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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4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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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睿也很看不上吴玉莹这幅大小姐的做派。
“没错,吴小姐虽然你是大人的女儿,但也不能言而无信。”
吴玉莹急了。
“封睿,你到底是谁的的下属!”
封睿耸耸肩。
“反正不是吴小姐你的。”
吴玉莹涨红着脸,一脸委屈。
“你、你们欺负人!”
她就不明白了,夏知意这个卑贱的乡下丫头凭什么能得到黎子谦和封睿的支持。
夏知意气笑了。
到底是谁欺负人,这不是明摆着吗?
众人胶着之际,楼下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
“吴大人来啦!”
吴玉莹如遇救星,在吴中永走上二楼的瞬间,就哭着跑了过去。
“爹,夏知意这个贱民勾结小侯爷逼我给她下跪,您要为我做主啊!”
听到贱民两个字,吴中永黑了脸。
“住口!”
吴中永看向黎子谦,皱眉问道:“小侯爷,这事......”
“还是我来说吧。”
封睿上前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眼见自家父亲的神色越来越不对,吴玉莹急了。
“爹,你不要听封睿的,是夏知意那个贱民.......”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吴玉莹的辩驳声。
这一巴掌让在场的很多人都愣住了。
吴玉莹捂着肿胀的脸颊,双眸赤红。
“爹,你竟然为了那个贱人打我?”
吴中永恨铁不成钢,一脸失望。
“在外构陷他人,仰仗县衙声威以势欺人,谁给你的胆子?你的教养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跪下,不然从今往后你就不是我的女儿!”
吴玉莹不可置信的看着吴中永。
“爹,你要我给一个乡下丫头下跪?”
吴中永冷着脸,语气里都是不容置疑。
“愿赌服输。”
吴玉莹眼泪簌簌而下,虽然极不情愿,但还是跪在了夏知意面前。
“对不起。”
她敷衍的磕了一个头,刷的一下起身,哭着跑开了。
夏知意心中畅快,但到底人家父亲还在这,也只好说道:“吴大人,您言重了。”
这吴中永还挺拎得清的吗。
吴中永沉着脸说道:“莹莹被我那夫人惯得无法无天,子不教父之过,吴某在这里给夏姑娘赔礼了。”
夏知意赶忙躲到了一旁,没有接下他的礼。
“吴大人您这么做是要折煞了我不成。”
吴玉莹自己做错事,和吴中永没关系。
吴中永痛心的摇摇头。
“家门不幸啊。”
夏知意不由联想到在馄饨摊前吴中永那副随和的模样,心中不忍,好意提醒道:“吴大人,知意早就听闻吴大人爱女情深,可有时慈父之心同样会蒙了人的眼睛,吴小姐也许并不是吴大人看到的那样。”
吴中永不解的看着夏知意。
“夏姑娘这是何意?”
夏知意笑了笑说道:“只是觉得吴小姐有些时候过于张扬,实在不符合您清廉的作为。”
这话点到为止,她相信吴中永定然能明白。
送走了吴家父女,甘三娘偏要拉着夏知意去街尾的香料铺子醉花阴。
夏知意无奈也只好和黎子谦封睿告辞。
“小侯爷、封大哥,今天多谢你们,等有时间我请你们吃饭。”
若是没有他们及时过来,吴玉莹肯定不认账。
黎子谦微微颔首。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夏姑娘客气了。”
夏知意笑了笑,接受了秋掌柜和兰娘的道歉后,在谢颖羡慕的目光中,和甘三娘离开了天香楼。
人一走,封睿就满脸狐疑的看着黎子谦。
“你刚才不是说要走吗?怎么又不走了?”
黎子谦淡淡的说道:“永宁县是你家开的?”
封睿:“.......”
想起刚才黎子谦的维护,他又凑了上去。
“子谦,你是不是喜欢夏知意啊?”
黎子谦脚下一顿,轻咳一声。
“没有。”
封睿:“没有,那你帮她这么多,你有点不对劲啊。”
黎子谦走到门口站定,直勾勾的看着他。
“助人为乐都被你说成不对劲,你是多没有同情心?”
