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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第 6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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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昂以为自己听错了，调高音量，定睛细看。
【据报道，该家疗养院缺少法定证件，属于无证照、无资质经营，但即便这样，仍旧有不少的人把自己的孩子送入该家疗养院，一场名为“治疗”，实为“虐待”的行为，在疗养院内一次次展开……】
接下来就是一系列的记者偷拍和跟踪暗访，一个个内幕被揭露——
秦子昂关掉电视，吃了两口早餐，出门上班去了。
来到公司，他第一时间去往孔辉的办公室。
平时都是掐着点来上班的他，今天却意外早到了。
“孔辉，那个洪昌疗养院——”
“不！打住！不要和我提！我不听！”
“……怎么了？”
孔辉无力地摊在椅子上，双眼无神。
“出事了？”秦子昂追问，想了想，问他，“许凡呢？”
“啊啊啊啊——不要和我提他！”
秦子昂被他突如其来的大叫吓了一跳：“怎了？你们吵架了吗？”
孔辉却没有心思向他解释，只有气无力挥手，说道：“你先让我一个人静静，再慢慢告诉你。”
无法，秦子昂只能先回了办公室。
坐在办公椅上，他想了想，打开浏览器，输入洪昌疗养院，点击搜索，立刻就跳出来无数词条，不少的媒体都在跟进，看样子事情确实引起了很大的网络关注。
他点开几个词条，除了和新闻上相关的类似报道外，没有见到其他值得注意的地方。
想了想，索性打开几大社交平台，在上面寻找有关的消息。
看了一会儿，几条微博引起了他的注意。
【锦瑞也在里面投资了，消息却被删得干干净净，不愧是大公司，财大气粗。】
【没想到啊，现在的有钱人爱好竟然已经奇葩到了这种程度，是我等屁民望尘莫及的。】
确认了几遍，的确说的是锦瑞集团。
这可有意思了，且不说投资项目无论大小，他都会过目，退一步讲，即便有他不知道的投资，那至少也得是和锦瑞的业务相关的投资，亦或者金融性投资，可以有回报的，怎么可能无端去投资一个莫名其妙的疗养院。
但是，考虑到孔学义曾经和这家疗养院的所有人“关系密切”，加上孔辉刚才的反应，情况如何，答案呼之欲出。
秦子昂扶额。
这都是些什么狗屁倒灶事，简直就是无妄之灾。
等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孔辉找了过来，邀约他一起吃午饭。
落座包厢，秦子昂审视孔辉，见他脸上的神色疲惫，眼下青黑，看样子有一阵没休息好了。
“到底怎么回事？”
孔辉灌了杯茶，长吁口气：“洪昌疗养院那事，新闻你看到了吧？”
秦子昂点头。
“我爸也在里面投资了。”
……果然。
“……你没和他说，当初差点遭绑架的事？”
“说了！但那笔钱是他一开始就投的，据他所说，他和霍楠约定，如果能把我‘矫正’过来，就支付剩下一半的资金，也因为这样，那伙人渣才对我穷追猛打。只是没想到对方手段过激，许凡又介入了，事情就在和么被捅了出来，想要再把钱收回来已经不可能了。”
“疗养院出事，不会是……”
“就是许凡弄的。”
秦子昂：……真是冲冠一怒为蓝颜。
“上面开始调查，谁知道里面牵扯得还有点深，甚至直接查到了我爸！”
秦子昂皱眉：“莫非是董事会的那群人……”
孔辉点头：“董事会那群人怎么可能善罢甘休，揪着这个事，要把我爸弄出董事会。他们如今正愁锦瑞是孔家的不好瓜分，原本董事会里有些中立的人，出了这个事后，也有点改换立场的苗头了，如果不把这事解决，就麻烦了。”
丢了董事会，基本等于丢了公司的控制权，控制权没了，即便是大股东，也会对公司的治理有心无力。难怪孔辉如此暴躁。
“你爸呢？”
“他到现在不好出面。”
也对，毕竟事情闹得正厉害，如果孔学义出面，真说不准到底是雪中送炭还是火上浇油。
“如今他在董事会的支持率已经降低到了半数以下。尚且能拉拢的就是满玉山和程甘。”
满玉山和程甘都是中立派，不同的是，满玉山是绝对的中立，即一切利益以集团为先，而程甘和他背后的公司，则有所求。
秦子昂沉吟：“如果我们能把满玉山或者程甘拉过来，事情倒是简单了许多。”
