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bg猫变》中亚鲤鱼王

53、排水

　　李小娘本来对老痒亲戚埋起来的东西不敢兴趣，她还记得来秦岭的初心是干票大的好在黑眼镜面前显摆，自然看不上这些捡来的便宜。
　　但老痒挖出来的东西大大出乎她的预料，是一根奇怪的金属棍。

　　当时她正背对着吴邪和老痒走神，一回头瞥到旁边的地上摆着一个绿色弯弯曲曲的长条，还以为是突然出现在背后的一条蛇，吓得李小娘当场表演了一个原地起飞。等落地后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个绿色的金属棍子。
　　李小娘松了口气——她就说，怎么可能会有蛇摸到背后她都发现不了。
　　可当她若无其事地抬起头，就看到吴邪和老痒面色古怪地看着她，两个人的目光在金属棍和她之间打了个转，突然大笑起来。
　　“……”

　　虽然这根棍子害得她闹了笑话，但让她格外留心的点是这个东西的古怪之处。
　　听吴邪和老痒的对话，这其实是一段祭祀用的青铜树枝，她在花爷的库房里见过不少青铜明器，这种东西一般在地底下埋了很久，都附着着浓郁的阴气。
　　但这个假树枝的情况从未见过：它确实含有能量，且对她来说有奇怪的吸引力；但这股能量无法像一般的阴气一样为她所用，且变化莫测，竟像是活的一般在内部鼓荡。
　　李小娘围着这个东西又吸气又触碰，却怎么也无法调动这部分能量，就好像有个天然的隔阂横亘在她和树枝之间，最后只好悻悻看着老痒把这个东西收起来。

　　接下来的行程和之前没什么区别，赶路——捕猎——休息——赶路，等到他们赶到天门山的夹子沟，已经是一天之后了。
　　老痒回忆，通过这个夹子沟最起码要一个下午时间，而且里面过堂风极大，生火很不方便，于是他们就在入口处不远停了下来，点上篝火，开始吃午饭。*很快，烤肉的香气就弥散开来。
　　因为吃完这顿就要真正地往斗里走，之后只能压缩饼干之类的方便食品，所以吴邪老痒都很珍惜这顿热餐，吃得比前几天都慢。
　　李小娘表示理解，她曾经因为好奇尝过一口所谓的压缩饼干，据说还是花爷定制的高级货，比一般大路上买的口感要好，但吃起来还是味同嚼蜡，让她从此对压缩饼干敬而远之。

　　这种深山里估计很少见这样的味道，最后还吸引来了一堆猴子。
　　自从在海底墓被海猴子伤到，李小娘对任何“猴子”类的生物深恶痛绝，海猴子皮糙肉厚有鳞片，她打不过，但收拾这群小型“远亲”还是手到擒来。
　　猴王一露头，就被她逮了个正着，李小娘几下蹿上树，趁这只蠢猴子被她放出的气息震慑，几下挠花了它的脸，还差点挠瞎眼睛。
　　秦岭深山里没人也没猫，猴王本来就对他们心存疑虑，现在见她体型这样小就这么刚猛，下面两个大型动物估计更难缠，连忙尖声啸叫着带猴群撤退。
　　李小娘见好就收，佯装追击了几步后，就蹲坐在树上欣赏猴子们屁滚尿流的奔逃背影，很是出了一口恶气。
　　猴子溃逃的动静比来时大得多，吴邪和老痒先是被摇晃的树影吓了一跳，看到她爪子上的血迹后才意识到香味会吸引山里的野兽，赶紧几口解决剩下的食物，匆匆往夹子沟里进。

　　夹子沟地如其名，两边的山靠得极近，好像要把走在中间的人夹走，这样的地形阳光明显不足，因此地表潮湿，不是湿滑的苔藓就是带积水的泥泞。
　　李小娘很不喜欢走泥地，即使再小心地选取落脚点，也难免会陷进泥里，而泥水不像浮尘杂草，轻轻抖一抖她就又是一只新猫，在泥里走一趟，她的四只脚都会变成黑的。
　　她走了几步就感觉脚掌上黏黏糊糊，怎么甩都甩不掉，这种非紧急的场合她一向不委屈自己，李小娘左右看了看，发力跳到了老痒的背包上。

　　感觉到肩上的动静，老痒回过头，和她撞了个对脸。看清是她，老痒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显然是纳闷她怎么突然亲近起来，毕竟这一路她一直跟在吴邪脚边打转。
　　李小娘无辜地歪头看他，可能是看在她这一路上的功劳，老痒没有驱赶她下去，还对她笑了笑，连走路都稳当了一些。
　　很好，她可以放心地擦脚了。

　　背包表面很粗糙，等老痒转过头去，李小娘使劲蹭了几下，终于勉强把肉垫擦干净了。至于爪缝里的泥，她用老痒冲锋衣的帽子擦了擦。
　　泥在黑色的背包上很醒目，看着斑驳的背包表面，李小娘一刻也不想多呆，生怕蹭到肚子上，将身一扭，跳到了吴邪的包上。
　　“？”老痒再次露出不解的神色，显然没有琢磨出她这么一出的用意，只好耸耸肩大步往前走。
　　后面的吴邪将一切尽收眼底，他看了看老痒的背包和帽子，闷笑地背包都抖动起来。

