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代X初雾]坚守那片蓝天》沫·凪雾

4、第三章

　　阿萨德镇的景色与以前大不相同，Giotto第一次来时是六年前，那时的阿萨德镇十分富饶，虽然居民的住所只是茅屋砖房，但他们的生活无忧无虑，孩子们土地上奔跑，大人们在屋前有说有笑。现在的住所依旧是茅屋砖房，不过居民的生活却迥然不同。导致这一切的祸首清楚明了——波维诺。

　　换上便装的Giotto和Chrome在别人眼里是一介平民，可他们身后对他们虎视眈眈的秃鹰认为，他们是最美味的晚餐。

　　『Boss，我们后面。』Chrome不由自主抓紧装有三叉戟的精致木盒。

　　『嘛，先无视吧。等办完正事再好好招待他们。』Giotto镇定自若，那些自认为是秃鹰的人对他来说只不过是长年被黑暗包围的老鼠，即使被微弱的光照射也会逃之夭夭。

　　『为什么要我把木盒也带来？』Chrome瞄了Giotto一眼，松开手，轻轻抱着木盒。

　　『带着武器乱闯别人的住所不太好，所以要包装一下哦。』

　　『乱闯的人是你不是我，还一脸不要紧的走进来。』

　　『再怎么说现在普遍认为带着武器的就是敌人，不带武器的我们是平民。』Giotto微笑伸手轻揉Chrome的蓝发，加快脚步。『要珍惜做平民的机会呐。』

　　『最不想被Boss说是平民呢。』干净利落的拿开Giotto的手。

　　『到了。』

　　Giotto在一间偏僻的教堂前停住脚步。教堂高大而朴素，建筑材料也只是简单的砖头瓦片。墙壁屋顶等任何地方都干干净净，不曾看出有一点破损修复的痕迹。这是个何等庄重的地方，不允许玷污和践踏，只有虔诚的人才能被接纳，才能进入此处。
　　教堂周围都是凌乱的脚印，看得出平日来教堂祷告的人多不胜数，但今天却没有半点人烟。

　　【虔诚吗。我大概一辈子也不会有吧，在这个没有上帝的地方。】

　　未等Giotto动手，教堂的大门已自动打开，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两个样貌相似的粉发少女。她们互相对视一会，然后站在左边的少女礼貌的说，『好久不见，彭格列首领。』

　　『好久不见，切贝罗。』Giotto露出浅浅的笑。

　　待Giotto和Chrome走进教堂后，大门重重的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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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关上后，教堂外逐渐发出阵阵的骚动声，青色的草丛颤动着，在里面久候的菲特探出头来，他旁边的人开始小声议论。

　　『地下情报不是说Giotto会独自来这里吗？』

　　『就算不是也没关系啊，同行的也只是个小鬼。』

　　菲特毫不留情的敲他们的头，『笨蛋，同行的小鬼可是他的雾守，不要因为对方是小鬼就掉以轻心，会要了你的命！』

　　『雾守是个小鬼也太那个了。』被敲的两人摸摸自己的头，不禁抱怨起来。

　　『太不谨慎？相反的，我觉得他的决定很高明。我们和彭格列交手很多次，他的守护者的战斗能力、战斗方式、战斗时的弱点已经基本被我们掌握，唯独只有雾守，我也只听说他是个孩子，其他资料一概不知。Giotto对那小鬼很重视呢，可这就棘手了。』菲特抱起双臂，作出一副思考的模样
　　『嘛，就算是这样也没办法。如果这次行动失败狄亚那家伙大概要发飙了。跟在我们后面的有多少人？』

　　『12个。』

　　【我说……跟来的人是不是多了点……这么多人跟踪他们应该早被发现了吧。】『现在只能用人数优势，你们都是波维诺的精英，对于拖延时间很在行，所以……』菲特摇动食指示意让他们靠进，『…………』然后望着时间转换器，『明白了吗？』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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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已是下午时分，橘色的夕阳透过异色的玻璃斜射入教堂，被分散的光束遍布教堂内部，显得奇幻神秘。教堂内部并不宽敞，简单摆放着几张长木椅，门的正对面便是印有上帝图像的油彩画像。周围的空气也因此变得沉重不堪。

　　果然，在Giotto的眼里，一切都是那么的虚伪，那么的刺眼。作为黑手党首领的自己，只有相信自己，也只能相信自己，才能存活于这漆黑不见光亮的世界。

　　『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呢。』Giotto用怀念的口吻挑起话题，时不时向四周环视。

