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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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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结果就是一群人谈到半夜才意犹未尽地回去休息。
第二天早上歌姬醒来时硝子还在睡，她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事，简直羞愤欲死，一直到硝子起床时才跟着起来。
“抱歉啊硝子，我身上都是酒味。”歌姬有些尴尬。
“没事，歌姬前辈先去洗一下吧，可以先穿我的衣服。”
于是同样睡到现在的其他人看到的就是硝子在和身着高专制服的歌姬前辈一起吃饭。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前辈穿制服呢。”
听到灰原的话，夏油笑说：“我们一年级时倒还看到过几次。”
空人和千夏回忆起了家中的照片，其中一张就是穿着高专制服的歌姬，看起来是偷拍洗出来的。
两人有些无语，走过去向他们打了招呼。
空人还好，歌姬一看到千夏脸就红了起来。本来她只是烦恼自己和五条悟的关系，但一想到空人和千夏的存在，她又有一点开心，当然并不是因为五条，只是因为兄妹两个都是好孩子才高兴的。
可谁知因为自己的原因让他们不得已暴露了身份，她实在是过意不去，向两人道了歉。
他们摇摇头，千夏说，“我们以后会注意的，前辈们也不会说出去，让人很安心。而且未来的事现在还不会发生，不要因为我们让你违背了自己的心情。”
歌姬感动地抱住了千夏，还没说话，就听到背后突然冒出来一个人。
“喂，歌姬。”
她浑身一抖，扭头发现是五条悟，有些气势不足地说道，“你，你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啊。”同时不自觉收紧了手臂。
“我有话和你说。”他的眼睛藏在墨镜后，歌姬没动，其他人也安静了下来。
千夏感受到了她的紧张，拍了拍歌姬，耳语道：“去吧，他一定好好考虑过了，你也要认清自己的心。”
面对千夏鼓励的眼神，歌姬只好点点头，跟着五条悟离开了。
路上歌姬一阵胡思乱想，从昨天约空人出来到兄妹两个身份暴露，再到现在五条拉着她要进行目的地未知，内容未知的谈话。
五条悟停了下来，歌姬还在神游，直直地撞上了他。
她手忙脚乱地退开道歉，发现两人走到了高专的后山边缘。她还没发出疑问，就听到五条说：
“我喜欢你。”
她定住了。
见歌姬一直没有反应，五条悟忍不住开口，耳尖已经染上了一抹红色，“说点什么啊。”
“你……你是因为空人和千夏才这么说的吗？因为知道了未来。”歌姬涨红了脸，在多日对他们日常接触经历的思索下，她怎么也想不到其他突然表白的原因，“但如果不是出于自身的心意，还是不要这么说比较好。”
五条悟也没想到她会说这些，紧张的心情添了几分烦躁，“的确是因为他们两个我才决定今天告白，但刚才的话也是我自己想说的，只是时间提前罢了，没有人能左右我的意愿。”
“你才是，一直没发现我的心意吧，总是‘前辈’‘后辈’地说着。我才不想喊你‘前辈’，只有我一直这样，你没发现吗？”他走近了一点，俯身说：“歌姬。”
她下意识地想要后退，被五条悟抓住肩膀拦下了，慌乱中她问出了困扰她许久的问题。
“那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这下子五条悟被问住了，支支吾吾一直不说话。
歌姬反而松了一口气，“所以你果然是想给千夏他们安慰才来找我的吧。但他们也说没必要打乱进度，按照自己真实的想法就——”
如果空人在这里就会发现，歌姬现在的反应简直和看到他回忆的那天一模一样，虽是出自关心，但似乎又和自己的意志相背，像是身体为宿主的真实心理打掩护一般，暂时容许她逃避自我。
五条悟同空人一样打断了她：“歌姬你还是让硝子检查检查好了，真是令人火大。”
他没管对方生气的神情，继续说，“不管是你现在这种迟钝的样子，还是对像我这样所谓的‘后辈’一视同仁，真切关心的样子，平时见到喜欢的东西眼睛闪闪发光的样子，见到我的时候一点就炸，一点都不稳重的样子，明明实力很弱但总是倔强地不肯接受我帮助的样子，虽然很蠢，但是——”
“就是这样笨笨的歌姬才惹人喜爱。”
他的皮肤很白皙，正因如此，脸上的红晕才更加明显。在五条的注视下，歌姬感觉自己的心脏在飞快跳动着。心跳声不会被听到吧，她有些晕乎乎的。
“……所以你真的喜欢我？”点头。
“想要追我？”点头。
“想和我在一起？”点头。
出乎五条的意料，歌姬轻轻地笑了。
