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陆》码字美猪

6、18

　　吃饭的地方栗政提前帮她订好了饭店，江黎提前两周就帮栗梓订好了衣服，鞋子，都是一个牌子，秀场款。起初栗梓还是蛮排斥江黎给她订的衣服，因为比较淑女，而她平时穿的都比较休闲。不过时间久了，反而还看顺眼了，觉得蛮好看的。
　　吃饭地点订在周五晚上七点半，栗梓提前半小时到酒店，坐在位置上，把包厢号发给他们。
　　司峪昂第一个到的，他被服务生领到包厢的时候，栗梓正坐在位置上刷社交账号，他径直走到栗梓旁边，拉开椅子，坐下来。
　　“你到这么早啊。”栗梓关掉手机，转头看他。
　　“挺美，生日快乐。”司峪昂把礼物递给她，栗梓回了句谢谢。
　　司峪昂是踩着零点跟她说的生日快乐，现在是第二遍。
　　司峪昂把手机放在桌子上，整个人靠在椅背上，看栗梓拆礼物。
　　司峪昂送了她一条珐琅手链加上一个雏菊花朵戒指，栗梓很喜欢，想把手链带在手上，到纽扣的时候一直弄不上。司峪昂起身，朝她凑近，帮她扣上。或许是两人离的太近，栗梓能看见司峪昂根根分明的睫毛，能感受到他的呼吸。栗梓呆住了。
　　扣好纽扣，司峪昂微微偏头，两人之间的距离被拉近，栗梓抬头看司峪昂，她觉得她只要再往上抬一点，就能碰到司峪昂的嘴巴。司峪昂虽然给她扣上了，手倒是没松，还拉着栗梓手腕。两人各自心怀鬼胎。
　　暧昧的氛围被左童她们的声音打破，司峪昂重新回到刚刚的姿态，栗梓还在消化刚刚发生的事情。
　　左童她们几个一起到的，像约好了一样。刚踏进包厢，几个人齐喊生日快乐，行为有点傻，不过栗梓很开心。叫他们快点坐下来吃饭。
　　“给你发消息不回，原来到这么早来陪美女。”席与晁一拳打在司峪昂胳膊上。
　　司峪昂点点头说对啊。态度坦然，把席与晁的话堵住了。
　　吃完饭栗梓找了个地方唱歌，左童席与晁她们叫来不少人来一起玩，开了几瓶酒，玩的贼开心。卞雨臣虽然唱歌跑调，但是他特喜欢唱歌，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中间鬼哭狼嚎。栗梓已经习惯了，她窝在沙发角落，把今天的照片发了社交账号，没有文案，只有九宫格，中间的一张是她带着生日帽，捧着蛋糕，看向镜头，什么日子一目了然。司峪昂入境了一个胳膊。
　　不少人在评论区祝她生日快乐，她挑了几个眼熟的ID回复，有人问一起入镜的是不是男朋友，栗梓回复到这就没有继续回复了。她下意识抬头去寻找司峪昂的身影，他在沙发的另一边，本来在低头看手机，却突然抬起头，隔着人看着她，又低头。
　　“干嘛了。”司峪昂消息跳出来。
　　“你有社交账号吗？”栗梓知道司峪昂之前是有一个的，但是他之前被营销号拍过一次，社交账号被扒出来了，他直接把账号注销了。
　　“关注你了。”
　　‘叮’栗梓收到推送，一个新粉丝。栗梓回关，点进他的主页，一条动态都没有，只有刚刚点赞了她的动态。
　　结束快凌晨，一帮人挥手告别，各自回家。栗梓看着大家都坐上车，打开手机准备叫车。
　　一辆车停在她面前，朝她按喇叭。司峪昂坐在后座，摇下车窗，叫栗梓上车说送她回家。栗梓也没客气，从另一边打开车门上车。

