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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 ...

  •   于是这神仙般的日子,日复一日的过,每日不变的是一碗小米粥以及洛白的额头吻。
      直到有一天晚上,洛白没有来,司晨没喝到小米粥及那个额头吻。
      洛白再见到司晨时,司晨躺在床上起不来身子,四肢无力,脸颊红红,身体隐隐发热。吓得洛白赶紧将人抱到腿上,拿起勺子喂粥,司晨却固执的咬紧牙关。
      “乖,司晨听话,喝了粥就好了。”洛白轻声哄道。
      “你昨日未来。”司晨虚弱的声音一字一字的吐出。
      “我昨日有点事,耽搁了。乖,先喝粥。”洛白拿着勺子的手始终举在司晨唇边。
      “你身上有其他男子的气息,还有春风醉的香气。”司晨死死地盯着面前的洛白,眼中有一股哀怨。
      洛白顾不上解释,手中的勺子喂入自己的口中,用手勾住司晨的脖子,舌头撬开整齐的贝齿进入唇内,将小米粥渡了过去。
      司晨只能瞪大了眼睛,他无力反抗,只能下意识的吞咽。就这么喂了好几口之后,司晨恢复了些力气,缓缓道:“我可以自己吃了。”
      洛白选择性的无视了司晨的话语,继续喂食,不过不再是用嘴喂而是将勺子送至司晨嘴里,直到一碗见底,洛白将司晨放好,盖上丝绒被,准备离去。
      司晨伸手拽住了洛白的衣角,另一只手掀开了被子,开始褪衣。
      洛白大急道:“你干什么?”回身替他穿好了衣服,从新盖上了被子。
      司晨道:“他们说即便在欢喜的男子,久若不得,总会另寻他欢的。我虽不喜男子,但若是你,我不厌恶。因为这世间,我只认识你了,你别不要我,爸爸。”
      洛白没想到,她想听司晨唤她爸爸,会在这种情况下听到,她有些慌乱,她把师兄玩坏了。
      洛白平复了下心情,说道:“我以后不会了。”
      司晨白皙的手指拂过洛白红艳的嘴唇,擦拭着并不存在的粥渍。
      “爸爸以后不会什么,司晨未明白。”司晨的手指缓缓向后,轻拧着洛白耳朵柔软的耳垂,洛白脸色大红,在司晨眼中形成一道春色。
      “我以后不会丢下你。”洛白现在有种玩火自焚的感觉,明明被下蛊的是司晨,她现在也似乎全身乏力。
      “可是爸爸嗜酒,南风酒虽好,可总会腻的,就像司晨这般男子比不得外面的翩翩公子哥,而且爸爸的酒品不太好。”司晨一边说着,一边手指顺着下移在洛白雪白的脖颈间来回拨动。
      “我以后喝酒带上你,你不在绝不碰酒。”洛白说完,心里便祈求到别再往下了,在往下就藏不住了。
      司晨似乎是满意了,手指往洛白颈后探去,学着刚刚洛白的样子,勾住脖子,用力下拉。洛白一个重心不稳,扑倒在司晨身上,面对面司晨再次吻上洛白的唇瓣,逐渐缠绕卷住齿内的软舌,感受到洛白想逃,司晨使出仅有的力气压下洛白的脖子,使其动弹不得,由轻吮细抚转为狂烈的逗咬,肆意无妒蹂躏着属于自己的战利品。
      洛白被咬的晕头转向,好一会醒过神来,便听见司晨耳语:“这是给金主爸爸的惩罚,爸爸记住没有下一次了。”
      几日后,又到了司晨该登台的日子,司晨沐浴后换上了登台的羽衣,将散开的头发挽了个髻用簪子别住,清瘦的身影,绝美的容颜,还有那份独立而孤傲的清冷,配得上南风十秀首秀美誉。
      他很不喜被当做货物一样在台上被人打量的目光,但馆主说他可以长期被金主爸爸圈养,但每月初一必须登台,否则便将他发卖了。好在每次登台,台下总有个人儿值得他献艺。
      今日他要弹的曲子是他最近新作的,叫囚心曲。诉的是他的心意,想囚的是洛白的心。
      洛白在台下似乎听懂了,眼底闪过一抹挣扎之色。洛白心道:“就到此为止吧,不能在这么下去了。”
      一曲毕,司晨转身回房,温上南风酒,静待归人。
      房门打开,来的人手里端着小米粥却不是金主爸爸。司晨看看了来人的身后,并没有人。
      来人说道:“金主公子今日有事,不能来了,特意嘱咐小人将小米粥给您端来。”
      司晨虽疑惑刚刚明明在楼下看见他了,为何现在又有事,但也未深究。使唤小厮放下小米粥便出去。
      一连好几日,司晨都未见到洛白,只有不变的小米粥。司晨编了无数个谎言骗自己,他只是有事,他还记挂着自己,不然为何还有小米粥。
      直到某天,司晨难得出房门,路过另一个房间,听见了让他朝思梦想的声音。
      “金主公子,你这一连好几日在奴家房里,也不怕司晨首秀生气不理你了。”
      “小美人好好说话,本公子想入哪房想呆几日,想疼爱谁宠幸谁,还能被个艺倌左右了?”
