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 3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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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怀临捧着蛇干笑两声：“您都知道了？”
“不然呢，你以为在我派的人面前装傻充愣就能蒙混过关？”季满点了点后方屏幕内的定格画面，“镜头都记录的清清楚楚。”
陆易抬头望向屏幕，自上而下的视角将一楼场地全部囊括进镜头，从画面中的站位上看，他能大概推断出时间，应该是戴斯蒂尼与泽维尔对峙时的情形。
在所有人都被女人操纵着往前走时，南怀临偷偷猫在后方伺机而动的模样显得尤其明显。
季满哼声道：“知道我为了给你擦屁股，做完催眠后又叫人拿仪器过来，给他们一一消除脖子后头的淤青有多麻烦吗。”
“那不是形势所迫嘛。”短暂的心虚过后，南怀临很快就坦然了，“季先生你能理解我的对吧？”
“所以我才没想着罚你。”季满靠着椅背朝后仰了仰，“不然你以为自己还能好端端地站在我面前？”
南怀临把蛇从领口揣了回去：“我就知道您心地善良。”
看着画面中站在自己身后的银发血族，陆易出声道：“您费心思把我们叫到这儿来，是想问昨晚的事情？”
“没错。”回头望了眼屏幕，季满回归正题道，“昨晚的事情牵扯到血族内部，为了保险起见，学校不光给受到牵连的人族学生们进行了统一的催眠，连我带去的所有人也都做了，所以目前除了在场的血族外，人族学生当中只剩下你们两位知情者。”
想起那时突然出现在场内的格拉伦，陆易顿了顿。
在他被戴斯蒂尼掐住脖子险些窒息时，隐约听见了上方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
季满将进度条调整到了最前端，道：“当时，场内负责拍摄的摄影师应该也是受到了戴斯蒂尼的影响，在课开始后没一会儿就和我们失去了联络，视频也是从中途开始的录制。”
季满的视线划过画面上突然出现的两名血族，以及被掀飞在地面露痛意的戴斯蒂尼，最终定格在了被人小心揽在怀中的陆易身上。
他已经将这段视频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但每次看到这一幕，季满都觉得有些稀奇。
他只听说过血族会将人类作为牲畜饲养，可从画面当中那位大人对陆易明显的保护与亲近姿态来看，两人的关系俨然并不一般。
“季先生，论坛上的帖子是您派人发布出去的吗？”陆易抿了下唇，“为什么泽维尔大人会担任血族新一任负责人？”
季满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少年：“是那位大人自己主动要求担任这一职位的。”
他那时候还沉浸在对于戴斯蒂尼死亡，以及二代血族出世的震惊当中，一时间也没想起血族负责人的职位空缺，谁知道泽维尔竟主动提起了这件事。
【戴斯蒂尼的死亡是我一手造成，也该由我来补全职位的空缺。】
想起会客室内，血族说这话时语气平淡的模样，季满不禁恍了下神。
“不过比起这个理由，他更像是为了什么而来，可能是某样东西，又或者......某个人。”他意有所指道。
看着画面中被血族揽在怀中的自己，陆易没有说话。
“所以，这也是我想问你的第一个问题。”季满坐直身体，好整以暇道，“陆同学，你和那位二代血族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我看得出来他很在意你。”
“没什么特别的。”陆易收回视线，淡淡道：“我充其量不过是那位大人的食物罢了，只是相处的时间久了点。”
他刻意掩盖了泽维尔只对自己血液感兴趣的事实。
虽然对方挑食这件事在血族中不是什么秘密，但外界就不一样了，他们对泽维尔的情况知道的越少越好。
“是吗？可戴斯蒂尼小姐对你在那位大人身边这么久很是不满啊。”季满慢条斯理地反问道，“一般不会有血族愿意为了区区一个人类，与自己的同族相交手吧？”
陆易：“......”
季满接着道：“从视频中来看，你似乎忘记了什么，怎么样，关于这个你现在还有印象吗？”
他用探究的目光看着对方。
“季先生，您还想从我这里听到什么样的答案？”陆易有些不悦地抬起眼，“您不妨直说。”
看着少年微冷的神色，季满眸光闪了闪，突然笑了：“有人跟你说过，你这个表情和那位二代血族很像吗？”
陆易绷紧了唇。
“好了，最后一个问题，还记得戴斯蒂尼说的话吗？”季满收起脸上的笑意，肃然问道，“你的死，与那位大人是否消亡......又有什么联系？”
听见“消亡”两个字，陆易霎时变了神色。
“别紧张。”
知道触及了对方的逆鳞，季满揉了下眉心，重新瘫在了椅子上：“我问这话的目的没有恶意，那位大人现在也是托亚墨卡的一员，只是想对他进行一个深入的了解，一次事故就够了，他在职期间，我不希望再闹出其他幺蛾子。”
“如果实在想知道，您可以自己去问。”陆易攥紧手指，不为所动道，“问到了记得告诉我一声，关于这件事，我也很好奇。”
说完，他便扭头朝来时的方向走去。
心中的不安在季满说出那两个字后愈演愈烈，他意识到自己在这里已经待了太长的时间，想做的事情还一件都没完成。
“哎，小易！”
在自家舍友和老师针锋相对期间，南怀临一直缩在一旁没敢出声，直到见人准备走才忍不住开口道。
他回头看了眼坐在椅子上，面色有些无奈的季满，冲人挥手道：“再见，季先生，我们就不耽误您为下一节通用语课做准备了。”
季满：“......”
