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冠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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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和零一起讨论过蒂塔的危险性，但是苏格兰还是无法提高对她的警惕。
因为组织这个充满苦大仇深的卧底或者杀人取乐的变态集中地里，只有蒂塔活的不像是里世界的人：崇尚躺平论并且知行合一，对任务能推则推，永远走在偷懒的第一线……甚至可以坦然说出“我讨厌杀人”这种话，这种人要让苏格兰相信蒂塔是他们的敌人，太难了。
“蒂塔，你为什么会加入组织呢？”某一次在海港执行任务时，苏格兰问道。
“因为才能，我之前很想当个水手或者航海士来着，可惜方向感不太行。但后面我发现自己有杀人的才能。”
蒂塔看着面前广阔的海和停留在码头的船只，脸上带着笑容，神色轻松得像是在回答高中班主任自己的升学志愿。
“既然我有杀人的才能，为什么不加入组织？”
因为才能加入组织？
这个理由信服度很低，很难让人不认为她在撒谎。但是苏格兰看着蒂塔的表情，却难以发现端倪。
远处货轮的汽笛发出长鸣，白色的海鸟在海面上盘旋。轮船从海平线驶来，在抛锚后停泊在海岸边。
“每个人都像是孤独的船只，在出生时，就注定漂泊于一望无际的大海。”
苏格兰的话没头没尾，吸引了蒂塔的注意。黑发青年笑了笑：“当人真的漂泊在大海上时，是最能感受到自己的孤独。”
“但是，所有漂泊的船只总需要一个港口，一个码头，一个锚点，一个可以停靠的地方。”
蒂塔依靠在栏杆上，看着阶梯上的黑发青年，问道；“苏格兰，你想说什么？”
“只是好奇而已，蒂塔你因为才能选择一条充满了暴风雨的航道，也许一不小心就会迷失方向，沉入海底，永远到不了属于自己的港湾。”
“很有意思的说法。”海风拂开蒂塔的长发，她右手梳理着有些凌乱的头发，一个不注意，左手的面包就被海鸥叼走了。
蒂塔：？？？我的面包呢？
犯罪嫌疑鸟已经得意洋洋地带着赃物飞向天空，手里还沾着面包屑的蒂塔一脸茫然，围观犯罪现场的苏格兰直接笑出声。
“可恶！这是我排了半个小时才买的限量版吐司啊。”蒂塔无能狂怒：“你个蠢鸟，快点给我切腹谢罪！@#￥”
气到乱码的蒂塔被苏格兰拦住：“算了算了，我们再去买一次吧。”
“那可是超受欢迎的店诶，我大清早过去排队的，为此我可是特意把任务推到中午的。”
苏格兰：为了限量版吐司推迟任务，确实是很蒂塔的做法。
但逐渐蒂塔化的苏格兰拍拍蒂塔的肩膀：“那我们把明天的任务推迟，明天上午我们一起排队怎么样，可以买双份喔。”
女人惊奇地看着苏格兰：“你的想法深得我心啊，我决定封你为总管大臣。”
黑发青年和蒂塔并肩上车，离开这一次的任务地点海港：“感谢您的慷慨，女王陛下。”
前几天“不小心”瞥到蒂塔电脑里全是《权力的哔——》观看记录的苏格兰接梗很快：“现在就让在下护送您返回行宫。”
蒂塔：……完蛋，论羞耻度完全输了，苏格兰是怎么做到毫不脸红说出这种羞耻台词的？
看着阳光下黑发青年轻松的笑容，似乎与最初搭档时判若两人。最后，她也笑了：“那就起驾吧，小苏子。”
苏格兰：等等，这个剧本似乎有哪里不对！
*
第二天，排了一个小时队的蒂塔终于获得两人份的限量吐司，她一边喝着牛奶，一边吃了两片吐司，皱皱眉：“我觉得最开始吃还挺好吃的，但是吃多了就腻腻的。苏格兰，你要吗？”