      “啪”的一声推门声,司晨入眼的便是一位长相清秀的男倌坐在洛白腿上,指尖拈着酒杯送至洛白的唇边。
      洛白条件反射的第一句话是:“司晨,我还没喝。”
      司晨淡淡的扫了一眼,又将门合上,回房了。
      回房后的司晨,并未等到期待中追出来的洛白。
      两日后,小厮照例送小米粥,发现昨日送的小米粥并未食用,唤了一声,没见司晨回应,这才发现不对劲,往床上望去,浑身通红发热脸色惨白的司晨躺在那一动不动。小厮吓得两手恨不得并四条腿跑去喊金主公子。
      洛白一进房门,便冲上前去,手里还不忘记拿上小米粥。
      洛白刚准备撬开司晨的嘴,将一碗粥灌下去。
      司晨虚弱的说道:“爸爸,其实你不叫金主爸爸,小米粥是药控制我身体的,我说我不会跳舞,你就说我会弹琴,可是梦里我确实是一身舞衣,因为你也不知道你下的药会产生什么幻象,我说的对吗?师弟?”
      洛白心生不好的预感,但硬着头皮道:“乖,先喝粥,等恢复力气的慢慢说。”
      司晨一把推翻小米粥,洛白气急了,强行拿起了昨日的小米粥一口气塞进司晨嘴里,司晨一遍呛着一遍吞咽着,大部分还是吐了出来。
      “司晨,你别逼我动粗。”洛白怒道。
      “我死意已决。”司晨平静的像一潭死水,不在施给洛白一丝颜色。
      接下去的日子不再是神仙般的美好时光,无论洛白说什么做什么,司晨皆不为所动,即使洛白将司晨脱了个干净只留条底裤扔进浴池,司晨也没给过一个眼神。更难熬的是每晚喂食小米粥,强喂强吐,在强喂继续吐,总之洛白强塞下去多少,司晨能吐多少便多少。为了不让司晨有吐的机会,每晚的洛白都是趴在床边睡。
      一日清晨,天还蒙蒙亮,司晨趁着洛白还未苏醒。走出了房门,向南风馆勾栏院走去。
      勾栏院是南风馆一处不可说之地,里面的小倌与客人皆是不太正常的,当然也有犯了错或不听馆主话的扔这自生自灭的,总之是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地方。
      勾栏院的院管事是个见过司晨的人,他不认为司晨这尊摇钱树会被发放到此处来,便小心翼翼的问道:“司晨首秀可是迷了路。”
      “我是来自请责罚的。”司晨面无表情道。
      院管事赔笑道:“司晨首秀别开小人玩笑了,您这天姿放在那明摆着呢。”司晨不再答话,四周寻了一块尖锐的石头,用尽全身的力道往自己的右脸上深深的一划,血腥扑鼻,血珠凝落,接着又准备往自己的左脸划上一划。
      洛白突然出现的手打落带着司晨血色的石头,一把将已经瘦骨伶仃的司晨拦腰抱起,大步回房。
      洛白那个气啊,上一次他要自毁容颜,吓得她给他种冰幻蛊,这一次还让他付出了行动,甚至还用自己的身体威胁她,哪里像是她在调//教他,明明是洛白自己在惩罚自己。
      回到房中的司晨恢复到之前的模样,无悲无喜。洛白想给司晨上药,但是司晨宁死不从,一遍遍的挣扎让伤口继续流着血,气急之下的洛白只好拿绳子将司晨绑了起来。她现在可太怀念之前听话温柔乖巧可人的司晨了。
      司晨被绑结实后说了十几日来第一句话:“我容貌已毁,南风十秀已容不下我,此处不再会有南风酒了。”也许此刻司晨想听到洛白说,他不在乎南风酒只在乎他。
      可是洛白一边给司晨上药一边说:“没事,容貌会好的,隔壁有南风酒。”
      司晨扭头将洛白的擦药的手打开,怒道:“金主公子,除非你每时每刻都在我身边,否则一有机会我便死给你看。”
      之后的日子,洛白更加苦不堪言,沐浴怕把给司晨淹死,吃饭怕给司晨噎死,喝水怕给司晨呛死,睡觉怕给司晨闷死,走路怕给司晨摔死。
      最后洛白实在是神经紧张到快崩溃,拉着司晨的手,轻声细语的说道:“司晨,我可以给你解开冰幻蛊,让你恢复记忆,但是你要答应我三个条件。”
      司晨难得给了洛白一个眼神说道:“可以。”
      “第一,永生永世任何情况下都不可在自毁容颜。第二,永生永世任何情况下都不可轻生。第三,可以恨我但不能报复我。”洛白说完,司晨微微的点了下头。
      “司晨,最后在叫我一声爸爸吧。”
      “爸爸。”
      “我的司晨真乖。”说完洛白将司晨抱到床上,很快司晨便已熟睡。洛白的脸慢慢凑近睡得红润的俊脸,一口吻上了薄唇。唇继续向下来到了衣襟下的锁骨,看着锁骨上一小片微微泛起的红晕,俯下头轻咬锁骨上的那片红晕……指腹轻抚过右脸脸上的疤痕,那里很快便再无痕迹,她的容颜散敢说天下第一。
      睡吧,睡醒之后便再无甜甜的“金主爸爸”了,醒了只有冷冰的“师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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