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6节 没有豌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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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告别了东堂葵，一路小跑着寻找同伴，然后在好心人的指点下向森林外的宅邸进发。
好心人冥冥挥别粉头发的少年，低头就给五条悟发了条短信。
1分钟后，她收到了转款通知，都不用看就知道分量很足，哪怕她仅仅是指了下路罢了。
“还真是宠爱啊。”半隐藏在头发后的唇微微上翘，“日行一善的感觉也不错。”旁边的歌姬面无表情。
善不善是次要的。
破产吧五条！
五条家族：？罪不至此？
顺利汇合后，虎杖就被五条悟环住肩膀带到了旁厅，他僵硬的坐在地板上，周围坐在沙发上的全是老师、校长，还有好像也很厉害的好心人。
我是来这里做什么的？
不明所以的虎杖乖乖跪坐……在某人的两条大长腿间，膝盖下是对方从所有人背后薅走的靠垫，得到了豌豆公主没有豌豆的待遇……虽然也没有公主啦。
努力无视他巨大存在感的咒术师们商讨起了这次赛事期间死伤的人数，后续的处理，以及对事件起因和目标的推测。即使谁都知道两面宿傩可能就在容器里听着，他们也没特地避开不谈关于手指被抢走的事。
其一是因为五条悟的任性显而易见。
其二则是两面宿傩的容器目前还不够份量。
『哼，咒术师……』宿傩的声音在虎杖的脑海里响起，淡淡的，满是嫌弃，『也是你太弱了，所以这些家伙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连暗杀都是叫了群菜鸟上，小鬼，你可真是个不幸与幸运结合的傻子。』
虎杖慢慢的，慢慢的眨了下眼。
一般人若遇到这么堆烂事，怎样都不会认为自己是幸运的吧，何况大部分的人都会将生活里的苦难，放大到倾覆所有快乐，好像他们生来就是为了受苦似的。
然而，两面宿傩却毫不意外的在生得领域里听到了，来自少年的最直白单纯的回答。
『这就是普通啊，宿傩，说不上多幸运或者多倒霉，即便碰到了诅咒，我也因为你而遇到了老师和伏黑，即使发生了很多的事，我也从来不是孤独一人。』
『小鬼，你可真是越看越可恨啊。』
『哦，那挺好的，被你喜欢什么的太恶心了。』
虎杖想明白了，吻应该只是个意外，毕竟他当时神智也不怎么清醒。
也，这个字就相当灵性。
『意外？』宿傩听到他不知道遮掩的想法，嘻嘻笑了起来，『别这么客气呀小鬼，事到如今又何必学什么礼貌，若是能老老实实的摇着尾巴，我自然会好好爱你的。』
闻言，虎杖不禁眼角抽搐，胃里一阵翻涌。
爱他？
开什么玩笑。
这过于荒诞的话语，叫人连气都快要生不起来，而且这混蛋居然话里话外的……到底是哪儿来的自信？是那张臭嘴、那份乖戾还是特殊的嗜好给的？
『哈……让我说明白点吧，两面宿傩，老子讨厌你！』
虎杖板起脸，他受够了对方的自说自话，要不是看不见也摸不着，他绝对要打哭这个傲慢的家伙。这想法日复一日的重现，都快要变成他新的口头禅了。
宿傩撑着下巴，虎杖的愤怒只让他感到愉快。
『真巧，我也是。』
他回应道。
『看看周围，真心为你者有一个吗？这些咒术师，一部分想利用你，更多的甚至等不及就要抹杀你，即使他们说的再好听，也不能改变你的价值就是去死，而若没有我，你就只是可有可无的小狗崽子，连惨叫都不配被铭记。』
附属于我又为我而死。
在以前这样的关系是被称作什么呢？
“要不要叫声主人来听听啊，小鬼。”
