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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九千岁vs战神王爷 ...

  •   宫廷盛宴,小皇帝坐于首位,侧下方是帝妃。
      大臣都落座两旁,萧云华和朝寒恰好相对,抬眼可见,而萧云华旁边是顾然。
      帝王和帝妃年纪都不大,可以说毫无震慑力,这些大臣战战兢兢,怕的只是朝寒。
      殿中舞姬身姿曼妙,丝竹之声绕耳。
      顾然向他凑近,低声问他。
      “你当真心有所属?”
      刚才和小皇帝谈话,顾然隔得不远,自然也是听见了的。
      萧云锦无奈摇头,也俯首凑近。
      “尚未。”
      “那你为何故意诱导。”
      “避免赐婚。”
      “我觉得你突然变聪明了。”
      “也许是你变笨了些。”
      “不,我是大聪明。”
      萧云锦睨他,抬手就锤了他肩膀一拳,惹得他龇牙咧嘴。
      两人这般行为,在外人看来是极其亲近的,堪称打情骂俏。
      不知为何,殿中气压更低了。
      很快,舞姬退下去,到了论功行赏的环节。
      穿着近侍服的太监双手举起圣旨,尖锐的嗓音回荡在大殿。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离王护我边境四载,退敌有功,特赐金牌,乔迁新府,赏良田千亩,黄金万旦......”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相国之子顾然,智佑我朝边境,退敌有功,特赐封大理寺卿,乔迁新府,赏金银万两......”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国公府嫡子郑允……”
      “……”
      册封赏赐太多,萧云锦都听得昏昏欲睡。
      好不容易念完,小皇帝举杯。
      “愿我大炤永昌!”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君臣共饮,一片祥和。
      萧云锦抬眼扫过对面,朝寒桌子上摆放的并不是酒,而是茶。
      许是怕醉酒误事,果然谨慎。
      宫廷盛宴虽然都是琼浆玉液,但谁也不敢贪杯。帝王和九千岁同时在场,稍有不慎可能就会掉脑袋,所以大家喝得也不尽兴。
      “今晚去花楼不醉不归。”
      顾然挑眉给他提议,两人都许久没有回京城,边关无女子,母猪赛貂蝉。好不容易回到舒适圈,自然要去老地方消遣消遣。
      萧云锦模样俊俏,貌胜潘安,引得无数女子趋之若鹜。加上他性格开朗,很容易逗女孩子开心,被人称为妇女之友。从他知事开始,就留恋花丛。花楼算是他第二个家。
      当然,这些也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至少现在,他不会再轻易涉足那个地方。
      萧云锦正想要拒绝,身边给他斟酒的侍女不知怎的手抖,整壶酒倾倒下来,溅了他一身。
      侍女立刻匍匐在地,惶恐不安。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萧云锦从来不会找女人的麻烦,他摆摆手让人退下,这时候一个小太监出现在他身边。
      “奴才带王爷去更衣吧。”
      和顾然打了声招呼,他就跟着小太监去了偏殿。
      小太监把门推开,恭敬弯腰请他进去,自己则是留守门外,不越雷池半步。
      “王爷稍等,奴才已派人去尚宫局取合身的衣物,很快就到。”
      萧云锦不作多想,进了屋先把湿衣服脱下,挂在屏风背后,自己光着上半身静静等待。
      现在夏秋交际,天气并不冷。
      半柱香后,萧云锦听见大门被推开的声音。
      “把衣服放在桌子上就行,不必伺候。”
      在军中待了几年,萧云锦早就学会了独立自主自力更生,被伺候穿衣服反而会不习惯。
      那边没有动静,萧云锦把头探出屏风,偏殿空无一人,大门也是关着的。
      奇怪,他明明听见推门声的,莫非是幻觉,听错了不成。
      再看桌上,竟然摆放了托盘,里面装着新的衣服。
      现在宫里的奴才都这么来无影去无踪的么。
      怪哉。
      萧云锦只当自己没注意,赤身走到
      桌边把衣服拿着就往身上套。
      “谁!”
      萧云锦左右望了望,偏殿确实只有他一个人,奇怪他好像感觉有人在看他,莫非是魔怔了。
      难不成是有些不干净的东西......
      战神离王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就谈不得灵异鬼神。
      萧云锦拍拍胸口,胡乱整理了一下就急忙开门出去,刚才引路的小太监还规规矩矩站在门口。
      “王爷,奴才带您回去。”
      “刚才送衣服来的是谁?”