封睿:“......”
认识你这么多年,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项特质?
上次带着夏怀瑾来县里的时候,时间短,夏知意也是走马观花,竟没发现和天香楼在同一条街上竟还有醉花阴这么一间雅致的香料铺子。
铺子门脸不大,但进去之后才发现,店里的空间很宽敞,摆了足足有二十个展柜,每一个柜台分别陈列着一种香料,满目琳琅。
金色的阳光洒在窗棂上,婆娑的树影也倒影在窗边。
红木小几上,八角乌金香炉上一缕香烟袅袅上升,幽香阵阵,十分清雅。
这里说起来是个卖香料的铺子,但比一些深闺装饰的都要精致。
只不过,却没有见到客人。
似是知晓她心中所想,甘三娘解释道:“醉花阴还没正式开张。”
夏知意细细的打量着店里精致的陈设,暗自点头。
和天香楼那些大杂烩相比,这里香料质量很好,就连乘香料的盒子都做的小巧精致,想必只要一开门,定能吸引不少县里的贵妇们前来光顾。
前世夏知意也听说过甘三娘的大名,但传闻她行踪不定,向来闲云野鹤。
“甘大师怎会想起在这里开一家店?”
甘三娘笑道:“我踏遍东宁国的角角落落,还是觉得幼年时在这里住过的时光最美,我年纪也不小了,就想着来这里落叶归根。”
另一方面,这永宁县花草种类繁多,材料齐全,最适合制香。
夏知意点点头。
“永宁县倒是个不错的好地方。”
大家生活悠闲,所见所听都是烟火气。
甘三娘拉着夏知意坐下,好奇的问道:“敢问夏姑娘是从什么奇书上见过的那些方子?”
天澜十八香是五百年前一位惊艳绝伦的制香大师耗尽半生心研制而成,是所有制香师最梦寐以求的香方,可随着战乱,这十八张香方也逐渐失传了。
她耗尽半生,都不曾找到一张,她没又想到会在这里遇上,心中的激动无法用言语描述。
所以即便知晓这话问出来有些唐突,但她也按捺不住想要一问究竟。
夏知意笑道:“也不过是偶然所得。”
前世她跟随三叔研究花草,为了能培育出最好的花花草草,三叔遍寻古籍,而那本杂记就是其中一本。
后来三叔就离开陈家,那本杂记也是她自己翻出来的。
甘三娘以为她不想透露,略微思索,又继续说道:“其实我有个不情之请,也不知道夏姑娘可否答应?”
听到她这么客气,夏知意杏眸微讶。
“甘大师请说。”
甘三娘殷切的说道:“今天我见夏姑娘那折花令提炼的极好,想来夏姑娘定然也是精于此道,我想若是你愿意,可否加入醉花阴和我一起做出世上最好的香。”
若没有一定的技艺,即便有香方,也是做不出那么好的香精。
真是瞌睡了就有人来递枕头。
夏知意心头暗喜,她今日拿着折花令前来就是想找一个新营生,目标就是天香楼。
醉花阴看起来虽然比不上天香楼规模大,可有甘三娘这个活招牌在,醉花阴的生意定会一帆风顺。
她笑着说道:“承蒙甘大师不弃,那知意也就只能却之不恭了。”
甘三娘喜上眉梢。
“那好,我这就让人取来纸笔我们定下合作书。”
半个时辰后,夏知意以十八张香方入股醉花阴,和甘三娘共同成为醉花阴的老板。
这远远超出了自己的预期,夏知意很不好意思。
“甘姐姐,十八张方子就要醉花阴的一半家当,这笔买卖您亏了。”
她推辞了很久,但甘三娘执意如此分配。
甘三娘笑着说道:“知意妹妹不要推辞,且不论十八张香方珍贵无比,单独说知意妹妹你制香的手艺就值这醉花阴的一半,我相信只要我们姐妹同心,定会将醉花阴做的越来越好。”
“甘姐姐说可以那自然是可以的,只不过以后醉花阴还得是你多多费心了。”
甘三娘也是个风光霁月之人,为了让她放心,二人约定,每三个月她给醉花阴提供一张香方同时结算分红。
甘三娘笑着摇摇头。
“我知道你还有个点心铺子要忙,我这一辈子也就只会做这一件事了。”
她一生爱香,即便已经将近三十岁,但也不曾想过成婚,只想将所有的精力都奉献给香。
夏知意略微沉吟,忽然说道:“甘姐姐,其实我心里有个想法也不知当说不当说。”
甘三娘:“知意妹妹请讲。”
“我想无论是如意斋或者醉花阴面对的顾客都是女子,若是等这两个店生意都起来后,我们也许可以将两个店放在一起,想必会有不一样的效果。”
重生之后夏知意就有过这样的想法,既然要做花花草草的方向,为什么不都一起做了?
