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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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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赤苇是认真地在回答么，明明可以无视掉木兔那个笨蛋啊，为什么好像一副下定决心的样子？”受到惊吓的木叶把雀田悄悄拉到了一边。
雀田有些理解木叶的话，但又无从吐槽，只能一脸无奈地说：“我也不知道啊，赤苇有时候就是这样，总是会说出惊人的话。”
“啊！别说了，我又想起了之前他说木兔是‘明星选手’！”
听完雀田表情更加精彩了些：“......”
最后两人意味深长地对视了一眼，总结了一句：赤苇这小子，有时候也真是个怪胎。
练习赛还在进行，期间乌野更换了上场队员，没有了“王牌杀器”的他们，毫无悬念成为了这次合宿惩罚最多的学校。
但是最弱，同时就意味着成长的可能性越大。
听完黑尾关于“垃圾场决战”的解释，渚沙也忍不住开始期待，这两支队伍真正对决的那天。
“非常感谢这次的训练！！”
“辛苦了！！”
下午两点半，乌野因为要赶回宫城县，提前结束了这次合宿。
趁着各位主将送乌野回程的空隙，剩下的部员开始帮忙整理体育馆，经理们则负责昨天教室的打扫。
体育馆外。
赤苇洗完了最后一个水壶，刚好看见渚沙抱着一叠被子，从自己面对的教学楼走廊经过。
“仲川san。”身体比大脑抢先一步控制了行动。
声音发出的那刻，赤苇自己也是一惊。正当他有些后悔，并快速思考起如何这场对话时，只听见少女轻轻地“啊”了一声。
本来就摇摇欲坠的被褥，因为听见少年声音而转身的动作，咚得一下掉落在了地上发出一阵闷响。
“抱歉仲川san，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来！”赤苇鲜少地有些心急，说完便飞快地绕到了教学楼门口跑了进去。
“突然叫了你非常抱歉。”赤苇朝渚沙欠了下身，马上蹲下来帮忙整理被子。
渚沙摆了摆手说：“没关系，也是我太心急了。”
乌野的两位经理走后，作为下次合宿东道主的森然经理，忙于和教练们确认下次合宿的日程安排。而教室的打扫又需要人手，于是渚沙便负担起了，将借来的被褥归还给宿舍管理员的任务。
之前她已经来回跑了几趟，最后为了赶时间，便一口气多拿了几床被褥。
两人迅速整理完散落的被单，赤苇掂了下重量发现意外地沉，主动开口说：“我帮你搬过去吧。”
“体育馆那边没关系么？”渚沙问。
“嗯，我负责的部分已经收拾完了，没关系。”
“好的，那就麻烦你了。”没再说客气话，渚沙从赤苇手中又拿走了些比较轻的枕巾和被套，随后又说，“还被子的地方有点难找，也没写在地图上，我跟你一起去吧。”
赤苇点头说了声好。
两人并肩走在校园里，渚沙忽然觉得这场景有些似曾相知。
回忆起昨天的事，走到一半她开口问：“话说刚才赤苇君叫我，是有什么事么。”
赤苇啊了一声，刚想说没什么，但转念又觉得不妥，于是随便找了个借口：“昨天木兔san在食堂的事，抱歉了。”
“没关系。”渚沙抿起嘴角，“听雪绘说，虽然木兔san是队长，但是偶尔也需要别人照顾。”
哪里是偶尔，应该是经常。赤苇默默吐槽。
“嘛木兔san容易情绪化，比赛时也会说出一些令人混乱的话。”
“那平时也是这样吗。”渚沙好奇地问。
“嗯。”赤苇认真地点点头，“一般常识对他来说不通用，也总会在意奇怪的点。”
“奇怪的点是指？”
“比如说问我消防按钮旁边写着‘请用力按下’是多用力，结果按下之后被叫到了办公室。”赤苇面无表情地说，“再比如意外地会用‘泼冷水’这种比喻，但实际用法完全不对。”
渚沙：“......”非常木兔了。她似乎都能想象出面对这样一个活宝，赤苇平时吐槽得多辛苦。
“咳——！”想到这里，渚沙极力控制住想笑场的冲动，结果适得其反，反倒是呛到了自己。
“啊，仲川san没事吧！”赤苇回过神来，有些慌张地弯下腰，想去看看渚沙的情况。
只见少女抹着眼角笑出来的眼泪，漂亮的猫瞳弯成了好看的月牙状：“哈哈哈抱歉，我只是觉得木兔san太有意思了，但最有意思的还是赤苇君面无表情的吐槽哈哈哈哈。”
赤苇收起目光，耳根有些泛红。
“不过赤苇君真的非常了解木兔san呢。”渚沙缓了缓说道，“像是木兔学家一样。”
“嗯？”赤苇一怔。
“啊怎么了，我又说了什么奇怪的话么。”联想起昨天黑尾的吐槽，渚沙有些心虚地问道。
“没有。”赤苇摇摇头。
许是刚才少女的笑容感染了自己，赤苇的表情也放松了一些，他勾了勾嘴角说：“就是觉得仲川san有时候给人起绰号这件事也挺有趣的。”
“诶？”这回轮到渚沙愣住了。
赤苇接着说：“昨天仲川san第一次提起木兔san时卡了一下，那时候是想说长耳鸮吧，还有提起乌野的小个子MB时，仲川san说的是橙子君，第一次见面时，仲川san也是......”
