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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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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衅失败的研磨，内心骂骂咧咧地回到了音驹的队伍。
见少女正在整理行李，他上前问渚沙要不要一起去吃饭，对方却抱歉地笑了笑，说自己今晚要陪列夫自主练。
“不好意思啊研磨，不然你可以等等，我们练完再一起去吃。”渚沙提议道。
“唔。”研磨想了想，还是选择了放弃，“算了，列夫技术太烂了不知道要练到多久，我还是先回去吧。”
然而话音刚落，他口中同样技术烂的橙发少年蹦蹦跳跳朝他跑了过来，边跑边挥手说：“研磨！给我传球吧！”
“诶——”研磨垮下了脸。
走近了发现渚沙也在，日向红着脸问了声好：“仲...仲川学姐好！”
渚沙默默啊了一声，心道这次不是叫研磨的姐姐了，她点点头：“翔阳君来找研磨练球么。”
“对...是的！”日向站得笔直，“因为影山，啊，就是我们队那个眼神很凶的Setter要一个人练习，所以我来找研磨帮我传个球！”
“不要。”研磨马上拒绝说，“翔阳一定练起球来就没完没了。”
“啊——拜托了嘛！”日向哀求道。
“那你可以去找小黑。”研磨不为所动，“他们刚刚才去了第三体育馆。”
“唔，可是......”
“研磨你陪他练一会吧。”看到日向可怜巴巴的样子，渚沙有点于心不忍，“我帮你们扔球好了。”
“学姐！！”日向瞬间两眼泪汪汪地看向渚沙。
“小渚......”研磨怨念了叫了声少女，随即叹了口气说，“好吧，那就三球。”
“诶！只有三球么！”日向惊讶说，“至少也要十球吧！”
研磨：“......”怎么还得寸进尺了。
于是在日向的一脸期待，和研磨的一脸嫌弃中，两人经过了一番漫长的“讨价还价”，最终决定为了五球。
期间渚沙和夜久打了声招呼，说过会再去帮忙，对方无比帅气地比了OK的手势说：“哦！没事！列夫就交给我吧！”
渚沙：夜君，真可靠。
研磨到底还是研磨，第五球一结束便溜走了，剩下日向一脸意犹未尽地看着门外。
猜到对方大约是脸皮薄，渚沙和他说黑尾其实挺热心的，并不像看着那么可怕，少年才感激地朝她鞠了个躬，飞快地跑向了第三体育馆的方向。
“咦，你们看到列夫了么？”夜久从厕所回来时，渚沙也问着芝山同样的问题。
“啊他说你今天觉得OK，就让他先走了。”芝山毫不知情地说。
夜久瞬间火大：“我可没说过！”
渚沙：“......”
剩余几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纷纷无奈地叹了口气。
不知道溜去哪的列夫，之后是在食堂吃饭时遇见的。那会渚沙和夜久面对面坐着，正边吃边聊着研磨的事。
“啊夜久san，还有渚沙san！”似乎忘记了自己逃训的事实，列夫刚进食堂就兴奋地朝两人招招手。
“小渚，别理他。”夜久忍住了揍人的冲动。
渚沙点点头，从一起进来的几人身上收回目光。
“夜君和小渚今天也练到这么晚么！”点完餐后，木兔顺着夜久坐下来，“话说小渚好偏心啊，为什么从来不陪我们练习。”
“仲川san也有自己的事吧。”赤苇走到木兔身边提醒说，“木兔san还是想想今天的扣球为什么总被拦下来比较好。”
“好啦，都别生气嘛——”黑尾耸耸肩，坐到了渚沙隔壁解释说，“今天正好列夫和小不点今天来了，我们就玩了会3v3。”
“嗯，我无所谓。”渚沙头也不抬地回道，“之后给教练报告进度的时候，可以有看得见的成果就行。”
黑尾顿时捏了一把汗：“......呃，你是在给我压力么。”
“没有。”渚沙撒谎撒得脸不红心不跳。
“啊不过说到这个。”想起了之前教练交代的事，黑尾提议说，“不然吃完饭之后，我们找个地方汇总一下资料吧。”
“唔——”渚沙顿了顿，“今天大概不行，一会我要去趟体育馆锁个门，还要清点一下器材，结束要很晚了。”
和食堂一样，体育馆的场地以及器材也是按天数借用，由各队经理每天轮流负责检查。
工作本身不是很累，只不过内容包括了从照明是否正常，到仓库存品数量是否一致，都需要检查者的逐一核对，所以实际做起来意外地花点时间。
“那我陪你去好了。”
“那我陪仲川san一起去。”
少女话音刚落，隔壁的黑尾和坐在斜对面的赤苇异口同声地说道。
黑尾：“......“
