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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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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相安无事，孔嘉也表现得很是安分，因为有了秦子昂的警告，不再像先前那样动不动就黏在秦子昂的旁边。
这天下班，两人一起乘电梯到地下停车场，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李东已经在这里等了一天，见到“孔嘉”后急忙迎上前：“嘉少！”
距离上次相见，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他面色显而易见地变得憔悴，也瘦了很多。
秦子昂上下打量这人，看了一眼孔嘉，问道：“怎么，有事？”
李东“咚”的一声跪了下来：“嘉少，求求你，救救我！”
秦子昂愣了，一旁的孔嘉插话：“见面就下跪，你想干什么？”
李东看也不看他，仍旧祈求地对“孔嘉”说道：“嘉少，救救我吧，只有你能救我了！”
孔嘉还想说什么，被秦子昂按住，问道：“什么事只能我来救你？”
李东咽了口唾沫：“求求你，借我一点钱。”
“你要多少？”
“三百万……不，两百万就够了！”
“两百万可不是小数目？你用来干什么？”
“我，我……”李东吞吞吐吐，半晌没说出个所以然。
秦子昂也不追问，一把拉起李东，撸起对方的袖子，两边的手臂都细细检查。
“没有针孔，不是吸/毒……不对，前期一般不用注射。”他说着薅了几根李东的头发，“等我送检之后，再决定是借你钱，还是替你报警。”说着绕过李东要走。
李东一把拦在他面前，跪下抱着秦子昂的双腿：“求求那你了，不是吸毒，真的不是吸毒。”
“有话说话，别动手动脚的！”孔嘉一脚把李东踹翻。
“赌博，是赌博！我欠了高利贷，如果不还钱，他们会杀了我的！”
“你赌博？”
“嘉少，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这次债还清了，我一定找一个正经工作去上班！”
孔嘉不久前刚经历了一次强制赌博的情况，对这种事深恶痛绝，心有余悸，看李东这幅模样，觉得实在厌恶，说道：“借钱不可能，倒是能替你报警。”拿出手机。
李东见状，朝他扑过去，要抢手机，厉声呵斥：“你干什么，别多管闲事！” 被孔嘉轻松躲过。
“嘉少，求求你，你这么有钱，两百万只是小数目，马上就可以拿出来，你借给我，我一定会还的！”
他这话逗笑秦子昂了，他笑着说道：“李东，‘孔嘉’不欠你的。‘我’没有引诱你去赌博，也不用对你的人生负责，‘我’不管借不借你钱，都不欠你的，知道吗？”
秦子昂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孔嘉看了眼站在原地的李东，转身追了上去。
……
一路到家，孔嘉都在沉默。
“你可以借钱给他。”秦子昂把公文包放在沙发上，“我刚才那番话，只是我个人的想法，你如果觉得不妥当，你可以借钱给他。”
孔嘉跟着他来到厨房，靠在流理台上：“他们都是把我当做冤大头。”
秦子昂关掉水龙头，抽纸擦干水，说道：“还不算太笨。赌徒疯狂，你没事别和他接触，以免惹祸上身。”秦子昂一边说着，一边把架子上挂着的围裙取下。
“你今天打算破例做饭？”
话音刚落，秦子昂双手越过孔嘉的脖子，把围裙套在他的脖子上，又体贴地绕到他身后，替他系好带子，拍了拍后腰的蝴蝶结，说道：“谁说我要做饭的。鉴于你交友不慎，今天的晚饭做得简单一点，乖，去吧。” 说完慢悠悠离开了厨房。
孔嘉一个人呆立在原地，耳廓有点红，心跳有点快。
明明自己要做饭，却觉得十分开心，简直就像受虐狂。
孔嘉心想：秦子昂不会给他下了什么蛊吧？
……
晚饭过后，秦子昂收拾完厨房，回到客厅，往常会看在客厅看电视的孔嘉此刻却不见踪影。
他思忖片刻，上楼敲响孔嘉卧室的门，没人应，又皱眉回到书房，开始办公。
孔嘉此时在什么地方？
他正在去往平时经常和李东光顾的酒吧。
他和李东之间虽然没什么深情厚谊，李东接近他的目的也十分明确，就是想从他身上薅羊毛，但毕竟相处的时间不短，期间他也没少差遣李东替他办事，出于人道主义关怀，还是打算去看看。
再不济，如果对方真的陷入歧途，他还能帮忙报警不是。
酒吧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停车场豪车一排排，门口就能看出一点灯红酒绿的意味。
进了酒吧，孔嘉径直往吧台而去，点了一杯加冰伏特加，见酒保调完其他顾客的单子，上前搭讪。
