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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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换物理老师事件后，辛砚在20班的威望一下拔高，在人们心中的形象从人见人怕的校霸变成心存正义的校侠。葛晓光更是拿排挡店里的事到处宣扬，说他早就看出来辛砚有大侠风范。从此来20班门外看辛砚的女生越来越多，葛晓光赚个盆满钵满。
20班的集体气氛也在这次事件后融洽许多。男生女生互相打趣，还有人开辛砚的玩笑，辛砚并不恼怒有时甚至会接梗。长毛虽然和辛砚有过节，但大半个月以来也摸清辛砚的为人，不爽还是有的，只不过不会再主动找辛砚麻烦。总之20班的人终于真正接受这位新成员。
这天早自习下课，各科课代表照例收作业。辛砚晚自习写作业从来都是挑着写的，昨晚只写了数学和英语作业，语文和历史作业分毫未动。
语文老师太佛，整天抱着“我教完你们就退休”的态度上课，谁没交作业她一点也不在乎。但历史老师还是有点脾气的，历史课代表见辛砚又不交作业有些为难。辛砚不写就算了，补作业也不肯补。
每个课代表手里都有一本登记本，谁没交作业都记在上面，辛砚的名字已经占了半壁江山。历史课代表走到辛砚桌前催他：“辛砚，你要不现在补一下吧。”
早自习课间是抄作业补作业的高峰期，葛晓光正奋笔疾书呢，这会还有空抬头看辛砚那边，他替辛砚大声回答：“不交作业没见过么？不交就是不交。”
自“装逼没见过么”火了以后，辛砚金句频出，比如不交作业时说“不交作业没见过么”，上课睡觉别人看他时说“睡觉没见过么”，被老师叫起来罚站别人笑他时说“罚站没见过么”。这个句式原意是用来怼看辛砚不顺眼的人，现在大家熟络起来，这个句式听起来只剩中二了，大家争相模仿。
辛砚是不想写作业，但没打算这么说话，他丢了个“等我过来抽你”的眼神给葛晓光，全班哈哈大笑。
“确实没见过不交作业还这么猖狂的！”一道惊雷在教室后门响起，笑声戛然而止。
洪炜本想突击检查一下班里的抄作业情况，没想到一刚进门就听见这么个重磅大礼。
不交作业就算了，还敢这么狂？！
葛晓光正回头对着后门方向，看见洪炜进门赶紧把头转回去屁都不敢再放一个。
“谁不交作业？”洪炜问，班里一片死寂。
历史课代表站在辛砚桌子旁左右为难，洪炜走进来抽过她手里的登记本翻看。
要完。
20班全体同学为辛砚默哀，还有小一部分为自己祈祷。
辛砚向葛晓光的背影竖起中指。
满本登记本几乎每一页都有辛砚的名字，洪炜两眼一黑，让所有课代表拿出登记本。政治地理也好不到哪去，语文是重灾区，全班就没有没在上面出现过的人名。
“你们以为数学作业写了我就不会管你们了吗？”洪炜从没这么生气，“作业挑着做那还要不要学了？罚抄是不是已经威胁不到你们了？你们有没有把各科老师放在眼里？”
全班低头。
“不动真格你们无法无天了，今天我就拿这个本子上经常出现的名字杀一儆百。”洪炜翻动登记本读出即将受罚的人名，“辛砚，葛晓光，田康，魏新鑫，你们四个中午一放学就在三教门口站着，什么时候最后一个人走完什么时候才能走，站三天。”
好狠。没被叫到的人幸灾乐祸。
“啊……”葛晓光下意识“啊”出声，罚站还被整栋楼的人围观，不就跟裸奔一样吗。
“啊什么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个年纪的人在想什么，不就是要面子嘛，我也是这么过来的，看你们还敢不敢了。”
另外三个人唉声叹气，辛砚还以为是什么惩罚，他对洪炜比了一个“OK”表示自己接受安排。
中午放学，洪炜特意来班里督促那四个人罚站，辛砚和葛晓光站东门，另外两个站西门。
“好好站直，让全校的人好好看看你们。”洪炜对辛砚和葛晓光说完话就回办公室了。
中午的人流量比较集中，特别是东门，大家一窝蜂地冲出去觅食，他们路过一左一右两个“门卫”时都投以好奇的眼光。
有路过的女生会多看辛砚两眼，辛砚没觉得这个惩罚有多丢面子，好好站那里让别人看。葛晓光和辛砚站一起也沾光被女生多看了几眼，突然就不觉得羞耻了。
有个和葛晓光认识的人路过他俩时说：“干嘛呢？看家护院？”
“罚站没见过么？”说起这个句式葛晓光颇为自豪。
“……”辛砚以前怎么没觉得这句话这么二。
有几个女生听见了咯咯地笑，自以为走到辛砚看不见的地方偷偷拍了辛砚几张照片，然后满意地走了。