“你总是这样的话，如果没有空人和千夏，根本就不可能让我察觉到嘛。真是的，追求的方式简直像小学生。”
“明明歌姬也是迟钝的要死。”五条悟也对她之前的反应很不满意，这种时候不是该接受他的告白吗！
显然歌姬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她说不清现在自己的心意，在看到空人的记忆后，讨厌的情绪发生了变化，对他的关注也不自觉地增加了，但是还不够，这种感情是无法回应五条悟与她结为恋人的决心的。
“虽然已经知道了未来，但我对你还没有那种感情，所以我现在不能接受你的告白，很抱歉。”她郑重回答道。
两人都没说话，只是对视着。五条悟紧抿着嘴唇，有些难过。她似乎从他的脸上看到了之前有些受伤的空人。
当她发现自己不自觉伸手抚上五条悟的脸时，手已经被他抓住了。
“明明是你拒绝的，还要来安慰我吗。”五条悟的声音有些低沉。
“你知道吗？”歌姬没有回答，只是换了个话题，“你刚刚的样子真的和空人很像。啊，应该是反过来才对。”
“我在空人的记忆中看到了我们一家人的样子，真的很幸福。”她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段，“空人看着自己的回忆时，表现得很开心，在他来找我的时候，明显是很不舍的样子，之后也是我一时不能接受，让他伤心了。
“就和刚才你的样子很像，我有些心疼。”
五条悟瞪大了双眼，手上也加重了力度，但歌姬没有放开手。
“现在看来只有我还没有那种感情吧。但我不能勉强替代他们心中的‘歌姬’，我做不到。所以我不想违心地让你们产生虚假的期待和快乐。”
良久，五条悟开口了。
“你讨厌我吗？”摇头。
“讨厌空人和千夏吗？”
“怎么可能会讨厌！”
“那这次就先放过歌姬好了。”他终于放开了歌姬，直起身子，“不过我也没有改变既定未来的打算。”
“你都不惊讶一下的吗？”歌姬没想到他会如此简单地接受拒绝的事实，但对他接受未来的程度也很震惊。
“我肯定能追到歌姬，所以有小孩也是很正常的吧。”五条悟又恢复成往日的自信，让歌姬放心下来。虽然她不知道五条昨天晚上才意识到孩子的问题。
“总之我现在不打算接受你的告白。”歌姬又羞又怒，“你现在和未来的你相比还差得很远呢！”
“那歌姬是很喜欢未来的我吧。”欢喜和嫉妒的心情又一次袭来，五条悟无端联想到第一次见到空人的场景，“你更喜欢我还是空人？”
“当然是空人啊。”理所当然的语气让他更加暴躁。
“果然你还是少和空人接触更好。”
“怎么，你会吃醋？”
五条悟的默不作声惹得歌姬一阵发笑，“拜托，你们两个身份都不一样好吗，空人当然是孩子的定位啊。”
“那我就是恋人咯。”他的反击又是让歌姬一窒，脸色爆红，“你只能算是候补定位！”
五条悟有些不爽，歌姬趁机转移话题，“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他抓了抓头发，撇过头“昨天千夏他们提到了好多我们约会的地方，最多的是家里和学校，你之前很喜欢在这里练习吧。”
“家”显然是最动人的字眼，歌姬更是被五条难得一见的细心所动摇，两人的思绪一起飘飞了。
“不过为什么是学校啊，歌姬毕业后会留东京校吗？”
歌姬没有说出他未来的职业，现在他们都无法确定五条悟选择教师这一道路的原因，所以她只是明确否认了留东京校的说法。
“哈？为什么要去京都那边？”五条悟十分不解，“你是东京校毕业的吧，以后我也会在这里毕业，工作方面肯定在东京待的多一点啊。”
“你把自己看得太重了吧。”歌姬吐槽他。
“我可是你未来的男朋友和丈夫，怎么不重要。”他明显已经很适应这个身份了。
“是‘十几年后的男友’加上‘后来的丈夫’”，虽然歌姬潜意识里也认同了这份关系，但她现在还是坚持这个说法。
五条悟早上直接来找歌姬，连饭都没吃，两人又是吵吵闹闹地回去了。
到了餐厅他们发现一年级已经离开了，说是宫本先生通知他们去执行任务了。
歌姬没注意其他几人提到宫本监督的微妙神情，催五条悟坐下吃饭。
千夏就在歌姬旁边默默盯着他们，两人的举动都和平时无异，没有什么暧昧或者疏远的气氛，等歌姬终于一个人的时候她凑过去问道。
“他是表白了吗？”
歌姬连忙捂住千夏的嘴，像是怕别人听到的样子。
明明我说话声音很小。千夏没有拿开歌姬的手，她已经知道答案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总是空人被卷进修罗场里（沉思）这就是爱的表现啊（大声）
突然get到写子代文的点了，在孩子身上能看到对方的身影之类的，不过现实中“会如此相像”倒也是个疑问，总之脑补得很快乐ww
最后提到宫本先生神情微妙，是因为空人得知了流言的源头后，决定趁着任务“感谢”一下宫本先生的关心，解开误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