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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 5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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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嘉构思片刻，故事主语换了一下，以“我有一个朋友”作为开头，把最近发生的事挑着重点和许凡说了，末了问他：“许哥，你怎么看？”
本着“我的朋友就是我”原则，许凡自动带入了孔嘉的角色，看着他，摇头：“太弱了。”
孔嘉：？
“许哥，我不打架。”
“只能听从你爸的吩咐，弱；工作能力不如别人，弱；无反抗能力，弱。”回答风格可谓十分许凡，言简意赅，一语中的。
孔嘉沉默。
许凡短短几句话，把他一直在逃避的事实放在了他的面前。
他确实很弱，工作能力和独立能力上，不如秦子昂；也没有他哥那样独当一面的能力，面对孔学义的操控，也无力反抗。
如今即便看上去比最开始的无所事事有模样多了，但仍旧在几人的羽翼之下。
……
又和许凡聊了一会儿，孔嘉告辞离开。
时间已经过了下午上班的时候，他打了个电话给张州，找了个借口，说自己在出外勤，挂了电话后，却无处可去，思索片刻，索性去了家附近的超市。
一边推着车，一边思索刚才许凡的话，不知不觉，推车都被他放满了，装了一堆用不上的东西。
孔嘉看着购物车沉默片刻，只能按照原路返回，挨个把用不上的东西放回货架。
……
晚上过了饭点之后，秦子昂才和孔辉分别，打车回家，到了门口处，又有些犹豫。
要不今天还是先回爸妈的家吧？
还没等他离开，大门就被打开，门口的孔嘉一把将秦子昂拉进屋里，“砰”一声关上门，把人按在墙上就开始亲。
良久过后，两双唇才慢慢分开，两人都有些气喘，又有些不舍，鼻尖相抵。
“下午去哪里了？”秦子昂语调沙哑地问。
孔嘉的声音也有些沙哑：“翘班。你刚才想离开？”
“……嗯，不想和你吵架，原本打算先回家住几天。”
孔嘉抱着秦子昂，说道：“不要回去，我想清楚了，我们好好谈谈。”说着把人拉到饭桌上。
“吃饭了吗？”
秦子昂摇头。刚才和孔辉出去喝酒，两人都没有吃过什么东西。
“那我们一起吃。”他点起灶火，炒了一个蛋炒饭，配着阿姨做好的菜，跟秦子昂一起吃完了迟来的晚饭。
饭后，两人回到客厅。
两人相对无言，沉默片刻后，同时开口：“你先说（你先说）。”蓦地一顿，相视而笑。
秦子昂叹气：“对不起，我不该打着为你好的旗号，逼你做不喜欢的事。”
孔嘉沉默良久，哑声慢慢说：“该是我说对不起才对。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却把火气发在你的身上。” 说着把秦子昂整个抱进怀里，下巴抵着他的发顶。
秦子昂双手环住对方的背脊：“我都听孔辉说了。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如果你想潜水，我也支持你。”话音落下，孔嘉双臂猛地把人环紧。
“我也决定了，我会去M国的。”
“……什么？”秦子昂推开孔嘉，诧异道，“你要去？”
“嗯。”孔嘉点头，悠悠说道，“我一开始，以为自己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了，沾沾自喜，直到看到了徐书南，才发现我和你之间的差距有多大，一直以来，是你放慢步伐在等我，而我只是在为自己的微小进步而骄傲。”孔嘉顿了顿，又道，“我希望成为能够和你并肩而站的人。”
孔嘉的决议让他猝不及防，秦子昂瞠目，良久后说道：“你……完全不需要这样，我不喜欢徐书南。”
孔嘉摇头：“和徐书南没关系，你就把这个当做我微不足道的自尊心吧。”孔嘉的目光坚定，是秦子昂从来没见过的模样，让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孔嘉在成长，而他似乎反而变得胆怯起来。
……
既然下定了决心，孔嘉很快就找到孔辉，把自己的决定告诉了对方。
“你真的决定了？”孔辉十分诧异，原以为孔嘉会像从前那样抵触，没想到只是过了几天，竟然就已经下定了决心。
“嗯。我要去。”
“去那边，至少得待两年的时间，你确定？”
“……嗯。”
孔辉长叹：“我是很高兴你能下定决心，但你和老秦就得有两年时间远距离恋爱了。你和老秦说了吗？”
孔嘉笑笑：“说了，他很支持，况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孔辉审视弟弟良久，说道：“孔嘉，你变了。”
孔嘉笑嘻嘻：“怎么了，变得更有男人味了吗？”
“狗屁！”孔辉笑骂，又收起笑容，“变得有担当了。”
“……嗯。”
“对不起啊，孔嘉。”
孔辉忽然如此郑重，弄得孔嘉一愣，笑了起来：“哥，我要是在意这些，根本不会理你好吗！况且即便要说谢，也是我跟你说。谢谢你让我遇上子昂。”
孔辉脸色一垮：“滚，别在我面前秀恩爱，我不想吃狗粮！”
“就许你和许凡给别人撒狗粮，不许别人喂你狗粮？”
谁知道孔辉不仅没有接话，反而脸色一沉，孔嘉察觉出不对劲，问他：“怎么回事，你俩吵架了？”