      “是尚宫局的侍女,王爷可要引见?”
      “不,不用了。”
      等他走后,梁上君子翻身而下,把屏风上挂着的旧衣取来,抱在怀中深嗅。
      除了酒气以外,还带着淡淡的香气。两相融合,醉人无比。
      ……
      小皇帝多喝了两口,红着脸被侍从搀扶回去。
      九千岁也不知去向。
      宫宴很快便散了。
      “走啊,天字号,徐娘专门留着的。”
      萧云锦摆手。
      “我今日有事要办,就不去了。”
      “何事比享乐还重要?”
      “终身大事。”
      顾然瞪着眼,可惜萧云锦守口如瓶半分不给透露。
      “行,兄弟等着喝你喜酒。”
      萧云锦苦笑,他这杯喜酒恐怕是没人敢喝。
      两人各自分道扬镳,萧云锦的新府距离皇宫不远,比以前的更大些。大堂里摆放着几口箱子,里面是金银珠宝,名贵器物。
      他一向不在意身外之物,皇帝既然赏了他接着就是,全部存入库房。
      当夜,萧云锦换上夜行衣,蒙住脸,准备探一探督主府。
      凭借他的身手,在皇宫中也能来去自如。
      何况这督主府他太熟悉了,曾经被困在玉佩中与某人寸步不离,督主府所有的守备情况他都了如指掌。
      顺利躲过巡查的侍卫,萧云锦先是去了书房,透过瓦片看书房内,朝寒正端坐于上位,下方有个人跪立垂首,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九千岁也是个大忙人,小皇帝无实权,朝中各种事务都需要他来决断。
      只不过上辈子萧云锦跟着他的时候,他已经被夺去了实权,在督主府闲着对一块儿玉佩表露衷情。想到此,萧云锦莫名红了耳朵。
      他又去了朝寒的卧房,他想确认一件事。
      卧房里的摆设一如记忆中的样子,他找到书架上不起眼的花瓶,顺时针扭转一圈,左边的墙壁就往两边退开,留出一道往下的台阶。
      上辈子,朝寒每晚沐浴净身后都要去这里面,萧云锦却从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
      他顺着楼梯往下走,越近心跳声越发明显。能被朝寒如此看重,到底会是什么呢。
      萧云锦怀着莫名的紧张来到地下室,很小的空间,什么也没有,还散发着久未透气的潮湿阴气。
      莫非是他来早了,所以这里面还没有收藏宝贝。
      萧云锦不死心到处查看,确定了这里没宝贝,有些不甘心地啧啧两声。
      他本以为能窥探到朝寒的天大秘密,没想到是白费功夫。
      他也不能逗留太久,只能返回卧房,把密室关上。
      正准备离开,房门口传来明显的脚步声,遭了。
      好巧不巧,居然这时候回来。
      ……
      朝寒推开房门,刚踏入一步,眼底生寒。
      他环顾一圈,把视线放在床帐之后。
      不知死活的东西。
      萧云锦屏息以待,只听见开门声,然后一室静谧。
      没动静?他在干什么?
      萧云锦手握成拳,不敢发出一丝动响。
      刚回京的王爷夜闯督主府,还躲人家床上,必定会被人当作变态,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
      时间流逝。
      萧云锦等待了一炷香的功夫,房间里依然静悄悄的,难道是他听错了。
      他大着胆子把床帐微微掀开缝隙,透过缝隙查看屋内。
      没有燃灯,但是对他而言并不妨碍,打量了一圈,屋内没人。
      怪哉。
      他明明听见开门声和脚步声的。
      他最近是怎么了,重生导致的后遗症么。
      萧云锦把床帐掀开悄悄走出去,突然背后一寒,他警觉性翻身退让,却是一把泛着铁色冷光的剑,直取他命门。
      这家伙也太能忍了吧,他还以为自己闯鬼了!
      转眼间两人过招不下十次。
      萧云锦赤手空拳对付朝寒的利剑难免有些吃力,夜行衣上有些损坏的痕迹,若不是他躲闪够快可能都已经见血了,他竟不知朝寒的功夫这般好。
      “你是何人。”
      朝寒也没遇到能在他手下存活这么久的人,有些心惊。
      萧云锦当然是不敢出声的,他这声音辨识度太强,和自报家门没有区别。
      窗外月光照进来,反射在剑上,萧云锦的眼睛被光亮刺了一下,眨眼的功夫冷风扑面而来。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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