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今天你挑衅了吗》演绎

107、第102章

　　龙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一个黑暗无一物的地方，记忆像空白录影带，没有内容。
　　画面一转，他很突兀的出现比赛现场，他环视着周围，观众席上全是人山人海，但是龙马发现，这些人都像是木头，没有任何活人气息，一动不动，像是时间空间被暂停。
　　紧接着，他又好像被拉扯到另一个时空，
　　以一个旁观者的目光看着这本该是欢庆的场景，此在像是上演一场悲剧，眼前这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和他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人在万人观众面前像是发疯一般双手捂住脑袋，惨白的脸色配上扭曲的五官，发出因为极致痛苦而变得嘶哑的声音。
　　那些在普通人眼里看不清的线此刻像是黑色蠕动的线虫完全的呈现在龙马的眼前，密密麻麻让人头皮发麻。
　　它们穿进男生的身体，顺着经脉蠕动，蚕食着少年的身体，所过之处，经脉不堪疼痛发出抽搐呻吟的扭曲，最后崩溃。
　　它们集中到大脑，像是病毒一般缠绕了整个大脑，顷刻间，大脑像是被无数的蚂蚁啃咬，发出阵阵悲愤的哀鸣。
　　少年修长的身躯再也支撑不住，双膝无力跪倒，用力的将大脑磕在其他尖锐的物体，企图用自主制造的疼痛来缓解。
　　龙马惊呼，神色慌张的想伸手阻止，却直接穿过那双沾满血迹的手，龙马呆呆的望着眼前这一幕不知所措。
　　随着时间的延长，面容已全是血迹，少年的痛呼声开始变得无力逐渐消亡，直至胸前那处不在跳动。
　　充满了各种色彩的光点被迫从身体里穿出，散发着刺目的光晕，那些暴徒似的侵害者忽地笼罩着那些光点，像吸水管般把那些反抗但无力的光点吸进去。
　　龙马想留下这些光点，哪怕一点也可以，却一无所获，光晕流过掌心，留下一股温和的触感。
　　千万颗光点瞬间湮灭。
　　龙马眼泪不自主的流泪，心脏也传来不舒服的反馈，好像同频共振的感受到了少年人所受的痛苦。
　　眨眼瞬间，场景变换。
　　同一个人，只是少年好像变小了，不再是挺拔的身躯，眼睛依然很亮，是一个浑身充满斗志的小男孩，赛场没有第一次见到的大，却因为和同伴一起取得胜利心情愉悦。
　　但同样命运降临，那些如同病毒般的腐蛆再次袭来，并以相同痛苦的方式带走了少年的生命。
　　龙马捂住抽痛的心脏，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看到这些，却阻止不了，没有任何的意义，更不明白自己的心脏会发出悲愤的痛苦。
　　为什么会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他是自己未来？亦或者就是自己？
　　龙马崩溃无力的捂住疼痛的大脑，好似自己那些如同病毒般的腐蛆也感染了自己，正试图结束自己的生命。
　　偏偏自己什么也想不起来，连自己叫什么也忘了，什么也做不了。
　　“龙马！”
　　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脑袋上一只手温柔带着安抚的意味轻轻的揉动，像是救赎，把他从这些画面中拉出来。
　　龙马抬头，眼尾发红的眼睛看过去，眼神中还有挥之不去的悲哀。
　　“越前，龙雅！”龙马缓慢的说出这个突然出现的名字。
　　他呆愣看着龙雅，大脑开始胀痛，记忆像倒带的影片，涌进大脑。
　　“龙马，我是另一个越前龙雅，同样也是你哥哥，很抱歉现在才来见你。”
　　眼前这个越前龙雅说话温柔，没有那种痞痞的带着少年人的恣意，和他记忆中的越前龙雅性格完全不一样，但是他感觉到来之这个越前龙雅身上的亲近感。
　　“龙马，你，想救他吗？亦或者说是救自己。”龙雅眼中的温色不掩，却夹杂着哀痛，他的手轻柔着龙马的脑袋，很轻很轻，带着呵护。
　　龙马想到那些无力阻止眼睁睁看着，一切痛苦，一切悲哀的发生，心脏开始抽搐。
　　“我可以吗？”
　　声音颤抖而小心翼翼，眼神中闪烁着希冀。
　　突然，龙马发现自己又如同旁观者，看着那个很温柔的越前龙雅将手轻柔的放在他的头上，缓缓的移动，嘴里说着什么东西，他感觉周围像是失声一般，什么都听不到。
　　又回到了刚刚那寂静的黑暗中。
　　龙马的情绪开始变得急躁，眼前的画面消失后，彻底回归黑暗。
　　死亡一般的寂静，呼吸声，抽泣声，还有心脏像是受到刺激突然快速跳动的声音。
　　“160，心率还在急促的上升。”
　　重症监护室里各种医疗机器发出“嘀嘀嘀”的报警声夹杂着家属悲伤过度的嘶哑痛苦声，瞬间大批量的医生护士冲了进来，一时间显得得格外混乱。
　　“病人被病毒侵蚀的神经正在缓慢的恢复。”
　　这句话却没带来多大的喜悦，报警声还在持续不间断的响。
　　看起来情况好似好转了，只是那一直保持上升趋势的心电图却让一切显得恶劣，已经是少有的心脏病人才会达到的数值。
　　一时间忧心忡忡，无从下手。
　　龙马在这死亡般寂静的地方呆了许久，紧锁眉头，挣扎，不停的敲打着自己忘了很多重要的东西。
　　耳边一阵耳鸣，嗡嗡作响，逐渐失帧，像麦克风收到感染般发出那穿透耳膜的声音。
　　好像有人在等着自己，有很重要的事要做，这个人很重要，很重要。
　　只不过这个人是谁？要做的事什么事？
　　“你还想睡多久呢？”
　　“也该醒了吧！”
　　“看着你躺在床上，我真的好无力，心脏不受控制的酸涨！”
　　“医生说你醒不过来了？怎么会醒不过来？明明我们还要打双打，一起站在世界的舞台！”
　　“老头子竟然私自给我答应了全美公开赛，我好痛苦，我想和你和大家一起走进全国大赛，但，我也渴望着更高的……我该怎么办”
　　“我好累啊，龙马，如果你真的醒不过来，我会撑到最后吗？”
　　不肯相信，失望，质疑，痛苦，挣扎，近乎绝望的呢喃充斥在耳边，强行的灌入大脑。
　　有什么东西很温和的触碰到额头，转瞬即逝。
　　一双带着光的眼睛浮现在脑海中。
　　好像，记起来了！
　　“降了，降了，心率已经到了正常值，生命值也恢复到了平稳状态。”
　　“病人脱离了危险期。”
　　得到这个结果，所有人此刻都松了一口气。
　　但是大家并没有放松，这段时间负责这个病人的医生都心惊胆战的，这是他们见过最反常最无解的病例。
　　从未见过会侵蚀神经的病毒和毫无致病因素情况却比绝症难以处理。
　　到了现在一切好像平静的状态中他们并没做出什么重大的改变，也可以说是病人自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