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沉沦》鸭梨喜欢原耽

20、哥哥

　　第二十章
　　十七班今天早自习与以往不同，平常都是安安静静的，今天却吵开了锅。

　　“哎，卫蔚居然请假了？他之前一直都是全勤好吧，因为这个还拿钱了，居然请假了，还请了那么多天？不可相信不可相信。”这人的语气也是特别的不相信。

　　“我也觉得是！你说他家里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我一直听说他父母很早就离婚了，爸爸还喜欢家暴。”女孩凑过来小声地说。

　　“家暴？应该不会吧，如果是家暴的话，她平时表现出来应该不会是这样吧，如果我被家暴了，肯定成绩一落千丈，她反而还是很温柔。”

　　“确实！语文课代表是真的温柔！上次我把奶茶都撞到她身上了，她还不生气。”女孩子语气里满是羡慕。

　　“嗯嗯嗯嗯嗯嗯，真的是！还有有一次，我在寝室半夜肚子疼，她帮我忙前忙后，又是倒开水要是拿暖贴的。”

　　“我超喜欢她的！”

　　“我也喜欢。”有个男孩接了话。

　　所有讨论的女孩子对她死亡微笑:“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守护我方蔚蔚！”

　　讨论的正得劲的时候，谁都没有注意到教室窗外站了个人。

　　正是校长，一中的校长不是很高，天天除了巡逻就是巡逻，如果你做了什么坏事，突然往窗外看看，一定站在外面凝视着你。

　　然后他就会进来，有时候为了看到内侧的同学，把脑袋顶在窗户上，整个画面都好笑极了。

　　“哎，卫蔚怎么还不回来啊，我今天语文作业不会写。”

　　“笑死我了，我看你就是想抄作业。”

　　“wc。”突然一个男孩骂了一句。

　　“有病啊。”

　　男孩眨巴眨巴眼睛，示意他们看窗外，但他们显然没有接收到信息。

　　还笑他说:“你眼抽啦！”

　　“笑死我了，你这样子特别像那个电视剧里面的傻子，哈哈哈哈。”

　　“哈哈哈，是有点像。”

　　就在大家笑声传满教室的时候，一道声音传来:“你们看我像不像傻子？”

　　大家纷纷看向窗外，瞳孔瞬间放大，吓得都不敢说话。

　　校长不急不慢地踱步进来，把这几个讨论的人叫出了教室，大家站在一排，表情都有点傻，小声用口型说:“为什么不提醒我们？”

　　“我眨眼啦。”林实眨巴眨巴眼睛说。

　　女孩回以死亡微笑，和旁边的其他人说:“林实说他是哑巴，不会说话。”

　　“你说你们，学校是让你们来聊八卦的吗？是让你们来学习的！你们倒好，早自习在那里聊八卦，我从楼梯那就听到你们这个教室在吵了，你们十七班一直都是最优秀的班级，今天怎么了，你们那笑的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看我像傻子吗？”校长看着他们。

　　“不像，怎么会像呢？校长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呸呸呸！说错了，是玉树临风，帅破苍穹。”林实老实回答。

　　“来学校是啊你们来打马屁的？油嘴滑舌，别给我说这种话，一人给我写一份800字检讨，听到没有？”话里虽然是这么说，脸上的笑容却怎么也遮不住。

　　“又要写检讨！”

　　“咱们找林实套套经验？他老是写！”

　　何慰刚从老师那里拿来卷子，就看到了外面站着的几个人，问了班级里的其他人才知道，坐在后排的那几个同学，趁着他不在讲小话，被校长抓住了，罚了800字检讨。

　　忍着笑和班里的同学说:“大家不要钻小空子，趁着我不在就讲小话。”

　　后排的几个同学表示我有点尴尬。

　　时欲还趴在桌子上睡觉，刚刚因为他旁边的那几个人的原因，校长都还没有注意到他，现在才悠悠转醒。

　　时欲是趴着睡的，发现左下臂有点疼，他随意看了眼，淤青了一大片，在他白皙透亮的手臂上显得格外突出，他回想了下，应该是昨天不小心被他们打到了，当时没觉得多疼，现在也是，不是说不疼，习惯了。

　　2003-9-21 天气阴
　　他们伤到我了，我疼。

　　后面中间又添了两个字——“有点。”

　　时欲瞅了一眼沈故渊，依旧在写题，看完了又安心的趴下继续睡。

　　——

　　沈故渊看着面前的人很久都没有说话，刚刚时欲趁着中午他没有去吃饭的时间又偷偷溜到了他的座位旁边，紧张的问可不可以和他一起吃饭。

　　“时欲，手怎么了？”沈故渊开了口。

　　“嗯？”时欲还没有反应过来，语气疑问。

　　“手受伤了？”沈故渊重复了一遍，皱起了眉头。

　　时欲一看他皱眉头就紧张，实话实说:“昨天和别人打架了。”

　　“没……有，不是平白无故去打架。”他小声说。

　　这副样子哪有昨天的一点凶狠，昨天那伙人看到现在时欲这个样子，一定会觉得自己见鬼了。

　　“你是小孩子吗？什么事情都要打架去解决。”沈故渊声音没什么起伏，面上也恢复了面无表情，整个人看起来冰冷凉薄。

　　时欲不敢说话了，低下头。

　　“我带你去医务室。”是肯定句。

　　“已经快好了。”时欲抬起头拒绝了，上次给何慰准备生日礼物花了钱，何况他并不觉得他现在需要看病，以前打的架不少，也没看过几次病。比这严重多了的都没有去看，慢慢的就好了。

　　“那就算了。”沈故渊声音冷漠。

　　“哥哥，我自己会去看。”时欲害怕了，下意识想要讨好。

　　“你就那么喜欢喊别人哥哥？见谁都喊？”

　　“其他人都不喊，喜欢你所以想这样叫你。”时欲直白的解释。

　　时欲的思绪渐渐飘远，那一次他又被围起来打了，可是那一次不一样，有人救他了，才二年级的沈故渊，举手投足皆是高贵，和他完全不一样，他被吸引了目光，呆呆的看着，小少年救了他，这是唯一一次有人为他出头。

　　以往之前，他都是别人口中的怪孩子，不爱说话，养不熟的白眼狼，眼神里都是警惕，他看着沈故渊没说话，少年没什么表情。

　　“哥哥，谢谢你。”时欲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眼前的少年就是很向往，想要靠近，露出了柔软，警惕渐渐放下。

　　“你怎么知道我是哥哥？”小时候的沈故渊还没有那么冷漠，他和眼前的小弟弟搭话。

　　“因为你很厉害，你比我高，所以你是哥哥，我长你那么高，我也有这么厉害的。”小时欲认真的说。

　　“嗯，那就哥哥吧。”沈故渊无所谓回他。

　　“嗯！哥哥！”小时欲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他无法把记忆涤平，也许漩涡眨着危险的眼，也许暴风张开贪婪的口，可他依旧一往直前，靠着一次小小的救助颤颤巍巍走了八年。

　　他隔着玻璃，一再俯冲而碰的头破血流。

　　“我不想做逃架打架的人的哥哥。”

　　——

　　一周一次的周考又来了，时欲这次没好运了，和沈故渊的考场隔得很远。

　　考语文还没开始，他就睡着了，老师把他敲醒，做着做着他又昏昏欲睡了，之前考试是因为沈故渊坐在前面，他想趁着考试的机会多看几眼。

　　只有做英语的时候认真答了，其余时间都睡觉。

　　2003-9-21 天气晴
　　哥哥说不喜欢逃课打架的，我以后都不打架逃课了。

　　过后又诚实地在以后前面加了个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