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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 3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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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自己的哥哥是个同性恋比较有冲击力，还是一个前地下钱庄大哥宣称要追求自己的哥哥这件事比较有冲击力？
孔嘉不知道。
两个问题在他的脑袋里环绕，盘旋，膨胀，最后“砰”的一声，火山喷发式爆炸，炸得他的大脑“嗡嗡”作响，暂时失去了语言能力。
孔辉还在喋喋不休地说：“据他说，他专门去酒吧蹲点，你说这人是不是有毛病？”
“他图什么？他那种人招一招手，想贴上去的人可不少。”
“我和他撞型了！都说两攻相遇必有一受，你觉得我是攻还是受？”
孔辉越说越放肆，听得孔嘉目瞪口呆。
“你……你等等，那然后呢，你答应他了？”
“要不然呢？他知道我的秘密啊！”
“你不也知道了他的秘密！”
“那我知道了我敢到处宣传吗！”
……不敢。他们怎么说都是正经商人，和许凡不同。
孔嘉忧心忡忡：“你打算怎么办？”
孔辉喝干最后一瓶酒，冷笑一声：“高人自有妙计！”两眼一翻，彻底醉倒。
……
等孔嘉把孔辉送回家，再回到公寓，已经快到晚上十二点，原本以为对方已经睡着，开门才发现客厅的灯还开着。
秦子昂一直等到孔嘉回来：“你送他回去了？”他问。
“嗯。”
“怎么看上去脸色不太对，怎么了？”
孔辉的问题，孔嘉想了一路，一路都没想通，见了秦子昂后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秦子昂倒了杯水推到他面前。
“那啥……你对，喜欢男人怎么看？”孔嘉问这个话的时候表情忐忑，因为孔辉的事情询问，又不止是因为这件事。
秦子昂面色不变，喝了口水，问道：“你说孔辉？”他仔细观察孔嘉的表情，“孔辉说他喜欢男的？”
孔嘉没想到对方的观察能力如此细致，几乎一语中的，只得默然点头。
“有点猜测。毕竟他这个年龄不结婚，没交过女朋友，又没有什么绯闻，放任何人身上都会有猜测。”
秦子昂的反应十分冷静，可以说冷淡，孔嘉诧异：“你不觉得……古怪？”
“奇怪？为什么奇怪？这是孔辉的私事，我本来就没有权利置喙，他没有伤天害理，所以也没什么好谴责的，不是吗？”秦子昂颇为莫名其妙地说。
“就这？”
“你还要怎么样？”
对方的反应让孔嘉舒了口气，心里又有淡淡的失望——怎么就不像他刚才那样一脸懵逼，脑袋里天崩地裂呢？
孔嘉的坏心眼忽然上涌：“不止这个！”
“还有什么？”秦子昂端起杯子喝水。
“许凡说要追求她。”
“噗——咳咳咳咳！！！你说什么——”
孔嘉满意了，这才是正常的反应嘛。
“孔嘉你骗人的？你是不是故意耍我？”
“我冤枉！”孔嘉大叫，“我哥他亲口说的！”
“……难怪你哥不让你知道。你现在作何感想？”
孔嘉思忖片刻：“大概就是想把许凡杀死的冲动？”
秦子昂扶额——他就知道！
“这事你别管，你哥一个快三十的人，怎么做心里清楚，你别给他添乱，许凡——”
“许凡不好惹，我知道，知道。”孔嘉敷衍，眼珠子乱转，片刻后凑近秦子昂，“你对我哥喜欢男人，真的没什么想法？”
“怎么，有想法就能给他掰直？”秦子昂乜斜孔嘉。
这倒也是。孔嘉深吸一口气，又问：“那如果是……我呢？”
秦子昂目光转向孔嘉。“你？”视线逡巡对方的脸，片刻后说道，“你不要顶着我的脸说这话，我会想揍你一拳。”说完上楼去了。
……
第二天上班，孔辉第一时间找来办公室，把孔嘉拽到了无人的会议室。
“昨天晚上我跟你说的事——”
“知道，别告诉‘孔嘉’。”虽然实际上本人已经直言不讳地说了，但这个残酷的事实，还是不要告诉对方为好。
孔辉松了口气：“真不是我想隐瞒你，实在是平常人对这种事接受度不高，咱们的友谊不能因为这种事儿破裂不是？——你放心，从和你认识以来，我从来都没有对你起过旁的心思！”
“你一直不结婚，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别的计划……许凡那里你打算怎么办？”孔嘉问出了关键性的问题。
“……不知道，别问我，我什么都不想思考！”
孔嘉神色复杂：“爸……你爸知道吗？”
“不知道。不过无所谓，他知道了也没事。”孔辉十分混不吝，说着眯起双眼看孔嘉，“你呢？”
“我什么？”孔嘉茫然。
“还装蒜？在我面前就不用装了。”