“不止一伙人想安插自己的势力，况且以满玉山的脾性，没道理继续让我爸待在董事会。”
孔辉说的是事实，这也是让秦子昂苦恼的一点。
秦子昂闭目思忖，良久过后，忽然睁眼，问道：“你说，我们能把孔嘉推进去吗？”
孔辉一愣：“……孔嘉？”
“我们朝最坏的方向思考，一旦孔总离开董事会，空缺的位置必然需要一个人来填补，以孔总的股份，加上你的和我的……”
“只需要再有3%的股份比例，就可以让孔嘉进入董事会！”
“对。”
“我怎么没想到呢！”孔辉激动得声音发颤，蓦地一顿，“不，其实我有想过，是不是可以考虑把他送进董事会，但我还是很担心，他以前劣迹太多。”
秦子昂安抚他：“放心吧，孔嘉已经不是孩子了。”
……
等到孔辉把孔嘉叫回来，孔嘉见到孔学义，父子俩见面就吵开了。
“爸，你说你干的这都是些什么破事！”
“滚！你个不孝子，见面就和你老子吵架！”
“我看你才是老糊涂了吧？我哥都告诉你了，那家疗养院不对劲，碰不得，你偏要和他对着干，你图什么？”
“你哥要是不跟我对着干，让那个许凡去针对洪昌疗养院，哪里有这么多的事！”
孔嘉冷笑一声：“好么，原来哥差点被绑架，子昂手臂受伤，在你这里什么都不是？你现在应该称心如意了，已经有股东提议要让你离开董事会，开心了吧？终于可以做一个多管闲事的富贵闲人了？顺便再用这种盛大的方式体面退场？”
孔嘉说话一句更比一句毒，去国外历练了一年，嘴皮子比之前利索了不少，堵得孔学义哑口无言，面红耳赤。
孔辉虽然也生气，但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见孔嘉有越说越来劲的架势，急忙岔开话题：“你先别急，一会儿老秦就来了。”
一提秦子昂，孔嘉情绪平复了不少，他刚下飞机就直接往家里赶，甚至来不及跟秦子昂说一声。
没多一会儿，秦子昂就到了。
别墅大门打开，秦子昂还没看清楚眼前的人，就被抱了个满怀。熟悉的味道窜入鼻尖，秦子昂双手下意识抬起来环抱住对方。
“孔嘉，好久不见。”秦子昂喟叹。
孔嘉埋首在他的脖颈间，不愿意离开，良久过后，身后传几声干咳。
“咳咳咳咳，你们差不多得了，谈完事情了随便你们怎么叙旧。”
秦子昂推开孔嘉，孔嘉不满地瞪视孔辉一眼，倒也没说什么。
进了屋子，秦子昂和孔学义打了声招呼。
“孔总。”
孔学义冷哼一声，没有理他。
秦子昂对此倒是无所谓，孔嘉反倒生气，被秦子昂按住双手，压了下去。
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
股东大会再过没多久就要召开了，今天孔嘉要和孔辉一起去拜访程甘。
程甘是蕴承集团的法人代表，蕴承在锦瑞的占股不低，因此派了公司的法人来担任锦瑞的董事，平时只有开董事会的时候才会出席，在董事会中算是中立派，并不参与锦瑞内部的高层纷争。
他们此行的目的，是为了把这个人争取到他们这边。
选择他的原因也很简单，有需求的人，做起交易来也更加简单，只要满足他的要求就行了。
……
四人相约在预先定好的饭店包厢里见面，这次的主角是孔嘉，和他同行的有秦子昂和孔辉。
三人到达时，程甘已经到了。
见到秦子昂后，程甘愣了一下，笑道：“没想到秦总也会来这里，不过也对，您和孔总的关系不错。”说着看了一眼孔嘉。
两人之间的关系曾经在网上传过一段时间，他们作为和锦瑞关系密切的人，没道理不清楚这些。
秦子昂淡然一笑，三人落座。
服务员把茶端上来后，孔嘉主动替三人倒茶，程甘双手接过茶杯。
“这次来的目的是……”秦子昂还没说完，程甘就抬手打断了他的话。
“我知道三位今天约我见面，是为了讨论孔总离开董事会的事。其实我一直都是支持孔总的，但疗养院的事在国内闹得实在有点大，即便我有心，恐怕也无力做什么。”
被起底的无证黑疗养院因为涉及到无人道的身体折磨和洗脑，在曝光之初就引起全国震撼，讨论度久久没有熄灭，甚至许多电视台都出了相关的节目。
而被掩藏在水面之下的一些投资人也被逐渐起底，其中就包括孔学义。
以程甘的说法，无论是因为舆论压力也好，还是为了公司有更好的发展，孔学义都不适合继续待在董事会。
秦子昂摇摇头：“我们今天来找你，不是为了别的，而是希望，在不久的将来重新选举董事，能够给予孔嘉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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