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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虎口脱险 ...

  •   “小姐小姐,你瞧,那是不是太子殿下?”眼尖的夏雨指着远处大殿中的男子,对着林暮迟说道。
      “哪里?”林暮迟顺着夏雨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远处的男子正是太子殿下凤子墨,等等,怎么还有个女子,林暮迟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还以为看错了,仔细一看,还真有一个女子,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苏清清!这个苏清清,怎么这么快就去到太子殿下跟前了。
      林暮迟握紧手中的绣帕,眼睛死死的盯着远处的苏清清,怎么哪里都有她。
      “这个苏清清脸皮真厚。”林暮迟满脸嫉妒的说道。今日本想着能同太子殿下亲近些,没有想到来了一个最难缠的苏清清。
      苏清清的视线一直在凤子墨身上,凤子墨一转过身来,俩人的目光就这么对上了,苏清清连忙低下头,心跳加快,看着自己的脚尖,但是总这么低着头,也不是个事儿,苏清清想若是能与太子,搭上几句话那就好了,自己见到他到现在都还未说上几句话。
      苏清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羞涩的抬起头,可是太子却不见踪影了,苏清清有些慌乱,到处寻找太子的身影,回头瞪了一眼身后的侍女说道:“太子什么时候走了?怎么不提醒我一声?”
      “小姐..小..奴婢也不知道…”那侍女把头低得更低了,连忙惊恐答道。
      “见过太子殿下。”
      凤子墨正巧在大殿上完香,打算去偏殿,却不想又遇到了林暮迟,手一抬,看着林暮迟说道:“不必多礼。”
      “谢太子殿下。”林暮迟站起身说道:“太子可是要去偏殿进香?”
      凤子墨点点头,虽然自己来灵隐寺烧香祈福一事,并未有意隐瞒什么,可往年却从未有人这般来打扰,今年倒像是有人刻意引人前来,这倒不像是凤亦寒的手法…
      凤亦寒此时正在寺庙中最大的那个佛像内,打开了佛像的眼睛上的窗户,拧眉看向远处的凤子墨正与一个女子前往偏殿,冷冷对着身后的人说道:“暗中增派人手,把寺庙外的士兵处理掉,换做我们自己的人。”
      凤子墨,今夜你插翅难逃!
      “是,殿下!”身后的人抱拳应下。
      凤子墨进完香往南边院子而去,回到房间,屋顶上等待的暗卫,一个飞身跃了下来。
      “太子殿下,找到了。”
      “嗯,知道了。”凤子墨摸了摸手上的碧玉扳指,眼眸深邃,终于要按捺不住出手了吗?
      寒冬腊月,寺庙里的花枝,从前繁盛的花朵早已凋零,枝头上光秃秃的什么都不剩,只有积雪沉甸甸的压在枝头,显出清冷萧肃之感。
      寺庙门口守着的俩名守卫也是被冻的有些颤颤巍巍,一人不停得跺着脚说道:“这都年初了,前几日好不容易见一连几日都是日头,谁知道今日竟又开始下雪了。”
      “害,可不是,苦了我们这些在外头站着当差的。”另一个守卫说道,边说还边往寺庙里头瞧了一眼。
      “也不知道太子殿下要在这个寺庙待几日,我总觉得这山上可比宫里头冷多了。”前者继续说道。
      “往年都是住一晚就走。”另一人说道。
      “呼…”的一声,在风雪中显得有些模糊,其中一个守卫问道:“方才好像有什么声音,你听到没有?”
      “什么声啊?”另一个守卫挥了挥手:“是风声吧?你别一惊一乍的。”
      “打起精神来,若是出了什么差池,你我可小命难保。”前者站直了身子,扭头左看看,右看看,却并未看到什么。
      “瞎操心。”另一个守卫笑他:“寺庙外面都有重兵把守,谁敢来这里撒野,活腻歪了!”说完他察觉到什么热乎乎的东西滴在了自己脸上,抹了一把,摊开手来,这居然是血!
