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命师传奇]那年夏天》吃软饭的小白脸

7、第 7 章

　　三十五
　　“我记得你很喜欢这种东西，没错吧……”
　　BJ弄到两张昆曲表演的票，给了上官。

　　“不一起去？”上官摇了摇手里的票。
　　“算了，我犯困。”BJ情真意切地，毫不犹豫地拒绝。

　　进场后上官四处打量了下，发现里面坐着的基本上都是华裔，年纪偏大，偶尔也有看到几个金发碧眼的本地人。
　　在美国还有昆曲表演，真难得。

　　赛门猫对昆曲并没什么特殊感觉，比起昆曲这种古老艺术，摇滚乐更能吸引他，要不是上官带他来这里，估计一辈子他都不会踏入这种地方。
　　他先是听了段单刀会，又听了段如是观，因为对故事本身感兴趣而在强自忍耐，暗自猜测到底唱的是什么。等到台上开始唱长生殿的时候就完全听不进去了，睡意渐渐涌上来。
　　……睡过去也不要紧吧，反正老大就在身边。

　　半梦半醒的时候他听到上官近乎愉悦地赞叹了句“惊梦”，他勉强睁开眼睛去看老大，上官坐直了一些，显然很是期待这出戏，见他看过来，便开口解释道：
　　“是牡丹亭里的一折，唱的是杜丽娘初遇柳梦梅。”

　　老大怎么会喜欢这种东西？听起来太过雕琢，也太过细腻绵软。他不由自主地问出口。
　　“以前没什么娱乐啊，没有电视，也没有网络，主要娱乐就是看戏，就和现在看电影差不多吧……”上官愣了一下，想了想又说道：“现在的年轻人太过浮躁，不肯花心思去听。”

　　“还记得抗战结束之后，听说梅兰芳要在上海首次登台，便跑去上海去看。”上官的神色满是怀念：“那时候根本买不到票，黑市的票价大概炒到一根金条一张。”
　　赛门猫头一次听上官说起以前的事，有些好奇：“老大你当时那么有钱？”
　　“……那倒不是，我抢了一张。”

　　“那是我看过最好的游园惊梦，不愧是四大名旦。”上官喟叹一声，重新看向舞台。

　　赛门猫也跟着看向舞台，当真是眼若秋水，眉目含情，步步袅娜尽是说不出的风流韵味。只可惜他听不出唱腔有多轻柔缠绵婉转，只能听出催人入睡。

　　上官用手肘推了推他：“能听出来他刚才唱了什么么？”
　　赛门猫被咿咿呀呀的唱法腻歪到又快睡过去，听到这问题眼皮都不抬，漫不经心地答道：“老大你不是说是牡丹亭么？”

　　“他刚才唱的是——”上官看着他的眼神有着暧昧不明的笑意，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声音压得极低，就像在耳边轻声呢喃，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和你把领扣松，衣带宽，袖梢儿揾着牙儿苫也，则待你忍耐温存一晌眠。”

　　三十六
　　……中途离场是不礼貌的。

　　三十七
　　谁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