　　『Boss，不管他们真的可以吗。』Chrome稍稍扭头瞥视门外。

　　『嗯。正事要紧。』回答Chrome后，Giotto把视线转回切贝罗身上。

　　『事隔六年再次回到这里，彭格列是想要预言？』

　　『不愧是切贝罗，直接说到重点。』Giotto嘴角上抿，以绅士般的微笑表示诚意。『上次来是因为内部纠纷，而这次是外部矛盾。本来是想尽量避免依靠预言，不过已经不能顾忌这个原则了。』

　　切贝罗是彭格列的专属预言者，但得知未发生的事是不被允许的。所以如果要取得预言，必须付出代价，与预言价值相等的代价。

　　『所付的代价将会和上次一样，您是否有异议？』

　　『好，我答应你们。』Giotto的笑容没有丝毫的变化，知道代价是什么的人除了自己和切贝罗外，不会有第四个人。切贝罗是索取代价的执行者，有义务对代价的内容进行保密。换而言之只要自己不说就永远不可能有人知道。

　　听到答复后，站在右边的切贝罗做出手势让Giotto跟着自己走，然后转过身去，走到画像下方后拉开墙上紫色的布帘，布帘下是一扇老旧的门。

　　『Chrome在这里等我一下，不要太冲动呐。』Giotto不再微笑，他迈开步子，金色的头发遮住了面部的表情，黑色的阴影下隐藏的是什么？是悲伤？还是……

　　不知过了过久，Giotto和切贝罗才从那扇门走出，Giotto的表情似乎缓和了许多。
　　『我们该走了哦,Chrome。』Giotto走过去习惯性的揉揉Chrome的蓝发。

　　『……』Chrome站着不动，丝毫没有离开的意向。

　　『嗯？怎么了？』Giotto停了下来，好奇的望着。

　　Chrome的样子好像在犹豫，然后终于突出几个字，『你的代价是什么？』

　　这句话并不在Giotto的意料之外，恢复以往的笑脸甚至有点得意，『Chrome是在担心我么？好高兴呢~』

　　『谁在担心你！』Chrome马上解释。『……不知道内容回去就写不了报告书了…………』

　　『哦~原来如此，报告书啊，不过那东西你不是一向都推给我写的吗？』笑意加深。

　　『………………』

　　『好啦。其实说出来也没什么关系。』

　　『不可以！代价内容是不可随意泄露的。』两位切贝罗命令似的阻止Giotto继续说下去。

　　『那就是……』Giotto故作神秘的停顿一下，指着自己的脸说，『微笑~』

　　『Boss，骗人很好玩是吗？』Chrome笑了，打开木盒拿出闪着银光的三叉戟。

　　Giotto感觉气氛有点不对，但还是笑着继续说下去，『要对着切贝罗微笑10分钟哦，一般人的脸早就僵了，我还能做出其他表情，是不是很厉害？这可是很辛苦的~』Giotto在解说时像顽皮的孩子一样开心，看得出他对自己的解说十分满意。

　　本想阻止Giotto的切贝罗听到解释马上呆住，这种骗小孩的解释谁也能识破吧。

　　『是么。真是辛苦你了，Boss。』Chrome瞥着Giotto，把剩下的半边木盒仍到地上。

　　『欸，我说的是事实呐，你不相信？』Giotto下意识向后退几步。

　　『暂时相信，只是暂时。』

　　Giotto看见Chrome用一脸不相信的表情说着这句话，觉得真是辛苦他了，【Chrome越来越体贴了呢。】

　　『Boss，如果你想和外面的人一样变成全身是洞的东西你可以继续这么认为哦。』Chrome朝前走几步，微笑。

　　『咳，我什么也没想。』

　　切贝罗依旧呆呆的站在一旁，与其说呆住，还不如说是她们无语了。

　　『谢谢你们，切贝罗。既然正事已经办完，想要的东西也拿到手，』接着教堂的大门被大力推开，教堂外夕阳的橘色变得更加深沉，Giotto湛蓝的双瞳瞬间染成与夕阳相称的金红色，额前的金发和“I”字手套上窜出橙色的火焰，『就要好•好•招•待在场的几位客人了。』
　　Giotto的笑容虽然不如刚才的灿烂，但嘴角上扬的淡笑却足以反映出他的自信。

　　【阻挡我的人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