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30章 冷心冷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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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趴在办公桌上午睡，今天奇迹般地失眠了，这对于一向吃饱即犯困的她来说，是前所未有的重大事件。
最近非常奇怪，非常地奇怪，而所有的改变，似乎就是从醉酒的那个晚上开始转变的。
宇凡最近每天都按时回家，推掉了所有不必要的应酬，无论她每天工作到多晚，都会等她回家吃晚饭，而且，他还经常问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尤其是关于秦钧泽的问题。
他们两人彼此认识，为什么不直接沟通，而要通过她这个第三者呢？
他们中间的过节，是因为那个“她”吗？但也没必要来折磨她吧？
而更奇怪的人，则是坐在办公室里的铁人老总，最近彻底地变成了冰象，不，是冰柱，整天毫无表情地进进出出，也不再刁难她，甚至，不再强迫她加班，进出时将头仰得高高的，本来海拔就高，现在，更是彻底地无视她这只趴在地上的小乌龟。
奇怪……奇怪……太奇怪了……
小小不解地望着总经理办公室的门，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原因所在，在这种僵硬的氛围中工作，她迟早会被冻成冰乌龟的，唉！
她的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转，天马行空地想道：“他难道还在为那天晚上的事情生气吗？也太小气了吧？要做大事业的人，不应该这么小气嘀。如果……如果她主动道歉，他能不能不要再释放冷气？唉……”
手机传来短信提示声，是宇凡发来的：今晚早点下班，陪我去一个地方。
小小气馁地趴在桌上，闭上眼睛，拼命让自己睡着，但办公室里似冻结般的空气，让她感到压抑沉闷极了，她忍无可忍地从椅上站起身，准备去20层的空中休闲中心透透气。
刘怀明从电梯间走出来，差点儿撞上处于神游状态的小小，连忙出手扶住她，调侃道：“乌秘书，你这是在梦游吗？”
乌秘书喜欢睡觉的习惯，全公司都知道，只要她想睡，在任何地方都能闭上眼睛马上睡着，其睡功之高无人能出其左右。
能睡着就好咯！小小在心里哀叹。
她哀怨地仰头望着他，有气没力地说：“刘总监，当空气不流动时，人会怎样？”
刘怀明脑海中闪过无数问号，含笑答道：“人会慢慢地窒息而死。”
小小郑重地点头，用无比认真的语气说道：“如果你不想当杀人凶手，就赶快放手。”说完，绕过他走进电梯，步履飘浮，仿佛处于梦游状态般。
咦？乌秘书居然在应该睡觉的时间不睡觉，还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难道，又被老大“修理”了？不会啊，秦老大明明就认可了她，应该不会再为难她才对。
这样无精打采的乌秘书，令他非常不习惯。
他边想边敲门进入秦钧泽办公室，一阵莫名的压抑感觉袭上心头，他望着坐在办公桌后，埋头处理公文的男人，整个办公室里萦绕着一种冰冷的沉闷气息，他恍然明白了。
“秦老大，颁奖晚宴的名单你看一下。”
秦钧泽伸出一只手接过，迅速看了一眼，划掉了几个名字，还给他，淡淡地问：“人手够吗？”
“够了！但各奖项的颁奖词及你的晚宴致词还没有写好，他们拟了几个，我都不太满意。”
“让乌秘书写吧。”秦钧泽的语气毫无起伏，吩咐完再次投入工作中。
“秦老大，你这里的空调是不是开得太低了点儿？我刚看乌秘书好像感冒了。夏天的温差太大，对身体不好。”刘怀明拐弯抹角地说，不着痕迹地观察老大的反应，表情有点儿玩世不恭。
秦钧泽缓缓地抬起头，平静地望着他，一字一字地说:“我这里没有开空调。”
刘怀明讷讷地一笑，将文件拿回手中，故作惊讶地说：“啊，那乌秘书肯定是昨天晚上在家被空调冻感冒的。她问我说：如果空气停止流动，人会如何？我说，人会慢慢地窒息而死。奇怪，空气怎么会停止流动呢？又不是真空地带。不过，秦老大，你办公室里的空气真的不太好，闷得我头痛，要不要开窗户通通风？”
秦钧泽冷冷地望着他，双手环胸，示意他将头右转。
刘怀明顺着他的眼神向右转，俊脸上的笑容僵住，一滴冷汗渗出额际，右侧的窗户全部推开，自然的风吹进来，感觉舒适凉爽。