虽然早就隐约察觉到了一丝异常，但和赤苇这样的正面交锋，似乎还是第一次。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在一片沉默中，黑尾和蔼可亲地笑道：“赤苇，这种事就交给前辈来做吧，二年级的学弟可以乖乖去睡觉了谢谢。”
言下之意：臭小子别得寸进尺。
“不客气黑尾san，正因为你是前辈，这种太费体力的活，还是交给年轻人来做吧。”赤苇面无表情地反驳说。
言下之意：我拒绝。
“哈？我们猫可是夜行性动物，夜晚正是活动的时候。”说着黑尾单手搭在了渚沙的椅背上，一副老猫护食的模样，“况且渚沙是音驹的经理，怎么说也应该是我来陪着吧。”
“黑尾san，恕我直言，猫头鹰也是夜行性动物，而且体育馆的点检工作应该是属于全体范围，对么仲川san？”赤苇说得有理有据。
渚沙：......这两个人幼稚的人在说什么。
“诶！那我去吧！”感叹了一句学长们真热心啊，日向觉得自己也不能输，“而且今天要谢谢仲川学姐，让研磨陪我练球！”
“日向，以你的身高货架都够不到吧。”列夫边吃饭边无害地吐槽道，“渚沙san你要帮忙么，我可以去啊！”
夜久：“列夫先吃你的饭！吵死了！”
“啊列夫！你怎么这么失礼！只是数一下数量而已，跟身高没关系吧！”日向不满道。
看到这边讨论地十分热烈，木兔也兴趣满满地加入说：“什么，要数数么，听起来很有趣啊！也加我一个吧！嘿嘿嘿！”
赤苇：“木兔san你重点好像有点不太对。”
黑尾：“木兔你吵死了！”
……
少年们乱做一团，从谁来帮忙说到什么身高问题，最后重点又歪到了什么最有趣。
一旁的月岛萤被吵得脑子嗡嗡作响，只想快点离开这群单细胞生物的是非之地。
但紧接着，他又好奇地看了眼在风暴中心的少女，对方镇定自若，像是没听到周围的吵闹声般，依旧安静地低头吃着饭。
这人心理素质是有多好，她是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么，不，莫非说这人是恶魔吧。
想到这里月岛表情越发扭曲。
“喂喂，要上去劝劝么，看起来不太妙的样子啊。”负责食堂工作的其中一名森然队员说。
“没关系吧，这不是很好玩么，明天有的八卦了。”另一名森然队员笑道。
两人声音不算小，争辩到劲头上的少年们压根没在意，倒是渚沙把这话听了进去。
然而正当两人笑嘻嘻地聊着，回去该怎么和队友分享八卦时，只听“啪——！”得一声，少女不轻不重地将筷子放在了餐盘里。
猝不及防地一声异响，少年们顿时噤声。
“吵完了么。”渚沙缓缓抬起头。
众人：“......”
少女还是一如既往挂着浅浅的笑容，眼神却冷冷地扫过在场每一个人，不疾不徐地说道：“没吵完就接着出去吵，饭也别吃了怎么样？”
忽如一阵寒风吹过，连着窗外恼人的夏蝉，此刻也停止了叫声。俗话说最怕空气突然安静，但更怕一向温柔好脾气的人突然生气。
“对不起！！”
“我错了！！”
“我不敢了学姐！！！”
少年们齐声道歉说，被摁着头道歉的月岛一脸不爽：“为什么连我也要道歉！？？”
“嘘小月！这时候就不要讲话了！这是来自过来人的经验！”黑尾小声提醒道。
“教训”完这边的单细胞，渚沙又转头看向另外两名森然队员，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不好意思两位，给你们添麻烦了啊。”
两名男生内心一紧，本能性地“咻得”一下弯下腰：“不不不！我们才是！给您添麻烦了！对不起！”
“咦，为什么他们也要道歉。”
“不知道啊，而且还用了‘您’字诶。”
在众人小声的疑问中，两人内心无比诚恳地反省着刚才的言论——
好可怕，不该乱说话的。
回去乱说会被杀了吧。
收拾完了碗筷，除开没有参加胡闹的月岛和夜久先行离开后，心有愧疚的几名少年乖乖地坐在桌前等待少女发落。
秉持着谁用谁打扫的原则，渚沙让黑尾几人去打扫第三体育馆，自己则是去已经打扫完的第一体育馆锁个门，之后再和几人汇合。
第三体育馆内。
拖着地的木兔抖了又抖：“原来小渚生气是这样的么！”
“所以昨天我就说了，不要看渚沙平时那样，生气起来真的很可怕。”
黑尾叹了口气，说完又同情地看了眼身边的黑发少年，语重心长道：“赤苇啊，以后有的你好受了——”
“黑尾san。”被点到名的少年满脸无奈，“今天仲川san会生气，说到底也是你先挑衅的。”况且要是没有少女，估计明天谣言就要传遍各支队伍了。
“不然呢。”黑尾挑着眉，坏笑着地重复了一遍今天少年说的话，“等着你光明正大的抢么。”
赤苇稍稍一怔，心想原来他今天听到了啊，随即低头笑了下：“黑尾san，你有时候真的蛮麻烦的。”
