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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七 ...

  •   音乐无国界。

      尽管这是第一次见面,但对彼此的那份欣赏,消磨了陌生感。

      事实上,子夜自己也很惊讶,一向冷漠的她竟能对这个开朗如风、笑容如阳的男孩卸下防备,或许是因为他有一双真诚的双眼,让人很难抗拒。尤其,这大哥还傻得……想要教她拉小提琴!!

      有些不忍地看着收拾东西,准备领她回自己家荼毒名贵乐器的凤,子夜的良心那叫一个灼烧啊,简直要把她脆弱的小身板给少出一个洞来了。然而最后的最后,邪恶战胜正义,内心对优雅的小提琴的欲望终于打败了良心。她一把掏出那磨人心神的东西,扔进了垃圾桶。

      然后,她才忐忑地对恍然无知的凤说道:“你们家的琴……不会都很昂贵吧?要不要我自己去买一把便宜的,先练着?”

      子夜是可以昧着良心,但内心的小算盘打得可好了,万一给她用坏了,欠钱不是问题,欠人情就糟糕了!

      凤转过脸来,憨憨一笑,斯文得压根不会出声,却让人能清楚得看出他爽朗的心情,像凤仙花一样明朗:“不用客气,我也是从基础开始,还留着以前用过的琴呢~”

      天哪!那不是更糟糕,纪念物弄坏了怕是怎么都还不出来啊!子夜吓得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说过我学乐器比较笨,买把练习琴很有必要,回头也可以自己家多练习才行!”

      迟疑了一下,她又问:“莫非……你不太方便陪我去买琴?”

      凤听出她的声音有些不一样,连忙抬头,就看到她耷拉着脑袋的沮丧。他想都没想的疾步走到她的面前,一向羞涩乖巧的他一时找不到解释的言语,心一急还涨红了脸,急促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措:“不是的,我只是……怕你没带那么多钱。”

      他们毕竟还只是初中生,一把小提琴就算是练习用的,也不是可以随随便便就买的价格。冰帝的学生尚是如此,青学的……这个世界可不是每个人,都和迹部那家伙一样啊!

      子夜闻言微微一楞,随即抬起下巴看着那张腼腆的俊脸,似是不可思议地低声喃喃:“天啊……你是从哪里出来的极品!”在看到他略带疑惑的表情时,她终于彻底地放松了心情,朗笑起来,“知道么,凤君,在见到你之前,我对贵族完全排斥。可是你真的很不同,你是一个好人,很好、很好的人。”

      语毕,她扯起嘴角,对着他露出了来日本后最灿烂的笑容。那笑容真的明媚,搭着她原本就亮眼的五官,散发着一种梦幻的淡淡的光纱。

      凤简直看傻了眼,外国的女孩子一向长得比亚洲的女生要成熟一些,而混血儿的子夜,更兼具了东西方的风采。当她发自肺腑的高兴时,不单有外国美女奔放的热烈,也有亚洲女子含蓄的雍容,在同龄的女生中,怕是很难找出能和她与之相比的人了。

      他忍不住热潮泛滥的脸颊,呐呐地说了一句:“谢谢。”

      子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拍了拍自己的口袋,大方地说道:“虽然我没有钱,但就这么走运的,有一张可以刷出很多money的卡。所以,陪我去选一把霹雳无敌到可以战胜我白痴的乐器细胞的小提琴吧!”

      看她眨眼的可爱表情,凤也忍不住笑了,他点了点头,自然地允了:“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人相视一笑,从容地背着各自的网球袋,朝校门外走去。

      夕阳将一高一矮两个纤细的身影拉得很长,时不时的,还能听到他们细细谈论的声音,全都围绕着那些出色的乐曲家。

      当晚,子夜很好心情地在日记本上,记下了凤对自己由衷的赞叹。

      他说:“知道吗?你的声音就像一个幻梦,让人沉沦。”

      合上写满狗爬字的日记本,子夜疲倦地走到床边,把自己轻盈的身体,投向了温暖的被子。

      然后,她抬起下巴看着床头那把崭新、崭新的小提琴,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个微笑:或许来日本,真的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差。

      只是在拉上被子的时候,子夜漂亮的小脸还是忍不住的小小一皱:龙马那个混蛋!晚上居然故意抢了她的鱼,还一副她对不起他的弃夫表情!还有那只该死的喜马拉雅猫,居然叫卡鲁宾!天杀的!

