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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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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多数人眼里，研磨看起来瘦瘦弱弱，性格阴沉又不喜交际，似乎对除游戏之外的事什么都提不起劲。
可就是这样一个懒洋洋的三花猫，虽然训练时马上就会找到偷懒的办法，却比谁都要有毅力坚持到最后，虽然害怕接触陌生人，却比谁都要仔细地观察着对手。
他是音驹的大脑，脊柱，心脏，同是也是一只占有欲极强的食肉动物。
“研磨san好厉害！！居然在最后一球打出了two attack！”被抢掉得分机会的列夫一点也不失落，反倒是因为赢了枭谷一局比赛，兴奋地围在研磨身边叽叽喳喳。
“啊！怎么会这样！！”对面球场的木兔哀嚎道。
黑尾隔着球网，笑嘻嘻地看着吃瘪的木兔：“怎么样啊，是不是后悔对我们掉以轻心了～”
“才赢了我们一局而已！黑尾你不要太得意！下次我一定要让你真正见识一下我帅气的扣球！对吧赤苇！”
被大力拍着后背的赤苇感到无比心累，一边擦汗一边附和道：“是是是，在此之前木兔san，请先不要每次都被feint骗到好吗。”
“听到了没有木兔～”黑尾更加嚣张了些，“不过下一次没有feint，我也一样会拦住你就是了～”
“啊黑尾！你大言不惭地在说什么！好啊！有种你就来啊！”
......
无视掉两个互相掐架的人，赤苇接过雀田递来的毛巾道了声谢，脑海里还在回放孤爪刚刚跟他说的话。
一直以来他以为黑尾san才是最具威胁的那个人，没想到最棘手的会是孤爪。那个坐在校门口玩着游戏机，等着少女回去的布丁头少年，是否从一开始就早已瞄准好了猎物呢。
不愧是姐弟啊。赤苇低头笑了下。
“赤苇你怎么了，还在想最后一球吗。”木叶有些担心地走了过来，“刚才本来就是音驹的set point，你不用太过反省啦！”
赤苇垂下眼帘嗯了一声，说：“不过也是我判断失误，下次我会注意的。”
和容易因为环境变化而一喜一忧的木兔不同，赤苇总是会冷静地分析和反省每场比赛的不足。
想到这里，木叶不禁心中抹了把泪，再一次感叹道：“赤苇，还是你最可靠了！”
比赛有输有赢，哪怕是数一数二的强豪，也绝不是毫无失误。
然而不管怎样，作为合宿这两天首次在枭谷手里拿下一场比赛的音驹，还是收到了不少来自其他学校羡慕的目光。
“啊好累。”比赛一结束，研磨又收起了利爪，恢复到平时懒洋洋的模样。
渚沙拿起水壶和毛巾，正准备递给离她最近的列夫，结果被研磨伸手一把拉了过去。
“研磨？”
话音刚落，肩上传来了温热的触感，研磨猫着腰，将额头抵在渚沙的肩膀上蹭了蹭，小声地哼道：“小渚，我累了，借我靠一会。”
细软又撒娇的语气，亲密无间的距离，只要伸出手就可以成为拥抱的姿势。
包括音驹在内的少年们，皆是呼吸一滞。
本来准备跑来分享喜悦的日向翔阳僵在了半路上，满脸通红地结巴道：“这...这...研磨和他姐姐，原...原来关系这么好的么！！”
路过的眼镜少年捂着嘴，满脸嘲讽地说：“日向这么兴奋，不然你也可以试着靠一下啊，哦，不过前提是，看人家愿不愿意收你做个便宜弟弟了。”
“啊月岛！这...这怎么可以！你在胡说什么！”说完日向的脸更加红了一些。
月岛胡说八道是不假，但听完两人的对话，周围的少年们也忍不住在内心呐喊道：我们确实也想试着靠一下啊！！！
一旁的田中龙之介蠢蠢欲动，满脸期待地看着自己的女神——清水洁子，还没开口就被拒绝说：“不可能。”
枭谷的队员们也目瞪口呆道：“音驹的Setter原来是这种喜欢撒娇的性格么！”
然而赤苇听完小声说了句：“不，那是bunting*。”
还是不习惯别人盯着自己的目光。短暂的停顿后，研磨直起了身子说了声”抱歉”，默默走回了不起眼的球场边。而周围的少年也在教练的提醒下收起视线，重新开始下一轮练习赛。
“研磨。”黑尾拿了瓶水壶，走近递给了少年，“怎么了，今天你很奇怪啊。”
“稍微有点累了。”研磨接过水喝了几口，视线又飘向了正在和夜久聊天的少女。
“你啊——”黑尾挠了挠后颈，似乎有些纠结该如何组织语言，最后想了又想，还是叹了口气说，“虽然我说这些有点那啥，但你，呃，多少也考虑下渚沙的心情吧。”
“小黑你好像在小渚面前，一直表现得很成熟，很能说啊。”
黑尾内心一惊：“我又说错什么了么，你怎么这几天一直想搞我！”
研磨别过头，轻轻“呵”了一声。
黑尾：“......”他好想揍人。
事实上，如果不是顾及到渚沙的心情，研磨也许会做出更“出格”的事。
渚沙是他的姐姐，但举个极端的例子来说，少女也是他在名为亲情的“游戏”里，一手“养成”的理想中的角色。
第一次见到少女时，对方留着齐耳的短发，穿着一身盛开着白色山茶花的红底和服，五官精致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虽然漂亮，却更像是一只不会动，也不会笑的人偶。