黑尾忽然一阵恶寒：“......不要学渚沙说话好么！求求了！”
一边的日向和列夫面面相觑，发出了同样的疑惑：“他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
给记事本上的每项检查内容打上了勾，“咔嚓”一声锁上门后，渚沙收起钥匙走向了第三体育馆。
和正在打扫的黑尾几人打了声招呼，渚沙看向仓库那边，走近了问道：“翔阳君，列夫，你们数完了么。“
“啊仲川学姐！”日向转过身，报告说，“其他都没问题，就是好像少了把椅子。”
“所以我就说，日向你是不是数错了。”
日向：“列夫！我数了三遍了！绝对不会错的啦！”
“仲川san要帮忙么。”这时赤苇敲了敲仓库的门，顺便把打完勾的小册子交给渚沙。
接过册子，渚沙道了声谢：“翔阳君说少了把椅子，我刚才数了下确实少了一把，可能是折叠之后塞在哪个角落了吧。”
“有可能，那我帮忙一起找找。”
“嗯，好。”
简单的交流后，在赤苇的提议下，四个人开始分头找起了椅子。
体育馆的仓库不大，但东西放得杂乱，头顶的灯泡又因为年久失修扑闪扑闪，造成了许多视觉死角。渚沙一边找着，一边顺手将一些小件物品归了类。
“啊！找到了！原来被压——
“唔啊啊啊有...有一只超大的虫子！！！！”日向发出一阵凄惨的叫声。
“嗯？哪里有？”少女转过身，刚想说“先冷静一下”。
然而一切都来得猝不及防，日向和列夫吓得连连退后几步，撞到了还没来得及反应的赤苇，紧接着后者就是一个趔趄，径直朝自己的方向倒了过来。
“渚沙san！”
“赤苇前辈！”
伴随着两人的惊呼，小小的仓库内，发出了一声闷响。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同一时刻，黑尾急冲冲赶了过来，跟在身后的还有一脸好奇的木兔。
没有想象中暧昧的画面，但尴尬程度却更为甚之。
只见少女上前一步，微微屈膝，伸手拉住少年的上臂，随即一个漂亮的转身，借由少年倒过来的惯性，“砰”得一声闷响，将对方摔在了身后的软垫上！
整个动作没有一丝迟疑，流畅得无可挑剔，要不是勾起了黑尾惨痛的回忆，他实在很想举起一个写着10分的小木牌，而不是现在捂着脸，内心对赤苇的同情又多了一分。
......
黑发少年呆愣地躺在体操垫上，大脑还没能完全理解此刻的状况，日向和列夫则是站在一边，瞪大了眼睛看着身边不知所措的少女。
“对...对不起...”
渚沙先是一阵错愕，随即大脑飞速地开始运转该如何解释，奈何嘴唇颤抖得厉害，压根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完了。她都做了什么。
“我...我以前学过...就...反射性的...那个...”
人的性格培养，以及对于语言和技能的习得，一般定型于小学，有些记忆一旦形成，就很难再去除。
看着周围呆若木鸡的几人，少女发誓——
她17年的人生当中，绝对没有任何一个时刻能比得上现在这样，尴尬得让她恨不得立刻，马上，彻底原地消失！
仲川渚沙，危。
“我...我不是...就...赤——
“嗯，我现在信了。”在少女支离破碎的发言中，赤苇打断了对方的话，随即慢悠悠地站起身。
视线随着少年的动作由下而上，渚沙屏气凝神，心脏跳得咚咚响，等待对方的宣判。
然而在昏暗的灯光下，只见赤苇强忍住笑意，却还是忍不住嘴角上扬，低声说了句：
“黑尾san说的对，仲川san生气起来，确实很可怕。”
“轰——！”得一声，名为“理智”的弦在脑内轰然爆炸——
赤苇京治！这人怎么还有心情调侃自己！！！
一瞬间，原本小巧如玉的耳廓上染上了一丝红晕，接着它又像是那个“顽劣”的少年般，顺着耳根爬上了脸颊，逐渐加深，最后径直蔓延到脸颊和鼻尖，甚至连眼角都被烧红了个彻彻底底.......
作者有话要说： 赤苇：猫头鹰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今天字数超标了，明后天周末就不更新啦～
下一章会小小小小小小小（真的只是一丢丢）得走一下黑尾线，祝大家周末愉快～下周一19点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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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