刚刚吃完早餐的苏格兰摇摇头，刚刚打算说什么，却被铃声打断。两人一愣，同时查看手机。
电话是打到蒂塔那边的，蒂塔看着来电人“朗姆”的单词，皱皱眉，嘀咕了一句“大清早这么闲吗？”之后才接通电话。
隔着一张桌子的苏格兰并不能很好听到蒂塔手机里的声音，只能隐隐听到那边经过变声处理的电子音。
“……已经确定了。”
“吸溜，”蒂塔吸了一口牛奶：“真的吗，那怎么搞？”
朗姆：“……你先……，再看……”
“吸溜吸溜。”被甜味吐司腻到的女人开始暴风吸入牛奶。
似乎是被蒂塔的杂音打断了，朗姆的声音都大起来：“你可以打电话不喝东西吗！”
“行叭。”蒂塔放下牛奶，开始拆便利店买的三明治的袋子，“刺啦刺啦”的声音非常明显。
朗姆的声音一顿，连电子音里充满了无奈和杀气：“要不是……我……杀了你！”
蒂塔像是完全没有放在心中，可能这种无能狂怒她也听多了吧：“有事赶紧的，我要做任务了。”
朗姆震怒：“你们的任务不是今天清晨做的吗？现在已经9点了！time……”
“time is money，我懂我懂。”蒂塔仗着对方看不见，翻了个白眼：“可也没有人真的把时间换成钱给我呀。”
苏格兰都有点同情被蒂塔怼的朗姆了，蒂塔还在火上浇油：“time is money，你有事就快说。”
那边的朗姆深吸一口气，声音又变小了，苏格兰听得模模糊糊：“……你去……莱伊。”
“莱伊？”蒂塔偏头想了很久，才终于从脑子里挖出这个人的消息：“啊，是我们组织那个冠位狙击手是吗？”
苏格兰和朗姆的想法同步了：冠位狙击手又是什么鬼？
和蒂塔扯这些东西完全是对生命的浪费，追求效率的朗姆直奔主题：“你……苏格兰……我们……到时候……否则……”
蒂塔敷衍地“嗯嗯嗯。”那边的朗姆一听就知道这副样子又没把他的命令放在心里，声音瞬间up：“蒂塔，你要是再失败你就死定了，他也保不住你知道么！”
他是谁？
黑发青年感觉自己抓到了某些关键，可惜朗姆和蒂塔很快转过话题。
“你知道琴酒吗？”朗姆甚至开始威胁：“你要是做不到，那个琴酒会来做掉你！”
朗姆气咻咻地挂断通讯，神色沉重的蒂塔握住三明治，却没有继续吃下去。虽然不知道新任务是什么，但这次失败直接是死亡，苏格兰心里有些担忧，安慰道：“要不这次我们认真做任务吧，不要再摸鱼了。”
“啊？”蒂塔看着苏格兰，反应过来后摆摆手：“任务还好，我只是一直在想琴酒是谁，听朗姆的意思好像是组织里的‘you know who’一样。”
苏格兰动作一顿，他和零都曾与琴酒打过交道。那个行走在黑夜的男人，是比黑夜更黑暗的深渊，一不小心，就会被吞噬。
女人摸摸下巴，右手握拳敲击左手掌心，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琴酒是我们组织那位冠位清理人，是吧？”
黑发青年：所以这个冠位是什么意思啊？
“对。”听不懂“冠位”但是知道“清理人”意思的苏格兰点头，和朗姆一样完全不想纠结这个词的意思，他有预感蒂塔到时候肯定会跑偏。
“朗姆刚刚给了什么任务呢？”
“一个很简单的任务啦。”
经费充足的两人订了一个视野绝佳的用餐位置，大大的玻璃窗可以看到一望无际的碧海。
“不过是个人任务喔，我们要解除搭档关系了。”
苏格兰神色一怔，手机里也收到了朗姆解除搭档的通讯。
“苏格兰，如果每个人都是注定漂泊的船只的话。”
青年看到蒂塔凝望着大海的侧脸，以及装着大海的双眸。
“那我就一定是最帅气的幽灵船。”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冠位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