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只撩暗卫》小哥的小黑金

48、身份真相

　　玄夜怔怔地看着褚星阑，不明白她说这些的含义。但褚星阑看到他的眼中很快充满了坚定，他道:“属下愿为主人，万死不辞。”
　　玄夜说这话的时候，没有移开视线，而是直直地看着褚星阑的双眸。褚星阑看着他眼底坚定不移的神情，嘴唇颤了颤，她不忍的别开自己的视线，道:“那如果，我不是褚星阑呢？”
　　玄夜的双眼微微睁大，什么叫她不是褚星阑？白日她抱着他时，也说了这句话。
　　“你相信借尸还魂吗？”褚星阑道。这种鬼神之说，连她都觉得匪夷所思。可除了这个解释，她也不知道该怎么用别的词来形容。
　　玄夜的眉头微蹙，但在看到褚星阑凝重的表情后就舒展了开来，他道:“只要是主人说的，属下都信。”
　　褚星阑不禁失笑，这傻子，说啥都信。
　　“说是借尸还魂也并不贴切，因为我连受伤立即恢复的能力，都保留了下来。没错，这副躯体是褚星阑的，但是灵魂却不是。真正的褚星阑，在褚府遇刺的那次落水中，就已经死了。”
　　褚星阑一直观察着玄夜的表情，却看到玄夜在听到真正的褚星阑已死之后闪过片刻的失神。
　　褚星阑的心传来一阵阵刺痛，果然……玄夜一直想保护的，是原来的褚星阑么？她不自觉的捂住胸口，感觉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起来。
　　“对不起，骗了你这么久。你一直想保护的人，已经死了。可我还让你三番五次的为了救我陷入危险当中。玄夜，对不起，我……我以后会尽可能补偿你的。”褚星阑转过头去不敢看他的表情。
　　玄夜蹙了蹙眉，他先是思考了一番褚星阑跟他道歉的原因，在了然后不禁叹了口气。
　　“主人，你看着属下。”玄夜唤道。
　　“我并非你主人，褚星阑……已经死了。”褚星阑不肯回头，道。
　　玄夜的口中缓缓吐出一口气，他用双手轻轻捧过褚星阑的脸，在看到褚星阑通红的眼眶后心仿佛都被揪在了一起。
　　他看着褚星阑的眼睛，缓缓而又坚定地道:“主人，属下愿为主人，万死不辞。”
　　褚星阑怔了怔，像是极度不想让玄夜看到自己此时的神情，突然抗拒地扭过头去。玄夜怕弄疼她，只得松开自己的手。
　　“我说了，我不是你真正的主人。我不过是占了褚星阑身体……”
　　“主人。”玄夜打断了她的言语，“从你背着属下一步步从地牢里走出来的时候，属下就认定了你是属下誓死保护的人。”
　　褚星阑的身形一颤，缓缓转过头来看着他。
　　“那你……那你当初为何为褚星阑挡剑？”褚星阑道。
　　原来她在意的是这件事。玄夜心中道。他看着褚星阑不安的神情，淡淡一笑:“职责所在。”
　　“但是，对于你，并不只是职责。”末了，他补充道。
　　“只是……只是因为职责吗？”
　　玄夜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这才看到褚星阑的眼中亮起了光彩。
　　“那对我，除了指责还有什么？”褚星阑的大脑这才来得及处理玄夜的后一段话，她期待地问道。
　　玄夜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侧过头去，嘴唇张了张，如此反复几次，却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褚星阑看着玄夜逐渐憋红的脸，不禁失笑。这家伙，刚刚不是挺会表达的么，怎么又不会说了。
　　“好了好了，你不说也没有关系。”褚星阑还是不忍心地放过他。
　　玄夜这才松了一口气，逐渐平缓自己的呼吸。
　　“褚星阑的死，不是你的过错，你也不要介怀。如今我在她的身体里重生，会带着她那一份好好的活下去，好好的对家人尽孝。”褚星阑道。
　　玄夜的眉间微动，他注意到了一个词——重生。
　　“你……死过一次？”玄夜看着她，道。
　　褚星阑点了点头，道:“嗯，执行任务的时候被炸死了。碎片直接射进了大脑里，一击毙命。”
