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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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的拉塞尔先生加入了一个名为第欧根尼的俱乐部，它号称是全伦敦最古怪的俱乐部，而俱乐部的要求也十分古怪：会员们不准互相搭话。除了在会客室，绝对不准许交谈。如果犯规三次，引起俱乐部委员会注意，就会被取消会员资格。[1]
我原以为这个俱乐部是像□□一样的神秘组织，去探查过几次，但久而久之发现这里真的只是聚集了一群全伦敦最不喜爱交际的人。不过由于里面安静的气氛可以专心读书，我也会喜欢偶尔去那里小坐。
我正是在第欧根尼俱乐部结识的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先生，他也是这个俱乐部的创始人之一。
一次在我正要进门的时候，迈克罗夫特叫住了我，问我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变故，怎么改行做了牙医。
我这才想起来他与原身似乎交谈过几次，登时把我吓了一跳，当我小心翼翼地问他怎么知道现在的我是牙医时，他却不愿做解释了。
那天的对话不了了之后我有意没有再去俱乐部（我感到有些可惜，我很喜欢那里的气氛），直到有一天迈克罗夫特来到诊所找我诊治，迈克罗夫特的体态有些不健康的肥胖，大多时候都是一副懒懒的模样。
他的牙齿很不健康，除了门牙以外其他的牙齿都是龋齿。不过他是一个很配合的患者，不需要我过多解释就同意了根管治疗，治疗时也从不喊痛，似乎喊痛也是浪费体力的行为。治疗零零总总耗费了四个月的时间，而迈克罗夫特也成为了在我的诊所花费最高的患者，这对于政府小职员来说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迈克罗夫特介绍的病人的姓氏也是福尔摩斯，大概是他的亲戚。
瞧！医生就是要靠口碑传递下去。我有些得意地想。
今天玛格丽特请了假，所有事情都需要我亲力亲为，工作量一下子就多了起来。当我走到等候室时这位被推荐来的客人正兴致缺缺的看着报纸。
麦克罗夫特和他的亲戚体型可以说是毫无相似之处，这位小福尔摩斯先生体型消瘦颀长，肩膀要比迈克罗夫特窄上许多。但是那与迈克罗夫特如出一撤的浅灰色眼睛，让我肯定他们一定是近亲关系。
仔细地洗完手后我问道：“是做牙齿检查？还是有哪颗牙不舒服？”
“下排左侧第二颗臼齿，这几天一直有阵痛，不咀嚼的时候也会有，我用过吗｜啡治痛效果并不理想。”
对于患者乱用药我已经见怪不怪，我还见过在牙洞里放止痛片的病人……
“觉得不舒服就举起左手，不要乱动。”说完我拿起球钻开始打磨。
福尔摩斯似乎有些多动倾向，躺在牙医椅上眼睛滴溜溜的打量四周。
牙齿的窝沟处是最容易被细菌侵蚀的地方，当我小心的揭开髓顶时，福尔摩斯啊了一声，我赶忙停下了钻头。
“您的症状怕是急性牙髓炎，我建议进行根管治疗。”询问一番后我得出了结论。
“根管治疗？据我所知牙医们更倾向干髓术来治疗牙髓病。”
“干髓术之所以广泛应用是因为操作简单，价格便宜。而且干髓术只适用冠髓炎，对于其他症状长期效果不佳。”说到这里我又解释道，“当然决定权在您，我不是按照价格推荐的。”
福尔摩斯坐起来说道：“您误会了，我只是出于好奇才发此问的，原谅我对牙科医学并不了解，可以简单的说明一下两者的区别吗？”
我指着墙上的牙齿介绍图说：“牙髓分为冠髓和根髓，干髓术是通过干尸化冠髓保留牙髓，但当龋坏感染到到牙髓时，就需要拔除全部的牙髓。”
福尔摩斯点点头又重新躺了回去，我拿出注射器，一边对福尔摩斯说忍一下不要乱动，一边推入2ml普鲁卡因。
看到注射处黏膜发白后我继续进行开髓，打磨至充分暴露髓腔后，我试探的用根管针进行抽髓，如果福尔摩斯感到疼痛我就会用三氧化｜二｜砷对牙髓进行失活，过一周后再重新抽髓。
正常人在抽髓的时候即使没有痛感也会因为看到尖锐的根管针而紧张，而福尔摩斯似乎在出神的想些什么，浅灰色的眼睛发散的看着天蓬。
当福尔摩斯举起正搭在手腕上的左手示意我暂停时，我已经从抽髓进行到扩根项目了，福尔摩斯真的是我见过除迈克罗夫特以外反应最小的患者。
福尔摩斯吐出漱口水，“这十五分钟内我一直在测量脉率，我的心率没有减缓。”福尔摩斯注意到我的疑惑又急切的补充道，“我平时无聊的时候会注射7%的可｜卡｜因溶液，我非常了解注射后的感受。”
不等我回答，他又躺了回去全程一言不发，我心不在焉的做完了根冲消毒，并用氧化锌临时封闭髓腔。
“您合成了其他试剂。”福尔摩斯肯定地说道，“低毒性或者无毒，味道和颜色与可｜卡｜因相似。”
他的语气越来越兴奋起来，我甚至怀疑注射的是4%的可｜卡｜因溶液才对。
“这种重要的发明却不公布，说明出于某种原因需要保持低调。”
“我无意探究您的化学发明，只是您身上矛盾的地方让我忍不住去推论，根据您左手的茧子可以推断出它是您的惯用手，但在治疗期间您都是用右手操作。
“没有在国外居住的经历，但讲话却有口音，您显然也注意到了这点，不过在您有意地控制下还是会把er念成a。”
“但我现在还不能得出结论……”
他的语速极快，我几乎要怀疑英语是否是我的母语了。
我的心脏不由自主的狂跳起来，我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在说英音，在外人眼里差别真的这么明显吗？
我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会被一个刚见过面的人发现端倪，当我纠结于是否催眠福尔摩斯时他又开口了，“您无需告诉我什么，这只是我个人的小爱好。”
我并非是因为隐私被看破而感到为难，甚至很佩服他细致入微地观察能力，只是这位福尔摩斯先生如果道破了真相，那么会有两种结局：一是我被当作黑巫师烧死（我不确定这个时代还有没有烧死巫师的陋习），二是福尔摩斯先生被当作精神病人住院电疗。
福尔摩斯没有刨根问底，而是说道：“夏洛克·福尔摩斯。”
这位名叫夏洛克的福尔摩斯先生似乎想要和我握手，但迟迟没有把手伸出来。
于是我主动伸出手，“阿德瑞安·拉塞尔，认识你很高兴。”
福尔摩斯的手指修长而苍白上面布满了侵蚀的伤痕与色沉，十指无一幸免地贴着胶带，由此我猜测他是一名药剂师，推理似乎也没什么难的。
“果然，现在右手才是你的惯用手。”福尔摩斯用力握住了我伸出来的右手。
“……”我决定下次福尔摩斯复诊的时候询问他的职业，以验证我的推理是否正确。
作者有话说第2章 第二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