“？你脑子是真的有问题，给我滚。”
吐完槽，完全没意识到他们已经换了“声道”，虎杖感到下巴上附上一只手，他顺着那力道抬起脸来，就看到了自家老师笑意盈盈的面孔。
“诅咒的脑子一向不正常，虽然咒术师也差不多啦哈哈哈~”五条悟说完，毫不在意周围隐隐刺过来的视线，将自己“绑”在了虎杖身上。
腰上环着大长腿，肩上挂着两条有力的胳膊，虎杖茫然的看了眼左右，随后在那些不是很友好的目光里，抬手摸了摸五条悟埋在他肩颈上的脑袋。
那感觉就像是在顺一只闹情绪大猫的毛。
“你管管他吧，夜蛾。”
两位校长看着五条悟，面无表情中透着点无可奈何。其中，京都校长隐藏在眉毛下的眼神还要更幽暗一点。两面宿傩的容器果然是非除不可，无论是跟诅咒之王自然的交谈，还是谈及对五条悟的影响，都太危险，太不可控了。
难以控制，时刻可能反噬其主的兵器，有六眼一人就已经过量了。
虎杖的脸颊上，两道伤疤一样的印痕突兀睁开了一双猩红的眼。在少年看向五条悟时，那抹猩红扫向周围，凡是与之对视上的咒术师都不免出了身冷汗，仿佛置身地狱之中。那是他们的神经在对危险产生感应，毕竟这可不是普通的咒灵，而是千年前就被称为诅咒之王的存在。
恐惧与日月一同经历年岁，经久不衰于是越发醇厚。
见了对方还能留得命在，要多亏有容器制约。
——诅咒偶尔也是能干点好事的嘛——
——你认真的吗——
——当然是玩笑——
五条悟在第一时间注意到了那双眼睛，没管，直到宿傩恐吓了一圈人后，才开开心心的把下巴往虎杖的头顶一搁，边蹭边说：“悠仁又变强了啊，不过表情这么僵硬，是不是傩傩子太缠人了？”
“傩傩子”：……
刚隐下去的宿傩立刻浮出来想要在线激情骂人。
他才刚吐出一个“下”字，就被虎杖暴起的意志给硬是摁了回去。
干得漂亮！
五条悟笑的倒回到沙发上，他一个人就霸占了一整条沙发，于是自然也可以全无形象可言的躺在上面，抱着肚子直蹬腿。
猫猫兴奋，猫猫打滚。
虎杖的笑容里不自觉的流露出一丝慈祥，优秀的铲……咳，学生可以接受老师的任何形象。大概在这世界里，除了虎杖悠仁以外，也没谁会觉得五条悟像猫咪了，毕竟那可是五条悟啊。
怪物的形容之于他，都还显得太天真可爱了点。
其他的咒术师，没人想再跟两面宿傩打照面，这场临时会议就地解散，等人走了个七七八八，五条悟掐起虎杖，在夜蛾正道使出关节技前溜到了别的房间里。
“发生了什么？”他边问，边收回卡进少年两侧腋窝的手。
落地站好，虎杖疑惑的回过头，肉粉色的眼瞳清晰的映出了五条悟高大的身影，“没什么啊，大家都在家入医生那里接受治疗，我就来找老师了。”
“那你呢？”
“如老师所见，精神百倍哦！”
少年对自己所遭受的没有任何疑问。
“……”五条悟难得的无言以对，几次都用在了虎杖悠仁的身上，眼罩之下，六眼细细的察看，然而看得见万物的眼睛唯独触碰不到人心，“精神很重要倒也没错……嗯哼，那么僚机同学，准备好了吗？”于是，五条悟决定安可。
习惯了配合，哪怕不知道要做什么，虎杖也回应道：“随时都可以！”
“很好！出发咯，第一站、京都鲷鱼烧！”
“噢——！诶？”
——尽做些无聊的事——
——甜点之旅好耶——
“夜蛾，他们什么时候能回来？”
“不知道。”
“不是说要去征询学生们的意见吗？”
“不清楚。”
“除了这些外你能不能说点别的……”
夜蛾从善如流：“再等等。”
“你三十分钟前就是这么说的！”乐岩寺愤怒的用拐杖砸了下地板。
夜蛾正道！六眼会这么任性妄为都是谁给宠的，你心里没点数吗！
TBC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6节 没有豌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