甘三娘拨了拨香炉里的沉香。
“这倒是个不错的点子,只是也要等醉花阴开起来,若合适,如意斋开在旁边也不迟。”
夏知意点点头:“这倒是。”
一切不能操之过急。
“对了,还有件事想要跟甘姐姐打听一下。”
“知意妹妹不用这么客气,请说。”
“甘姐姐听说过永宁县有名的夫子都有哪些?”
通过了县试,阿瑾就要离开镇上的书塾了,所以县里的书塾也要找起来了。
甘三娘轻轻蹙眉。
“旁的我不是很清楚,但我听说大儒贺沉安就在县城的南苑住着。”害怕夏知意没听过,她细心解释道:“贺沉安是当世大儒,现在朝廷很多官员都曾在他那里受教,可要拜在他门下,还需费一番功夫。”
夏知意听到这惊喜不已,忙追问:“有什么问题?”
甘三娘道:“他早已对外宣称不再收徒,姐姐我虽然也结交了不少达官贵人,可实在帮不上忙。”
“这样啊......”夏知意说不失望是假的。
甘三娘又回忆起刚才在天香楼见到的黎子谦,又继续说道:“不过我听闻小侯爷曾在贺大儒那里受教,若是你能说动他爷,或许会有办法。”
夏知意听完,忍不住在心里琢磨。
黎子谦果然是她的贵人。
县衙后院。
吴玉莹趴在母亲苏氏怀里哭的抽抽搭搭。
“娘,爹为了一个卑贱的乡下丫头打我,您一定要给我报仇啊!”
苏氏心疼的擦擦她脸颊上的红收印子,心疼坏了。
“你放心,有娘在,那个小贱人别想好过!”
话音未落,一摞账本砰的一声突然砸在了母女二人身前。
“啊!”
吴玉莹吓得一把桌上的茶盏碰翻在地。
苏氏被溅了一身的茶水。
“哎呦!”
吴中永黑着脸走了进来。
苏氏赶忙上前。
“老爷,您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火?”
吴中永一把推开她,指着地上的账目说道:“看看你们母女做的好事!”
经夏知意那么一提醒,吴中永就发现了异常。
他本就是个有能力之人,不到一个时辰就将苏氏母女二人放印子的事查了个一清二楚,火冒三丈,直接杖毙了撺掇苏氏放印子的老奴。
苏氏颤吓了一跳,颤抖着手指翻开了账册。
“这......老爷您从哪儿来的?”
吴玉莹也傻眼了。
吴中永清癯的脸上尽是失望,他痛心疾首的说道:“我说这两年我俸禄本就不多,家里是哪儿来的那么多银子,你骗我说是舅兄做生意赚了银子,现在这些账目你怎么解释?”
苏氏慌了。
“我......我不知道......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
吴中永冷笑。
“去年一个农户借了你放在舅兄那里的银子,因为灾荒人家还不起,你就逼得人家卖儿卖女,今年一个佃户欠了你十两银子,你就逼得人家跳了崖,枉我吴中永清明半生,怎么不知道枕边人竟是一个心狠手辣的毒妇!”