他僵着笑脸回道：“难怪这么舒服，原来是自然风哦……呵呵……秦老大，我还要去开个会，先下去了。”说完，他以极快速度闪出办公室，直到走进电梯间才松了一口气，精明的眼里浮现怜悯，在这样的低气压之下，还能坚持这么长时间，可怜的乌秘书，真坚强！
不过，这两人间的气氛怪怪的，他摇摇头，自个儿的小命要紧，秦老大的心情似乎极度不爽中，少惹为妙。
下班时间，小小收拾妥当桌面，敲门进入办公室，站在门边问道：“秦总，晚上还有什么重要工作吗？”
“没有！”男人头都没有抬，冷冷地丢出两个字。
小小无聊地撇撇嘴，小心翼翼地申请：“那我先下班，秦总你也不要忙得太晚。”
“去吧！”
太过爽快的决定，让她不适地愣在门边，识趣地关起房门，只听背后再次传来冷声：“颁奖晚宴的致词草拟一下，具体要求找刘怀明。还有，筹备晚宴的人手不够，多去帮忙。”
小小背脊一僵，礼貌地回道：“好的。”
秦钧泽抬头望着办公室的红木门，如冰的眸子里毫无情绪，怔愣出神，良久后方才收回目光，埋头工作。
小小刚走出办公大楼，习惯性地往公交车站走去，奇怪的心情，为什么走出了办公大楼，仍然闷得慌呢？
“嘀……嘀嘀……”
身侧传来汽车鸣笛声，她怔然转头看去，只见宇凡在车内向她招手，她愣了一会儿，迅速坐进车内。
“宇凡，你最近不忙吗？”小小纳闷地问，看着他一身轻便的装束，露出赞赏的眼神，简单的白色T恤和泛白的牛仔裤，令他年轻了好几岁，不过，他本来就不显老，比穿正装时更显帅气。
乌宇凡戴好鸭舌帽，将车驶上快车道，加入下班的车流中，轻松地回道：“你有多久没有看过电影了？”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这个问题，她最近天天问，他都懒得回答了。
“电影？”小小皱眉，认真地回忆了几分钟，回道:“我看过的几部电影能记起，至于多久没有看过，不太记得了，怎么了？”
乌宇凡不赞同地摇摇头，伸出一只手拍拍她的头，语重心长地说:“你才19岁，不要活得像个小老太婆似的。从今天开始，你要开始享受年轻人的乐趣，我来负责教你。”
“什么？！”小小的嘴巴张成大大“O”字型，几乎能塞下一个鸡蛋。
乌宇凡伸出一指，在她的小嘴上弹了下，痛得她迅速紧闭小嘴，小脸皱成一团，那可爱的模样逗得他哈哈大笑。
看她马上要变脸，他艰难地止住笑容，闷声说：“瞧瞧你，从上到下，没有个女孩子样。嗯，先去买点漂亮的衣服，化妆嘛？不用了，虽然你的脸没有长开，但还是自然的最美，至于头发，青汤挂面的，是需要稍稍改变一下，不过，我还是喜欢你这个模样，就看你的意思了……”
“等等，宇凡，我哪儿没有女孩样了？还有，我才不会花那些冤枉钱呢……”小小激动地打断他的自言自语，脑海中＄符号满天飞，她小小的心脏一阵紧缩，想想都心痛耶。
“小守财奴，那点钱你还花得起的，你爸爸留给你……”乌宇凡故意逗她，明明就不穷，却从没见她花过钱。
“那是我要用来养老的。”小小理直气壮地回道。
“什么？”
乌宇凡猛地转头，瞪着她再次确认：“养老？就你？哈哈哈……小小，你才多大点儿，就开始存养老钱？”真是笑死他了。
小小不满地白他一眼，小脸一本正经，老气横秋地说：“不管多大年纪，都得为将来做好打算。现在这个社会，男人都不可靠，孩子更是翅膀长硬就飞了，唯一能依靠的就是自己，我不为自己的老年存钱，还有谁会为我存钱？”
“你就这么没有安全感吗？”乌宇凡半真半假地问，眼里浮现深思。
小小摇摇头，又点点头，认真地回道：“能给我安全感的，只有我自己和我赚的钱。”
“那我呢？”乌宇凡趁机试探着问道。
小小微怔，脱口而出：“你是宇凡，是我可靠排行榜上的NO.2。”
“可靠排行榜？还是NO.2？那NO.1是谁？”乌宇凡觉得不可思议，她居然还有一个什么排行榜，还分出了名次，真不知道她的小脑袋瓜子整天在想些什么。
“是爸爸。连爸爸都不可靠，还有谁可靠呢？生、老、病、死，太多的意外和变局，唯一不会变的，只有自己，也只有自己能安排好自己的一切。”小小失神地回道。
车内陷入沉默中，乌宇凡若有所思地望着前方，脑中思绪翻腾。
原来，她这么没有安全感。
要怎样才能给她安全感呢？
他敏捷地意识到，如果哪个男人给了她安全感，她的心将会跟着一起送出去。
2010-01-31 第一更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第30章 冷心冷气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