      ——————————————迟钝的黑暗女主类似天然呆的分界线————————————————

      忙忙碌碌又一周。补课、练球、声乐课,子夜忙得像个陀螺,不停的转转悠悠。她不是没有感觉到网球部的人看她的眼神,和以往大不一样,只是懒得去理会。

      基本上,她承认自己属于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类型,思考的方向和普通人很不一样,而且在能不用脑子的时候,就尽量节省脑力支出。

      她集中精力应付必须应付的事,例如在南次郎叔叔手里稳稳拿下一局,又例如在乐器上激发潜能,减少无辜的凤耳朵的痛苦,再例如能考出一个不会让老师热泪盈眶的分数……

      匆匆结束训练,子夜如同往常一般,背上大大的网球袋,走到门口和龙崎教练鞠躬行礼之后,便像个导弹头似的,瞬间就冲得影都没了!过去总是最后离开的人,现在永远都走第一个,甚至为了走第一个,和人换了晨练的值日,甘愿多做一天。

      崛尾望着她迅速幻化成点的背影,啧啧称奇:“她的速度真的很快,难怪能赢龙马那家伙!”

      胜郎有些隐忍地抿了抿嘴,但终究还是忍不住地出口辩驳:“之前两局龙马君只是在试探,后来他不是连赢了两局吗?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崛尾君怎么能随便断言!”

      路过的龙马闻言,只是稍稍看了他一眼,然后压了压帽子,回到正选的练习场地,没有发表任何意见。菊丸见状坏坏一笑,扑压到他的肩膀上,贼兮兮地说道:“小不点,好酷呦~”

      “菊丸前辈!很重!”龙马龇了龇牙,漂亮的琥珀色瞳眸深处,却流转着一种难言形容的情绪,很深、很深……

      不二盯着龙马的表情,嘴角更上,似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摸着下巴的样子格外优雅。

      站在不二身边的乾,忍不住脊背一寒,可是逆光滑过镜片后,他的表情则多了几许期待,反正被看戏的不是他,怕什么!

      扶了扶眼镜,乾习惯性地摊开了手中的数据笔记本,顺手记下了这一笔,希望这个总出人意料的转学生,能够再接再厉,再创意外,这样他的数据库才能不断更新!

      想起上一次她扔下龙马走人,落下全场石化者的可笑场景,乾真叫一个回味无穷啊!

      ——————————————————立海你怎么还不出场的分界线————————————————

      “啊啊啊啊……啊嚏!”子夜搓了搓鼻子,奇怪地歪着脑袋:她该不是感冒了吧?天啊,不会吧,听说夏天感冒的……都是笨蛋啊!

      凤有些担心地转头看着一脸迷茫的她,顺手将放在钢琴上方的那个水杯递了过去:“喝点温开水吧,你要小心保护你的嗓子。”

      子夜笑了,看来这个暖风般的大男孩,真的很喜欢她的声音。他的这份认同,温暖了她的心。没有考虑的,她突然开了口:“凤,有机会的话,我跳舞给你看吧。”

      “跳舞?真的吗?”凤眼睛一亮,早做过功课的他,当然知道子夜最出名的不是她如天籁般的歌声,而是那幻化如风的舞蹈。

      听说,她跳舞的时候像融入风中的灵魂,轻盈得仿佛能飘在空中;

      听说,她只要一走上台,一听到音乐,就能跳出夺人心魄的舞步;

      听说,性格淡漠的她只有在跳舞的时候,才会有丰富的表情,淋漓尽致地演绎角色们的本性;

      听说,……

      听说,……

      听说,……

      无数的听说,似真似假,难辨其中。

      但,无容置疑的,天才少女格蕾•加鲁宾•伯郎•鲁那密斯,是欧洲舞蹈界最耀眼的童星——金发的精灵公主。

      子夜投身舞蹈界已有三年,但基本上都是在舞蹈学校进行训练,因为成绩突出,才临时代替一个摔伤的舞蹈小演员上台。没想到,一炮而红。她卓越的表现能力和神乎其技的舞蹈实力,不但让评论家们经验,更虏获了观众的心。

