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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四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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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少将军。”
楚景渡正急匆匆往前走着,却听见身后不远处有人叫他,他回头一看,便看见同何执长着一张脸的人在叫他,他下意识地一张嘴,却还是有些不习惯,他道:“何……呃何大人好。”
承元帝已经知晓楚景渡活了下来,还好端端地从那里来了,于是,这人又不知道想要做什么妖,竟在仁和殿大摆起了宴席,还点名要楚景渡一定来参加,明晃晃的鸿门宴,简直就差把加害写在脸上了。
何执走近一步,凑近楚景渡同他一起登上仁和殿的台阶,他不动声色的同楚景渡说话:“楚景渡是我,何执,提醒你一句,今日花氏在这场宴席上恐有大动作,你要小心。”他小声迅速地说完,不等人回答,便像是避什么似的,果断与楚景渡拉开了距离。
反倒是搞得楚景渡有些莫名奇妙的,还以为他今日的朝服有碍瞻观似的。
自从那日,他母亲被人下毒后开始,楚景渡就决定要踏入朝堂了。他要守护身边的人,还要找出当时的真相,就不能站在这场纠纷之外,他不仅要参与进来,还要让这场阴谋彻底的由他掌控,他要拿到实权,要亲手揪出藏在后面的人。
于是,他先是私下里接触了之前同楚家交好的人,以及一些父亲剩下来还靠得住的部下,然而在联络这些人时,却无意间又遇到奇怪的人。
这人竟同何执长得一模一样,就连名字都一样。
他有些纳闷,怎么现下时行这些了不成?莫非行走江湖,还非得给自己再搞一个备用身份?
那人同何执长得一模一样,就连名字、家世都是和何执是一样的,然而楚景渡却一眼就看出来,那人并不是之前在蔺川认识的那个人。因为,这自称时何执的人,却总是笑眯眯的,不过顶着一张同样的脸,格外奇怪就是了。
那人一见面就和楚景渡悄悄的打了招呼,还叫他不要声张,说完便笑眯眯的看着他,反倒叫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而今跟变戏法似的,眼前又来一个何执,但凭借方才这人同自己说话的方式,还有他那一贯矜贵傲娇的作风看,此人应该才是之前他认识的那个何执。
他怎么来了?
难道赢怀也来了不成?他们在樊楼的事情处理完了?
那个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真实身份是谁?
最关键的是,他们会不会影响到自己之后的计划?
不过,就目前看来,他们暂时还是和谐的。
多想无意,还是先全心应付今日这场鸿门宴的好,楚景渡这样想着,走进仁和殿。
仁和殿。
酒席一早就摆好了,就想刻意而为之似的,承元帝也一早就在偏殿等着了,待人渐渐到齐后,他这才缓缓地踱步走进来。
承元帝本就不太会应付这样的场合,未免失了帝王的身份,他便将自己的知心人儿花茴带在身边,此举却也正合了花茴的意。
在花茴悄悄的提点下,承元帝简单的同在座的一众大臣寒暄了几句,便迫不及待地宣布宴席正式开始。
楚景渡坐在下面,看着上面的承元帝假意与众人同乐,却时不时的就要瞥一眼他,他便知晓,这场宴席,恐怕真的同何执所说的一样,是为了他准备的了。
楚景渡加倍小心的应付着来往的大臣,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是还是躲不过有人故意将注意力往自己身上引。
喝了几杯酒后,花茴便半带娇羞地同承元帝撒娇,称要看舞剑,而这一众人之中,唯有楚景渡一个武官,因此,承元帝表面半推半就的将楚景渡叫出来舞剑。
楚景渡别无他法,只得取了把剑来,为了避免日后给他安什么莫须有的罪名,他特意取了把木剑来。
简单的舞了一些基本招式,又防被人为难挑错,便随手附带了几个花里胡哨的剑花,一套招式下来后,楚景渡火速谢恩,准备下台,结果却又被承元帝给逮住了。
承元帝大笑几声,哪壶不开提哪壶地夸赞道:“不亏是镇国将军的儿子,这一套招式打的,真是威风凛凛,令人望而生畏啊!一下便叫朕想起自己的少年时,来!同朕喝几杯!”
楚景渡心里暗道了句不易,表面上道:“多谢皇上夸奖,臣愧不敢当,只是臣不胜酒力,方才舞剑时已有醉意,扰了皇上的雅兴,还请皇上见谅。”
承元帝别地不会,变脸是信手拈来,当即变了脸色,他沉声道:“不过一杯酒,楚将军不会连朕的面子也不给吧?还是说,楚将军怕这酒里面下了毒?”
楚景渡忙道不敢,将酒杯拿起来,顺了皇帝的意。
只是这酒喝的楚景渡右眼皮直跳,他坐回自己的位子,揉了揉眉心,暗道:“不会真的有毒吧?”
没承想,这边刚想完,那边承元帝便像是回应他似的,坐上位子后便七窍流血不醒人事了。
当即宴席上便乱了起来,花茴使劲挤出几滴眼泪,故意引导众人道:“哎呀!陛下中毒了!呜呜……怎么办?是哪个人投的毒啊?呜呜……我的陛下……”
顿时,底下人被这么故意的一点,想独善其身的也好,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的也好,还有其他一众人,全将目光聚集到了楚景渡身上。
楚景渡脑子怔了一瞬,背上惊起了一层白毛汗,随即他便知道,无论是谁在背后指使,恐怕他这次都不能善终了。
混乱间,终于有人想起来还没有给那遭瘟的皇帝叫御医,于是又一众大臣哭爹喊娘的抱团要叫御医来,那架势仿佛承元帝此时已经咽气了。
花茴见局势已经如她所愿了,便道:“楚景渡此人当时离陛下那么近,肯定脱不了干系,来人呀,将他关起来!关起来!”端的是一副骄纵无主,未经事的深宫妇道人家的样子。
楚景渡暗自咬了咬牙,看了眼假惺惺装作悲愤过度的样子的花茴,攥了下拳头。
他知道花氏自一开始便和楚家过不去,这场鸿门宴恐也是凶多吉少,他预想了很多的招数,可愣是没防住这样的。
他吸了口气,趁人不注意,将之前一直藏在手心的药丸吞下。
这药丸是他朝阮烟要的,药效迅猛,只几息之间,他便感觉有温热的液体从自己的眼角、鼻子里流了下来,他顺势倒在前来缉拿他的人的手里……
全程看戏的何执简直震惊不已,这怎么又晕了一个?
怎么回事?
怎么一个鸿门宴,其他人都好好的,东道主和赴宴人却都躺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没出场的阮烟:还好阿渡够机灵!
阿烟牌药丸,你值得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