　　周一中午吃完饭，芮芷递给栗梓一个礼物盒说是生日礼物，栗梓收下说了句谢谢。不过她并没有因为没有叫芮芷吃饭，而感到不好意思。因为她没有想要和芮芷成为朋友，她也知道芮芷也没有这种想法。
　　芮芷送的是一条项链，跟许弋送的是一个牌子。
　　芮芷问她喜欢么。
　　栗梓点点头，问芮芷怎么知道自己喜欢这个牌子。
　　芮芷说是因为看到她经常带着个牌子的首饰。
　　栗梓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谢谢芮芷的礼物，自己挺喜欢的。
　　所以许弋之所以知道栗梓喜欢这个牌子，十有八九是芮芷说的。
　　芮芷看见栗梓手上带的珐琅手链，说了句挺好看的。
　　栗梓回：“嗯是挺好看的，司峪昂送的。”
　　说完栗梓心情挺好的，估计芮芷就一般般了。
　　下午栗梓她们班体育课，碰巧司峪昂他们班也是。六月底的天气有些热，凛翊有专门体育课穿的制服，白色印有学校logo的短袖，女生是灰色运动短裤，男生是灰色中裤。司峪昂他们要打篮球，没穿学校的制服，穿的自己的球衣。栗梓她们在另一边的排球场打排球。
　　栗梓她们排球玩的六个人的打法，栗梓玩的自由人的位置，负责接接发球和扣球，玩到第三把最投入的时候，栗梓向前跑准备接球，站她旁边的女生看见球也准备接，两个人像一个方向跑，撞起来了。
　　栗梓被撞的一瞬间双手撑地，替她缓解了一波冲击，不过膝盖还是被蹭破了一大块皮，两个手掌被擦的直滴血，摔的太突然，当时也没觉得痛，只觉得有些麻。另一个女生比较结实，伤势不是太重，看栗梓摔倒了赶紧过来扶，一直说对不起。
　　痛觉后知后觉的上来了，栗梓摆摆手说没事，叫她不要自责。然后跟老师请了个假，自己一瘸一拐的往医务室走。
　　医务室的老师不在，栗梓自己找到碘伏和棉签准备上药。刚坐上床，司峪昂就进来了。他拉过一旁的椅子，坐在栗梓对面，下巴还在滴汗，他是赶过来的。
　　对于司峪昂的到来栗梓不是很意外，她疼的说不出话，自己拧开碘伏，准备上药。她动作有些毛躁，弄的自己疼的直吸气。
　　司峪昂把椅子拉近，从她手里接过碘伏，帮她上药。他动作很轻，没有弄疼她。司峪昂安静的给栗梓上药，栗梓默默看着，两人都没有说话。面积不大的医务室只有空调运作的声音，倒是很和谐。
　　“你之前给别的女生擦过药么？”栗梓轻问出声。
　　“这我第一次。”司峪昂没有抬头。
　　“司峪昂。”
　　“嗯。”
　　“你是不是对我有点意思？”
　　......
　　长久的沉默，栗梓的手无意识的摸着衣角，司峪昂还在给她擦药，快结束了。栗梓有些尴尬，当她思考怎么圆刚刚的话的时候，司峪昂把药擦完了。
　　他抬起头看着她，说：“是。”
　　或许是他的回答过于干脆，栗梓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她就看着司峪昂，正想说些什么，医务室老师回来了。两人恢复正常，仿佛刚刚的暧昧只是幻觉，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那天过后，两个人的关系好像没什么改变，实在要说些细节，应该也就是司峪昂请客吃饭的次数变多了、送她回家的次数变多了、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间变多了。
　　栗梓看出来了，司峪昂好像还蛮享受跟她暧昧的阶段，因为她觉得这段时间他心情巨好，整个人都意气风发的。
　　栗梓想到之前朋友圈有个调查问卷，就是自己选几个题目让朋友做，看看朋友做的答案跟自己一不一致，从而看看彼此的了解程度。当时栗梓选的题目中有一道就是，‘热恋和暧昧更喜欢那一个阶段’栗梓自己选的暧昧，她转在六个人的群里让他们做，除了司峪昂全做了，而且那个问题席与晁和卞雨臣都选的暧昧。现在回想，估计司峪昂也会选暧昧。

　　后来有一次，几个人一起去吃饭，栗梓问司峪昂，热恋和暧昧他选哪一个。此话一出，其他几个人纷纷朝这边看过来，等着司峪昂的答案。
　　“得分情况。”司峪昂准备一句话打发他们。
　　“不行，展开说说。”卞雨臣不依不饶，就是要问到底。
　　“如果跟我喜欢的谈，就不分阶段，从我想跟那个女孩在一起那一刻开始，就是热恋。”司峪昂后半句看着栗梓说的。
　　“哇哦～”左童和狄骆雪两个人在那起哄，卞雨臣和席与晁两个人一副学到了的表情。
　　司峪昂那句话说出口，栗梓觉得司峪昂这男的挺会的。和平时说话的语气不同，他在用平静的语气说着他的恋爱观，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很认真，甚至很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