      从此,她不断有机会踏上大舞台。可性格低调的她,只会选择一些自己特别中意的剧本,大部分时间依旧在学校日复一日的苦练基本功,跟老师们学习舞蹈。

      由此,对她的暴红充满了担忧的老师们,终于放了心。他们不再阻拦媒体的造势,反而积极配合,试图打响学校的名气。尽管,它已足够有名。

      不知何时开始,行事低调的格蕾•加鲁宾•伯郎•鲁那密斯,莫名其妙就披上了一层神秘的外纱。

      凤也是用了好长时间,来消化眼前这个简单谦虚还有些迟钝的女孩,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天才少女。虽然他也想只当她的好友,但时不时的,还会陶醉在她的歌声中,甚至为她的漂亮成绩而两眼发亮。当然,那个扫兴的小提琴时间,不提也罢……

      他充满向往的神情,彻底逗笑了子夜,她巴掌大的小脸上,尽是童稚的欢娱和青春的热力,只要和这个男孩在一起,她就有说不出的轻松。因为凤是一个很真的人,她不用去考虑太多,只要专心致志地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可以了。

      眨了眨眼,她毫不犹豫地给出了一个肯定的答案:“当然可以,反正我也要练习,多一个观众对我而言,没差。说不定你还能给我点儿意见,自从我来了日本之后,就一直没什么机会练习,这里的舞蹈教室太难租了,南次郎叔叔拜托了不少人,我才能一周借用私人舞蹈房间两次,每次也只有两小时而已。我好担心自己退步。舞蹈和网球一样,放着就会遗忘,时间一久,再捡起来也难估摸着当初的感觉了。”

      子夜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有那么一些些的无力。可是她的眼底,却泛着不服输的坚毅光芒,满是斗志。

      凤看得一楞一楞的,只是脑子还很好用地抓到了关键,下意识地问了一句:“那你为什么不问问迹部?我记得他家有很大、很高级的舞蹈房,平时根本没有人用,借给你应该没什么问题。”

      “迹部?”子夜一楞,见凤点了点头,才接口道,“他是谁?”

      此话刚刚才出口,一行乌鸦排排过——呱,呱,呱,呱,呱……

      子夜带着无奈的表情,和石化了大半的凤面面相觑:她不知道这个人,很奇怪吗?

      凤反复许久,才艰难地发出了声:“那个……你不是他的亲戚么?”

      呃?

      ————————————————可怜的女王,作者同情你的分界线————————————

      结果,他们还真的借到了舞蹈房,仅仅只用了一个电话!

      子夜不可思议地看着凤带着满足的表情挂下电话,对那个什么迹部的还是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尽管那个总站在窗边拉小提琴,还拉得很有模有样,跟自己完全不同的蓝发斯文帅哥说,她曾经在欧洲和迹部交战过,可是她还是完全的——想、不、起、来!

      向日用比她更不可思议的表情瞪着她,还不住地惊叫:“你见过迹部,居然还对他没有印象?”

      不记得那个人是多大的罪过啊,那些阴暗的网球岁月,对她而言只是无尽的折磨。若能不去想,她根本就不愿回忆!何况,那些年里和她交过手的人多了去了,战平根本就不是什么稀罕事儿!

      子夜不服气地想,那时候只要有需要,她谁都会去比,连南次郎叔叔和她那个网球国王的父亲,都是她经常对战的对象。而她输给职业球手的记录,多得加上脚趾都不够数,没事干嘛记个没啥稀罕的平手啊!

      事实上,子夜惟一记得的只有那三场被秒杀的比赛,因为……实在是太轻松了!轻松的啥也不用干,就比赛结束了!她爱天才!

      只不过,挺直脊背感觉着被向日的尖声引来的无数灼热视线,子夜真的开始考虑是不是要假装羞愧地低下头,来逃避可能有的麻烦。但是,假装羞愧也是一件很有难度的事,目前看来,她还没不具备那个能力。

      于是,她只能强打精神,试图用不太对得起真相的口吻,化解场内尴尬的气氛:“呃,抱歉,我这个人比较粗糙,不会去记那些事。”

      嘛,大女孩不拘小节,反正……有舞蹈室就好!

      不管那个迹什么部的,是不是她亲戚,或者旧识,既然借了她舞蹈室,她替他承担点黑锅,那绝对是no问题的事儿!

      子夜笑得一脸灿烂,殊不知她天真得藏不住话的脸蛋,已经暴露了绝对的真相……

      唉,没想到看上去漠然成熟的她,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小鬼头!忍足状似漫不经心推了推眼镜,转而将视线投向窗外:呵呵,完全记不得迹部的女孩么,他真的是太看好她了!
note作者有话说
第7章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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