孔嘉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脸上不动声色。
“我知道，还喜欢我弟弟。你看孔嘉那个眼神，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他说得胸有成竹。
孔嘉呆住了。
有那么明显吗？
“有那么明显——不过仅限于我。你也不想想，我孔辉是什么人？”
是个隐藏了快三十年的深柜。孔嘉心里吐槽。“那你觉得……他对我怎么想？”
这下换孔辉呆了：“秦子昂你别想仗着我们快十年的交情就对孔嘉下手，他那人迟钝得很，况且这条路不好走，我劝你别祸祸他，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对方难得说出这么护犊子的话，孔嘉听了心里颇为感动，拍拍对方的肩膀：“你放心，你的担心是多余的。”不是秦子昂祸祸他，而是他要准备祸祸秦子昂。
……
孔嘉一个上午都不正常。
秦子昂悄然抬眼，见孔嘉面前虽然放着一份文件，目光却看着前方的虚空之处，不知道在发什么呆。
余光瞥见秦子昂的动作，他急忙低下头，手指转笔，掩饰不自在。
有问题。
秦子昂起身走到他身边，就见孔嘉急慌慌地把手上的纸正反面一翻，用手臂遮住。
“你干什么？”他问秦子昂。
“你干什么？”秦子昂反问，“鬼鬼祟祟。上午的事情办完了吗？”
孔嘉把旁边放着的文件交给秦子昂：“弄完了。”
“你遮着的东西又是什么？”
“这是隐私！”
“嗯哼——”秦子昂睨了一眼孔嘉，不再追问。
直到吃饭，孔嘉都在一直低着头写写画画。
等到了午休时间，这人好像忽然来劲了，把纸往抽屉里一塞，跳起来说道：“走吧，吃饭去！”
这天中午吃饭，孔嘉的表现少见的积极，不停向秦子昂推荐菜品，又是帮他端饭，又是替他拿筷，搞得秦子昂满脸雾水。
不仅秦子昂满脸雾水，连公司的其他员工都稀里糊涂。
在他们眼里，就是秦子昂态度积极地在向孔二少献殷勤，虽说两人这段时间关系缓和了，但秦子昂的举动太过热情，推翻了他往常在公司里的人设，甚至有点OOC。
秦子昂也是这么想的。两人坐下后，他小声问孔嘉：“你抽什么疯？”
孔嘉凑近了小声回答：“照顾你怎么叫抽风？”
“谁要你照顾了？”
“我乐意，不行？” 说完这话，孔嘉从自己碗里挑出一大块肉放进秦子昂的碗里，特别说明，“筷子还没用过。”
秦子昂：……
此起彼伏的抽气声传了过来，秦子昂悄然环视一圈，周围的员工向他们投来震惊的目光。
对面这人用着自己的躯壳，如果他当场把这块肉扔掉，砸的是秦子昂的面子，于是只能捏着鼻子吃了。
孔嘉见状，来劲了：“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是你爱吃的！”他目光炯炯地看着秦子昂。
秦子昂面无表情：“你到底在干什么？”
谁知道对方立刻变色，一脸落寞：“我哥他……”
“你哥怎么？”
“我早上问了我哥昨晚的事，他承认得直言不讳，这对我的打击挺大的，一时间有点失态，如果我表现得不太真长，你，你别生气……”
秦子昂带入自己想了想，觉得孔嘉面对这这种事，心态失衡似乎很正常，于是叹息一声，说道：“我理解。”说着把自己的餐盘往前推了推，说道，“你把你的菜都给我了，你吃什么？”
孔嘉受宠若惊，暗自开心，压抑住上翘的嘴角，低声说了句：“谢谢。”
以他们两人为圆心，周围的员工饭也不吃了，都在盯着他们看，表情夹杂着震惊、困惑和迷茫。
今天发生了什么？莫非明天末日，所以在人类的最后一天，两人打算表现得更加亲密一些？
……
孔嘉的异常从中午吃饭延续到了下午上班。
下午开会前，秦子昂正要进会议室，忽然被孔嘉拉住：“你等一下。”伸手替他把稍稍外翻的衬衣领子放了回去，拉了拉平整的西装外衣。
“行了，进去吧。”
两人一齐进了会议室内，留下身后一群惊掉了下巴的高层。
刚刚……秦总帮孔二少整理衣服？
开会期间，秦子昂喝水被烫，孔嘉赶紧加了自己的矿泉水进去，把茶水兑成温水。
“喝这个。”
秦子昂迟疑片刻，心道对方给夹的菜都吃了，再喝点水……应该也无所谓了吧？便接了过来。
会议室里一众高层面无表情，内心震撼。
结束会议，秦子昂一边走着，一边低头翻看文件，没注意前面的路，差点和迎面走来的公司职工撞个正着，孔嘉眼疾手快，迅速揽过秦子昂的腰。
他在秦子昂耳边小声说道：“你走路抬头，不差这点时间。”两人走远。
同事震撼得注视着二人的背影消失在转角。
短短一个下午的时间，“秦子昂”对“孔嘉”的亲密举动，就传得整个总部都知道了。
同事们纷纷表示：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我大受震撼。
张州：呵，这算什么，我还见过更刺激的呢。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