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弱娘子当霸总》唐二仙姑

7、第7章 当掌柜

　　“其实之前的掌柜没做错任何事。”殷九绝淡淡地开口，而后又停顿了片刻，似在思忖如何交代接下来的事。
　　南乔忙接着道：“那便是有不得不的原因。比如职工轮岗制，比如酒楼的商业模式，或者战略变革，酒楼食肆这类服务行业，除了那几个掌勺的名厨，其余岗位的工作性质可替代性很强，所以流动性大些也很正常，还能保持酒楼运营的新鲜血液。”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南乔先前听那贴招牌广告的伙计说，他们这仙鹤楼虽一向生意红火，报酬也丰厚，却没几个老员工，掌柜也换过好几个，据说是没有在这里待上超过三年的。南乔大胆猜测，这仙鹤楼里兴许藏着什么秘密，也许正是他们在这寸土寸金的京城里多年来屹立不倒的商业机密。
　　听完南乔滔滔不绝的见解，殷九绝笑着摇摇头，道：“倒是没看出来，你这小丫头竟对这掌柜的职位如此有兴趣。”喝完一口茶，他又接着道：“但当掌柜也不是闹着玩的。来仙鹤楼讨生活，并不是只要会数钱记账就足以。”
　　“殷公子，我不止会数钱，我还会赚钱！我从小耳聪目明记性好，善察言观色，且能说会道，绝对是个机灵的好掌柜！”南乔开始努力地自卖自夸，倒也不全是大话，她确实因赶考的需要刻意练习过几年速记，虽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但记忆力确实比常人要强上几分。
　　兴许是南乔急切渴望的态度打动了殷九绝？当然这可能性极其渺茫，总之，他还是松了口：“你要知道，我们仙鹤楼不招长工。你想在这待上几年？”
　　见他总算是松了口，南乔心头大喜，这下惹意娘可以不愁吃不愁穿了。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在心里做好初步的职业规划后，她坚决地回答：“一年！我干满一年就走人！”
　　看着南乔决绝的态度，殷九绝感到有几分好笑。方才她还在极力争取这份工作，如今却又只打算干一年？“小丫头，你当我仙鹤楼是什么地方？耍上几日便开溜？”他故作严肃地问她。
　　南乔一脸懵地看着他：“不是你说不招长工的吗？”
　　“不招长工，但也没有短于3年的掌柜。我不常在京城，两三年回一趟，这店里的掌柜和伙计都是要由我亲自更换的，你说你这一年，我是让你干还是不让？”尽管话里带着几分玩味，殷九绝也算是耐心地解释了一番。
　　“干！就3年！”南乔赶紧豪情万丈地应下，而后一回神，又发觉3年有点长，远超出了她原本的职业规划，遂弱弱地问道：“不过，在不影响酒楼运营的前提下，我还能再从事一些副业吗？”
　　“你说呢？”殷九绝剑眉一挑，见南乔圆溜溜的眼珠子咕噜噜地转，便知她又有了别的心思。于是断然回复：“不行！”这丫头，眼前的事还没着落，就先想着以后的安排，着实心大，叫他如何放心让她管事？
　　“好吧……”感受到了殷九绝的不满，南乔弱弱应下，心里暗自打算着将来。没事，船到桥头自然直，她先干好眼前的事，尽快适应这新环境，好让她的新老板放心地去忙别的事。他既不常回京城，想必家大业大，要打理的事务多的很。这京都大概还不算是他的地盘，那她更要在这里好好混，争取早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想到这里，南乔瞬间充满斗志，满口保证道：“殷公子请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将仙鹤楼的生意越做越红火，绝不让您操心！”
　　“……”他还没说聘用她的话，何来辜负期望一说？这丫头怕是机灵过头，不如他以前选的那些中年男子踏实勤恳。但想到曾经那飘渺故人的嘱托，殷九绝舒缓了微皱的眉心，也罢，往后他多看着点就是了。“丫头，你听好了，这仙鹤楼只是一条暗线，不需要太红火，你要注意分寸。”
　　暗线？什么鬼？他为什么要跟她这么个初识的小姑娘讲这些？是要她当眼线吗？南乔心里直呼不好。自古以来，电视剧里知道的越多的人越活不长。她突然开始怀疑，以前那些被辞退的掌柜是否还活着？且不说自己怕不怕死吧，她现在可不能随便让惹意娘冒一丁点危险。
　　从南乔变幻莫测阴晴不定的表情里，殷九绝看出了她的不安，便笑着打趣道：“哟，你这小丫头还知道害怕呢？”
　　“不不不，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听到，要不咱今天的面试就到这？殷公子您看，我这细胳膊细腿的柔弱姑娘，确实也不适合抛头露面地去您店里当什么掌柜，您再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我就不打扰您老了哈，告辞了哈！”后会无期！南乔在心里默默地补上一句，便匆匆转身离去。
　　“我看你就很合适。”殷九绝收敛笑意，没有阻拦，站在原地压低嗓音威严地宣布：“就你了，一个月试用期，明天准时来报道。”宣布完，又腹黑一笑，补充道：“你放心，都活着。”
　　南乔的脚步停下，顿在原地，面朝木门，感受到后背冷冽的气息，欲开门的双手好艰难才抬了起来，尴尬又不失礼貌地回头一笑：“好的，老板！”害！路是自己选的，哭着也要走完！主要是，怕他回头找上门去，逃也逃不掉。
　　“试用期间，月银减半。”在南乔拉开房门走出去那一刻，殷九绝幽幽地补上了一句。
　　“是。”南乔弱弱地回答，顺手关上了门。他是老大，他说了算。况且在现代，试用期一般也只有底薪的，不出奇。他能招她这么个黄毛丫头当掌柜，才真真是出奇！当然，极有可能是因为，他与惹意娘胞弟是旧识，看了几分情面。如此说来，她也算是关系户了！胆子放大点，咱以后要靠实力说话！
　　走出里屋的时候，南乔远远便看见了开门的妇人，仍是妇人为她开的宅门。跨出宅院的时候，南乔能感受到妇人的目光一直跟随着自己，出于礼貌，便回头对她笑了笑。只见妇人温和地开口道：“殷公子从未与旁人单独相处超过半炷香时间，姑娘是第一人。”
　　南乔一愣，原来这妇人也知道她是女儿身，原先却不曾拆穿她。且听她说话的口吻很是和善，倒不如她一开始想得那般难相处，心里顿时多了两分亲切感。宅门合上的那一刹那，南乔听见宅院里的小姑娘唤那妇人：“温姨，快过来！教教我们如何捕螳螂！”妇人关好宅门，边走边说道：“小姑娘莫要玩这些，我教你们编好看的辫子！”声音逐渐远去，南乔仍站在宅院大门口，心头一惊。
　　温姨？会否与母亲温氏一族有什么联系？会不会……南乔不敢继续往下猜，还是不要心存侥幸的好，免得到头来空欢喜一场。收拾好心情，南乔回仙鹤楼牵了马，在天黑前赶回了惹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