五百年,不知是否已堕入俗尘,难于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