吴玉莹委屈的说道:“爹,这些你都是从哪里听来的,这都不是真的,定是有人诬陷娘。”
“你给我最闭嘴!”
吴中永爆喝一声打断了她的话。
“还有你,嚣张跋扈,借着我的名头在外肆意欺凌百姓,还想勾结清水镇的那个冯员外在赌场放印子,你可真是我的好女儿。”
吴中永颤抖着手指指着母女二人。
“你们让我如何面对永宁县这数十万百姓!如何对得起我头上的这顶乌纱帽!你们是要置我于死地啊!”
苏氏在这一刻爆发了。
“是,都是我们做的,可是吴中永你自己想想,就凭你点少的可怜的俸禄能养活这么一大家子吗?你高风亮节,将俸禄拿来送给贫苦百姓,可家里的亏空谁来补?你直言得罪上司,是谁带着珠宝去给人低三下四的求人?你想做你的好官,可你有没有想过我和玉莹是怎么过的!”
提起那些苦日子,吴玉莹也是泪如雨下。
吴中永苦笑连连。
“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都是为了我这个官啊,呵呵,既然如此,这官不做也罢!”他摘下头顶乌纱,转身大步向外走去。
苏氏急了。
“吴中永你去哪儿?”
“既然这官是万恶之源,那合该从源头断了!”
吴中永并未停留,大步离去。
“你给我回来!”
苏氏瘫坐在地上,抱着吴玉莹嚎啕大哭。
晚霞漫天,鲜红的落日挂在山腰,忙碌的一天就要过去。
夏知意带着夏怀瑾赶回了镇上,钱财那厮休养了几天,就闲不住了,她回去时他已经大摇大摆的在躺在包厢里吃点心了。
夏知意皱眉看着他。
“你伤还没好,吃多了点心当心上火。”
钱财摆摆手。
“不会不会,你就是将整个铺子的点心都给了我,我能吃得下。”
夏知意摇摇头。
“你就这么从保医堂出来,晚上你住哪儿?”
钱财咽下一口蔷薇糕。
“你救了我,我当然要去你家。”
夏知意:“......说我们俩的关系好像没那么近吧?”
对于这人的自来熟,她也是一阵无语。
钱财抓起一旁的湿布擦擦手。
“反正我是你救的,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我就得跟着你。”
他早就想好了,既然躲不过黎子谦的拉拢,那他还不如跟着夏知意,这丫头起码对她还是不错的。
“我听说你家不是最近想盖房吗?一定缺监工,让我去啊,我保证给你监的明明白白的。”
夏知意狐疑的看着他,而后说道:“你该不会是想去我家避难吧?”
钱财得罪了七皇子那样大人物,也免不了被人追杀。
宁安村地处偏僻,钱财躲到那里倒是个好地方。
钱财嘿嘿一笑。
“还是你懂我。”
宁安村的确是他给自己选的藏身地,他从怀里抽出两张百两银票。
“夏知意,就看在这两百两银票的份上你就收留了我呗?”
夏知意原本对钱财就心存感激之情,见有两百两银子,不拿白不拿。
“让我带你回去也行,但你一切得听我的。”
钱财拍着胸脯保证。
“没问题!”
可半盏茶后,钱财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夏知意,你该不会想要我一个受伤的人坐牛车吧?”
看着眼前这老的掉牙的黄牛,还有这黑乎乎的车斗,他嘴角一阵抽搐。
“你运气好,今天孔大叔还没接上别人,就咱们三个,快坐下吧。”
夏知意带着夏怀瑾轻车熟路的找了个地方坐下。
钱财揉揉鼻子。
“我给了你那么多银子,你就这么对我?”
夏知意使出了杀手锏。
“不坐那你可以走回安宁村。”
她是有钱了不假,但该省还得省。
就在钱财刚要捏鼻子上去的时候,不远处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了面前。
一只冷白的大手掀开了车帘,露出了少年那张谪仙般的俊脸。
“夏姑娘,我也要回山庄,不如送你们一程。”
不等夏知意反应,钱财激动了起来。
“好啊好啊,小侯爷我们这就来。”
一见钱财,黎子谦脸上笑容一滞。
可下一刻,钱财早已不管不顾的钻了进来,四下张望了几眼,很是感慨。
“还是你的座驾舒服,早知道我也就勉为其难的当你的人了。”
黎子谦:“.......”