　　因为这个地图上入口标注得很不清晰，只说排水口在夹子沟内部，吴邪一路都在观察两侧的山溪水流，试图判断出山体里排水通道的走向。
　　李小娘对什么山体结构，流水侵蚀之类的词一窍不通，吴邪分析的时候，她悄悄看了看老痒，发现他也是一脸茫然，只会不住点头，不由松了口气：术业有专攻，如果这是专业知识的话，不知道不算丢脸。
　　最终，吴邪在一处李小娘看来与其他山壁别无二致的地方停下，他低头看看又抬头望望，肯定道，“排水口就在上面，但看这山体的侵蚀程度，这里降雨量不小，有可能排水口里会残存大量积水。我们包里没有水下作业的装备，最好先把里面的水排出来再进去。”

　　老痒叹了口气，“说了像，像没说，我们没有下水的装备，难——难道就有排水设备了？”
　　吴邪没有作声，他前后走了一段距离，又仰头观察了一会，说，“我倒有个办法，但有点冒险。这山体里的水道不止一条，只要在合适的地方炸开，可以把里面的水位降一降，幸运的话，我们只需要淌水就能进。”
　　要炸山？李小娘犹豫地左右看了看，在这种两山夹击的通道里用炸药，他们会不会被碎石埋起来啊。
　　显然老痒也有同样的顾虑，他劝吴邪再想想，在这里被埋可就直接嗝屁了，连坟头都是现成的。
　　吴邪倒很自信：“你看岩层的结构走向，这山没那么容易滑坡，只要选好点，把表面的石层炸开一个洞，所有水道里的水就会自然降到这个点以下，连通器的原理，很简单。”

　　联通？
　　李小娘耳朵一抖，她知道这个，好像花爷给她办的手机号就是这个公司的。不过这和炸山有什么关系？
　　老痒说不过吴邪，见他十拿九稳的样子，只好同意一试。他们用包里的□□和线绳组装了一个简易的远程□□放到吴邪指定的地点，然后他们再撤退到另一边的山坡上，这样即使对面山体滑坡，他们呆在高处也不至于受累。
　　在吴邪和老痒争夺拉线权的时候，李小娘走了神，因为刚才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老痒一直插在包里的那个青铜树枝，突然能量发生了很大的波动。
　　当时，他们在找可以远程拉动□□的绳子，就在吴邪打算把背包、衣服、鞋子上所有的带子都拆下来绑在一起的时候，老痒突然说他的包里有一捆细绳，然后一阵翻找，真的掏出来一把登山绳。
　　青铜树枝能量波动就发生在老痒翻找之前，但又很迅速地回归平静，李小娘不确定是不是她的错觉。

　　最后是老痒抢过线迅速一扯，李小娘听到□□处紧接着响起引信燃烧的声音，面前的两个人迅速地用手指堵上耳朵。
　　吴邪捂着耳朵看了眼没什么反应的她，突然愣了一下。
　　他们对视了一眼，李小娘忽然意识到不妙——这个爆炸距离对猫来说有点近了，声音的冲击会非常大，她可能会特别难受。
　　但此时再跑已经来不及，她还没想出办法，脑壳突然被两只手紧紧按住，耳朵向下盖住耳洞，加上手的阻隔，外界的声音一下消失了。

　　李小娘抬起头，余光忽然一片闪耀，紧接着是一声炸响，即使耳朵被盖住，还是震得她浑身一抖。没有捂耳朵的吴邪看上去也不好受，他甩了甩脑袋，对上她担忧的目光，笑笑表示自己没事。
　　真的没事吗？不会耳鸣吧。
　　李小娘刚想发出点声音测试一下吴邪现在的听力情况，一旁老痒就大叫起来：“好家伙，真的有水！”吴邪闻声转头，她这才松了口气——
　　谢天谢地，人的听力没那么灵敏，没炸出什么问题就好。

　　不过，这水声是不是太大了点？李小娘后知后觉看向放炸药的方向，被直泻而下的水流惊呆了，排水道里会有这么多积水吗？那还叫什么排水道，干脆叫蓄水池算了！
　　来时路是上坡，从洞口涌出的水就顺着一线天的通道往外流去，等了一会还没有止尽，甚至水量越来越大，生生流出了一条小河。
　　更震惊的事发生了，在他们两人一猫面面相觑的时候，一大团黑影从洞口滚落下来，在地上弹跳个不停，但“河”的深度不够，这个东西搁浅在了地上。
　　李小娘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条两米多长的大鱼。
　　这……普通的蓄水池，也不会有这么大的鱼吧……
　　她听到吴邪喃喃道，“***，这排水道怎么连到地下水系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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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小时后。
　　直线二十公里外的深山里，黑瞎子看着身边突然增大水量的一条溪流，意识到山里出了新变化，只是不确定是不是吴邪搞出来的问题。
　　在进山前，他从村民处套了些话，知道这里前几天逮住过一伙盗墓的，有一个人逃脱了，目前为止都没有出山。这一路追踪，他发现了这个人的一些痕迹，从劈开灌木的痕迹和脚印的深浅步态来看，这个人力量不小，受过训练。
　　此人立场不明，而这个人前进的方向，正指向手机gps的定位。

　　他加快了前进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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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补上了！笑死，感觉越睡越晚，我要摆脱这个lo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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