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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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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条紫明白自己不是神，不可能拯救所有人。所以她只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行动，通常轮回时间不会超过一个礼拜。
她明白自己的极限在哪。就像她不可能一拍脑袋就回到过去阻止第二次世界大战一样，能轮回超过一个礼拜还解决不了的“灾难”，一定是超乎“上条紫”的能力上限的。
“通常这种时候我会飒爽的放弃。”
上条紫五指合拢，又张开，似是丢弃了什么一般。一旁的五条悟单手托着自己的脸颊，抿着的嘴角形成一个向下的弧度，微垂的白色眼睫下，苍色的眼眸正安静的注视着她。
“但黄濑凉太——不，应该说这次不一样。”
“这次，是我第一次和想要拯救的人一起同生共死。”
拯救他人的方式有很多。蝴蝶效应意味着上条紫在过去的任何一个微小的举动，都有可能在未来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不是我自夸。”上条紫看向五条悟，漂亮的脸蛋上平淡无波，“大部分时候，救人对我而言不是难事。”
五条悟笑着捧场，“是。您说得对。”
“一切转折从我踏入咒灵的领域开始。”上条紫微微的点着头，似是在回忆，“时溯的能力失灵，这是我以前从来没遇到过的。”
“吼。”五条悟的声音里带着玩味，“有什么不同的感受吗？”
“以前我基本上只要事态一脱离控制，就会回到过去。但这次我不得不去思考更多。”
“比如‘下一步该怎么做’，‘之后会发生什么’这种。”
“最重要的是，我开始不得不思考怎么‘活下去’了。”
上条紫说的意义不明，但五条悟还是听懂了。
时溯的消失让她变成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她从游离于时间外的“神”变成了时间的“参与者”。
说的更具体一点。就是上条紫对黄濑凉太产生了“同理心”。
“他把我当作了误入海常的国中生。拖着我跑来跑去。还会模仿恐怖游戏把我塞进装拖把的立柜里。”
“听上去很灾难啊。”
“是啊。特别是当天打扫体育馆的学生还偷懒没有把水桶里的水倒掉。”
五条悟偏过脸。上条紫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肩膀不断的抖动着。
“想笑就笑吧，五条悟君，你想象中的事情它的确发生了。”
“噗……哈哈哈！”
五条悟毫不客气的笑了出来。把原本还算严肃的气氛毁的一干二净。
“咳、抱歉。”
过了会儿，他紧绷着脸，无比做作的道歉道，“你继续。”
“然后。然后啊……”
上条紫的目光逐渐飘远，“然后就是一次次的死亡。”
“被咒灵徒手捏死，或是直接甩到墙上。”
“嗯。五条悟你能想象到的死法我们全都经历过了。”
五条悟没有说话。
他脸上的笑意隐去了。苍色的眼眸就像是不化的冰。
上条紫感觉自己些许触碰到了“五条悟”的本质。他并没有他所表现的那么无所谓，否则他不会露出那么冷酷的表情。
“那个咒灵的目标是黄濑凉太。每一次他都会死在我的面前。然后对我留下最后的遗言。”
“‘快、逃’。那时的他只有说出这两个字的力气。”
“但是怎么可能逃得掉呢。我们被关在了咒灵的领域里，而我会在死亡后再次出现在海常高中的校门口。”
“然后你会再次走进去。”五条悟接话道。
“然后我会再次走进去。”上条紫肯定道。
最终，无数次的同生共死让上条紫对黄濑凉太产生了感情。他对她而言已经不再是晨间新闻里匆匆瞥过的一眼，而是必须要拯救的人。
心怀希望，破灭，然后再心怀希望。
“你蛮疯的啊。”
面对着轻描淡写讲述着以上这些的上条紫，五条悟由衷的发出了感叹。
“是吗？”
淡紫色的眼眸瞥了他一眼，“拥有这种程度的力量，是个人都会疯吧。”
“确实。”五条悟复议，“别看我这样，我也是蛮疯的。”
“不。你的‘疯’已经写在脸上了。”
“有那么明显吗？”
“有哦。光是你这个嚣张的发色和瞳色。”
“哈哈！天生的哦。”
“嗯，与生俱来的‘最强’。”
上条紫说的很坦然，就像是陈述一个事实，“在你之前我找来的咒术师有五个，全都死光了。”