渚沙：“......”原来昨天跟研磨的对话他也听到了啊！！
赤苇后面的话，渚沙已经听不太清了，因为此时此刻，她只想找个地缝快点钻进去！
有时候比起自己，他人更容易发现自己的一些小习惯，更何况是赤苇这样观察力极强的人。
黑尾和研磨早就熟悉了她这个怪癖，所以当她最初称呼犬冈为‘大狗狗’时，黑尾连吐槽都省略了。
然而如今，被一个才见过几次面的，还比自己小一届的学弟指出来，哪怕是再淡定的人，也会觉得羞耻心爆棚了！
仲川渚沙，女，17岁，1995年4月生，白羊座，此刻感受到了人生最大的危机。
“赤...赤苇君。”渚沙红着耳根，表情无比僵硬地说道，“宿舍管理处关门比较早，我...我们还是快点走吧。”说完加快脚步，走到了少年前面。
原来那样冷静成熟的人，也会有这样慌张的一面。
看着对方小跑的背影，身后的赤苇不自觉地又笑了下，也加快了脚步，默默跟上了少女。
到了宿舍管理处，管理人员把被褥摊开检查了一遍，确认没问题后，便让渚沙在管理簿上签个字。
大概管理员是一位老婆婆的缘故，这里的桌子比平时用的矮一些。渚沙弯下腰签字时，一边的斜刘海刚好散落下来，她顺手将碎发撩至了耳后。
长又密的睫毛，小巧又高挺的鼻梁，微微轻启的朱唇。
以及，羞意还未褪尽的耳廓。
人害羞时耳垂会这么红么。赤苇默默想到。
“我签好了，日期和时间也写上了。”
直到渚沙签完字起身，少年都没意识到，自己停留在少女身上的目光，已远超于任何一次他观察别人的时长。
确认过签字后，负责人的老奶奶笑眯眯地看了眼渚沙说：“你男朋友真的很喜欢你啊。”
“嗯？”渚沙和赤苇均是一愣。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正想开口解释，老奶奶继续又道：“刚才你签字时，他一直在看着你。那个眼神和当年我老头子看我，简直是一模一样啊哈哈。”
“这么仔细一看，你们还挺般，年轻人加油哦～”
……
轰得一声，赤苇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脑内爆炸了。
完了，她知道了。
本来都打算收起那份心思时，她却知道了！
不行，赤苇京治，先冷静下来，这时候绝对不能慌。
少年极力掩饰住内心的慌乱。心道要找借口的话，他可以想出好几个，关键是对方是怎么想的呢。
他转头看了眼少女，对方貌似没有太大反应，只是朝管理员鞠了躬，轻轻说了句：“您误会了，我们只是朋友。那今天就打扰了，我们先走了。”
不知该说是庆幸，还是有点失落。
回去的路上，两人各怀心思，聊着不痛不痒的话题，却默契地不提刚才管理员的话。
“那我再去教学楼检查一遍，今天谢谢你。”
“不客气。”
再次回到体育馆时，赤苇已经冷静了下来。
白福见他回来了，朝他挥了挥手说：“赤苇你行李都收拾好了吗，差不多打算回去了哦，顺便一说，你洗的水壶落在外面了，还是木兔发现帮你拿回来了。”
“抱歉，途中去帮了个忙就忘记了。”赤苇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脚尖。
“没关系没关系。”白福慢悠悠地笑道，“那之后就拜托你啦。”
“好的学姐。”赤苇点点头，丝毫没意识到，木兔帮他拿回水壶这件事有什么不妥。
列队行礼，各队教练总结发言。至此，短暂的两天合宿便告一段落。
黄昏时分，各个学校的少年们互相道别，女经理们也互相交换了联系方式。
“赤苇。”木兔拍了下少年的肩膀，“下次合宿就是下下周了啊。”
“木兔san，你在说什么理所当然的话。”赤苇说。
“啊赤苇！我可是好心提醒你！”木兔双手抱臂像是在闹别扭，随即转过身又道，“话说回来，那个兔子挂饰，你真的打算就这么还回去么。”
“？”赤苇的瞳孔剧烈收缩了一下。
今天受了太多刺激的少年，此刻觉得大脑有些供氧不足。
“赤苇啊，人有时候其实不需要考虑太多。”
“木兔san，莫非你...”想起之前的种种，赤苇越发震惊。
然而不等少年说完，木兔光太郎又啪得一记拍上了少年的后背，大笑道：“去吧！我觉得你跟兔子挂饰很相配啊！”
不需要太多动作，也不需要太多言语。
赤苇京治不知道木兔是何时发现了自己的心思，也不知道从合宿开始就吵吵嚷嚷的前辈，是否在一遍又一遍笨拙地提醒着自己。
认识木兔光太郎的第556天，掌握了其40多个弱点和以及28种表情。
然而至今，赤苇京治仍旧未能参透这个男人。
“仲川san。”
刚准备和众人告别的渚沙，转身看到高高瘦瘦的少年正一手插在裤兜里，脸上带着淡淡地笑容看着自己。
一旁的白福偷偷笑了下，悄无声息地拉走了剩下几名女生。
“赤苇君，怎么了。”渚沙平静地问道，藏在头发之下的耳根却红得滴血。
赤苇走上前说：“下下周合宿，你也会参加么。”
“嗯，会的。”渚沙点点头。
少年扬起嘴角：“那我们还可以见面，对么。”
听似明知故问的话，却因为某些情愫，被染上异样的色彩。
于是少女只是短暂一愣，便笑着点了下头说：“嗯，对的，那就下次再见啦赤苇君。”
裤兜里的拳握了又松，最终少年抽出空无一物的手，缓慢又认真地说了句：“好，下次再见。”
对不起仲川san，兔子挂件还是下次见面再还给你吧。
作者有话要说： 木兔：我早已看穿了一切。
一直觉得木兔虽然平时傻乎乎像个要被哄的幺儿，但其实比谁都细心哈哈哈
以及再给我几章的时间，快要进行到暧昧期和修罗场(大概)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