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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贰拾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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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在监察院内夜审司理理,同时另一边,姈妜无心睡眠,与生妙提着灯笼在宫里逛游,生妙的耳朵虽然不像苍术他们功力深厚,但也是天生听觉灵敏,走了一段路后听到了些动静“好像有人,殿下小心”
身后的人正是李承泽和谢必安,谢必安的功力自是听到生妙的话,悄声说“殿下,公主殿下察觉到我们了”
李承泽叫住前面的姈妜“姑姑”
姈妜一看是李承泽,也放下心“是你啊,吓我一跳”
李承泽“秦艽和川乌怎么不在?害得姑姑受惊”
姈妜“不管他们的事,我就是睡不着瞎逛”
李承泽“巧了,承泽也睡不着”
姈妜“真是奇了,你一向不会失眠,今儿个怎么了?”
李承泽“姑姑也知道,这宫里除了太后,就是承泽对姑姑最为真心,姑姑的事自然承泽也放在心上,这五年来承泽也一直在查当年的事,终于有了新消息”
姈妜有些激动的抓着他的手腕“真的?什么消息!”
李承泽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玉手,一脸欣喜“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
姈妜扔下“回宫”两字,几乎是小跑在最前面
“不可能!太子怎么会是凶手!”李承泽刚复述完,姈妜就紧接着说,她不相信总被李承泽套路的太子是杀害自己儿子的真凶
李承泽“姑姑别急,承泽也没说太子就一定是凶手,但当天太子先一步到了陛下寝宫,侍从就再门外候着,这许多人都是看见的”
姈妜“那些人还活着?”
李承泽“死了”
姈妜知道李承泽和太子之间关系,她此刻怀疑李承泽故意挑拨,让她对太子下手“那你从哪得来的这些”
李承泽“那些人大多都死了,应该是被人灭口了”
李承泽见她这样,此刻说她需要自己来消化,便打了个欠“太晚了,姑姑休息吧,承泽先回去了”
太子就算手伸的再长也绝不可能动的了皇帝的人,能动那些人的只有他们的主人,如果承泽说的没错,那皇帝和太子肯定有一个在为另一个隐瞒什么。刚刚得知自己恨错了人,报错了仇,此时的内心十分不能接受,从震惊中久久不能回过神来,连李承泽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直到烛台灭了些许灯火房间有些暗后才意识到,自己至少坐了四五个小时,窗外也已经有些蒙蒙亮了
生妙和一群端着洗漱用具的小宫女在门外候着,姈妜打开门,抬眼看着灰色的天,声音有些沙哑“去东宫”
生妙“殿下?”看见姈妜眼下一片乌青,头发和衣服也没乱,猜到是一夜没睡“殿下一夜未眠,要不先休息一会吧”
姈妜“去东宫”
生妙“……是”
太子因为要上朝,这个时候侍从也已经为他穿戴整齐,门外的侍从跑进来“殿下,公主殿下来了”
太子还没说什么,姈妜一个人就已经进来了。太子紧张的看着她和那些无脸仕女图,又瞧着她的面庞,有些担心“姑姑怎么如此憔悴,快坐下歇歇”
姈妜看见了屋里的仕女图,觉得有种熟悉的感觉却又想不起哪里熟悉,也不再纠结“不用了,本宫有事问太子,叫你的人都出去”
太子见姈妜并没有察觉到画里有什么不妥,也就放下心来,有些疑惑,但也照做了。人都走后,太子赶紧为姈妜倒了一杯茶“姑姑喝些茶润润嗓子吧”
姈妜“茶里有毒吗?”
太子一愣,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姈妜又问“太子这双手杀了多少人?下一个就是本宫了吧”
太子“姑姑,承乾绝不会伤您,您又为何要问这些来伤承乾的心呢?”
姈妜冷笑一声“哼,太子可真会演戏,不会伤本宫?那本宫的儿子是怎么死的?”
太子犹如五雷轰顶一般全身都紧绷僵硬,刚放下的心又紧张起来,心跳大到他的耳朵都能听到“咚咚咚咚”的声音,心也提到嗓子眼,额头和鼻尖不停冒汗。她知道了!姑姑知道了!她怎么知道的!
姈妜“怎么?说不出话了?本宫真是没想到,把本宫推入深渊的居然是太子!妄废本宫对太子的真心”
太子“姑姑,姑姑您听我说,您一定是被人利用了,有人要挑拨你我的关系”
姈妜“挑拨?孩子不是太子杀的?还是太子不是帮凶?”
太子噎住,姈妜“果然太子知情”
太子瞪大眼睛“姑姑骗承乾?”
“也不能算骗吧,就是诈一下而已”
太子双手困住姈妜的肩膀“是谁!姑姑听了谁的话!是谁告诉姑姑的!”
姈妜挣脱不开,大喊一声“太子!”
东宫门外的生妙听见了,急急忙忙想要进去,但太子的侍从就是不让她进“放开我我要去找公主,公主要是出了事你们有几个脑袋够砍!”
侍从“我们只听令于太子殿下”
生妙见硬闯是不行了,想起秦艽和川乌,飞奔回去找他们
屋内的太子,充血的双眼让姈妜不寒而栗,她意识到太子黑化了。好不容易挣脱开他双手想赶紧跑,又被他从身后紧紧抱住,“放开我!放开本宫!”