原来想要拉拢钱财,只需要一辆马车?
牛车上,夏怀瑾看着夏知意问道:“阿姐,我们怎么办?”
夏知意本就想找黎子谦帮忙,也只好歉意的看着车旁的老汉。
“孔大叔,抱歉,今天坐不了您的车了。”
孔大叔倒也不恼,从怀里拿出十五个铜板。
“没事,这是你刚才付的车钱,你收回去吧。”
夏知意本就不好意思,连忙摆手。
“孔大叔这几个月经常麻烦您接送我们姐弟,已经很不好意思了,这些铜板就给您留着喝酒吧。”
“这......这怎么可以?”孔大叔想要推辞,可夏知意早就拉着夏怀瑾上了黎子谦的马车。
孔大叔感慨的说道:“先前村里人还觉得这丫头不好,现在想想可不就是那些人乱嚼舌根,这夏家的好日子就要来喽,不知道得让多少人打脸喽。”
夏家老宅。
陈氏酸溜溜的说道:“娘,这消息是真的,夏怀瑾那小子真的考了县里第二名。”
王氏用她那瘪嘴抽着烟枪吧嗒吧嗒,沉默不语。
一旁的孙氏也叹了一口气。
“听说那死丫头的如意斋一月的进项少说得有个几百两,真不知道他们姐弟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什么好事儿都让他们碰上了。”
王氏顿了顿,用那双吊梢眼审视着两个儿媳。
“怎么,你们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当初人是你们得罪的,现在你们还想怎样?”
孙氏小声的咕哝道:“还不是您老跳的最凶,将那几个孩子逼出了夏家。”
王氏两眼一瞪。
“孙氏你少跟我在这马后炮,当初我去老三家的时候,哪一次没有一煽风点火?还有在山庄那次,要不是你家兰兰偏要听信陈玉瑶那个小贱人的话,会将那丫头得罪死?”
孙氏那张浓妆艳抹的脸上满是不服气。
“娘,我也就是顺嘴说说而已,那丫头有什么好?我们家兰兰去了太守府,回头在太守府得了哪个贵人的眼,稍微伸伸手不比那死丫头强百倍?”
王氏磕了磕烟斗,没有说话。
陈氏幽幽的说道:“贵人?会比定北侯府还要尊贵?”
孙氏瞥了一眼陈氏,骄傲的挺了挺胸口。
“定北侯府算什么?我家兰兰说了,这次来太守府的是七皇子,那可是龙子龙孙,小侯爷哪能跟他相比?若是我家兰兰得了她的眼,那以后咱们老夏家可就是皇亲国戚了!”
陈氏忍不住反驳。
“你想的倒美,听说皇家规矩最多,稍不注意就要掉脑袋的。”
她就是看不惯孙氏这张狂样。
“呸呸呸!”孙氏啐了几口,瞪着陈氏骂道:“你少乌鸦嘴,我家兰兰福气大着呢,有能耐你以后别沾她的光!”
等她家兰兰飞黄腾达了,她倒要看看陈氏怎么讨好她。
陈氏起身。
“弟妹这句话还是留给自己吧,我可没那么大的福分,好好的一个女儿丢给人家当玩物,啧啧,我可舍不得。”
她家外甥在盛京一家富贵人家当小厮,听他说好多年轻貌美的姑娘被贵人看上侯,运气好的混个姨娘当当,运气差的不被正妻乱棍打死就不错了。
孙氏气结。
“你!”
王氏在石桌上磕了磕烟斗子。
“好了,都别废话这么多了,该干啥干啥,以后那死丫头的事你们少跟我说,我听着心烦!”
说完,她卷了卷烟袋子回了堂屋。
陈氏和孙氏相视一眼,纷纷不服气的别过脸去,谁也不搭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