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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修排版)撤音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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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高诚风风火火的跑来。
“里面。一晚上,把自己当烟囱使了。”齐桓一脸的无奈。
高诚一推门,却没推开。
“锁了?”
齐桓点点头,“昨天下午回来,就没再出来。”
高诚对着门就一脚。
屋里的烟雾急不可待的窜掇出来。一地的烟头。满屋的狼籍。
烟霭中袁朗双腿直直的搭着窗台对窗而坐。
“整什么呢,烧房还是拆屋啊?怎么不叫上我?我是行家!”
袁朗没支声,甚至连动都懒得动。
高诚推开窗。然后倚窗抱胸,看着袁朗。
那一脸的憔悴,让高诚的心里一疼。嘴上却说,
“生炉子呢?也不能拿自己当烟囱啊?脑子本来就不好使,再窜上烟,整个脑残,不白费国家一顿栽培?”
袁朗瞅了他一眼,笑了,“齐桓一大早把你叫来,就是为了给我耳朵填堵的?”
“耳朵填点堵没什么,就怕心也填上堵。”
“话里有话?”
“心里有事,才会听出话里有话。”
袁朗伸出手拿起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支。
刚送到嘴边,就被高诚一把拽下来。
“别抽了,浪费。”他将烟别在自己耳上,夺下袁朗的烟盒,“充公。”
袁朗认命的轻点着头,又将自己窝回到椅子里。
“有什么大不了的。一次心理评测没通过,你至于吗?整得跟失恋似的。”
袁朗脸上一紧,“齐桓,进来!”
“队长。”齐桓冲着袁朗的背影打了个立正。
“在外面当了一宿路灯,不累啊?”袁朗问。
“累。”
“没累到嘴啊!”
“队长。”齐桓苦笑。换来高诚的一阵开怀。
“嘴还这么损,人就没事。”
高诚看了眼齐桓,又指指袁朗,“他今天归我了?”
“嗯。”
“我看着办?”
“行。”
“哎,我还没死呢。什么时候轮到你们俩做主了?”袁朗没好气的看着两个人。
“你在这里再多呆一秒钟,不死也会被我拍死。”
高诚悠悠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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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啊?”袁朗站在车旁笑嬉嬉的问对面的高诚。
“上车吧。”高诚挑挑眉,“怕我把你卖了?”
袁朗面色一正,拉开车门,坐进去,“那我得帮你数着点钱,你一向不太识数。”
高诚仰天摇头,无奈的一笑,“在你面前我是甭想占一点便宜。”
“在我面前你还真的一点便宜也占不到。”袁朗点着头回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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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营长,给支烟呗?”
“真把自己当烟囱啦?今天想抽烟,门也没有。”高诚眉头一皱,看了袁朗一眼,“哎,你怎么还叫我高营长!”
“那叫什么?高诚?诚哥?”
高诚想了想,不耐烦的一甩头,“随便吧!”
袁朗失笑,“你可真难伺候,我这四个月是怎么忍受你的?”
高诚面容一僵,看着前方的目光变得闪烁而深沉,他一字一顿的,“我可记得有人跟我说过,这是他最快乐的四个月。”
“我说的?”袁朗俯身靠近高诚,亮晶晶的眼眸看着他,一脸的求知若渴。
“反正不是我说的。”
高诚的心忽然呯呯跳起来,他掩饰的推着车档,让车提起了速度。
“那也是我最快乐的四个月。”他在心里酸痛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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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儿?”袁朗瞪大了眼睛看着高诚,“你?我?一起来过?”
“我没跟你来过,”高诚没好气的一摔车门,“我经常跟个神经病一起来的。”
袁朗笑了,“谁啊?我认识?”
“不知道。不过你俩长得还真挺像。”
高诚看也不看袁朗的径直向那座巍然矗立的假山走去。
专为攀岩而构建的人工假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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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岩,其实是从登山运动发展而来的一种竞技项目。
许多人对它喜爱有嘉是因为它的刺激与富有挑战。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城市的喧嚣与繁杂让许多人缺失了体验自然的机会。
无法攀登真正的大山峻岭,但从攀岩中仍旧可以迷你的感受那种超越自然,挑战自我的心境。
袁朗当初选择攀岩,除去为了在闲暇之余,锻炼一下自己良好的柔韧性与节奏感,时刻保持一
种旺盛的斗志外,更主要的是他喜欢自己在攀岩时的那种状态,心无杂念的去完成一个目的,
体验一个结果。没有任何顾虑,只是向着自己向往的顶峰前进。
但对于高诚来说,却是一次意外的收获。
完全是因为小宁与小帅实在找不到可以为他们买单的人,于是他们想到了他们的营长。
“营长,现在有一项运动老好玩了,真的。要不要试试。”
“真的,真的。特火。让你足不出户体验挑战大自然极限的魅力。”
“真有那么好?那成!咱去!”
高诚一向宠他的兵,更何况这两人。
一接触,高诚就喜欢上了这项运动。
在他看来,这是一种压力的释放。来自家人的压力,来自军队的压力,来自他自己的压力。
就这样,在四个月前,在这个地方,他碰到了袁朗。
那时两人已经是朋友,但并无深交。
但一次是偶遇,两次是碰巧,到了第三次之后,便成了一种无言的要约。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两个人,做着同一件事。
四个月,两个人培养出了默契,成了知己,也变得亲密。
亲密得让两个人惊惶,也让两个人沉迷……
“我现在想这些有个屁用。他已经记不得了。”高诚的心再次刺痛,“也许……永远也不会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