葛晓光看见了还有些羡慕：“砚哥，我要是你，一张照片收费二十。”
辛砚奇了怪了，葛朗台脑子里除了钱就没点别的吗？又一想，怎么才二十？！他说：“夏穿杨一张照片五十，怎么我一张才二十？”
“那是人家出价高，大姐大可有钱了。”
“大姐大？不会是堵夏穿杨的那个人吧。”
“诶，正是，人家可是痴心一片呢。”
辛砚和葛晓光说话间，四楼出现桌椅挪动的动静，看来是0班的人下课了。
不一会0班的人走到楼下，有几个人也瞥了这俩左右护法几眼，一个头发剃得很短、脑袋像颗猕猴桃的男生路过他们的时候大大嗤笑一声。
葛晓光都听见了，看着猕猴桃的后脑勺说：“章韬那傻逼什么意思？”
“谁？”
“文0的一个臭家伙。”
“哦。”
“你怎么如此淡定，他瞧不起我们平行班的人，在嘲笑咱俩呢。”
“野猪都能哼哧两声，人还不让他笑两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说得对。”
一个人抱着一本书走下楼，他看见门两边交谈的人，顿了一秒，然后微微低头装作专心走路。
刚要走出教学楼的那一刹那，辛砚叫住他：“夏穿杨！”
教学楼里还有好些人没走完，他们看看夏穿杨又看看辛砚，闻见八卦的味道。
夏穿杨抬起头的一瞬间想装作自己刚看见他，但他不是演技派，他面无表情地回应辛砚：“嗯。”
“没看见我？”
“没有。”
辛砚那句“你说谎”还没说出口，夏穿杨留下一句“没事我先走了”后跟逃难一样走远。
其他人看得目瞪口呆，夏穿杨什么时候认识辛砚这号人，而且看起来避之不及？这其中包括葛晓光，他走到辛砚身边问：“你不是和他不熟吗？”
“现在熟了不行吗，”辛砚看着夏穿杨的背影，竖起三根手指说，“三分熟。”
葛晓光和辛砚一起看着夏穿杨的背影，嘿嘿一笑：“既然熟了，那你能不能……”
“帮你拍他啊？”辛砚对他微笑。
“嗯嗯。”葛晓光也笑。
“想得美。”辛砚估摸着罚站差不多到点了，扔下葛晓光回家去了。
“诶，怎么不行了，等等我，砚哥！”
第二天中午，夏穿杨又看见辛砚站在门口供人观赏。现在转身走西门太明显，夏穿杨硬着头皮走向东门。
“夏穿杨！”还没走到，辛砚就看见他。
“嗯。”
“我们顺路，等我一起走啊。”
“我有事。”
“什么事？”
关你屁事。夏穿杨没见过这么难缠的人，在他面前说不了谎，还会被他点出来。
“我先走了。”夏穿杨拒绝回答，不给他眼神直接走出教学楼。
“夏穿杨，明天别走西门啊。”辛砚对夏穿杨的背影大喊。
夏穿杨的神经都跳了一下，他正打算明天不再走东门。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砚哥，这就是三分熟？你好像不招人待见啊。”葛晓光刚才全程闭嘴看戏，夏穿杨一走终于憋不住笑。
辛砚没放在心上，他发现逗逗夏穿杨还挺好玩的。
第三天，辛砚抱着站好最后一班岗的态度站得笔直，有前两天的铺垫，今天他都有些期待夏穿杨的出现了。
今天夏穿杨下楼时碰见了以前关系不错的初中同学许墨文，平时见了一般打两声招呼就各走各的，但今天夏穿杨主动说起一个话题，两人一起并肩往外走，许墨文都觉得奇怪。
辛砚远远地看见另一个人和夏穿杨一起下楼还有些诧异，平时夏穿杨形单影只的，今天居然和别人结伴同行。难道是因为自己？不会，夏穿杨不会为了躲他做这么勉强的事。那只能是他们的关系真的不错。
辛砚在夏穿杨同学面前也不收敛，照样叫他：“夏穿杨！”
许墨文都不知道夏穿杨什么时候认识的辛砚，侧头问夏穿杨：“你认识他？”
“嗯。”
等夏穿杨他们走近，辛砚说：“明天我就不站这了。”
“哦。”夏穿杨能猜到他们在罚站。
“再见。”
“再见。”
许墨文走出去好远还回头看了眼辛砚，他心想这人好像是休学回来的，他怎么和夏穿杨有交往？可是夏穿杨看起来也不太想说。
夏穿杨和许墨文没走多久，辛砚问葛晓光：“夏穿杨旁边那人是谁？”
葛晓光以前还卖过消息，对全校大大小小的人物都知道一点，他想了想说：“许墨文吧，他好像是汉服社的社长。”
“夏穿杨怎么和他认识？”
“他们是初中同学来着，哦对了，高一还在一个班。”
洪炜在他们聊天的时候拎着包出现，她用无语的眼神看辛砚：“你整天在干嘛？连着三天整栋楼都听见你喊夏穿杨了。”
“声音这么大？”辛砚不知道洪炜都能听见，“我就是跟认识的人打个招呼。”
“这么个四合院，声音在里面弹来弹去的能不听见吗。”洪炜扶额，“本来想惩罚你，是我把你的脸皮想太薄了。”
葛晓光在旁边笑个不停。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