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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家慈的不满 ...


  •   文赋见到娘亲脸色不好心知不妙。

      文赋连忙解释道,“阿娘莫恼,这些书是帮我拿的。娘子是妇人家,脸皮薄,有些事自难启齿,其实……是我日日疲忙于米市忽略了娘子。近来米行生意愈做愈难,我则身心乏术,娘子担心便借来些古书给我参谋。自然……也借了些养生书籍,为了给我调养生息,好让阿娘早日抱上孙子……”说罢,便面露难色,故作愧疚地颔首低头。

      听到文赋如此能编,秦雪差点笑出声来,却也强忍着,愣生生捅了夫君一胳膊,娇嗔着道:“郎君莫再道下去了……”

      家慈见这儿媳憋着的脸涨得通红,像极了不好意思,倒也不便再多说什么,只得把嘴一撇,长吁了一口恶气,转身拂袖而去。

      卧房里,秦雪与文赋相视一笑,戏谑道:“郎君,没想到你这张嘴竟油滑得连阿娘也奈何不了。”

      却见文赋仰起额角,狡黠地看向自家娘子,“保护娘子,乃唔之大任,何来油滑之说?”

      话音刚落,便猛地抱起秦雪,惊得她差点叫出了声来,又下意识地捂住了嘴,生怕让家尊家慈碰见。

      文赋轻轻地将秦雪放至床边,半蹲着注视娘子,视线与娘子齐平。

      文赋有样学样地用那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娘子粉扑扑的鼻尖,一对桃花流水玉明眸直勾勾地盯着她,直温柔道:“娘子莫叫,乖乖听唔处置…”

      说罢但见他嘴角微微带笑,突然将脸贴近秦雪。

      虽然二人早已成婚有一段日子,可每到文赋靠近自己的时候秦雪的心还是止不住扑通、扑通地乱撞,那一抹熟悉的绯红如晚霞般悄然地爬上了脸颊,竟仍是那般地不知所措。

      街边的一排挺拔的柘树上,在月色下染黄的椭圆形叶子开始慢慢凋零。金色叶子挣脱了浑圆的枝干,仿佛是金线制成的厚重披帛从疲惫的贵妇们身上滑落了一般,逐渐褪去、露出了那光秃秃的灰褐色的带刺枝干,徒有几分倔强和悲凉,也有种桀骜苍劲之美。

      香额上有微汗的秦雪倚着文赋坚实的胸膛,用心聆听着郎君铿锵有力的心跳声,此刻只觉得心安。这一天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精疲力尽了,在幸福与陪伴中缓缓进入了梦乡。

      翌日,五更二点,晓鼓声起坊门缓缓开启,文赋早已出现在了商贩之中。

      今早,他和娘子早早起了身,准备好去张罗米行的生意。

      秦雪帮他打点了去米行所需用的东西,仔细地帮他整理着衣冠。

      “郎君,今日出行可要照顾好身体,这段时间买米的人多了,也杂了。”秦雪切切地说着。

      “娘子,知道了。”文赋用指尖亲昵地点了一下秦雪的鼻子。

      “到了晌午要记得吃饭,千万莫再奔忙。”秦雪还是不放心地嘱咐着。

      “嗯。”文赋宠溺地搂着秦雪的腰,蹭了蹭娘子一头顺滑的发髻,吸闻着那秀发的香气。关切地询问着,“娘子,你今日还是跟我去米市吧。”

      “郎君,我若天天跟你去米市,那这家中的杂务谁管?”秦雪瞪了一眼自家夫郎,眼神里有点嗔怪的意思。

      “娘子这么聪惠,岂是家中琐事能束缚住的?”说罢,只把秦雪搂得更近了,轻轻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待唔回来,与你一起把家务收拾了便是。你今日继续与我去米市读书吧。”

      一句话竟让秦雪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沉思片晌,秦雪推开文赋搂着的手,“阿郎的好意心领了。只是我也不舍得郎君忙完米市还要回来帮忙家务,书上也说‘男主外,女主内’,该做的事情我还是得做。夫君只管放心去,我在家等你。”

      见娘子这般坚持,文赋也不便再多说什么。他心里明白,秦雪是个好妻子。如果没有她,自己便没有办法安心地在这米市忙碌。这也是为什么秦雪让他如此着迷的原因。

      文赋只由衷补了一句:“也好。我待晌午过后差奴僮来唤你,只道是米行需要帮忙,你到时便可安心出来,娘也不会多说什么。”

      秦雪轻轻地点了点头,嘴角勾起莞尔的笑意。

      文赋就是这样,事事都替娘子着想。只要是娘子喜欢的事情,就算想方设法也要见缝插针也要帮她。

      “阿郎再不走,恐怕这坊市的门就要关上了。”秦雪提醒道。

      文赋这才不舍地松开手,一步三回头地叮嘱着:“娘子,等我。”

      看着郎君骑着驴驹缓缓离去的背影,秦雪呆呆地倚在了门前,心里默叹了一句:“身为男子真好!”

      秦雪是幸运的,喜欢做的事情都可以得到郎君的支持。加上她天生聪慧,许多事情自是信手拈来,再大的困难都能迎刃而解。

      文赋前脚刚走,家慈后脚就出现了,只在身后清咳了两声,“咳咳!”

      秦雪忙转身一福道,“阿娘。”

      “还愣在门口干嘛?”只见家慈一脸不满的神色。

      她带着盘问的语气:“我问问你,今天的早膳为何较往日的凉?”

      秦雪心里一怔,这是和往常一样的时辰起来做的早膳,各项工序也都一样,怎会凉了呢?分明是家慈故意找茬。但这个时候顶嘴,就是给自己找麻烦。

      秦雪便低头说:“阿娘莫恼,今日阿郎有客约见,需早出门。许是奴怕阿郎太烫,盛出来稍晾了一会儿,才让阿娘觉得较往日稍凉了一些。奴今后注意便是。”

      家慈哪肯放过,脸还是阴沉沉的。“就算是大郎着急出门,你只晾他那一碗不就得了。我一个老人家,哪吃得了凉的早膳?”

      “阿娘教训得是,我自当注意。这就给阿娘把早膳热了去。”秦雪不慌不忙地向后厨走去。

      家慈还跟在后面不肯作罢,“你现在去热有什么用?那半凉不热的早膳奴早已经下了肚。现在只觉得通体难受,这才寻你讲讲理。”

      秦雪知道,事情哪是这么简单?家慈平日里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挑自己的刺。

      秦雪乖顺地回答:“我对不住阿娘,阿娘若吃坏了身子便是我的不是,我怎么忍心?我这就给阿娘沏壶热茶暖暖身子。”

      说完便搀着家慈坐下,沏了杯热茶给家慈“谢罪”,递给家慈前,还不忘轻轻吹散热气。

      “阿娘小心尝尝,这茶温可还合适?”

      家慈将手中的茶放到嘴边时突然掉了下来,茶水刚好洒在秦雪的手背上,杯子也掉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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