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我与前妻谈恋爱了》月光尾

39、夜谈

　　“妈妈，姨姨刚刚拿着包包跟大姑走了。”林而丽视线在客厅中搜寻着，瞅瞅的声音传了过来。
　　“丽丽，林觅这个点来找你事有什么事吗？”姚璟的声音很温柔，话语里带有关心，若是仔细听的话，便会察觉到其中的质问。
　　林而丽深吸了一口气，默不作声，一把抱住脚下的瞅瞅，大步流星不带一丝尘土地离开了令她窒息的空间。
　　“妈妈，今晚我们不和妈咪一起睡吗？”瞅瞅很是疑惑，躺在床上，睁着大眼睛，疑问地问道。
　　“瞅瞅不想和妈妈一起睡吗？”林而丽同样躺在床上，手撑着头，歪着脑袋，宠溺柔爱地看着自家女儿。
　　除了父母和未出生的孩子，她最亏欠的也只有瞅瞅了，和姚璟这段不清不楚的长途挣扎中，瞅瞅到底是最无辜的一个。
　　“瞅瞅，妈妈想问你一个问题。”林而丽抚摸着瞅瞅的小脑袋，嘴巴一张一合，柔柔地问。
　　小孩子的好奇心总是这么浓重，仰着头直勾勾地盯着自家妈妈，十分期待。
　　“瞅瞅觉得妈妈和妈咪应该重新在一起吗？”
　　说完，林而丽就后悔了，她到底在干嘛，对着一个刚上一年级的女孩提出这么一个成熟却幼稚的问题。
　　但瞅瞅不这么觉得，滴溜溜的大眼睛转了转，认真地思索了好久，稚嫩的童声才响起：“妈妈不想和妈咪在一起吗？”
　　女孩没有回答，而是回了一个问题。
　　林而丽顿住了，有些不知所措，眼神飘忽。
　　“我…”
　　“如果妈妈不和妈咪在一起，瞅瞅会不高兴的，妈妈不想瞅瞅不开心。”林而丽斟酌了会，才对上女孩水汪汪的眼睛，说。
　　“瞅瞅没有不高兴，妈妈不高兴，瞅瞅就会不高兴，瞅瞅不想看见妈妈不高兴，但是妈妈现在不是和妈咪住在一起吗？妈妈还会不高兴吗？”
　　女孩的话听着貌似很拗口，但逻辑甚是清晰，听得林而丽心口泛起了一阵又一阵的酸。
　　原来，擅自主张的决定，到头来只不过是自我感动罢了。
　　这两年的经历，林而丽走马观花地浏览了一遍，发现自己自始至终都不过是一个懦弱的人，一个徘徊不定，容易动摇，被她们轻易就可以拿捏的一个人罢了。
　　“我的好瞅瞅，妈妈是不是很自私？”林而丽已经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眶一股热意涌动，躺下床来把女儿抱在自己的怀里，瓮声瓮气地开口。
　　瞅瞅的举动也是可爱，照着平日里大人摸她小脑袋的举动，有样学样地抬起小手手摸了摸自家妈妈的大脑袋，嘴边还不忘道：“妈妈是最好的妈妈。”
　　“瞅瞅爱妈妈，爱妈咪，爱妹妹。”
　　“妈妈也非常爱瞅瞅。”林而丽抱紧了女孩，轻喃道。
　　……
　　夜晚的时间如沙漏，一点点地流着。
　　此时是凌晨三点，林而丽刚睡醒一遭，拖着疲惫的身躯想去上个厕所，刚打开房门，朦胧的双眼还没清醒过来，耳边先是传来一阵虚弱无力的声音。
　　“丽丽，你终于开门了…”
　　只见姚璟仍旧穿着刚回来的哪套职业女性西装，坐靠着墙壁，脸上原本精致的妆容早已脱得不成形，尤其是眼眶下的黑眼圈，肉眼可见的深。
　　“你怎么不去睡觉？”林而丽顿时清醒了，眉头紧锁，单刀直入地问。
　　“丽丽，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姚璟没直接回答，而是忍着酸麻，僵硬地站起身，接着握住林而丽的双手，用着乞求般，带有些许的哭腔，说。
　　生气？林而丽突然觉得眼前的姚璟原来是这么地幼稚且自大。
　　勾唇笑了笑，林而丽抽回手，没理她，直接去向厕所。
　　明天还要送瞅瞅上学，她可不想盯着一副大熊猫的样子，况且，明天她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必须得保持着百分百的精神状态。
　　姚璟见状，原本那点侥幸瞬间没了，慌乱地直接抱住林而丽，死死地，力气大得吓人。
　　林而丽完全没办法挣脱，只好放弃挣扎，毫不畏惧地对上姚璟几近偏执的神态，说：“姚璟，我累了。”
　　“你让我睡个好觉行吗？你不为我着想，也该为你精心安排的孩子着想，行吗？”
　　孩子？是了，丽丽怀着孕，姚璟意识到这个事实后，赶紧松开手，手足无措的神态丝毫没了平日里的清冷傲气，头发凌乱万分，活像剧里边精致好看的乞丐。
　　“我只是想澄清一下，今晚公司的项目突然出现的差错，所以今晚就忙多了一些时间，还有就是我的手机没电了，所以没能及时联系上你。”姚璟语无伦次地解释着，眼里一片着急。
　　听着这些熟悉的话，林而丽更累了，还没离婚的时候，姚璟已经说过太多了，再一次听见，林而丽只觉得耳朵里的茧又厚了一层。
　　“好，我知道了。”林而丽慢悠悠地打了个哈欠，困意逐渐上来。
　　“那丽丽还在生气嘛？”姚璟接着问。
　　“没有，我去上厕所，你赶紧去洗个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说完，林而丽的身影就走进了洗手间。
　　只见门一关，原本还是一副颓废模样的姚璟瞬间换了个神色，原本的落寞神伤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势在必得。
　　……
　　第二天很快到来，送完瞅瞅去上学的林而丽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别墅，而是来到了另一个地方。
　　A市人民医院正大门对面的一家咖啡厅。
　　“柔柔姐，我想当年问你一件事。”林而丽端正地坐在沙发上，语气带了几分急切。
　　“看来是件很重要的事呢！丽丽这两年来第一次主动约我。”江柔浅笑着，褪下了粉色制服的她仍旧充满了知性温柔，说话也是，就算是揶揄，听在耳中仍是舒服极了。
　　林而丽尴尬地笑了笑，接着开门见山，问：“秦凝，柔柔姐是不是认识她？”
　　“秦凝？”只见江柔下意识地皱着眉，拿起桌上的咖啡小口小口地喝着。
　　“认识，她是我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