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8节 学园祭（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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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蛾正道所言的麻烦来得很快。
快的不可思议，但想想看，不是所有人都是最强，也不是每个人都还年轻，金钱、权力、安全，随便哪个都有足够的诱惑力。
在现场接电话的窗自不用说，从别处匆匆赶来又或者早就潜伏在周围——谁知道呢——隶属高层的咒术师们，一个个脸色都像是高唱着山雨欲来，直到真正的暴力舞到眼前，这些人永远不会懂得谦逊，
然而算他们幸运，这里的是一种区别于血腥艺术外的……情况。
比如醉酒的六眼=发疯中的五条悟。
总之还是点个蜡吧。
当猫猫有了玩具，就如魔头有了活祭，其他尚未牺牲的“小老鼠”们要么在各自隐藏起来的地点里松了口气，要么加快速度逃离。
“这可真是……”与幸吉皱了皱眉，神情略显复杂，“头一次想感谢高层的积极。”不过回想一下至今遭受过的审问、威胁和被认罪，还是算了吧不值得。
他待的位置不算隐蔽，只是比较容易被下意识忽略，毕竟很少有人会闲没事往储物柜顶上看，所以现在与幸吉就蹲在那上边，仿佛一只乌鸦落在了影子里。
储物柜旁边立着具咒术版人体模型，在储物柜的正对面，熊猫就站在原本应该是用来盛放人体模型的展示柜里，伪装自己是一具熊猫模型。
五条悟三过都无视了这俩，让人疑惑这难道是正确的躲猫猫方式，无论如何，东堂葵那边一定是错误案例，当然最白送的还是高层来人和开场没的虎杖。
不义游戏伴随着啪啪的击掌声将即将被抓到的咒术师们换来换去，狗卷棘偶尔出一声，短暂绊一下五条悟前进的脚步，他本人则暂时交托给东堂葵扛着，伏黑惠放出了脱兔，期望能多少给六眼增加一些可识别的目标——毕竟对方在非正常状态下充分展示了他会优先追赶逃跑猎物的兴趣。
真叫人好奇他现在的视角和对事物的看法以及优先级排列的根据……好像听到了骰神的低语，1，大失败。
猪野在一众咒术师的各显神通里就突出一个质朴。他普通的跑路，普通的窜树，普通的和不巧选择了同一路线的真希搭手，然后幸运的成为了幸存的那个。
而真希吐出一口郁气，抱着手臂等五条悟满足的从面前走开，她便头也不回去往了败者区……或者应该叫退游区？安全区？随便吧。
这里除了硝子他们已经坐着好些个咒术师了，大约除了高层派来的外，其他人都有意无意的返回了这里。
她扫了眼人群，熊猫不在，棘也不在，很好。然后选择坐到了七海那桌，并接收了虎杖的友情湿毛巾一条，确认过眼神，都是三人组里骰运糟糕的那个。
“所以到底是谁递给五条悟的记号笔？”
无人回应这个问题。
坏消息是，这只能把人脸涂得跟熊猫一样的笔过于好用了，建议办公室采买都买这家。至于好消息，较早被抓的那几个、比如虎杖和立刻投降的冥冥优优，脸上都是干干净净的。
最后所有在逃咒术师们都被五条悟送回了这片区域。
发疯了大半宿的某最强眯着眼，悠闲的打了个哈欠后丢下句散伙，就手插兜往职工宿舍那边走了。
迎着晨光，众人互相关注了一下对方脸上的新妆，也不知道是哪个先乐出了声，一阵此起彼伏的憋笑音伴随着对最强者的抱怨和吐槽，所有人都笑了。
伏黑惠昏昏欲睡，在他身后的野蔷薇举起了一只口红，誓要让笑出声的虎杖感受下化妆术的神奇，真希抬起狗卷的下巴对着同伴脸上的新花纹啧啧，熊猫在跟与幸吉讨论咒术，猪野蹭到了七海身边的座位，硝子已经灌醉了两桌人，东堂葵就在那桌底下做梦，劳碌命的夜蛾派出了咒骸大军收拾残局。
没人关注高层的人怎么爬下的灯柱，也无人注意到抬走娃娃机的人有一身多么出色的肌肉。
祭典之夜就这样结束。
「煞费苦心，一场闹剧。」
洗洗漱漱扑倒床铺上补眠的虎杖，听到脑子里响起一声阴阳怪调时，甚至懒得睁开眼睛。
“其实你唱得不错，声音也很特别，考虑改变一下爱好怎么样？”
宿傩那边顿时掉了线，虎杖得意的勾勾嘴角，如果不是太困他都想再多调侃几句了……不长不短的睫毛颤了颤，虎杖的呼吸慢慢拉长，变缓，意识滑入黑暗的间隙。
然后再次于祭台上醒来。
树影斑驳，银纱般如洗的月光浇下，但是月亮藏到了树叶里，风吹拂着，带起一阵沙沙作响的自然之声。虎杖爬起身，白色的和服仿佛会在夜色里发起微光，和曾遭遇过的不同，这里除了他谁也不在，没有僧侣，没有咒语，祭台更是残破不堪好似已经被遗忘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连血迹的刻痕都变得如同是普通的污渍。
然而瞬息之后，噩梦般银铃清脆的乐声又响了起来，一声接着一声。
催促着前行又宣告了结局。
虎杖的呼吸急促起来，他敏锐的五感几乎立刻还原了当时那股混杂了鲜血、炭火和浅淡的食物香味，大脑随即释放出痛苦与悲伤的信号，令四肢僵硬难以动弹……
但他却也开始习惯了这个梦。
梦，当然是梦，梦里什么都有，有爷爷，有顺平，有“里梅”，有所有他遇到过的人。
还有诅咒。
长着翅膀的低级诅咒，刚刚诞生的手指诅咒，身上有缝合线的特级诅咒，眼眶里长树枝的特级诅咒。
所有人都会安慰他说那些死亡不是他的责任，所有的诅咒都会吐露出真人的声音，尖声大笑着我就是你。
等虎杖追着银铃声一路跑至梦境的尽头，硕大的脊椎蜿蜒着爬上了天空，被血色盘绕的森然骸骨修筑了新城，铃声终于不再响起，于是他抬头向上望去，诅咒之王站在屠杀的顶端垂首，笑而不语。
那张脸与他一般无二。
那些罪孽，以他为名。
他是谁？
TBC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第8节 学园祭（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