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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生死关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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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绿橙心中十分不情愿,但却如元溪所言,如果不走,他们三个人都会死在这里。
绿橙思虑再三,想到自己接近元溪的目的,还是推着元晔往后门离开。
看着二人安全离开,元溪才再次返回元晔房里,迅速灭掉所有的烛火。
一切妥当,元溪才松了口气,此刻她只希望,自己能拖上一时,元晔多一份安全。
与此同时,第二波黑衣已悄无声息的抵达小院。
元溪听见脚步声,正要往自己房间走去。
其中一个黑衣人看见她,瞬时飞身而起,一把长刀直直朝她劈来。
领头的黑衣人见状,大喝一声:“留活口。”
那长刀在元溪头顶猛地一转,从元溪一侧落下去,一缕青丝也从刀刃上随风而落。
领头黑衣人俯身查看了惨死一地的同伴,冷冷的说了个“搜”。
另外几个黑衣人得到命令,立马散开走向各个屋子。
大约过了一炷香时间,众黑衣人才再次从房间出来,对领头黑衣人摇了摇头。
领头的会意,这才一步步朝元溪走来。
这人蒙着面,虽看不清长相,但借着屋中闪烁的烛光,元溪隐约瞧见,他的右眼下有一颗泪痣。
而此刻,他的眼神告诉她,他恨不得一片片的将她撕碎。
他走到元溪跟前停下步子,声音低沉:“告诉我,你把人和东西都藏在哪了?”
元溪轻舒一口气,故意一脸无辜的摇摇头:“我不明白大人的意思。”
领头人冷嗤一声,一把掐上她的脖子,一字一句说:“我这么多兄弟都死了在这儿,你还在装什么呢?小姑娘,我没那么多耐心陪你玩,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告诉我实话,不然,我一定一片一片的将你给活剐了。”
被掐着脖子,元溪喘不过气来,只能一字一字往外挤:“我说了,你又不信,那你就,杀了我,杀了我,你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元溪的话,让领头人手上一紧,他本就身材高大,手上力气十足,这么一用力,元溪面色惨白,缓缓闭上双眼。
正是这时,一声“阿元。”穿过院子从外面传了进来。
黑衣人手上一松,元溪睁开眼睛,刚想叫出声,那人却一手揽上她的腰,一手迅速捂上她的嘴,抱着她闪进她的房间。
与此同时,其他的的黑衣人也不动声色的躲进了角落里。
“阿元,你嫂子出事了。”
随着这声音进来的,是带着斗笠慌慌张张的秦二牛,他拎着一盏油灯,一边跑一边喊道。
秦二牛进了院子,看见元晔、元溪房里都亮着灯,心中大喜,便焦急的奔了过去。
因走得太急,脚下忽然一绊,整个人直直的摔进了积水中。
浑身湿透的秦二牛只觉满身腥嗅,这才将油灯放低一看,只见自己趴在血泊里,而这小小的院子里竟躺满了死人。
秦二牛被吓的直哆嗦,从地上爬起来,拔腿便往外面跑。
刚跑几步,秦二牛忽然想到手无缚鸡之力的元溪和行动不便的元晔,咬咬牙,转身又折回来往元晔屋里奔去。
泪水在眼眶的微微打转,元溪想极力挣脱黑衣的人控制,但力气不足,只是徒劳无功。
此刻她多么希望秦二牛是个胆小怕事的人,多么希望他会因为害怕反身离开。但他不是,这些年来他一直有意无意照顾元家兄妹,他敦厚老实,从不索取什么。
看着秦二牛离自己越来越近,元溪心中唯一的希望也一点点破碎。
随着秦二牛伸手推门,藏在门后的黑衣人轻轻抽出佩剑。
慌乱中,元溪一咬上领头黑衣人的手,大叫一声,“二牛哥,不要!”
秦二牛一脚刚踏进来,还来不及反应元溪的话,一把长剑已直接从他身后贯入。
元溪看着倒在面前的秦二牛,张了张嘴,却没有言语。
领头的看了元溪一眼,一把将她扔到地上,道:“你乖乖的说出来,兴许我还能留你一个全尸。”
元溪扯起唇角,冷笑出声:“全尸?就算我说他们往北走了,你会信吗?”
领头人眉峰紧蹙:“既然你这么不识好歹,那我就先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说罢,已缓缓举起手中的长剑朝元溪的胳膊坎去。
突然,一只冷箭破窗而进,于元溪右臂上方的三指处将黑衣人的长剑打偏。
与此同时,那骑着骏马破门而入的男人腾空而起,迅速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将匕首丢向领头人的同时,疾速冲进屋子,将地上的元溪一把揽进怀里。
淡淡的药材香让元溪心里一颤,失去亲朋的悲痛,绝处逢生的喜悦交杂袭来,那氤氲许久的泪水夺眶而出。
段素将元溪从地上抱起来,刚走出屋子,便瞧见第三波第四波黑衣人接踵而至。
大雨渐停,天上也露出一抹鱼肚白。
但这场惨烈的暗杀,并没有随着光亮的到来而终止。
裴笑看了眼越来越多的黑衣人,一边厮杀一边大声道:“主子快带着人走,属下拖住他们。”
段素握了握手里的剑,迅速杀出一条血路后,抱着元溪飞身上马,丢下一句“不可恋战。”便往村外跑去。
刀尖相撞的声音渐远,似乎是感受到了怀里人的不安,段素安慰道:“放心,裴笑可以脱身。”
元溪这才安心的点了点头。
刚走到村头,骏马突然长鸣一声,段素眼疾手快的将元溪护在怀里,从马背上滚落下来。
随后,只听到轻笑两声,一身着蓝袍头戴斗笠的男子从桃林中转了出来,“竟不知,安阳侯府日日缠绵病榻的的安阳候世子,居然还会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