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幻拍档同人]赛海尔的光明》瑟尔纳特

20、光影交错

　　滴答……滴答……
　　鲜红一片
　　这是什么地方？
　　好黑
　　好暗
　　什么都看不见
　　脚上黏糊糊的是什么？
　　是血吗？
　　原来如此
　　是我的血呀
　　我又……死了一次吗？
　　这次……是被谁杀的？
　　好像，我没反抗
　　明明可以反抗的
　　是我十分爱的人吗？
　　是谁杀了我的？
　　为什么我想不起来了？
　　“弗拉……弗拉……”
　　是谁？谁是弗拉？
　　“对不起，弗拉，醒醒！无论如何……”
　　算了
　　我是赛海尔
　　杀害同胞的鬼神
　　费亚罗镰镰刀的主人
　　肮脏的存在
　　被背叛也是理所当然
　　我咎由自取
　　就让……一切……结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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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卡斯托鲁！即使伤口已经痊愈，弗拉乌仍每况愈下，灵魂越来越微弱。好像在拒绝生一样！”
　　“什么！”
　　救助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了，巴斯迪恩终于慢慢的恢复了。他将一切全盘托出，但是，吉欧原谅了他，作为朋友，也是作为同僚，网开一面。事情被瞒掉了，人们关于那时的记忆都已经被鬼神们偷偷消除了，知道这件事的，只有他们这些人而已。
　　但是，弗拉乌由于受伤的是灵魂，伤得远远比□□重。直到现在，情况仍没好转。
　　“卡斯托鲁，我，记起来了，我确实是和弗拉乌一起长大的。”他难过的说道，“那时，你还是昕尔吧。那天成人仪式，真的好开心。”
　　“您全部想起来了？”
　　他的表情也有些忧伤。现在的弗拉乌，随时走掉都不足为奇。而他却在这时候想起了那些欢乐的记忆，只能让他们更加悲伤。
　　“保护主人是仆人的职责，而我却连续两次……”
　　他已经说不下去了。他知道，让他忘记那些记忆是弗拉乌的愿望，他希望自己即使没他也能幸福。但是，如果说第一次害他受伤是为了保护自己，他没有选择权的话，这次呢？这次责任完全在自己，不是吗？他想要赎罪，却在赎罪的同时，犯下了更大的罪。
　　“弗拉乌，醒醒！”
　　他已经成为了鬼神，身体也已经变得冰冷，无法给予他温暖，但即使如此，他还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活过来。
　　“巴斯迪恩大人，您去了天界长老的身边，之后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您体内会有契魂的灵魂？”
　　他们还是问出了始终缠绕在心头的疑问。
　　“我记不起来了。”
　　他醒来之时，已经躺在床上了。先前的一切就像一场梦一样，但梦里说的话，发生了什么，他都不记得了。当他醒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了自己冰冷的身体和体内的契魂，而体内的黑暗，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别的，他什么也不知道。
　　××××××××××××××××××××××××××××××××××××××
　　“为什么一直在叫这个名字，弗拉到底是谁？”
　　黑暗之中，一位死神一直走在漆黑的道路上，四周没有任何光明可言。
　　“弗拉，这里对你来说，还太早了。”
　　眼前出现了一位神父，他记了起来，是记忆中出现过的，费亚•库罗依兹。记忆中，他总是这么叫自己。
　　“我记起来了，我杀了自己最爱的人，毁了最后的幸福。”骷髅姿态的脸上表现不出任何表情，却是任何人都能感受到的满满的悲伤，“我是被诅咒的死神，该回归地狱的。”
　　“真的吗？还有人在等着你的回归哟。”
　　“不会有人等着我的，也不会有人需要我的。”
　　他已经万念俱灰。自己的光明已经不复存在，那与其活在这样的世上，还不如下地狱来的痛快。
　　“我就要消失了，而今世契魂之主人灵魂已经融合完毕，期待着你的回归。”
　　他的颜色变得淡了一些。
　　“契魂的灵魂不是被阿亚纳米吞噬了吗？为什么又能出现了？”
　　他感到十分惊讶，到底出了什么变数。
　　“他为了控制别人，将我的灵魂植入了别人的体内，而这次，他还没来得及抽出灵魂就发生了变故。我的灵魂有了安定的居所。”
　　说完这句话，他就彻底消失了。整个世界，又只剩下了他一人。
　　“弗拉乌，我需要你。”
　　这个声音又在空中回响。
　　“到底谁是弗拉乌呀！我是赛海尔！”
　　他冲着天空大叫，却发觉有人来到了他背后，紧紧抱住了他。
　　“弗拉乌，回来吧。”
　　他立刻回想起了他们的过往。是的，他是弗拉乌，他们有着深深的羁绊。他体内拥有的，是契魂的灵魂。几经周折，他也已经成为了鬼神。
　　“对不起，我不能回去了。”他流着眼泪，“我已经没资格再呆在你身边了。我亲手用镰刀斩了你，我没那份资格。”
　　“我没考虑到你的感受，只是想着该如何赎罪，所以才会发生这种事的。”他的嗓音沉了一些，“回到我身边，好吗？让我继续完成这份承诺，我们永远在一起。”
　　“我，真的，可以吗？”
　　他不得不思考这个问题。这是真的吗？他真的活过来了，成为契魂了？还是这不过是自己为了安慰自己而制造的虚拟的假象而已？
　　“弗拉乌，回来吧。我们会幸福的。”
　　“弗拉乌，你说好的，等你死后就会和我们在一起的。该是你来陪我们的时候了！你不能食言！”
　　正在他犹豫不决之时，地上冒出了一只只手，企图抓住他。
　　“我记起来了，主教考试的时候，我的法术考试，面对的就是这道试题呀。”他自嘲的笑了笑，“我的决定没变，我不会回到孤独的过去，我会继续选择和你一起的未来。”
　　话音刚落，他手中就冒出了一把镰刀，斩断了那些手，和巴斯迪恩一起，回到了现实中。