      温热,鲜红的血!
      那人吓得一个激灵,赶忙抬头往上看,却见屋檐上一具士兵的尸体正瞪着眼睛瞧着他,身上的血滴答滴答往下淌。
      “来…”他刚准备开口,便瞧见面前一道银光闪过,只觉得喉间热热的东西喷洒而出,浑身失去力气,倒了下去。
      当他瘫倒在地的时候,瞧见方才还说话的同伴也倒在了地上,很快地上便是一片嫣红,自房檐下又跳下来数十来人,皆是黑衣蒙面,他们把倒在地上的尸体拖走,片刻后,换上守卫的衣服,新的护卫又好端端的立在了门前。
      凤千桦靠着窗户,漠然的瞧着窗外,也不知瞧了多久,待转头时,却发现华灼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伏在小桌上睡着了。
      她睡着的时候,面上没有平日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和端庄,因着今日一番折腾,脸颊还是红扑扑的,身上披着凤千桦所穿的银狐皮披风,安静的真像一只睡着的小狐狸。
      凤千桦走到她身边,顿了顿,伸手将她身上的披风垃了垃,又瞧见她头上戴着那只梅花簪子,笑着喃喃自语道:“外面这般凶险,还能睡得如此安稳,是因为我在吗?”
      又过了一会儿,窗外闪过一个人影,轻声敲了敲窗户,凤千桦转身看去,是追雪。
      追雪说道:“主子,二皇子的人已经包围了整个寺庙。现下我们该如何?”
      凤千桦回头瞧了华灼一眼说道:“去找辆马车,天黑之前,带华灼离开这里。”
      华灼睡意朦胧的抬起头:“你不一起走吗?”瞧着窗户边的凤千桦说道。说完便要起身,刚站起来就腿一软差点摔倒,凤千桦见状连忙上前一把抓住华灼的胳膊,直接将她拉往自己怀里。
      华灼吓了一跳,下意识抓紧凤千桦,抬眸看去,凤千桦温柔说道:“才睡了一会,就急着投怀送抱了。”
      华灼靠在她怀里,有些不自在的看了凤千桦一眼,这人真会得寸进尺。
      窗口的追雪见此情景眼前一亮,原来主子真的好这一口,听追月说的时候她还不信,难怪了…
      “我安排人先送你下山,俩位皇兄今夜一战,我这个做妹妹的自然要留下来观摩观摩。”
      华灼点了点头,面落忧色说道:“你会没事对吗?”
      “不用担心,我会没事。”凤千桦盯着她,悠悠说道。
      待凤千桦走后,华灼心里总是隐隐觉得不安,左右坐着不安宁,便打算出门走走,或许是该告诉苏清清和林暮迟一声,劝她们早些离开,毕竟是自己引她们来的。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华灼已经来到院子的另一边,让青衣敲了敲门,并未听见任何回应,难道那俩人都不在院子里?
      本身对寺庙也不熟,走过走廊,上了几层阶梯,经过几处拐角,竟是莫名其妙来到一处暖室。
      “去敲门,进去瞧瞧。”华灼对青衣说道。
      青衣点了点头,哪成想这门自己还未用力敲,推搡一下便开了,回头看了华灼一眼,便率先走了进去。
      华灼看着青衣的背影,一时间有些恍惚,前生今世,青衣似乎一直都是这般谨慎小心,忠心耿耿。
      暖室很大,且极为奢华,同寺庙外头的朴实不同,看样子倒像是宫中的装派,青衣左看右看,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番,确认里头没有什么危险,这才对着华灼说道:“小姐,看样子是没人。”
      华灼走到桌子前,桌上摆着的上好的白玉茶具,周围摆着的都是各种名贵的瓷器,想来任何一样都是价值千金。
      华灼看得出神,突然便听到外面有人厉声喝道:“什么人!”
