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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崩坏的下半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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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咕噜咕噜直叫,我不得不说,师兄,我饿了。我要点美团。
嗯,到了我就起来拿。
那我岂不是被你看光了?我吃碗泡面……怎么这么贵,十块钱!不吃了。
吃吧,我请。
不吃了,真的贵。
还挺节俭的。
微生物出来的女生都晓得勤俭持家。我说了当年师姐说过的那句话。
他听了这句话,被我说服了,亲了我的脸颊一下。我觉得他和以前一样对我好,但是又不太一样,至少以前我们不会和眼下一样,旧日情谊像是一室旖旎中的温暖稀薄的香气,若隐若现,温存的感觉有点荒诞,我饶有兴趣地问他,师兄,到底——到底是什么感觉?
我不是故意说荤话逗他,真的是出于赤诚的求知精神。
他很中肯地回答:师妹,要不我对比一下再回答你?
显然误解了我的意思,把我的不耻下问当成虎狼之词。
我顿悟了一个危险的因果关系,千万不要在他面前提宵夜,彼时邀我夜宵,结果鄙人惨遭失身,现在又提,岂非暗示他卷土重来?我字斟句酌,避免口出秽语,例如师兄求放过。平心而论,师兄手法轻柔,颇有章法,大致遵循人道主义行人道,我污蔑他暴力,未免有失偏颇。
正当我苦思冥想给易徵君老师一个客观科学的评价时,他卷土重来,耳鬓厮磨的时候,我觉得师兄要是没有这个累赘就很完美了。当然我不敢说,再好脾气的男人,听到这种话估计心情都不会很美丽。
他好像察觉到我的回避,稍稍避开了要害,让出些许空间,还没等我放下心,他又开始兴风作浪,我不由自主地瑟缩了,十分羞窘,虽然我们方才已经突破了底线,但三个小时前我们还是恪守礼法的同门,连手都没牵过,这变化也太翻天覆地了。我们俩像是磨盘的上下两扇,喑喑哑哑厮磨。
燃燃,你摸一摸。
我这时头晕目眩,骨酥筋麻,傻乎乎的,又听他和师姐一样叫我的昵称,越发迷迷瞪瞪的。我平时对这个称呼无感,有点肉麻,但是他叫起来不觉得肉酸,只是亲密,还带着暧昧的渴盼,于是乖乖地——嗐,就是那啥了。
我不禁有点唏嘘,没想到我们勤学苦练二人组变成这副——声色犬马的糜烂状态。
惊心动魄的战栗过后,我们紧紧依偎,格外疲倦。我陷入了迷茫,很难形容自己的心情是失落还是高兴。身体是最容易得手的东西,也是最不值钱的。我相信他对我也有几分真情,到底是多少,我不清楚,也不可能教他把心掏出来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