孔辉阴沉着脸：“别跟我提那个木头。”
孔嘉咋舌，看这模样，怕是气得不轻，也不知道许凡做了什么事，惹得他哥哥这么生气，之后怕是有得受了。
……
孔学义也很快知道了消息，他很快找到孔嘉，说道：“我就知道，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孔嘉摇头：“你想多了，我出去，也只是为了我和他的将来考虑罢了。”
孔学义笑，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不相信。现在的世道瞬息万变，沿途有太多吸引人的风景，他相信两人现在的感情是真挚的，但也同样相信，经过两年的异国恋，两人之间的感情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
孔嘉也看出了孔学义脸上表情的含义，对方如何想的，他毫不在乎，只问道：“两年后我回国，你就不再干涉我的个人生活？”
“我可以给你承诺。”孔学义说道。
“行，就等你这句话了。”
……
一大早去上班，秦子昂路过秘书部办公室，就听到里面的人在聊天讨论。
“孔二少真的要走？”
“对，早就听说了，只是现在才定下时间。”
“啊……虽然他以前有点混不吝，相处一段时间，觉得人还是不错的，竟然要离开了。”
“公司里又要少一个大帅哥，这是所有人的损失！”
“想想还挺舍不得的。”
一群人喟叹，一直沉默的徐书南忽然说道：“你们也不用太担心，他只是去国外两年罢了，两年后就回来。”
众人对视一眼。
“有道理，两年嘛，眼睛一闭一睁就过去了。”
“只要我两年之内不离职，我就还能看到孔少的脸！”
气氛又恢复了欢快，一群人开始讨论起国外的各种吃喝玩乐。
秦子昂摇摇头，离开了。
……
总裁办公室仍旧是两张桌子，但孔嘉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来上班了。
自打他决定去M国的分部起，孔辉和孔学义就开始给他做起了特别训练，不仅需要学习外语，相关公司的运行流程，各个事业部的运作方式等等，都需要学习，孔嘉一时间忙得像个陀螺，甚至等到晚上回家，秦子昂都已经睡下了。
秦子昂最近为了和孔嘉见面，经常在公司里待到很晚，顺带加了个班，孔嘉下学后，如果见到总裁办公室的灯亮着，就会来找秦子昂。
这天晚上，孔嘉刚结束学习，惯例来办公室找秦子昂。开门后却见往常在办公桌前忙碌的人，现在正睡在沙发上。
秘书部的人早就已经下班，原本还会跟着一起加班的徐书南和张州，在得了秦子昂的话后，也按点下班，现在整个部门，只剩下孔嘉和秦子昂。
孔嘉悄然走过去，蹲在沙发边。
秦子昂睡着的脸不设防，没有往日清醒时的高冷成熟，带着一丝无辜的意味，毫不设防，让孔嘉的视线忍不住在他脸上流连。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子昂睫毛微颤，慢慢睁开眼，见到眼前的孔嘉，也丝毫不惊讶。
“结束了？”他哑声问。
孔嘉凑过去亲吻秦子昂，过了一会儿，两人分开，脸却仍旧凑得极近：“困了怎么不回家？”他问。
“等你。”秦子昂想起身，却被孔嘉按了回去，茫然问，“你干嘛？”
孔嘉蹬掉鞋子，爬上沙发，和秦子昂挤在一起：“累，陪我躺一会儿。”
两个高个子男人躺在沙发上，再宽的沙发此刻也显得十分窄小，孔嘉把秦子昂整个揽进怀里，埋首在他的肩头，喟叹。
他最近确实很累，脸上带着肉眼可见的疲惫神色，毕竟要在短短一段时间内学会如何管理一个公司，用填鸭式的教育把所有知识一股脑灌输到脑子里，是个人都会觉得疲惫。
秦子昂忍不住摸了摸孔嘉的头，惹得对方不停用脑袋蹭他。
两人静静抱了许久，久到孔嘉的肚子发出“咕噜噜”的叫声，秦子昂推了推他，问：“你没吃晚饭？”
“唔。”孔嘉已经有些迷糊，“太累了，饿，不想吃。”
“放我下去，我给你找点东西吃。”秦子昂说道，把搂在自己腰上的手拿下，起身去到办公桌，翻找放在抽屉里的零食。
孔嘉侧了个身，手肘支在脑下，目不转睛地盯着秦子昂，忽然说道：“再一个星期，我就要走了。”
秦子昂动作一顿，没抬头，继续翻找：“嗯，我知道，时间过得太快了。”
“已经快两个月了。”
是啊，距离上次孔嘉决定离开，已经过了快两个月。
秦子昂叹气，从抽屉里拿出几根能量棒，坐回沙发上，撕下一根，喂到孔嘉的嘴边：“吃这个垫一下。”
孔嘉索性坐起身来，拿过秦子昂手上的能量棒，靠着对方吃了起来。
“机票买好了吗？”秦子昂问。
孔嘉点头：“订好了，七天后的上午。
秦子昂没再说话，盯着虚空中的某处。孔嘉吃完了东西，一扔手里的包装纸，抱住秦子昂：“我真的一点都不想走。”
“我也不希望你走。”秦子昂摩挲对方的背脊。
孔嘉推开他：“只要你一句话，我立刻就留下！”
秦子昂摸摸他的脸：“你猜我说不说？”
孔嘉撇嘴，脸上表情着实难过，忍不住又抱紧了秦子昂，在他耳边咕哝：“我就是想谈个恋爱，怎么就弄得这么复杂。要不是我的对象太过优秀，哪里会有这么多事！”
秦子昂闷笑，摩挲他的后脑头发，问他：“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一起，和我爸妈吃个饭吧。”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