“是吗。那毕竟是特级咒灵。”五条悟对着她竖起了两根手指，还恶趣味的弯了弯，“术式公开后会有双倍效果。就连我也不得不拿出两根手指的实力呢。”
上条紫猛地瞪大眼睛，“原来还有这种设定吗？怪不得它会自顾自的说一大堆呢。”
“哎——重点在这里吗？已经不拍我彩虹屁了吗。”
“我已经看出来五条悟君强到不需要我的鼓励了。”
“遗憾啊。”
“叮铃——”
门铃被适时的响起了。上条紫站起身。
“再之后。我找到了你，你拯救了我们。”
“谢谢你，五条悟——这点我是真心诚意的。”
上条紫说完后转过身，朝着玄关走去。
而五条悟却依旧保持着仰着头的姿势，他眨了眨眼，许久后才慢慢的看向别处。
刚刚他看到，上条紫笑了。
……
夜宵是梅子泡饭和拉面，还有两个草莓大福。
酸甜的泡饭当做夜宵吃刚刚好。上条紫看了眼对面的五条悟，他正一边看着手机一边嗦面。
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即使把面条吸的丝溜响，泛着油光的汤汁也没有溅到他的身上和手机上。
“明天早上要我叫你吗？”
苍色的眼睛离开了手机，落在了她的身上，“嗯？还有叫起服务吗。”
“毕竟是我把你从东京叫过来的。”
“没事。我也是有私心的。”
五条悟又看回了手机。他一只手拿着筷子另一只手打着字，“一方面是好奇你是怎么回事，另一方面是帮朋友来物色一下‘宠物’。”
“宠物？”
“咒灵操使。”
“哦。原来如此。还有这种咒术吗？世界真奇妙呢。”
“你没有资格说别人哦。”
手机屏幕暗下了。上条紫略有所感的抬起头，结果迎面对上了一双发光的眼睛。
“想见见吗？”
“想是想。”上条紫福至心灵，“所以，你是在劝我加入高什么什么什么吗？”
“高、专。”五条一字一顿，“不。你的术式还是瞒着上层比较好。但是学校总共就没几个人，夜蛾嘴巴又很严。”
“哦——所以是私下会面？”
“幽会哦。”
五条悟潇洒的打了个响指，用了个令人十分容易误会的词，“虽然不及我，但杰也超强的。既然你想救人的话，帮手自然是越多越好吧。”
“确实。”
“当然对你也有别的好处。只要事先给高专发任务，就可以避免被警察当成愉悦犯了。”
“……我心动了。”
“而且。”五条悟指了指自己，“雇佣我的话是免费的哦。”
少女缓慢的眨了眨眼睛，“因为是理想型？”
五条悟点了点头，“因为是理想型。”
“……谢谢你，五条悟。”
上条紫真诚且真挚的说道，“出生到现在第一次觉得自己是紫发紫眼真是太好了。”
虽然五条悟觉得“紫发紫眼”应该不是主要原因。但因为解释起来过于麻烦，他还是选择了微笑。
“我愿意加入高专——哦不，我愿意成为大家的朋友。”
上条紫像是找到了失散已久的同志般，就连声音都有了明显的起伏，说话都带上了敬语，“请问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去东京呢？”
“择日不如撞日。”五条悟一锤定音，“就明天吧。”
“这么急？”
“反正黄濑凉太已经安全了，你在这也没事干。你现在根本就不用上学吧。”
“确实。”上条紫很快又被五条悟说服了，“那我定明天晚上的飞机。”
“嗯？为什么，你白天有事吗？”
这人真的好急啊。“我想明天早上去找黄濑凉太。”
“……哎——”
五条悟将筷子扔进了拉面碗里。挺直背，微眯着眼睛向后仰，“就那——么——在意他吗？”
“与其说是在意，不如说是对自己这两个月的轮回做个完结吧。”
上条紫和五条悟相对而坐。一米九的身高让她感觉自己正对着一座巍然不动的冰山，“我需要和他告个别。”
“……虽然你的心态也不是不能理解啦。”
五条悟没有笑，只是平淡的说道，“但是黄濑凉太这次连见都没和你见过吧？这家伙对你的记忆可是一点都没有留下哦。”
“嗯。我知道。”
“即使是这样也没关系？”
“没关系。”
“好吧。”五条悟的肩膀耷拉了下来，“到时候可不要因为过度沮丧扑进我的怀里哭哦。”
“我不会的。毕竟我已经习惯被人遗忘了。”
上条紫看着因为自己的话而撇了撇嘴，歪过脑袋的五条悟，继续说道。
“毕竟就连你也曾遗忘过我吧。”
苍色的眼睛猛地看向了自己。
几乎是本能的，上条紫回溯到了半分钟前。
这次——
“好吧。到时候可不要因为过度沮丧扑进我的怀里哭哦。”
“我不会的。”
她伸出手，从五条悟身旁抽了张纸。一边擦着嘴一边说道，“即使是哭我也只会拿你的衣服擦鼻涕。”
“噫~”
虽然声音很是嫌弃，但五条悟这次笑的很开心。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