　　听着褚星阑毫不在意的语气，玄夜皱了皱眉，道:“执行任务？你为何要去干这么危险的事？”
　　褚星阑挑了挑眉，她都忘了自己还没告诉玄夜原本的自己是怎样的了。
　　“玄夜，我不仅是重生在了褚星阑身上，我的灵魂，也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还记得我说的那个仙人的世界吗，那其实是我原本的世界。”
　　“我原本的名字是冉邪，是一名特工，为国家执行一些危险的任务。说起来，我们算是同行。”褚星阑看向玄夜，“我们其实拥有差不多的人生轨迹，我也从小就是孤儿，之后被我的师傅收留培养，为国家效力。”
　　褚星阑看着玄夜眼中闪动着复杂的神情。她说这些，其实是希望玄夜了解真正的她，他们都有着平凡的出生，都是时刻处在危险当中。
　　所以玄夜，你在面对我时不用觉得自卑，我们其实是一类人。你也不用时刻担心我的安危，我有面对危险的能力。褚星阑心道。
　　玄夜怔怔地看着她。在他心里，他就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应该在父母兄长的陪伴下无忧无虑地长大，一辈子都活在阳光下，不要被那些污秽之物玷污。现在却告诉他，她也有着同样的经历，接受着差不多的艰苦训练，让他怎么能不心疼？
　　玄夜不禁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放在褚星阑的脸上，那双琥珀色的眼眸中充斥着满满的心疼。
　　褚星阑看着玄夜的神情，心中不禁一阵苦涩，却又夹杂着一些动容。这家伙，为什么这个时候要摆出这么一副心疼的表情啊，明明该被心疼的是他吧。在自己仍是冉邪的时候，即使训练很艰难，但是也绝不会伤及到性命。而且她的师父对她和宋翼都是视如己出，除了严厉了点之外对他们的爱可是一分没少。甚至去世后一生未娶的师傅将所有的遗产都留了他两。可以说，她是在充满爱的环境下健康长大的。
　　可是玄夜呢，未曾来到褚府前一直是奴隶的身份，其中受了多少苦不言而喻。而就算来了褚府后，所有人也只是当他是一件工具罢了，是一件为了所谓的主人而生的工具。
　　褚星阑在心中默默决定，一定要把他这错误的价值观纠正过来。
　　她握住玄夜抚在自己脸庞上的手，道:“玄夜，答应我，以后不要再让自己置身于危险中了。如果你有事，我会很难过的。你对我很重要，绝对不是一件工具，也绝对不是可以舍弃的存在。你是一个人，你要学会为自己而活，你要学会保护自己的安危，你要学会不让关心你的人担心。明白么？”
　　玄夜感受着手部传来的温度，呆呆地看着褚星阑。她刚刚说，如果他有事，她会很难过吗？可是他不想让她难过。她还说，他对她……很重要？
　　褚星阑静静地看着玄夜。她知道，今日的这番话对玄夜的冲击力很大，足以击垮他这二十几年来的信念。但她必须要让他知道这些，玄夜才会将自己放到与她平等的角度。
　　“玄夜，以后做什么事之前，能和我商量一下吗？你知道，我不是那种只会躲在别人身后的人。我希望，有一个人能和我一起面对所有阻碍和困难。”褚星阑捏了捏他的手，道。
　　玄夜这才逐渐回魂，他愣愣地点了点头，然后道:“你也是。”过了半晌，他似乎觉得自己说的过于模糊，于是补充道:“主人做危险的事之前，能不能也……告诉属下。”
　　语毕，玄夜默默低下了头，心中充满自责。该死，他一个侍卫，怎么能向主人提要求？又有什么资格向主人提要求？
　　褚星阑看着他低落的模样，立即猜到他怕是又钻到了哪个牛角尖，她放开握着玄夜的那只手，抬到他面前，收起其他手指只留出小指，笑道:“好！咱们拉钩。拉完了钩就必须要遵守承诺。”
　　看着褚星阑仿佛孩童般伸出手的模样，玄夜眼中荡开一层层的涟漪。他笑着伸出小指勾住那只手。
　　褚星阑呆呆地看着玄夜，一时之间忘了动作。那双眼睛眼若流星，眸清似水，是双好看的美人目。
　　“玄夜。”她情不自禁道，“你的眼睛好好看，像有一条星河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