      那声音有些熟悉,她甚至还没来及分辨,前往门口的青衣已经被打晕过去,倒在了地上,抬头便瞧见俩张熟悉的脸。
      凤子墨和沐少白。
      难怪此处处处显现宫中装派,原来是凤子墨…
      饶是冷静如华灼,心中也是有些愕然。
      “华灼!”沐少白的目光也是惊异,随即看向凤子墨说道:“要动手吗?”
      华灼明眸一瞪,只觉得头晕目眩,尚未看清眼前的身影,身子便被人猛地推向身后的墙壁,疼得她倒抽一口凉气,一只修长的手掐住了她的喉咙,凤子墨英俊的脸近在咫尺。
      凤子墨的冰冷的衣袖碰到华灼的脸,手也是冰凉,平日如烈日般温和的眉眼,此刻也是理智的近乎冷酷。
      “华灼不能留。”沐少白说道:“竟让她找到了这里,也算她倒霉,处理完后,晚上把尸体随处一丢,外人也只会以为是被刺客所杀。”
      华灼看向凤子墨,握着她的手冰冷又有力,自己丝毫没有反抗之力。
      凤子墨嘴角浅浅浮起一丝笑容,显得越发残酷,目光中所透露的皆是淡漠与杀意。
      看样子,自己今日凶多吉少了。
      华灼一动不动的看着他,清凉的目光中无悲无喜。
      凤子墨眸光微动,微微低头,低声说道:“我还从未见过,有人是这么面对死亡的。”。
      华灼垂眸,感觉到喉咙中牢牢锁住的力量似乎慢慢在放松。
      “有意思。”凤子墨道,说完他松开了华灼。
      沐少白皱了皱眉问道:“什么意思?”
      “有胆识,有趣。”凤子墨平静说道。
      沐少白看了他一眼,有些气愤的坐在桌子前,自顾自的倒起了茶水。
      华灼眉目清秀,面上只有冷意,一点也未显现出常人有的慌张和害怕,明明自己的手只要再微微用力,她的脖颈便能被轻松折断,是隐藏的好吗?这世上竟还有人不怕死的?
      “华灼,你知道我杀你,轻而易举。”凤子墨再次俯身逼近。
      华灼目光一动,就见面前的凤子墨笑的阴冷,他的目光没有一丝同情和怜悯,真正的冷漠无情,太不甘心了,若是死在这里,实在是,太不甘心了。
      “我知道。”华灼淡淡的说道。
      凤子墨有些讶异,她的眸光里没有一丝示弱可怜的神情,语气也是风轻云淡,这引起了他心中的征服欲,他手上沾染的鲜血数不胜数,却从未见过华灼这样的人,还是个女子。
      “你是怎么发现这里的?”凤子墨问道。
      “我只是想找苏清清和林暮迟。无意间来到这里,心中好奇,便走了进来,没想到是太子的地盘。”
      凤子墨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当真如此?”