“最近冷清了不少啊。”
酒保擦着酒杯：“您生面孔，第一次来？”
孔嘉摇头：“前段时间来过一次，遇到一个特别会玩的，原本想再来碰碰运气。他没来吗？”说着四下张望。
“您说的是孔二少吧？好久没来了，酒吧确实比先前冷清了不少，业绩都差了好多，经理最近还挺愁的。”
“可惜了……我还想认识认识他来着。”孔嘉面露失望。
酒保打量对方，这种人他在酒吧见过不少，想搭上有钱人的线，无非为钱为名为利，倒也没什么错，那种有钱的公子哥，谁都想认识。
他笑笑说道：“你暂时别想了，听说他最近改邪归正，要去继承家业了，连他麾下最积极的狗腿子都不要了。”
“狗腿子？谁？”
酒保笑呵呵：“劝你别打主意，那狗腿子最近欠了赌债，正愁没地方借钱。
“那——”
“子昂？你怎么在这里？”一道陌生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孔嘉转头，见到此生最不愿见的一张脸——秦子昂的朋友，被他砸的车的主人。
这人叫什么来着？尤……尤……尤泽？
尤泽顺势坐到他的身边，要了一杯白兰地，见孔嘉手边的酒杯，疑惑：“咦，你什么时候开始喝高度数洋酒了？”
孔嘉一愣，暗骂一声，天知道会遇上这个人，只能说道：“好奇，尝尝。”
尤泽恍然，笑道：“你以前只喝低度数的鸡尾酒，说酒味不浓能接受，什么时候竟然开始尝试烈酒了。我家里还有其他品类的，要不要去我家？”
孔嘉转头盯视对方，看得尤泽茫然，忽然问他：“让我跟你回家？”
“……啊，是呀？我们不是偶尔也会在我家小酌？”
孔嘉呆住。
所以他孔嘉在家劳心劳神学做饭，秦子昂去外面鬼混和人回家喝酒？
孔嘉觉得心里有点堵，丝丝缕缕的怨气没处发泄，转头不理会尤泽，打算继续向酒保打探李东的情况。
“你怎么了？不舒服？”
孔嘉：……
孔嘉转头，面无表情看向他：“还有事？”
尤泽愣住，自从两人熟了以后，秦子昂再也没对他用过这种态度，他不确定自己什么地方让对方不高兴了，又或者有别的原因，试探着问道：“莫非那小子又给你惹麻烦了？”
“……那小子？”
“孔家那个二世祖。”
啪。
孔嘉仿佛听到自己理智之弦崩断了一根的声音。
“我把车费账单给他爸，原本还想他能给我道个歉，谁知道人影都没看见，二十多岁的人了，还让他爸丢这个脸，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啪”的一声，孔嘉重重放下杯子，尤泽和酒保都被吓了一跳。
他慢慢转头，说道：“你不知道吧，我……他又回到我身边做助理了。”
尤泽同情：“难怪你心情这么差。”
啪。
理智之弦再断一根。
“他和我一起去出差了，表现还行。”
尤泽：“被迫的吧，他那脾性，能自愿出差？不得要了他的命，也就是你人好，管他们公司又替他们管娃。”对方笑眯眯说。
啪。
“不如来我们公司吧，我给你加薪，别替他们照顾儿子了。”
啪。啪啪。噼里啪啦。理智之弦像被火燎了一样，一根接一根断裂。
孔嘉拍案而起，惊吓了周围的人。尤泽愕然地仰头看他，不明所以：“怎么了？”
孔嘉扯起嘴角，强行微笑。披着秦子昂的皮囊这件事吊着他最后一丝理智，咬牙切齿说道：“我突然想起来，家里还有别的事，暂时先回去了。”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留下目瞪口呆的尤泽。
……
秦子昂处理了一会儿公务，这会儿正在看书，书房大门猝不及防被打开，对方怒气冲冲地出现，三两步走到他书桌前，猛地一拍，力道大得杯子里的水都溅起来。
秦子昂对孔嘉这种态度屡见不鲜，过去六个月时不时上演，从书中抬头，淡然问道：“有事？”
“你，你怎么和那什么尤泽编排我的？！”
秦子昂奇怪：“编排你什么了？”
“砸车！”
“你没砸？”
“……砸了。你怎么能和他说我不学无术！”
“你学了什么？”
孔嘉一哽：“我和你出差，表现挺好，你怎么能和他乱说！”
“从咱俩换了身体以后，我就没和他联系，出差的事我根本没和他说，他怎么会知道？”
孔嘉张口结舌，良久过后，气弱反驳：“是我不小心告诉他的……那你也不能去一个男人家里喝酒啊。”
秦子昂“啪”的一声关上手中的书，放到一边，朝孔嘉勾勾手指：“你过来，坐下。”
孔嘉被他的气势吓到，犹豫片刻，磨蹭着走了过去，坐到书桌的对面，坐姿乖巧：“……干嘛。”
“去酒吧了？”
“嗯。”
“去找李东？”
“……打听打听情况。”
“李东涉嫌赌博，你不要继续和他接触了，被传出去，对你安全不利。赌博的人你也接触过，都是些危险分子。”
等孔嘉离开后，秦子昂思忖片刻，找出名片，拨通一个号码：“喂，我是秦子昂，帮我查一个人。”
“嗯。叫李东。”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