因为父母在东京工作太忙的缘故，渚沙直到小学毕业，都留在京都的乡下和外婆住在一起。老人家严肃又古板，也间接影响到了她的性格。
后来外婆去世了，渚沙搬来了东京。于是他开始她用手机，教她打游戏，还带她认识了黑尾，渐渐地才让少女保留了那份沉稳，却多了份温柔和烟火气。
少女第一次笑是因为他，第一次使坏心思是因为他，第一次生气也是因为他，然而第一次红着耳根，第一次心跳加速，却是因为别人。
想到这里，研磨将臂弯里的头埋得更深了些——
啊，这种阴暗潮湿见不得光的感情，真是太糟糕了。
结束了一天的训练，还没来得及去找研磨，渚沙就被叫去了食堂帮忙。
随着自主练的人越来越多，食堂将结束时间从八点半推迟到了九点，黑尾几人刚好赶在最后一波，渚沙和宫之下便把剩下的饭菜全部分给了他们。
木兔光太郎捧着满满当当的饭盆开心道：“小渚是知道我们今天自主练了，所以特意给我们加餐了吗！”
“不是的木兔san，明显是因为不浪费粮食，所以把剩下的都给我们了。”赤苇端着餐盘从木兔身后经过。
“赤苇！这时候就应该装作是小渚特意为我们留的！”
“是是是，木兔san请先坐下来吃饭吧。”赤苇按着自家主将坐下，又转向渚沙，“话说仲川前辈的手臂还好么。”
渚沙嗯了一下，点头说：“下午紧急冰敷了一下，已经没关系了。”
“小渚今天抱歉！”木兔挥了挥手说，“下次你来枭谷的话请你吃饭啊！”
“谢谢，不过本来就是意外，木兔san不用在意。”渚沙婉拒道。
和精神百倍的木兔相比，今天遭受了”非人待遇”的黑尾则是身心俱疲，他从渚沙手里接过最后一份餐食，叹了口气说：“木兔这家伙，真是无时无刻都很有精神。”
“你们今天也练得很晚啊。”渚沙转身将之前用完的盘子塞进洗碗机，摁下了开关，顺便朝有事提前先走宫之下挥了挥手。
“啊——是啊，不过今天不止我，另外一个人也被拉来拦网了。”说着黑尾眼神示意了一下单独坐在一桌的月岛萤。
食堂里的人寥寥无几，黑尾懒得回座位，便直接站在取餐口吃起了饭：“说起来今天也挺有趣的，你要听么。”
“不听。”
“你不要每次都拒绝我啊！让我说完好么！”黑尾抗议道。
渚沙：“原来你也知道，每次你都是话说一半啊。”
“呵——”一旁的月岛忽然低声笑了下，“原来擅长挑衅的黑尾前辈也会吃瘪啊。”
“小月你不要装作自言自语，我可是听到了哦，而且我正好想说你的事——”黑尾挑拨完月岛，又一副看好戏地样子问渚沙，“你觉得‘不过是个部活’这句话听了，你是什么感受。”
“没有前后文的一句话，黑尾你想说什么。”渚沙挑了下眉，丝毫不打算上黑尾的当。
她知道对方是想说几个月前平松的那件事，因为单独把这句话拎出来理解，很容易就会想起平松当初一副看不起部活的模样。
果不其然，黑尾听完笑道：“我只是今天听到这句话时，忽然想起你进排球部之前，为了某件事生气的事情。”
“诶？某件事是什么？”木兔好奇地凑了过来，“不过小渚还会生气么，完全想象不到啊！”
“哦木兔你可能看不出来，这家伙生气起来很可怕的～”黑尾在旁边煽风点火道。
“月岛君的那句话，只是单纯的疑问吧。”一直沉默的赤苇忽然开口说道，“黑尾san你这样单独拎出来说，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没想到这时赤苇会跳出来解释，原本计划通的黑尾内心一惊，暗叫一声“完了”。
“黑，尾，君。”
黑尾铁朗已经很久没听渚沙用这种语气叫自己了，上一次还是少女给研磨送便当那会。
只见渚沙微笑着，缓慢又柔和地说道：“原来黑尾君这么关心我，不然你先说说，你想让我说什么感受？”
言下之意：不好好解释清楚，等着给自己收尸吧！
一瞬间，黑尾打了个寒颤。
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黑尾乖乖认错说：“对不起我错了。”
“你错哪了。”渚沙继续手动微笑。
黑尾咳了一声，有些纠结地挠了挠后脑勺说：“呃，我错在不应该好奇研磨的问题。”
“什么问题？”渚沙问。
“他问我......”黑尾说，“觉得你脸红的时候好看么。”
……
夜晚的凉风透过窗户，吹散了室内的暑气，刚刚还在嗡嗡作响的洗碗机声，此刻戛然而止，只留下一屋子的寂静，以及少女的错愕。
“我觉得好看。”
伴随着窗外嘹亮的蝉鸣声，赤苇京治缓慢又认真地说：“我觉得仲川san脸红的样子，非常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 研磨的心情其实就是：家里养的白菜被猪拱了。如果让大家误会了非常抱歉，这文还是1v1没有错的！！
关于bunting，形容的是猫咪喜欢蹭头的这个行为，目的是为了标记领地。养猫的小伙伴估计都知道，因为猫猫的气味腺集中在头部，所以经常喜欢用头来蹭东西，留下自己的气味，来告诉别人：这东西是我的！个人觉得是个非常浪漫又深情的词，很像是志望出版社文艺部的赤苇会说出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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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