      华灼面不改色的说道:“是。”
      凤子墨眸光一沉,手一顿,华灼再次被掐住喉咙举了起来,他的手咔着华灼脆弱的脖颈,声音微微低沉,带着冷漠说道:“死在我手里,是你的荣幸。”
      华灼被他这么一拉,飞快的伸起左手毫不犹豫的对准凤子墨,紫金镯里的银针瞬间朝凤子墨射去,那银针本就细小,不注意之下根本瞧不见,可凤子墨反应也很快,连忙用手挡住,银针就这么射进了凤子墨的手臂中。
      凤子墨眉头一皱,把华灼从手中扔了出去,华灼重重的被摔在地上,唇角微微上扬,重生一世,所求无非是娘亲和弟弟安然无恙,所谋无非是报仇雪恨,今日看来定是要命丧于此了,眼前忽然闪过娘亲和弟弟的笑脸,还有凤千桦皱眉的神情,俩行眼泪不知不觉中流了下来。
      沐少白连忙扶住凤子墨,见他站稳,走向华灼带着微不可察的怒意一把抓起华灼,手中的银剑就要刺向华灼。
      “住手!”凤子墨的声音响起,沐少白不解的看向身后的人。
      “银针有毒。”凤子墨说道。
      沐少白的目光落在凤子墨的手臂之上,鲜血顺着衣袖流了出来,滴滴掉落在地上,地面上的血变得乌黑,他收起手中的银剑清冷的目光如寒光般看向华灼:“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招,华二小姐。”
      凤子墨渐渐觉得有些头晕目眩,身子开始无力,有些站不稳的往后退了几步,随后扶着桌角缓缓坐下,他现在已经顾不上手臂的上的伤,只觉得身子冰冷。
      沐少白见状丢下华灼,朝凤子墨走去,飞快在他身上点了几处穴位,避免毒入肺腑:“华灼,把解药交出来。”
      “咳咳。”华灼慢慢爬起身来,伏在地上深深吸了几口气笑着说道:“不必着急,这毒药一时半会是不会要人性命的。”
      “你若把解药交出来,我便留你一命,否则谋害太子,不止你死无葬身之地,整个华府都要陪葬!”沐少白说道。
      “若不是你们步步紧逼,我也不会出此下策,我所做皆为保命,你们若能放我一马,解药我自然会奉上。”华灼看向凤子墨与沐少白说道:“可我怎知你们是真的会放过我?”
      “好大的胆子,竟敢质疑我们?信不信太子还未毒发,我便先杀了你!”沐少白大声怒斥道。
      “我信,我一个弱女子有什么不信的呢,可我要是死了,太子的毒必定无解。”华灼看着他。
      片刻后,凤子墨说道:“我说放你,便放你,今日之事就当没有发生过,你也没来过这个地方,可若是你泄露了出去,你们华府倒霉便怨不得我。”
      “竟然太子殿下开口了,那我便告诉你解药在哪。”华灼见好就收的答道:“解药在城西一家吉祥酒楼的屋檐下,五个时辰之内,若能取回,便无性命之忧。”
      沐少白看了一眼华灼,又看了看凤子墨,随即喊道:“来人。”
      屋内瞬间便多了一个身影,此人一身黑衣跪在地上:“主子,有何吩咐。”
      “速去城西吉祥酒楼屋檐下取回解药,三个时辰之内赶回来。”沐少白吩咐道。
      黑衣人得到命令,即刻便消失在了房间中。
      “既如此,我先走了。”华灼忍住身体的疼痛,慢慢的站起身来。
      沐少白还想说些什么,凤子墨抓住他的手说道:“让她走吧,华丞相有这么一个女儿,倒也值了。”说完,便闭目养神,不再言语。
      华灼走了俩步,扶起倒在地上的青衣,今日和凤子墨的照面,让她明白了一些东西,凤子墨这个人外表看着良善,内心实则狠毒,平日里有多公正,实则就有多狠心,她不得不拼命一搏,找准时机确保那根银针能够伤到他,可也因此自己就这么暴露在了凤子墨的目光下。
      待出了暖室,走过拐角,便见到前方赶来的冷血。
      冷血一愣连忙接过晕倒的青衣问道:“二小姐,你这是?”
      华灼看了看冷血,说道:“先离开这里。”
      冷血点了点头,有些不明所以,自己不过半刻钟没跟上,怎么俩人就一晕一伤了?
      华灼走的时候,又回头瞧了一眼暖室紧闭的大门,不知道凤子墨和沐少白是否还会在里面,如今凤子墨中了毒,不知他们今夜一战又当会如何?按照前生华琪是因为灵隐寺一行而被太子记住,当时也并未传出灵隐寺有发生过什么杀戮之事,莫非因为一些东西的改变,连他们的轨迹也被改变了?亦或者还有许多未被发现的真相?
      就这么带着这些问题,华灼回到了房间对着冷血说道:“今日我受伤之事,别告诉凤千桦,亦或是等我以后亲自跟她说吧。”
      冷血放下青衣,略有所思的默默应下。

      年底了…有点忙…
      更得有点慢…
      谢谢大家的收藏和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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