太子闭着眼睛,先是一脸痴迷的蹭着姈妜的侧脸,又低头埋进姈妜的脖颈处,低着声音说“别走,妜娘,我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的,我只有你了”
原来!管不得仕女图这么熟悉,原来是自己!
姈妜拼命挣扎“你醒醒!”
太子像是在安慰她一样,嘴唇贴着她的耳朵“很快就没人能阻拦我们了,我要永远和妜娘在一起”钳住姈妜的双手,从背后拦腰抱起往内室里走
被压在身下的姈妜只觉得胳膊被拧的特别疼,双手从背后被绑住,虽然面前是床榻,但仍有一双手即把自己贴合身后人,又在自己身前来回游走,她拼命挣扎,拼命喊叫,但换来的只有疼痛,身后的人或许觉得她太吵,或许怕被人听见,在她嘴里塞了一块手帕“呜,呜”,姈妜很怕即将要遭遇的事,腿往上一踢,踢的太子后腰上疼,也清醒多了
太子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做的事,赶紧给姈妜解开手臂“我在做什么,我这是在做什么啊”
姈妜拿开嘴里的手帕,呼了一口气,一边整理好衣服“呼,太子居然还有如此肮脏的心思”
太子跪下“对不起姑姑,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怎么能伤害姑姑呢”
姈妜“太子放心,今日皇家辛秘,本宫只字不提,只是往后私下里别再相见了”说完略过他要离开,太子看着她的背影“姑姑!”
姈妜一顿,他声音颤抖的又说“姑姑不要承乾了吗?”
姈妜回头,见太子双眼已经不再充血,但眼尾依旧猩红,眼神中充满祈求和受伤,微微有些昏暗的房间衬得他更楚楚可怜,这样的太子和刚才发狂的太子简直判若两人,“太子生了不该有的念头,既然自己放不下,那就由本宫帮太子放下”
华丽的宫典里,只剩一个在感情上被判有罪的人,颓废的跪坐在地上一边流泪一边喃喃自语“如何放下呢,你说我把你推入深渊,你有何尝不是将我拉入地狱呢,我不脏,我只是爱你而已啊,我不脏的啊”
前脚出了东宫,后脚秦艽和川乌也来了
秦艽“殿下”
川乌“殿下”
姈妜“生妙去哪了?”
川乌“在身后呢,生妙急慌慌的来找属下,说殿下与太子发生冲突,属下和秦艽就先赶来了”
三人看见生妙跑过来,头发都跑乱了,小脸也哭的红扑扑的,生妙跪在姈妜脚边“殿下!”
一丝暖意涌上心头,给生妙擦擦眼泪“怎么还哭了”
生妙“奴担心殿下,东宫的侍从不让奴进去,奴只好去找两位大人,太子可是对殿下下手了?”
姈妜“没什么大事,就是吵了起来,声音大了些,吓着了吧”
生妙“奴没事,殿下一夜未眠,咱们回去休息吧”
东宫的事,很快就被李承泽和庆帝知道了,毕竟他们在东宫都有眼线
寝宫内,庆帝还是继续磨着箭“恼了?”
程公公“是,公主知道孩子的事了,辰时二刻就去了东宫”
庆帝“哦?妜娘知道了?她怎么知道的”
程公公“有人来报,昨晚深夜公主和二皇子在后宫里见过面,后来就去了太平宫”
庆帝“老二真是一天安生日子都不想过啊”
程公公“陛下的意思,是二皇子告诉了公主?”
庆帝“除了他还有谁?他巴不得妜娘和太子闹翻,一个镇国公主,又是太子又是王爷的争着要她,也是有些本事呀”
宫外二皇子府上,李承泽穿着里衣吃早饭,谢必安跟他说“殿下,东宫那边有消息了”
李承泽放下碗筷“快说快说”
谢必安“公主殿下一大早就去了东宫,和太子闹起来了”
李承泽“这才是我想要的,不过既然我能知道,那父皇更能知道”
谢必安“万一陛下知道是殿下给公主透露的,会不会……”
李承泽“或许吧,不过按照姑姑的性子,她不会让人伤了我,姑姑在简直就是如虎天翼,这下看太子还怎么跟我争”
太平宫内,生妙服侍姈妜休息,姈妜躺下说“生妙,我肩膀和胳膊疼”
生妙拿着姈妜的胳膊给她按摩“殿下今日怎么与太子吵起来了”
姈妜“一定要吵,而且闹得越大越好,东宫里有皇帝和承泽的眼线,你猜他们现在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
生妙皱着眉头思考“二皇子肯定是高兴的,陛下嘛……奴不知了”
姈妜“皇帝也是高兴的”
生妙“为何?”
寝宫内,庆帝“这样也好,妜娘和老二在一块,也省的妜娘参与进太子和李云睿的事里,他们二人与太子李云睿,势均力敌,也好让太子历练历练。”
程公公“是”
太平宫内,生妙“陛下真是好计谋啊”
姈妜“置之死地而后生,是皇帝对太子贯用的历练手段,他一直怕我和范闲一党,我不如就随了他的意愿,现在皇帝肯定以为我们四人两派,承泽也会以为我和他一党。本来不想结派,但承泽确实比太子顺眼多了,不过皇帝肯定会对我有所提防,他想让太子继承,一定会保太子”
生妙“那殿下岂不是很危险?”
姈妜“哼,那就要看他俩的本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了,我确实太懒了,之前一是因为工作,二是因为不知道怎么写了,发的码了第三遍的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