把人找下来的结果就是，他什么关键信息也没问到，反而因为这件事被连戳两次肺管子。
“这里可没有爬梯，你们是准备飞檐走壁上去吗？”看着走的头也不回的两人，季满叹了口气。
他转过椅子，在操作台上摁下一个按钮，不远处，作为下落缓冲的软垫突然开始缓慢上升。
“这一次确实是我逼问得有点紧。”季满看着少年，由衷道，“下一次见面，希望我们能多些时间交流沟通。”
陆易垂下眼，没对这话作出丝毫回应。
只要是有关血族的事情，就注定了他们之间的谈话无法顺利进行下去。
在软垫上升到顶时，他们头顶上的地砖也随之打开，形成了供他们上去的通道，。
从隔间出来时，察觉到光线明显变暗许多，陆易透过身侧的窗户看了眼天空。
这哪里是什么好天，上午还阳光明媚，如今却乌云密布，眼看着就快下起雨来。
刚出隔间，南怀临的手机就开始疯狂振动起来，他顿时掏出手机解锁翻看起来。
陆易出声道：“怎么了？”
“没事，刚才我们不是在地下吗，那里的信号应该都被屏蔽了，现在才一窝蜂接受了这么多东西。”南怀临举起手机在陆易面前晃了晃，屏幕上满是各种软件发来的消息通知，“幸亏我设置的振动，不然动静更大。”
陆易点了下头，然而下一刻，他的手机也响了一声。
陆易掏出手机解锁，发现了一通十分钟前的陌生未接来电，号码所在地显示着未知。
也许是广告吧。
没将这通电话放在心上，陆易将手机揣回口袋里：“我们回去吧。”
南怀临：“好。”
从他们出门到回来，陆易本以为没花多长时间，结果却耗费了整整一个多小时。
和南怀临一同收拾完桌子后，陆易也不准备在客厅久留，洗干净手便迫不及待地开门进了屋。
从昨天到今天，这是他第二次听见“消亡”这个词，知道这个词对应的人是血族后，他心中就会涌现出巨大的恐慌。
不安愈演愈烈，他只想快点见到蝙蝠，见到......泽维尔。
可当他进门看见空荡的柜子，以及窗户打开的缝隙时，陆易只觉得心空了一块。
他掀开帘子，窗外的天一片阴沉，也难怪蝙蝠难得会在白天出去。
陆易在原地站了许久，才放手任由窗帘恢复原状，他后退几步，在床沿处坐下。
也是，既然对方已经决定了要以人形来托亚墨卡，又怎么可能一直作为蝙蝠待在自己身边。
昏暗的房间内，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陆易掏出手机，看见了熟悉的头像：“管家。”
“在托亚墨卡一切都还好吗，Louis？”屏幕对面，管家儒雅地笑着道。
“嗯。”陆易垂下眸应声道。
见少年这副神情，管家眼中闪过了几分疑惑：“怎么了，你好像有点不开心？”
“您已经知道了吗？”陆易抿唇问，“先生要来托亚墨卡这件事。”
外界这么大的轰动，相信血族中应当也略有耳闻。
说起这事，管家不禁微微叹了口气：“是的，主人已经同我说了。”
陆易：“......有说是什么原因吗？”
管家摇了摇头，带着几分无奈道：“一直以来，主人从不会和同我们诉说他心里的想法，我们也无权撼动他做下的一切决定。”
这也算是意料之中的结果，陆易点了下头，没有因为这个回答而失望：“我本想在这两天联系您，没想到是您先打给了我。”他道，“关于先生，我有些事想问您......”
陆易话还没说完，管家就抬起食指，冲少年优雅地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预感到什么，陆易沉默下来。
“我知道你心里一定有很多疑惑，Louis。但很遗憾，我无法告诉你什么。”管家面带歉疚道，“主人不想让你知道有关他的事情，他认为，这对你来说是枷锁。”
“一道束缚住你的枷锁。”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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